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城主府位处中心位置,听魁天行口中所说,这城主守护此地已有数十年,如今已是年过六十,但是其修为人品皆是为人称赞,如今貌似膝下两子两女,几乎都在城中任职,可谓是儿孙满堂。

此地唤为苦雨城,名副其实,雨水能滋润庄家,但是年年暴雨不断,却又是过满则亏,沈星河也是看了这天色并没有将要停歇的迹象,方才无奈之下与那魁氏兄弟几人冒雨赶往城主府去。

穿梭在了无人烟的街道之上,乍看之下的确很是忧郁凄凉,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宛若一个死城,一个充满雨水的死城。

众人脚步很快,秋季冰冷的雨水无情的敲打在沈星河的头上,沈星河忙着不停擦拭快要迷住眼睛的雨水,还要马不停蹄般的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跟上魁天行几人,别人他们五大三粗的模样,可是跑起来的速度着实非常之快。

这大街小巷都被雨水灌注,如同一条条小河,已然没过沈星河的小腿,随着脚步的推进,逐渐至膝盖处,乃至半腰。

沈星河见状已是感觉不妙,终于冲着速度都是缓慢下来一步步往前挪动的魁氏兄弟说道:“几位兄台,看着架势怕是洪水将来,距离城主府上还有多远?”

沈星河已经卯足了力气以极大的声音说道,魁天行听见便是回头看去,随着噼里啪啦敲打房屋的猛烈响声,只见那魁天行不时抹擦自己脸颊,再又伸出手来,指了指前方,示意马上便就到了。

沈星河欲哭无泪,头一回,在不熟悉的地方与不熟悉的人,淌着这等如洪水般的“河流”前进,正自有些不理解自己这种行为之时,却在视线之中,那几名彪形大汉的身影左右,其中一人便就那么一跟头的栽进了水中。

水花四溅,伴随着一声惊喝,魁天行迅速将那摔进水中的兄弟扶起,倒霉的正是他们之中的老四魁天名,一脸不解的狼狈起来,当沈星河缓慢的挪至几人跟前 ,方才一同带着疑惑的语气问了声:“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魁天名自己也是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只无奈的说道:“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了。”

沈星河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看水中,但是流淌过来的水并不清澈,可能是街道本身存在的沙石泥土太多,于是乎沈星河没在水中的一只脚往各个方向挪动一遍,果真让他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天行兄,你们且过来看看。”沈星河忙道。

魁天行几人见状挪到沈星河这方,几人聚在一起,纷纷将头埋下,一时间倒是有些渔民摸鱼的滑稽场景,但是时不我与,当沈星河与魁天行几人合力将手伸下摸索之时,众人脸色却无一不是惊变起来。

“他奶奶的,老子当是什么,竟然……”魁太名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透着浓郁寒意。

沈星河虽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但是心中自然少不了惊骇,这光天化日的,无端出现一具尸首,难不成这苦雨城没有王法了?

是个男子的尸首,五官紧闭,身子尚未腐烂,想来也是死了没多久,只是其四肢僵硬非常,魁天行简单考虑一番,决定将这尸体一同带往城主府去,可是就在几人纷纷附和之时,这奔流不息的如洪水般的水势中,却逐渐漂浮而来众多黑漆漆的东西,定睛看去,连沈星河也是再也无从淡然,无从忽略。

浑浊的水流,已经淹没半个身躯,如同江面一般,沈星河尚未到达城主府,这突如其来的数个密密麻麻的人头却是随着水流漂向自己这方……

“这……”魁天行也按耐不住自己惊讶的情绪,目光异常呆滞,任他嫉恶如仇也好,杀人无数也好,此刻这般场景,换做谁人,怕是也再难从容面对。

尽皆死尸,双目紧闭,看上去没有任何痛苦之色,原来刚才的一具尸体只是小儿科,殊不知仅仅一具,便就令众人惊骇不已,更何况这成群的尸首齐齐漂浮而来,现下纵使惊骇也是远远不够了,想是麻木才能更贴切沈星河目前的心情。

没有一人说话,全部沉默,沈星河痴痴看着随着水流逐渐远去的黑点,男女不一,老少不一,这哪是什么天灾**,分明就是……一场屠杀。

这已经不是魁天行能够左右的了,连同先前准备一同带到城主府中的那具尸体也任其随着水流而去,魁天行此时并没有再表现出其他什么,脸色一黑,便沉声说了句:“走吧。”

沈星河没有多言,观这场面过来的尸首已经不下数十位,很可能前方还有更多,眼下事态紧急,城主是否安然无恙更是不得知晓,心中愈发觉得不妙,跟上前方步伐,越过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前方,亦就是苦雨城主府。

由此可见,苦雨城的房屋亦是尽皆不算低矮,想必这等积水之事时常发生,此地位处偏北,但是并没到那等雪虐风饕之界,距离南海可谓真是实实在在的千里之遥。

当魁天行止住脚步,抬手回头之时,沈星河便知已到达城主府下,随意看了看四处,此刻已是越过尸群,索性这里没有他们唯恐出现的更多尸首,究竟是什么做的其实在沈星河以及魁氏兄弟的心中也有个数,只是人往往没有亲眼见证,倒也只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罢了。

城主府的确很显眼,比之其余房屋有很大的差别,并不止是其高过其他屋檐许多,而是醒目的牌匾金色的恢弘大字雕琢其上,乍看之时的确很有气宇轩昂之态,只是此时此刻,雨水如注,尸首成群,谁人又会赞赏这种华而不实之物呢。

理应还有活口,魁天行说过苦雨老城主修为很高,若是那帮血屠教众残忍屠城倒是有那个可能,但是连老城主又岂非寻常,事不宜迟的魁天行迅速示意沈星河几人跟上,一同迈进那座暴雨之下的雄伟住宅。

府上尽空,没有丫鬟杂役,没有一丁点人气,载满花草的庭院边上有一处走廊,穿过这冗长的走廊之后,应当就是城主的居住之地。

魁天行走在最前头,东张西望的他忽的顿住脚步,后方沈星河等人也随之停下,紧接着便闻魁天行似疑惑的说了一声:“此处是老城主府上不假吧,怎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影?”

沈星河一直在留意周遭情况,从进来的那一刻,的确没有其他人在此处,只轻声说道:“天行兄,还是速速进去吧,可能……”

话未说完,魁天行便会意,急忙点了点头便加快脚步与众人穿过走廊而去,其内便见一处宽阔的别院,在前方是一排阶梯,左右两侧有石头堆砌的雕像,魁天行示意沿着阶梯往上。

一路还是未曾见有人影,沈星河有些惶惶不安起来,他并不是害怕,而是感觉屠城之人与血屠教想是脱不了干系,若当真如此,可见那伙人心肠狠毒到了什么地步,这样一看,慕容追与青儿的安危就……

正自想着,忽闻阶梯之上方向似有动静,声音很是微弱,像是打斗声,又不像,将沈星河从焦虑中惊醒,立刻快步越上阶梯,魁天行是个急性子,一声不吭的最先冲上,等他们几人都来到阶梯上方时,等待着的,竟然像是专门为他们而设立的一场“宴会”。

阶梯之上,像一处平时议事的地方,殿门外,整整齐齐站着数十位身着红袍的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弯刀,他们尽皆垂着脑袋,一动不动,一声不响,待沈星河惊愕中甚至移不开脚步的一时间,在那群红袍人身后,传来一声邪气凛然的高笑。

“倒是让我猜对了,果然有人过来。”一位年轻公子搂着一名正自有些害羞模样的娇嫩少女缓缓绕过血袍人,面对着沈星河他们。

雨声很大,但是沈星河却将这年轻公子的一言一笑听了个真真切切,对方撑着一柄油纸伞,亲密无间的搂着那名娇嫩欲滴的姑娘,另一只手尚还在丝毫不避讳的来回揉搓在那姑娘的身躯之上,沈星河无法镇静下来,此人怕就是魁天行之前口中描述的那位尚文穹不假了。

尚文穹的口吻像是谋定全局的那种自信之态,早就有人说过此人好色成痴,不学无术,今日在苦雨城相遇,倒让沈星河不怒反喜,他一直在找寻尚白衣的下落,渴望与其拼个鱼死网破,现在倒好,尚白衣的儿子出现在自己面前,说什么也不会任由其无法无天了。

沈星河怒不可遏,但尚有一丝理智的支撑他没有即刻动手,双拳紧紧攥住,指甲已深入手掌划破皮肤,滴滴血液与雨水混合在一起,从拳头处流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很是瘆人的寒冷的微笑,缓缓张口,冲着尚文穹,在魁天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沈星河的这一时间,只闻见他们身后,那个黑衫湿透了的青年男子,瞪大着双眼,已经是布满血丝的双眼,嘴唇微启。

“尚文穹是吗?我找你许久了……”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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