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皇，还真的是天底下最大的反贼头子！”
“但……”
“他的胆子太大了吧！”
“天作棋盘，路做弦……他还真的布局天下了。”
“大师，历史上，有这样大气魄、大无畏的皇帝吗？”
永乐一朝。
虽然是略微熟悉的剧情，但现在再看一遍，朱棣还是有更加不同的理解和感受。
对于陈泽，他现在只能是佩服了。
“陛下，历史上有大气魄、大无畏的皇帝多了。”
姚广孝直接给出回答：“王莽、桓帝、灵帝、高纬、刘子业、宇文赟，甚至是杨广、石敬瑭、曹操、司马炎等等，都有如此气魄……”
“区别是，他们干的事情惊天动地，可结果就让人眼珠子掉了一地，青史留名也声名狼藉。”
姚广孝一针见血的点出事物本质：“成王败寇！成了，当然英明神武……如汉武帝、汉宣帝、汉文帝……败了，那就各种脏水、咒骂和怨恨，甚至被顶在耻辱柱上，遭受万世唾弃。”
“大师……”
“刘子业，宇文赟等我们可以理解！”
“曹操、司马炎……他们也做过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情？”
朱瞻基有些不理解姚广孝干嘛要把曹操和司马炎列进昏君列表。
“曹操、司马炎他们招胡入中原啊！”
姚广孝回答道：“这种，和泽皇让那赵青去草原引匈奴、鲜卑没什么区别啊？”
“如果不是他们引胡入中原，怎么可能有五胡乱华的东晋十六国？”
“还有，曹操……那可是篡了四百多年的汉室，这些格局、气魄，丝毫不亚于泽皇这些种种举动挖王朝根基的举动吧？”
“这……”
没想到姚广孝还能从这里举例，朱高炽想要反驳，却发现……无法反驳。
“那大师！假如……让您也通过帝都沦陷这种方式，不……假如您知道帝都有八千万，王朝又濒临灭亡的时候，您会如何做？”
朱高炽索性换了一个思路：“能否找到泽皇这种极端做法的另外一种做法？”
“对！太子提出的这问题不错！”
“大师，假如咱需要你搞出这八千万，您会用什么方法？”
朱棣心动的扫了朝堂文武百官一眼，心头知道他们不可能采取这种杀鸡取卵的方式，但不妨碍来一场思想风暴。
“陛下，您就真高看了贫僧了啊！”
“泽皇为了这一天，可是布局了十三年！”
“无论是传位太上皇举动，还是建立天庭……”
“还是掀起王莽式的改革，翻版八王之乱……或者是卖官鬻爵！将天下财产收归国有……”
姚广孝苦笑连连：“泽皇这些每一步操作，哪一个是我们能做出来的啊？就算我们想做……能做吗？敢做吗？”
众人沉默。
“还有……一口气封十個皇后……十家外戚。”
朱棣补充，长叹一口气道：“泽皇这些举动，都是禁忌！每一个王朝，出现一个可能就导致天下大乱……更何况还那么多一起上！”
做不来，朱棣表示真的做不来。
始皇留下的这个中央集权制的运行框架……
通过一个个王朝，一代代皇帝的试错打补丁，已经趋近于完美了。
在这个框架下，虽然皇帝还是至高无上。
可……
一旦他们作出这些作死的事情，遇到的系统反弹阻力，将会特别特别的大。
以上的事情，就属于皇帝不能做的！
哪怕稍微露出一点儿苗头，文武百官们都会触发防御机制，将他们弄得束手束脚，甚至严重点还会遭到反噬，弄得一个惨淡收场。
“爹！能不能不要说这些东西了！”
“现在儿子就想要知道！”
“泽皇搞出这样一锅粥！怎么才能把我们……不，怎么才能把中京帝都里面的银子弄出来！”
“这些钱！泽皇搞到手了吗？”
朱高煦打断众人的头脑风暴，直接关心他的重点：“我们可是压了五百万两的第二个选项啊！那可是五百万两！爹，你们真的就不慌吗？”
“好吧……这其实，也是贫僧关心的。”
“这，贫僧真不敢胡乱猜测了！”
对这个新问题，姚广孝又不敢乱预测了。
【万历皇帝朱翊钧：大家就别夸了！朕现在就想要知道，泽皇你搞得如此天下大乱，你们中京大礼包，那些银子，到底有多少！你到底怎么搞出来的？银子没搞出来，你这就纯粹的为他人做嫁衣！】
大屏幕上，终于也有皇帝意识到最关键的东西了。
【宣德皇帝朱瞻基：赞成！大家先别称赞泽皇了！泽皇，你这样搞，怎么搞出钱来？难道，就想单纯的改朝换代，改换帝都吗？】
【汉武帝刘彻：赞成这一点！这些操作……很有气魄和胆量！但我们最终关心的是结果！泽皇，如何保证你的战略意图的实现？真就靠赵青、靠赤巢、靠你几个儿子们的忠心，孝心？在天下面前、权力面前……真有人值得信任？】
皇帝们也跟着反应过来了，宏伟的计划他们只是懒得想，真要想做的话，他们也可以。
问题的关键就是，通过一揽子计划，得到想要的结果。
这才是难能可贵的。
【大陈泽皇：大家看下去吧！朕，一两句话说不清楚。】陈泽冒泡，算是暂时中止探讨话题。
【陛下！】
【江南大乱！】
【江北大乱……南方！北方……都在有起义！有些反贼甚至打着旗号要诛杀玉帝陛下！】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甚至和玉帝陛下他们断了联系！】
昏君大舞台上反贼头子们集体亮相之后。
大陈中京。
哀帝陈洪的朝堂都没高兴两天，就乐极生悲了。
【舅舅、六弟，现在怎么办？】
【尤其是六弟，父皇走之前，有什么安排没有？实在不行，这皇帝……还是由你来吧？】
哀帝陈洪有些慌乱，但是勉强保持镇定，看向如今朝堂上两位重量级官员。
尤其是被陈泽指定的下一任接班人陈赢。
哀帝陈洪现在……只想快速甩锅。
这样风雨飘摇的江山，当皇帝干嘛。
他要有学有样学陈泽。
【陛下！如今之际……先号召各地镇压起义，尤其是要我们必须要派禁军打通和父皇他们的联系通道……】
【不行！太子殿下！现在大陈纷乱，京中禁军本来就被玉帝陛下带出八万，只剩下十二万了！若是流寇攻击过来了怎么办？】
【我等相信玉帝陛下必定洪福齐天，他也乃天庭玉帝，必然能逢凶化吉！甚至能如同我大陈太祖那样，再次横扫天下的！】
然而，陈赢的建议刚刚一出，就遭到了文武百官的反对！
比起这些各地的起义反贼，他们更害怕好不容易送走的陈泽，又回来执掌大权。
【对！陛下，不能如此啊！】
【我们应该迅速令各地进京勤王！】
【只要中京不落，我们大陈江山社稷都还有希望！】
【玉帝陛下就算知道了，也会夸赞我们守住基业的！】
【当年先皇就是通过中京保卫战，坚持那么多年，最终得以胜利！】
【是啊！德宗陛下在的时候，我们大陈遇到的情况，比现在更加恶劣！可最终还是力挽狂澜！】
【陛下，我们可以向大周求援！向草原王国求援……】
【只要我们中京在！天子在，国运就在！】
【当年德宗陛下，就是这样掌权的……】
文武百官们，罕见的统一战线。
一是防备陈泽回来，最好陈泽死在外面才更好。
二是，他们大陈之前……尤其是陈泽父皇德宗，当年就有过成功捍卫中京的战绩在前！
他们经验丰富，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爷爷……你们说！天子守国门吗？你们觉得，朕会是爷爷那样的皇帝吗？】
陈洪都被文武百官说得心动了，实在是当前的情况。
和他爷爷德宗上台的时候，情况不能说一模一样，也只能说是非常相似了。
但他也有自知之明。
【会！陛下！臣相信陛下会如同先皇一样守住中京的！】
【陛下，臣请采取当年先皇做法！联大周、放团练！让各地节度使、宗室藩王举兵勤王！】
此时此刻，宰相舅舅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了。
【陛下！当年就是先父，一起和先皇守住中京的！如今，我们也可以！】
陈赢被完美排挤在外了，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果断不说话了。
【如此……那就，试试？六弟，你有什么意见？】
哀帝陈洪被说动了，但最大的阻碍，还是皇太弟。
【陛下，臣弟没有任何意见。】
【臣弟……就负责统筹我中京保卫战，所需要的后勤辎重吧。】
陈赢反而直接不插手，不干预，选择了一个置身事外的差事。
【不！太子殿下……如今京中只剩下您和陛下……你们可能是我们大陈皇室唯一血脉！太子殿下窃不可以身犯险！臣等建议，太子殿下应该和陛下一起处理政务，以备不测！】
【对！太子殿下，您就和陛下，好好处理政务，指挥全局！我等必然会如同当年一样，牢牢守住中京！守住大陈基业！】
然而，陈赢的想法是在做梦……
他还是直接被排挤了。
【嗯，各位大人说的也有理，六弟……你就和朕，一起居中宫，指挥全局吧。】
【如果朕有什么意外，位置随时传给你。】
【臣弟遵命！】
【不过，臣弟建议……当务之急！应该彻底关闭中京各地通道，除粮食外，所有人一律准进不准出，以防有乱臣贼子，里应外合！】
【可以！准了！】
中京这群人……到了这个关头，都还在争权夺利，都在心怀鬼胎。
这一幕一出，皇帝们……尤其是南明的皇帝们，感觉像是在照镜子。
当然，一些皇帝们也算是开眼了，见识到了乱世亡国之前的朝堂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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