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姻缘石中不停地出现一段景象,好似播放电影一样。那是一只雪白的狐狸,狐狸在林间觅食,不料被猎人抓住。这时,一个途经此处的小孩花了大价钱把它救了下来。
第二世,白狐修为人身,化作美娇娘回来报恩,与恩公再续前缘……
“狐狸精,你确定要让老衲消除你这两世记忆吗?若是消除你便再无可能寻回他了!”普慈大师托着三世姻缘石问她。
“我……我确定!过去的都过去了!我要活在当下!我要一具真真正正的人类驱壳!我要喝他在一起!此生无悔!”胡小狸跪在地上虔诚说道。
“哪怕是用你这五百载修行来交换?”五灵真人又问她。
“我……我确定!值!”胡小狸早已散尽五百年修为,把所有修为全部注入三世姻缘石中!作为交换,她将拥有跟寻常女孩一样的肉身,她也会每隔一个月来月事,也会有生老病死,也会跟普通人一样有完整的魂魄!
这几个月来,她一直为了这一刻做准备,她经历的痛苦无人可以承受。她潜心在禅房中修行,听了三个多月的佛音梵唱,神圣的经文终于化去了她的妖气。她所做的一切只为心上人,马程峰!
又过了会儿,禅房门被推开了,一个漂亮女孩先是站在古庙里深呼吸,然后迈着欢快的步伐两步三蹦地朝山下跑去。
“呵呵……天意不可违之!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缘分这东西太奇妙了!”普慈大师站在小布达拉宫前望着胡小狸笑道。
“师弟何出此言呀?怎么?难不成师弟都这么大岁数了,也思恋凡尘了?”五灵真人问他。
“师兄请看!这边是天地之玄妙,姻缘三世终注定哟!”普慈大师用大手拂过三世姻缘石,天上一缕银色月光立刻照了下来。
只看得三世姻缘石中再度出现了一道虚幻的影像,只不过这一次三世姻缘石中的影像不是前两世,而是今世!模糊的画面中,黄沙漫天,马程峰浑身是血,艰难地在大漠中前行着。
普慈大师施法,让三世姻缘石中的影像放大。
“啊?原来……原来就是他?”五灵真人诧异地双眼圆瞪,他分明看到,马程峰后脖颈子处出现了一道口子,那道伤口很深,足以让他一辈子留下疤痕了。而疤痕的形状,正是一道月牙形。
一年前,胡小狸偷盗三世姻缘石,窥探自己的三世姻缘,她最后看到的是,自己前世相公在今世中后脖子上有一道月牙疤痕。
原来,缘分早已天注定!
汽车已经连续开了两天了,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最后,连村庄的影子都不见了。
“程峰,咱们这是要去哪啊?”花不乐问道。
“别问我,问天月姐。”马程峰眯着眼睛,搂着常小曼正在打盹。
“咱们的目的地是塔克拉玛干东侧三十公里的石油小镇。”楚天月早已为大家规划好路线了。
扎嘎啦马山相传就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沙漠中是无法开车的。距离大漠最近的就是这个石油小镇,不过小镇现在已然荒废。几个世纪前,那时候中国迈入大跃进时代,来自全国的大批石油工人都在这里开采石油。随着石油储量越来越少,这个昔日繁荣的小镇终于萧条了。车子只能开到这里了,他们要在这里做最后的补给。
“啊?小镇啊?我还以为去喀什看异域风情美女呢。”
楚天月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说:“你又说错了,小镇只是暂时做补给的,咱们要深入塔克拉玛干,穿越地球上最可怕的死亡地带。你们最好做好准备,如果觉得自己坚持不下来就在石油小镇留下。”
“我靠……穿越塔克拉玛干?你们疯了?那……那鬼地方根本没有人能活着走出去。”花不乐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如果是在热河,现在可能自己正美人拥入怀,好酒好肉吃不停呢。
这哪里是风餐露宿呀?这不是要玩命吗?那可是塔克拉玛干沙漠呀!这么多年来,全世界无数个探险队都想征服这条死亡回廊,但却没有一次成功的!
“花哥,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呀?你看看马大哥,你再看看那大哥,他们跟你岁数差不多……你……”雷雯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车子开过了甘南,穿过黄河就进入了黄土高原地带,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每走一段时间,公路两侧总会看到村庄,只要有公路的地方就有人烟。听楚天月说,穿过了这片黄土高原就要进入戈壁滩了,几年前他曾跟老师莫那娄和其他同学来这里做过一次考古发掘。
当时的条件极其恶劣,就算是有当地部门负责输送补给品,从最近的县城过来也需要数百里地。那次好几个同学都受不了这种艰苦环境提前退出了。
“花不乐说的没错,戈壁滩上的环境尚且如此呢,更何况是大漠?大家做好准备,这次旅程将是前所未有的考验,如果现在想退出还来得及!”小曼紧紧握着楚湘云的手,其实这些人中只有她的身子骨最柔弱,毕竟人家以前是大小姐,金枝玉叶。
湘云笑了笑,望着窗外苍凉的戈壁滩说:“咱们这里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还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吗?我们拥有的只剩下这份情谊了!如果这个时候离开大家,还算什么朋友啊?”
“没错,我们谁也不走!不管前路要面对的是什么,大家都不会分开!永远!”雷雯雯伸出手,弹在正中间,表情凝重地说道。
马程峰,常小曼,楚天月等人相继握住了她的手!最后,花不乐不愿再女孩子面前丢脸,只好硬着头皮默许了这次最艰难的探险旅程。
车子在大戈壁滩上连续开了两天一夜,这才穿过了这片死亡地带,前方,公路尽头变成了土道,最后一个小县城也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距离边疆漠北还有一整天的行程,大伙早已疲惫不堪,只能暂作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