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白马一进门便被服部揪着领子拽了过去,动作看似粗鲁,实则轻巧,没有给他造成窒息和疼痛,但仍然激起了他身体的防御机制,险些直接给服部来个过肩摔。好在上楼之前,他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所以及时收回差点抓住服部肩膀的手。

当然,以服部的身手,白马不一定伤得了他,被反过肩摔的可能性更大。

“你来了。”和服部不同,柯南只是淡淡招呼了一声,坐在沙发上冷静地审视白马,镜片间冷光流动,掩盖着湛蓝眼瞳中涌动的复杂思绪。

见状,白马不由得苦笑,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别看我,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基……黑羽快斗跟你一起失踪,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柯南倍感荒谬地一笑,微扬的眉峰缀着一缕嘲讽,“既然你不知道,为何要参与?”

服部双手抱臂倚在门上,微微歪头盯着他,等他回答。

闻言,白马正色道:“我并非跟他一起失踪,而是有不得不离开的原因。正因为不知道基德想做什么,所以我才参与,难道你们办案之前真相就已了然于心?更何况事关基德,作为他的宿敌……”

说到某个词,他顿了顿,忽然觉得用这个词来定义自己与快斗的关系不大恰当,一时沉默下来。

他的沉默引起了柯南的注意,虽然对他拿“宿敌”形容他和基德的关系有些不舒服,但脸上依然是那副严肃冷峻的模样:“白马,你实话告诉我,基德这次一反常态地盗取名画,是不是另有隐情?”

白马欲言又止,考虑到面前两人的性子,最后选择暂时隐瞒,避而不谈:“给我门票吧,我的想法需要亲自去验证。”

柯南迟疑片刻,见他当真不打算多说,只能无奈地将向铃木园子讨要的门票递给他,顺便给服部使了个眼色,让他在向日葵展上把人盯住。

服部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二人无声的交流并未逃过白马的眼,但他毫不在意。这次展会如果真有基德所说的内情,那么自己稍微帮他打打掩护也无可厚非,事情结束之后不会有人责怪,顶多就是被某个一直瞧不上自己的人挖苦两句。经历过之前的“三观重击”,他现在已经是个佛系侦探了,寻常挖苦应该对他造不成多大打击。

这边,侦探三人组互相防备,各怀心思。另一边,歌仙兼定把来源不明的展会门票放到了自家主人面前,乖巧地跪坐着等候询问。

在明月夜的帮助下,体型长到五六岁孩童大小的萤草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拈起做得很是精致的门票,啧啧惊叹道:“哇塞,你们知道这么一小张纸片在网上快炒到几千万日元了吗?而且还是有价无市的那种,居然让你弄到了这么多张,你是怎么做到的?”

平时待在家里无聊,所以萤草磨着田沼教她使用电子设备,她现在已经是个小网虫了,而且时不时就因为各种各样她看不过眼的事事情网上跟其他人爆发嘴仗,会知道这些事并不稀奇。

明月夜悠然举起茶杯,虽不言语,投向他的眼神中亦透着询问。

歌仙兼定浅浅笑道:“主人还记得,我们上次到超市的事吗?”

“记得,我就是在那时遇到了酒吞童子。”明月夜颔首,眼波轻漾,若有所思,“莫非你也另有际遇?”

“是,我和三日月遇到了一位……星探。”最后那个词语歌仙兼定回忆几秒才说出口,毕竟是全然陌生的词汇,“他邀请我和三日月加入他的经纪公司,说会将我们打造成不亚于名取周一的超级巨星。购物时用的钱、还有这些门票,是他的预先投资,我们也答应了。”

“抱歉,主人,没跟你商量便擅作主张。”三日月宗近轻声道,不像平时犯错后故意做出可怜巴巴的模样祈求原谅,而是十分认真诚恳地表露着歉意。

“无妨。”放下茶杯,明月夜并不生气,只是拿起一张门票仔细打量起来,指腹划过印在纸张上绚烂而温暖的向日葵图案,淡然道:“你们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但切记一点,若非必要,不可随意暴露身份和实力。”

“这是自然。”两人对视一眼,绷紧的心弦随之放松,面上重新浮现出轻松的笑容。

三人把话说开,莫名也有些紧张的田沼松了口气,压抑下去的好奇再度涌上心头,拿过门票看了看:“难得有机会看到那么多幅向日葵,要知道,这些名画可是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想全部齐聚一地可以说是难如登天,也只有铃木先生那样的人脉财力才做得到这种事吧。”

“名画?我在网上看到过图片,很一般啊,不就是几朵花吗?”萤草舔舔嘴角的果汁,表示人类的审美她不懂。

“图片跟实物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田沼温和解释,“几位虽然来自不同世界,但艺术无国界,等你们看到就会明白了。”

“好吧,我姑且期待一下。”眼珠子机灵地转了转,萤草点点头,碧绿眼瞳中浮出几许期待。

向日葵展正式开始那天,天气格外晴朗。阳光清澈如水,碧空高远辽阔,和煦微风模糊了春夏界限,褪去寒意的清凉驱散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灼热,令人心旷神怡。

明月夜醒得很早,天色刚刚破晓,满院葱绿中便已出现他的身影,旁边还站着个不需要睡眠的酒吞童子。一人一妖例行疗伤、修炼结束,正好到了其他人的起床时间。

田沼是继他们之后醒得最早的,因为要早起做早饭和打扫屋子,以免又让某家务兼破坏狂魔蹂.躏这栋可怜的房屋。紧接着是歌仙兼定,他一般都是打理好自己才会出现在明月夜面前,而且手中时常会揪着一只睡眼惺忪的三日月爷爷,两人总是伴着意义不明的斗嘴从房中走出来,其他人被洗礼多次后已经适应了。

花半个小时左右收拾好自己,一行六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展出向日葵的会馆。据说那是铃木集团特地为此次展会斥巨资建造的,理论上能够抵御所有自然灾害及意外事故,不过在明月夜和酒吞童子看来,依然脆弱得犹如纸糊。

这是判断标准的差异,毕竟世上抵得住他们攻击的建筑不多。

六人乘坐两辆出租车抵达会馆,路上堵了十几分钟,下车时距离开幕仪式只剩两三分钟,他们在人群最后站定,心不在焉地听铃木老爷子充满豪情壮志的发言。

“……现在我宣布,集齐了全世界向日葵名画的向日葵展会,正式开始!”

或许是看大家兴致不高,铃木老爷子意犹未尽地结束了他的讲话,换来的是一阵热烈而诚恳的掌声和顺势响起的礼炮声,为仪式划上完美的句号。

明月夜几人随众人一齐从广场上散去,秩序井然地排队进场。会馆门前还站着几个维持秩序与防备突发事故的警.察,其中一个田沼见过,是之前在超市外有过一面之缘的后藤英德。

其实田沼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注意他,只是觉得他很面善,而且……可能还有特别的缘分。

自明月夜给予他看到妖怪的能力后,他便有了这种模糊的预感能力。

无波无澜地进入会馆,映入几人眼帘的是宽敞明亮的现代化展厅和无处不在的向日葵长廊,虽然花是假的,但那份灿烂热烈的感觉却与真正的花朵一般无二,极其契合展会主题。

今日是向日葵展的第一天,只为铃木集团内部人员及其朋友家属开放,人并不多,但明月夜和他的两位刀剑男士出色的容貌依然引来不少惊艳欣赏的目光。不过他们早已习惯这种不含恶意的视线,坦然自若地该做什么做什么。

“爸爸,我们去看向日葵吧!”萤草搂着明月夜的脖子脆生生道,一声“爸爸”逼退了一半以上的目光,让她得意地晃了晃小腿。

这招真是百试不爽。

田沼无奈地往后退开,萤草这小家伙一喊明月夜“爸爸”,下一句就得给自己冠上个“妈妈”名号。她似乎特别喜欢逗对明月夜情愫暗生的三日月宗近和歌仙兼定,而自己就是她的“工具”之一,实在令人不知如何是好。

“不许捣乱。”屈指轻弹萤草额头,明月夜淡声道,看似责备,眉眼间染上的浅浅笑意却不自觉带出几分宠溺。

萤草也不生气,捂着额头“嘿嘿”地笑,看着脸色发黑的两位刀剑男士心里暗爽。

“主人,我们到展厅去看向日葵吧。”瞪了萤草一眼,三日月宗近转脸便扬起温柔而优雅的笑,如山樱,若明月,灿灿生辉,灼灼发光,仿佛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

他的变脸速度明月夜早已习惯,见状也只是加深眉间笑意,脚步一转向展厅走去。

酒吞童子瞥了他们一眼,听他们那么一闹,被冰冷陌生的现代化气息包围的不适感悄然减轻。

一楼展出的是梵高的第一幅向日葵,色调如图片中那般温暖,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忧伤。那是不被理解的惆怅,也是蒙尘多年终得焕发光彩却斯人已逝的悲哀,隐藏在重重叠叠的色彩堆砌之下。

明月夜看得并不仔细,他毕竟与清冷淡雅的水墨古画打交道太久,不大能够理解这种鲜艳明丽的西方艺术风格。但是画作所要传达的意蕴,他多少理解了一些,心中暗赞的同时也有几分惋惜。

可惜了那位惊才绝艳的画家。

抛开个人喜好不谈,这幅画能荣登世界名画行列,确实不虚其名。

酷爱风雅之事的歌仙兼定倒是看得细致。在展会开始之前,他做了不少功课,对向日葵的诞生与一系列坎坷遭遇了解颇深,自然要好好欣赏这些曾明珠蒙尘的名作。不过除他以外,其他人都没有类似的心情,要么是看不懂,要么是没兴趣。

明月夜欣赏片刻,便感觉到其他几人的心不在焉。他拍了拍沉迷其中的歌仙兼定,温声道:“我们上去吧,还有很多幅要看。”

从画作中惊醒,歌仙兼定如梦初醒,微微笑道:“好。”

话音未落,闲不住的萤草与酒吞童子便迫不及待地往展厅外走去。

展厅外有直达电梯,方便宾客们以最快速度去到每一幅向日葵身边。现在展会刚刚开始,大部分人仍是停留在一楼,没有人使用电梯,倒是免去了他们等待的时间。

不过进入电梯之前,明月夜余光扫到一道略显熟悉的身影,他心中一动,对其他人道:“你们先上去,我去去就来。”

“主人?”

三日月宗近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袖,歌仙兼定也看了过来。

“别担心,一点小事。”

拍拍两人的脑袋以示安抚,明月夜抽回袖子,又低声叮嘱田沼看住大家别走散了,才在三日月宗近和歌仙兼定眼巴巴的注视中转身走向电梯的反方向。

循空气中未散的气息一路找去,明月夜很快绕过围着用以装饰的向日葵假花的楼梯,进入一条空无一人的长廊。长廊尽头,便是管控整座会馆电路的机电室。

他脚步微顿,在门里透出的灯光的范围外停留片刻,听到里边穿出奇怪的声响后迅速闪身入内,恰好与站在电闸前不知做什么的人打了个照面,把那人吓了一跳。

“果真是你。”明月夜眉峰微挑,似乎并不意外面前之人的出现。

快斗嘴角抽了抽,他是不惊讶,自己可惊讶得很,怎么这两次自己要做危险的事之前都会遇到他?

在今日之前,对于明月夜,他的观感仍然停留在初遇时的“三观粉碎者”上,甚至他脑海中的那时的记忆已经渐渐变得模糊,不知是真是幻。然而此刻再度相见,他却惊讶地发觉那些本已模糊的记忆重新清晰起来,那一幕幕玄幻的景象不受控制地在眼前浮现。

若非没有从明月夜身上感到敌意,他不可能如此淡定。而且即使察觉不到明月夜的敌意,他也不敢放松,虽然称不上戒备,基本的警惕还是有的。

“那个……哈哈哈,你也来看向日葵?”不知该说什么的快斗沉默几秒,摸着后脑勺干笑着说了句他自己都觉得尴尬的废话。

来这会馆不看向日葵看什么?

明月夜眼底掠过淡淡的笑意,正要说话,耳朵突然捕捉到对常人而言几乎无法察觉的脚步声,距此处不过十数米。想也不想,他拉着快斗闪身藏到一排电闸后的小隔间,在快斗讶异看去时还做了个噤声手势。

没过多久,快斗也发现有人来了,连忙闭紧嘴巴缩在明月夜身后,侧耳倾听。

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是高跟鞋跟踏在地面上的轻响。两人小心地探头往外看,只见一位穿着干练的少女拿着一个可疑的瓶子,轻手轻脚来到那一排电闸前。

她戴着眼镜,相貌清秀,通身缭绕着书卷气,很是面善,可笑容中却带着藏不住的冷意。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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