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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老有熟悉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灵芝在里面却听到了掩藏在和蔼的声音底的怒气。
灵芝躲过屋内砸出的巨大尾巴，转头看着已经鬓发苍白的老人。
老人虽然年纪不小了，却依旧挺直着腰板，与中年人无意。
只是两鬓的斑白，泄露了他的真实年龄。
灵芝扫了眼身边同样震惊的傅深，转移话题与怒气。。
“你来这里干嘛？”
傅深直接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灵芝，半晌抬起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
张了张唇瓣。
“我？”
灵爷爷没好气的瞪了眼吐舌头的灵芝，脸上严肃褪去了几分，看着傅深道。
“傅深啊，你先回去吧，你师父刚刚还跟我问你的下落呢。”
傅深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转头看着耷拉个脑袋的灵芝，对灵爷爷道。
“灵爷爷，是我好奇，才来这儿的，跟她没关系。”
灵爷爷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傅深低着头，匆匆忙忙从他身边钻了出去。
“我这就去找师傅。”
终究还是怂了。
灵芝刚想笑出声，就挨了一个大蚌栗。
“笑什么，你来这里干嘛，别跟我说，你是意外来的啊。”
灵爷爷的脸色肃然，一副看穿了灵芝把戏的模样。
灵芝的眸子动了动，看着老人详怒的脸，眼睛不由得划过挤满宅在的庞大尸体。
神色一片肃然。
“爷爷，我假如说，这个世界一切都已经被毁了，我从未来改变了必死的结局回来，您信吗？”
灵爷爷的眸底有些颤动，扫了眼里面的尸体，手指微动，一阵风吹过，将打开的房门重新关闭。
“我很疑惑。”
两人一起走道外面的小亭子，灵爷爷举着杯子看向半空。
“疑惑什么？”
灵芝抬头看爷爷的脸，她明白，爷爷这是相信了，有时这种疑惑，令她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虚幻自己想出来的梦。
“我经历的一切，现在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灵芝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老人，生怕错过他的一丝表情。
“魔龙降临世间，将飞升之门抢夺，他利用法术与人心，将你置在两难得境地。”
“您因为其他宗门的不信任，心魔出现，为了不伤害同门，在大比之前，自杀了。”
灵芝的眸子动了动，下意识的摸了下干涩的眼角。
那些事情好像还发生在昨天，可现在爷爷还好好的坐在她面前。
“还有呢。”
灵爷爷即使听到自己的死讯，心里也没什么波动，那双眸子依旧淡淡的看着灵芝的脸。
“后来我们聚集了所有大能之人，与魔龙决战，无一人生还。。”
灵芝停顿了一下。
当初大战的惨烈，她至今难以忘记。
玄武大陆的天再也没有了亮色，永远失去了属于他的太阳。
满地的尸骨让她绝望。
即使割肉救人，她也救不回满目疮痍的世界。
她的声音带了一些哽咽。
“我被一个自称系统的东西带到了异世，魔龙神魂不知道为什么也被系统无意带上，一起去了一个天道已经崩塌的异世。”
“在那里，那里的白泽神说他是腾蛇，腾蛇与一只杂交青龙的后裔。”
灵芝看着灵爷爷的眼睛，忽然问道。
“爷爷，你说我的梦是真的吗？真的有一条这样的腾蛇吗？”
灵爷爷的神色微颤，眸子透过灵芝的脸，落在她身后的宅院上，眉头紧锁。
“后来呢。”
灵芝的唇瓣蠕动着，半晌，抿着唇道。
“魔龙被杀，我通过那个世界的新天道开启的传送门回来，可是睁眼已经是事情发生的数日前，这里也并没有一条魔龙作祟。”
灵爷爷扫了眼她身后的宅子，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酒盅一饮而尽。
“你是因为现在的生活和你经历过得不一样，所以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是吗？”
老人叹了口气，语气十分悲凉。
“那你就错了，咱们灵家的确是养过一条腾蛇与杂交青龙的后裔。”
苍老的手指向灵芝的身后。
“那，就是那条腾蛇的尸体，这件事还是你太爷经手，将她抓起来的。”
“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她已经怀了蛋，直到，我年轻的时候，接管了这个院子，那个蛋，在一天突然就碎了，从里面爬出了一条小小腾蛇。”
“诶，我不知道你在哪个世界经历了什么，假如真如你说的那样，我们一切所有人都重新来过，只有魔龙并未出世，如同不在这个世界一般。”
“那么，有很大的可能，他与你一样。”
灵爷爷仰着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叹了口气。
“链接世界的传送门不会穿越时间，那就和我们飞升上届的飞升门道理相同，除非。”
灵芝的眸子也不自觉的睁大。
除非，
有一个十分强大的存在，他不愿苟活于世。
逆改了时间。
他在强大，时间齿轮怎么允许他私自转动时间。
除非他开出了极大的砝码。
灵芝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魔龙死前的模样。
他死的未免也太过容易。
白灵的腿，兽身的时候是断的，为什么人形的时候他要用自己的护心鳞给接上。
明明知道白灵有疑心，为什么还将三篇碎片交给她。
这一切好像是他自己给自己安排的谢幕。
看似轰轰烈烈，仔细一看，却破绽繁多。
灵芝张了张嘴，“爷爷，那他为什么要选择死...我觉得不太可能，一个那么强大的...”
灵爷爷的将酒盅放在石桌上，叹了口气，看着灵芝。
“芝芝，对于有的人来说，活着就是一种痛苦。”
灵爷爷好似一瞬间又老了许多岁，苍老的眸子透过灵芝看向她身后的宅院。
“其实这种感觉不止你一人有，前几天你叔叔已经找过我，他们大多数人都在梦境里多多少少梦到了那个画面。”
“爷爷也是。”
“这条腾蛇是我亲眼看到大，他从小以母亲的血肉为食，无法出这个闭塞的小院子，就自己在湖泊里游玩。”
“他是应该被刺死的，可是我的心软留了他命，却是没想到，腾蛇的记忆会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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