牛郎上帝爱西游 第十八章 无言了西游

作者:给心找个婆家 分类:玄幻奇幻 更新时间:2022-06-04 11:10:17

如果睡眠,一定失眠;如果做梦,一定想念;如果想念,一定会有留恋。如果你要走,如果我不可以挽留,可不可以带走我的爱恋,如此,让我可以睡个好觉。

好想要借酒浇愁,可是连酒都没有,就算有酒也不一定能迷醉失落的心。唐僧讨厌这感觉,好像自己恋爱过似的。我可以欺瞒所有人,却欺瞒不了我自己,如果悟空还在,我一定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拼命地珍惜,我只是利用过他。

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却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唐三藏好想收拾行囊,假装西游还没有结束,假装去期待邂逅一位美丽可爱的女妖精,假装悟空还在愁眉苦脸的活着。如果所有练习题都没有答案该有多好,这样我就可以有借口熬夜到天明,这样就永远不会有结束,就算人生交了白卷,可是我们都在,还在一起,不用毕业,不用分离,这样不是很好?

唐僧:吸光我的血,你就可以解除诅咒。从此,海阔凭鱼跃;从此,天高任鸟飞;从此,不自卑、不暗恋。去跟你喜欢的姑娘表白,不必扭扭捏捏,你爱的人有权利知道你的爱恋。

帝赢:我不会去表白,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死心塌地的想念,我可以为她粉身碎骨,却不想去惊动了她,干扰了她。生命的最美好在于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现在这样很好,我很喜欢,也很知足。

唐僧甩甩头:随便你。赶紧吸血,大家都很忙,我妈在喊我回家吃饭。

帝赢缓缓摇头,定格在远方,与天地对话: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这样。况且,现在的天已经不同,吸收了孙悟空的力量,强大到不可思议,即使吸光你的血,也未必可以解除诅咒。人间已经如此残破不堪,如果强行解除天的诅咒,恐它发脾气,降大祸于人间,我不忍心人间遭难。如此,不变就好。

唐僧:这样也好,我也不想变成与悟空感情淡漠的如来,只想做悟空永远的师傅。

帝赢:如来是可以回归的,只要你想,你随时可以变成如来。

唐僧咬牙切齿:真糟糕!为什么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为什么一定要变成如来?

帝赢欲言又止,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唐僧:当如来还是个小王子的时候,他疯狂的想要改变这个世界,想让人间变得更美好,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来成了如来,世间还是那个世间。或许,如来对于这个世界本就是多余。我就不喜欢如来,我喜欢荒山野岭,我喜欢那里漂亮的女妖精。

帝赢:我们都是对世界无用的人,却是对于彼此重要的人,感谢你为我做过的这一切。

唐僧开怀大笑:我只是在做我想要做的,最难忘了西游,这是生活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感谢,因为你不重要,我做这些是因为我喜欢这样做。

帝赢:那是你的西游,不是世人的,世人会渐渐忘记。世人也会忘记孙悟空,就算记得,也不会是当初的那个,就像世间误会了你的佛法。

唐僧:我不会忘记,既然世界会忘记当初的辉煌,我更要去铭记。

帝赢:人生有“艰难”这个副产品,却也有时间这副良药,将不幸变成有幸,人生终究配得上世界的一切美好。可实际上,时间埋没了多少真正的美好,数也数不清,所幸有人记得,当然最好。

唐僧:就算终究成为过去,就算曾经没有回忆,就算西游沦为笑谈。可是,毕竟,我们来过,在这个世界胡闹过,我们没有留下脚印,可是真的开心快乐过,这就足够了。

帝赢很认真的说:你假装幸福的样子真的很欠揍。

唐僧反唇相讥:你自以为是的时候,很丑。

帝赢:没有了如来,你有什么打算?

唐僧:不用打算,路都在脚下,我还是我,并没有改变。

帝赢转身,风压弯脊背,飘进骨头深处,前尘往事,云烟如梦:我累了。

唐僧:使人疲惫的不是远方的高山,而是鞋里的一粒沙子。

帝赢抚摸嘴里锋锐的尖牙:只是沙子吗?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这獠牙,甚至有些惧怕阳光。我可以欺瞒所有人,却欺瞒不了我自己,我已经习惯了无能为力,不想再逞强了。

大多数的痛苦,都是不肯离场的结果。没有神愿意接受,诸神将会被冰冷的机器代替。千里眼、顺风耳不再是御用,家家户户都可以拥有;日行千里不需要法术,凡人坐着不动就可以完成;飞翔不需要费力的爬云,嫦娥奔月也不再是传说;万家灯火随心所欲的威势连神都会惊恐,光的法则已经混乱,诸神掌控的秩序逐渐瘫痪。从此,正义没有了主人,只在人心。

琼宵殿,玉帝认真的审视这座天界最高的殿堂,想要记住每一节台阶,每一根柱子的颜色。琼楼玉宇宵殿,高处不胜寒,这里是玉帝的朝堂,也是他的寝殿,玉帝的一生差不多都在这里发生。虽然六界至尊,只有这里与玉帝息息相关,玉帝以为经历过天荒地老,自己就算粉身碎骨也只会在这里。可惜,所有的故事都有结局,所有的舞台都有散场的一天,诸神的黄昏,所有的诸神必须离场,不离场的都不会有好结果。

李靖躬身行礼:陛下!我等何去何从?

玉帝无悲无喜:诸卿心里明白,只是不想接受罢了。传我号令,恭奉天命,进入放逐之地。

李靖大声悲号:陛下!!!

玉帝背转:你去吧!我想静静。

李靖老泪纵横:陛下三思!去了,就回不来了。

玉帝:没有命定的不幸,只有死不放手的执著。去了,至少我们还活着。

当曾经变成过去,当我只剩下回忆,没有人能理解我的寂寞。即使有人聊天,有时笑的肆无忌惮,这份寂寞都是埋在心中最深的秘密,掀开就会难受。所以,唐三藏变成人间的过客,在一个地方久了,相交的深了,难免触动感情的弦,那里不需要再有主人,索性离开,但愿老死不相往来。

人有希望总是好的,就算没有信心,也能在回程的路上给人安慰。一路向东,唐三藏想要回到西游的路上,却无辜的发现走到哪里都是多余。自从悟空死了,自己就变成没有脚的鸟,一生飞翔,只剩下飞翔,所有的停留都在远方。

唐僧将舍利小心的埋进泥土,放弃悟空的气息。生命的真谛在于宽恕和放弃,宽恕那些值得的,放弃那些不值得的。如果一直怀抱悟空的气息,又怎么欺瞒自己悟空可以重来,或者在什么地方已经重来;又怎么可以宽恕曾经,放弃未来;又怎么可以种植希望。唐僧相信,也许一天,这里会有前程如朝霞般绚烂;也许一天,这里会有成功如灯火般辉煌;走过枝繁叶茂的时候,希望就不再是个谜,而是实实在在的人生。

清晨,凉风阵阵不停,调皮的咬住古寺檐下的铃铛,叮当之声与雀鸟的欢乐交叉混淆。红色的太阳给古老的寺院镀上温暖绝美的光影,斑驳的墙壁影影绰绰,漏过一道道金光,灰尘在金光里生机勃勃。

大雄宝殿的主人是石塑的佛祖,睥睨众生的眼神,依然充满威严与慈爱。这不是重点,重点在寺院的深处,空旷空白,只有零星的老树,满地的树叶给风吹得翻滚着前进,它们也曾死心塌地的碧绿着,为了老树,为了枯枝,为了一座不起眼的石塔,阴冷灰暗的气息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这里是如此的安静,古老的石碑青苔斑驳,似乎容不下人间的气息,手持大扫帚的僧人飞快的飘过去,似乎害怕淹没在叶浪的潮水中。这里鬼气阴森,一定是个禁地,镇压着一个地狱。当然,所有的猜测只是传说,没有人证实,因为主持说过,知道的太多不好,妄动好奇,则缘分势必早尽。佛者信缘,缘是修行的基础,惜缘随缘不攀缘,人生自然了,烦恼就会少。

突然,斑驳的塔门吱呀吱呀响了半天,难听的声音咬着人心不放,难道今日会有恶魔出世?主事的僧人找来主持,主持是得道的圣者,圣者正也,寺众对圣者死心塌地的信服。

僧人合什:主持!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有危险降临?

主持摇头晃脑:鸿蒙初辟原无性,打破頑愚须悟空。随缘自在,自在随缘。

僧人挠挠头:主持是什么意思?我们该怎么做?

主持一巴掌拍在(僧人)光头上:要么等待,要么滚蛋。

终于,门开了,没有惊世骇俗,一个俊俏的年轻人摇摇晃晃,脱困而出,身后依然漆黑神秘。年轻人似乎害怕阳光,蜷缩身体,并且有烤焦的味道,他还没有适应阳光,应该回到护身的宝塔。可是,冥冥之中,他使自己在阳光中,他知道自己能够适应,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粉身碎骨,他必须能在阳光下行走。

剥开石碑,上面只有四个字:西游之墓。

西游是谁?年轻人忘记了一切,有谁还记得西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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