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玲告诉他,那些花女门人可不受你们采花贼的诱惑,你若想胜她们,唯一的机会就是阴阳悬魂铃,但以你们采花贼的阴阳悬魂铃还不能魅惑到花女门人,老身需要在你的铃铛里加上一味妙药!
“啊?前辈,您不跟我一起去呀?”
白琳玲对他说:“老身已然拜在了五灵真人门下,虽然真人肉身早已圆寂,但师傅飞升前才嘱咐过老身,此生此世不许离开燕山腹地半步!我能做的就是指点你,剩下的,花如风,那可就看你自己有多大的造化了!”
“白前辈,既然您是五灵真人的徒弟了,据我所知关东二圣可是死对头呀?”
“是的,尊师与阴阳玄道势不两立,这两位绝世高手已经斗了一百多年了,他们俩呀,就好比当今江湖上的马程峰与无双,别让他们见面,只要见面必然要斗个天翻地覆。”白琳玲答道。
“可……耀公乃是玄道的弟子,您拜耀公……是不是有点不妥呀?”如风又犯了嘴贱的毛病,明知故问。
白琳玲脸色不太好看,当时就把手掌高高举了起来。吓的花如风赶紧抱着脑袋跪了下来,人家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这话在采花一门不存在。采花贼天生就是小贱皮子,只要能活命你让他管你叫爹都没问题。
白琳玲回头看了眼耀公神像,当下把手就放下了。她白了如风一眼,一个江湖小辈,管自己叫祖太奶奶都不够格,实在没必要跟他较真。
“耀公是我老情人不行啊?小小年纪管的还挺宽的!跟我来!”白琳玲在前边引路,带着花如风翻山越岭行走在荒野之中。
皎洁的月光洒在林野间,就连月光也无法捕捉到白琳玲的身影,她的速度太快了。眼看着人家跟寻常人走路没什么分别,背着手扭扭哒哒地就跟个妙龄少妇似的在前边走,可白琳玲行如风快如闪电,在地面上行走,直留下一股小旋风,走过之处连个脚印都不曾留下。
饶是他花如风轻功再好,跟在后边也是被累的呼哧带喘。
“白……白前辈……您慢点好不好啊?我跟不上了!”花如风坐在一块方石上再也不起来了。
“瞅你那点出息,还想做采花贼?你师傅年轻时候要像你这么不争气,早就被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的汉子打死了。好啊,那你就自己在这儿继续歇着啊!”白琳玲也不搭理他,转身迈步,嗖嗖嗖几下就消失在了林野荒木间。
“哎?妖精!绝对是老妖精!”花如风一边锤着双腿,一边小声嘀咕说。
正在这时,他一扭头,突然就见一片灌木丛后出现了一双幽绿色的小眼珠子,竟然是刚才在山里嚎叫的饿狼,那狼浑身的毛发脏兮兮的,饿的已经成了皮包骨,见了花如风哈喇子都从最里边淌出来了。
“妖……妖前辈……救……救……救命呀!!!!”这一吓唬,立刻激发出他体内无限潜能,双脚往前一蹦,直蹿出去十来米远去,然后他撒腿就跑!眨眼间就把那只饿狼给甩没影了。
其实花如风的轻功可一点都不含糊,斯毫不夸张的说,绝对可以跟初入江湖时期的马程峰比了,只是这小子太懒了,平时是能倒着绝不坐着,恨不得在红花观里当老太爷养了。他师傅很称职,把他领回师门后就开始教他练功了,花膀子对他严格的很。可架不住哑儿温柔贤惠,平时吃饭的时候都把他当孩子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他还能勤加练功嘛!
荒野间,就看得一道黑影呼啦下飞了过去,那速度好似十级飓风似的。
他翻过两道山梁,前边隐约就见有一座小庙,庙里边传来咚咚咚的钟声。他纵身一跃翻墙而入,落地姿势可谓是又潇洒又帅气。他洋洋得意地昂着头,挺直腰板张开双臂微微一笑……
“你这孩子是不是傻呀?给你留门了,真是一身贼气改不了!”白琳玲端坐在蒲团上,手里掐着一串念珠,闭着眼睛缓缓说道。
“额……门……没关啊?嘿嘿……习惯了!”
白琳玲可再不是从前那个在湘西呼风唤雨的女魔头了,她自从拜在五灵真人门下后,整日吃斋念佛不问江湖恩怨,潜心修炼。稍有闲暇就会去耀公祠打扫,也算是祭奠曾经的挚爱。
“喏,那边有饭菜,自己去打吧。”
如风在红花观里基本也是跟着他师傅吃素的,所以庙里的粗茶淡饭他也吃得惯,不挑口。
“把你的阴阳悬魂铃给我看看。”
提起采花大盗这一门,江湖人都知道,他们最厉害的就是阴阳悬魂铃了。采花大盗勾引女人的手段也是五花八门,但其实只要姑娘们别受其诱惑,多半都没事。可如果采花贼看准了谁家姑娘必须得手,用了阴阳悬魂铃,那就算是爹娘拿绳子绑上女儿都拦不住。女孩的心都被捉走了。
他们最可恨的就是这阴阳悬魂铃,阴阳悬魂铃好似两个小铃铛一样,被装在一个镂空的铜球里。他们走到那都习惯把这阴阳悬魂铃系在腰间当做是配饰,一走道哗啷啷直响,好听极了。
里边的两个铃铛是可以旋转的,阳铃响动,散发出的香味可魅惑人眼,让人产生幻觉,这是逃生所用的;阴铃响动飘出魅烟,只要被女人闻了,这辈子她的身体她的灵魂就都是你的了。但阴铃不能随便用,虽说采花贼活一辈子为的就是征服女人,可这招实在太损了,等于是毁了女人一辈子。
这魅烟只要被闻进鼻子里,可不是紧紧陪采花贼风流一夜那么简单,女人一世都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就算采花贼长的丑陋无比,穷困潦倒,女人也不会嫌弃的。而采花贼又不会娶你,通常是一夜后就另寻新欢了,抛下可怜的女人,孤老一生不婚不嫁!
所以呀,也正因为如此,这传奇采花大盗花膀子老了以后就不敢随意下山走动了,他是怕年轻时候欠下的情债要偿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