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文 第十八章 李先生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很久。

胡掌柜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双手不住的揉搓着。

最后还是李捕头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李捕头对胡掌柜说：“郡中出大事儿了。”说这话的时候，李捕头神情凝重，语气沉重。

闻言，胡掌柜心中“咯噔”一下，心道：“莫不是那经乘客的事？”

李捕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他倒是点了一份清酒。

胡掌柜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李捕头饮酒。半晌，李捕头转过头对胡掌柜说：“胡掌柜你去忙吧，不用管我，酒喝完了我自己去盛。”胡掌柜忙道：“李捕头，您这就见外啦，您大驾光临，我怎么敢不亲自招待呢？”

李捕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推辞道：“胡掌柜，你这话说的可真见外啦，你去忙你的，别候在我这儿了。”

被李捕头这么一说，胡掌柜有点不好意思，胡掌柜讪笑着说：“李捕头，你看这……”胡掌柜吞吞吐吐、支支吾吾还未说完。

李捕头又说道：“真不用管我！快去照顾生意吧。”看着几个伙计忙的焦头烂额，胡掌柜也是心急如焚，碍于李捕头的面子，他又不好意思离开，就在这进退维谷之际，李捕头的这番话，刚好解了胡掌柜的燃眉之急。

“唉，好嘞！李捕头，那我就先去忙，有什么吩咐您尽管交代。”

“恩，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胡掌柜一声告辞之后，便闪身进了厨房，和杨师傅忙活起来。

杨师傅已经是名存实亡，现在和胡掌柜一起在厨房忙前忙后的人其实是来历不明却背景恐怖骇人的文冥。

“一份蝶香牛肉。”前堂的阿杰吆喝道。

“一分蝶香牛肉。”后堂的小辉重复一遍说给后堂的杨师傅。

“一份蝶香牛肉。”杨师傅又应了一声表示他已经听到。

听到这份菜单，胡掌柜停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对杨师傅说：“杨师傅，这道“蝶香牛肉”已经有好久没被点过，几样重要的原料也不齐，要不和客人商量一下，换成别的菜？”

杨师傅放下大勺，回答道：“不用怕，我用另外的料偷梁换柱替换一下，他们尝不出来。”

胡掌柜听到这话十分惊讶的反问道：“杨师傅，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呀？”杨师傅的诚信厚道是出了名的，刚才这种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确很奇怪。

文冥心知有异，忙道：“胡掌柜，瞧把你紧张的！我不是爱开玩笑嘛，说笑而已。”

“那倒是！”胡掌柜也跟着笑了，但胡掌柜心里还是感到非常纳闷：“杨师傅虽然爱开玩笑，但这种有失其做人底线的玩笑却从没开过，今天他这是怎么了？”

杨师傅岔开话题，道：“胡掌柜，您给客人说说吧，我赶紧把这几样菜炒出来。”

“好，我去说说。”胡掌柜说着走了出去。

等胡掌柜走到那位点了“蝶香牛肉”的那位客人面前时，他才发现这位客人是医馆的李先生。

“李先生？”胡掌柜非常吃惊的问了一声。

“嗯。”李先生把扇子折起来，盯着胡掌柜，从鼻孔里发出这个声音。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有失远迎啊！失敬失敬！”胡掌柜满脸堆笑。

“哈哈哈哈！”李先生一阵没头没脑的大笑，把个胡掌柜笑得摸不着头脑。

“有这么好笑吗？”胡掌柜心道。

“胡掌柜啊！在您面前，这“您”字在下可不敢用啊！”李先生以极富嘲讽的语气说道。

胡掌柜心中一颤：“难道是我得罪了李先生？”

医馆的李先生作为首席医师，因为医术精湛，经常为郡中权贵诊病，故而结交了不少有权有势地位显赫的权贵。现在他亲自来到“回头香”，还说出这种话，对胡掌柜而言，惊恐是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