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将近午时才起身,村长带着数位乡中富贵之人一块宴请他们。
“大中午这么豪横的么?”文才嘀咕几句。
张郎点点头,保和村本就不穷,虽然事情还未解决,昨晚一事九叔出尽风头,以后多多少少会遇上些事,先打好关系总没错。
一来到饭桌,阿开就抱着个礼盒过来:“九叔,这是我的谢礼,麻烦你收下。”
脸上讪讪的笑容,加上一旁笑眯眯的村长,九叔也明白两人的打算,无非就是教些东西,这并无不可,此地路途太过遥远,要是真遇上什么,人还没来,村子就已被屠。
九叔边拆边说:“嗯,届时我会传一些常用的...”
话还未说完,脖颈朝一旁扭去,一个底下绑着弹簧拳头从盒中袭来,是整蛊盒子,这一意外将场上几人吓傻。
村长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下来,怒视阿开,这玩心也太大了!平时也就罢,不看看这是什么场所,恨其不争。
阿开见此也很是蒙圈,宴席将开,他竟忘记购置礼物,只好抢来手下的礼物,没想到弄巧成拙。
九叔将礼物交到张郎手中,脸上略带微笑,但也不再继续先前的话题:
“令公子真有趣,大家快吃饭吧,下午还得忙碌。”
有了台阶,村长也重新恢复笑容,不过有些僵硬,招呼众人吃饭,饭至中旬,阿开面色难看,坐不下去,草草吃几口告罪离开宴席,不过一会张郎也告罪离开。
桌上无非是一些官话,两位师兄是为了吃,他可是吃饱了,坐着也是难受,向楼下走去,还未到便已听到声音。
“一点家教也没有,活该你折寿。”
用师兄教的法子将双眼通灵,只见茅山明携穿新衣的二鬼坐在桌边就餐,桌上二荤,半只白切鸭与鱼。
此时的大宝正抓着唯一的鸭腿啃得正香,这话正是茅山明骂出的,目标正是大宝。
但好巧不巧,正气愤的阿开正带两个兄弟路过,一下就认出对方,认为是在因为昨晚的时辱骂他,当即气愤不已,在上头受气,下来还得受气!
还未等他说话,茅山明已经感到不对头,讪讪的说:“我不是跟你说的...”
这在阿开眼中已然变成不打自招。
阿开走上前去,瞧瞧桌上的饭菜,又看向几张凳子,开始发难:“那你是跟谁说!一人占三个人的位置,吃完没?”
“还没呢,菜刚上。”
阿开端走两碟菜,丢入杂物桶里,回来踩在凳上,怒吼:“我说吃完了!你...嗯?”
抬脚一看,凳上有些许灰烬,没在意继续怒视。
张郎来到另一头,随意找张桌子坐下,此时的大宝可是愤怒无比,方才换上的新衣就被踩破,顿时连手里的鸡腿也不香了。
只见大宝伸手将阿开抓起,框框对着肚子就是两拳,似乎不太过瘾,盯上桌上的竹筷,茅山明当即明白望向四周:
“哈哈,大家快来看哟,队长要给我们表演吞筷子!”
说着,不管是客战中的还是街上的行人纷纷围过来,小宝死死控制住阿开,让其嘴自觉张开,筷子从口中按压下去,直至整根吞没。
仅是一瞬间,阿开已经面色通红,喘不过气来,大宝又将筷子拔出,茅山明转身说:
“这筷子太细,队长觉得不过瘾,还有没有粗些的东西?”只见一老头举起手中的拐杖:“这个行不行啊?”
茅山明回头一看阿开,连连点头:“队长说行!”
接过拐杖走到阿开面前,不顾拼命摇晃的头颅,伸出手就往下按去。
拐杖瞬间被一人抓住,正是张郎,这东西要插下去,或许当时不会有什么事,但人到老年可就会爆发,这是害命:
“道长,得饶人处且饶人,差不多就行了!”
茅山明一愣,手上拐杖一松,也不想闹大。
但大宝二鬼并不罢休,伸手向张郎抓来,身上所穿的咒甲发出功效,当即把二鬼弹开,眼见无法下手,将目光描向阿开,想将其带走。
张郎腰间冒出一雾,化作白衣女子,双手朝两鬼抓去,没下死手,随手丢至墙边。
“怎么回事!”
听到喧哗声的九叔已到楼下,目光盯向跌在角落的两鬼。
没有过多的解释,身形一跃,来到角落,大宝迷茫的伸出双手,直接被抓住手腕,再次甩在墙上,拖着其手臂攀上柱子。
伸出剑指取煤油灯中明火,毫不犹豫拍在大宝额头,直接将其拍晕过去。
从店里拿过一空坛子,直接将晕倒的大宝多次折叠塞进罐子之中,目光撇向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宝,再次拿起手中的坛子,于其后戳破一个洞,正要动手。
“道兄让我来!”
茅山明着急的拦下,这可不能全被抓了,重新拿起一个坛子,原本他打算找小红的身影,但早已被收起。
只得对着被甩晕的小宝做口型:“快进来啊!”
小宝摇晃着脑满,在地上攀爬着,许是九叔嫌弃太磨叽,手拿罐子已然冲上,取下腰间小八卦,贴于坛后小口,无与伦比的吸力传来,直接将小宝吸入坛中。
将罐子交给张郎,拍拍茅山明的肩头:“辛苦道兄。”
言罢,向外走去,不知情的张郎凑到文才面前:“去哪?”
“去这村的祖庙,给牌子开光。”文才撇撇嘴,似乎不太想去。
秋生伸个懒腰:“没办法,吃人嘴短,总得做什么,倒是你,又闯祸了?”
“怎么可能!”张郎否认,这顶多算看个热闹。
越过盯着他的茅山明,紧紧抱着坛子,这可不好还,一路随向祖庙,村富庙也气派,一个铁架子摆在中央,上头架着上百个牌位,香炉青烟渺渺,思考间又有一人插上数根香火。
“好了,开光吧。”九叔叹口气,他也未想到会有这么多。
“开光?”
张郎再次懵住,这他可没学过。
只见两位师兄不怀好意的架住他,拖至台前:“没事,我们教你!”
一番琢磨之下,原来用部分香灰混入朱砂之中,将牌位上的字迹描上一遍,期初他还不以为意,直到两位师兄将牌位从座上拔下来分成两块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