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又何苦呢?世上好男人千千万,才多大呀?这么想不开?来呀,去,给卡修拉准备身寿衣,按照西方女孩的审美准备啊,另外再给我买口棺材去,楠木吧,不差那点钱了。”马程峰一看这架势,怕是就不活了,赶紧吩咐手下人准备后事。
这时,突然就见卡修拉的小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她慢慢抬了起来,晃了晃手指,然后微微张开了嘴,但她已经很虚弱了,常小曼只能把耳朵贴到她嘴唇边才能听清。
“我……我要……活……活下去……救……救……救……我……”
“程峰,救她!快救她!”小曼兴奋的喜极而泣,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和卡修拉也斗过无数次了,几乎每一次都是卡修拉把他们打的狼狈不堪。但从始至终常小曼始终相信她本质不坏,是个可交的朋友。
马程峰淡淡地笑了笑说:“前辈,那就麻烦您咯?”
“好吧,幸好你得到了润泽之水,这也是她的命!希望她活过来后,能知恩图报,你身边还真需要个这样的帮手,你那只狐狸……不太靠谱!”朴老蔫说完,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出去,连马程峰和常小曼也不让留在病房里。他拉长窗子上的布帘,好像生怕别人看到这个秘密。
他从怀中取出那个小匣子,瞎子里装着的是汉水河的润泽之水,打开盒子后,圣水立刻感知到了活人的阳气变成了固态化。
“姑娘,张开嘴!”朴老蔫伸手掰开了卡修拉的嘴。
然后举着打开的小匣子,在卡修拉口唇边晃了晃,一边晃一边口中还念念有词的,念叨的咒语全都是家乡朝语,这咒语念出来很好听,就像是一段段民间小调一样。
卡修拉现在精神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已经是进去的气少出来的气儿多了。
她迷迷糊糊的,在半睡半醒中就觉得耳畔传来了一段奇妙的歌谣,随后,滴答一声,一滴甘甜冰凉的水滴,顺着她的口唇流了进来。
霎时间,她就觉得整个人都好似处于汪洋大海的中央,四周全都是水,自己就好似是海底的一颗渺小的小沙粒一般,那水十分清澈,她睁着双眼都能看出去好几里地去,水中毫无生气,没有水草,也没有鱼虾,只有她自己一丝不挂地飘荡在无尽的汪洋中。
水滴顺着她的口腔流入体内,再流入血管,从她血管流入身体每一个角落。分布在身体里的所有毒素正在被圣水慢慢吸收。
她拼命的游,拼命的游,但不管她怎么使劲儿,那汪洋之水好似上下左右都没有尽头,根本游不到边际。
“小……小爷……”她最后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流出,汇入了汪洋大海中,然后身体逐渐失去了知觉,在水中慢慢飘荡着,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做了个梦,这梦真的很清晰。
那是繁华的京都老街,老街上游客们络绎不绝地从眼前走过,这条老街很热闹,京都的老手艺人都在这儿谋生,耍猴的,唱京东大鼓的,唱太平歌词的,说相声的,胸口碎大石的,杂耍的,捏面人的……街道上乌央乌央的全都是人,谁能更吸引眼球谁就能把今儿的饭火钱赚出来。
一个瘦弱的西亚小姑娘,她有一双展览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她穿着一条短裙,裙子几乎都遮不住屁股蛋了。她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舞台上,手中拿着一块红绢帕,帕子很大,对她的年龄而言有些不成正比了。
“小妞,变啊?你变不变呀?快点的,大爷赏个包子?”一个好事的汉子把一个油滋滋的包子扔到了她身上。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顾不得包子沾上了灰尘,从地上捡起来就咬进了嘴里。
“哎?小妞,快点的吧,要是把大爷我哄高兴了就带你回去当童养媳,保你一生荣华富贵。”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小老板吆喝着。
她很羞涩,这门本领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示。她太小了,可她为了生计却不得不卖弄自己的本领,剥去这些冷漠的看客的欢心,因为她要吃饭,她要活下去!
红手绢一抖,她的手中多出一只信鸽,信鸽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好!好好!!!”台下,观众们纷纷鼓掌,扔上来一个个铜板。(八十年代初期的铜板也就是一分钱的钢镚,那时候街边卖糖球的都是一分钱一块)
“没劲,大爷我看这个就去马戏团了,还有没有绝活呀?比如什么大变活人?”一个小痞子叫喊着。
小姑娘有些腼腆,但这对她而言并不难,不过吉普赛姑娘手中的戏法跟西方戏法不同,最早在明清的时候,我国古彩戏法里有一门绝学就是从吉普赛人这儿继承过来的,这门绝学当属红娟门姑娘玩的最溜。
小姑娘用不标准的汉语说,妹妹我虽不会大变活人,但有一门本领叫通天索,不知各位老板想不想看啊?
台下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左右所有看客齐齐把脑袋全都伸了过来。
“小妞,麻利儿的耍起来!”一个左脸上有刀疤的小流氓叫喊道。
她从巷子里拽出来一条绳子,故意围着舞台转了一圈,说诸位看好了,这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绳子不假吧?若是诸位不信,大可以上来检查一番!
那个刀疤小流氓一副流里流气的打扮蹦上了舞台,拿着麻绳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其实他哪里是在检查绳子呀,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就从没离开过小姑娘那刚刚发育的胸脯。吉普赛姑娘在外表演杂耍,多半都已美色勾引男人,手艺虽是好手艺,但吉普赛姑娘的长相也是一个比一个妖艳,若不然,天底下的手艺人多了,人家干啥愿意掏钱看你耍?
“啊!!!你干嘛?”突然,刀疤小流氓趁着她不注意,伸手竟然伸进了她裙子摸了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