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书异闻录 正文 传着玩

作者:陌语千段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3-03-05 20:48:22

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三月十七,农历初三,雷雨。易嫁娶、伐木,忌作灶、破土

雷雨让本来就很冷清的店里变得更安静了,不过这是我很喜欢的天气。我把玩着桌面上的六枚钢镚,透过污迹斑斑的玻璃门看着污迹斑斑的街。

我姓刘,名叫洪。名字看上去是有点普普通通,却是很讲究滴。本人出生在1990年正月十五,时辰又逢午时,懂点门道的应该知道我的职业了,江湖字号云山先生,重点是没有什么名声。

春末的雨还是寒意浓浓,我起身在店里看了起来,透过外面折射进来的光看了下西墙上的时钟,巳时三刻(9点45左右),屋里没开灯是很黑的,只能借助外面的那种相对的亮才能看到一点东西,我的桌子在房间的西南处,乾位,天大地大,为夫双担最大。正门坎位设了我自己画的河图、洛书。艮位设的祖师爷青乌子的画像,得让祖师爷给咱当靠山不是。震位为空。巽位最边是个空调,挨着是个沙发,结果等客的客户没有,倒成了我午休用的。离位是门,两旁草木难生,我还是经常换点四季时令花草,坤位上位64卦图,下为书架,饮水机。兑位上为钟表,时间如流水嘛,下面就是我接待客户生金的地方呗。多好的风水局。

我一边陶醉,一边想着为什么生意这么差呢,咋就没有一个识货的客户呢,就连周边的邻居来询问的都没有,真是现代义务教育的好成果啊,去了大学里面,人家那叫国学,来到我这这就成了封建迷信,最终我总觉出来了,一定是因为我店里正门画的那套的那套河图、洛书有点别扭!我背对着门,仔细的打量着这套让人思绪万千又陶醉无穷的河图,洛书。

“你好,你就是刘老师,是吗?”

“我靠,谁!”

当我还在掰着手算着那套河图的的时候,被身后一个急促的声音吓得直接跳到了我的桌子那里,回过身我努力的去想去看清是谁,可根本看不清,刚才太过集中精神,只知道有人喊我,根本就识别不出喊我的是个男的还是个女的,当我正要询问他是谁的时候,一道雷伴着一道闪电落下,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闷闷的雷响。

此时我一只手扶着桌子,这叫我心里踏实一点,我借着这道雷,看清了黑暗中的那个轮廓。一张清秀的脸,高高穿着雨披的女子。

“哎呀,这么大雨,你找我?”边说,我边习惯性的看了下表,午时已到,来的绝不会是鬼了!

“刘老师,我,我家里出事了,你能救救我的妈妈吗?”她的声音很急促,这次我听的很清楚,说着她就要就要冲上来。

“哎哎哎哎!”我现在比刚才硬气多了,边说边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小妹妹,你没发烧吧,救你妈妈?那你不去找120,来我这干什么,没搞错吧。”

“不是,刘老师,是真的,我妈妈。我妈妈中邪了。”说着她的声音有点哽咽了。

“......”“小妹妹,你是不是僵尸片看多了,中邪?!我这,我这里是看风水,算命,看祖宅的地方,你说的这个我看不了。”我摸着身上的烟。气愤缓和多了,我更多是有点好奇,有点新鲜。这张清秀的脸是不是在哪见过,我自己提醒着我自己,虽然有点看笑话的意思,但我还是极力思绪着整条不在一条思维线上的逻辑。

“刘老师,我没有骗你,求你了,你跟我去看看吧,求你了,我妈妈先是病了,从医院里面出来以后就彻底中邪了,求你了。求你了。医院里面都已经看不好了,可能只有你才能给治好了。”她边说,边哭着。“刘老师,我爷爷,去年选祖宅的时候就是你给看的地方,可是今年家里面就祸事不断。”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

“胡扯!”说着,我的烟没点着,差点把眉毛点了。这打雷的雨天,我心情本来挺好,结果来个砸场子的。“你是不是发烧烧过头了,你别胡扯啊,你可以质疑的我长相,但你不能质疑我的职业技术。你就,你就你告诉我你爷爷姓什么,葬哪了!”

“我姓李,我爷爷葬在了西南的三十里的赵楼村。”

伴着一声雷响,我也呆在了那里。还真的出事了!

我坐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你先把雨衣先脱了吧。”

“可是,刘老师,我妈妈,我妈妈病的太厉害了,你赶快去救救她吧。”姓李的姑娘说着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

“你说的这个事情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能不能别搞的我一身水。”我示意她把雨衣放到门边。“坐吧,那有开水,自己倒。你先安静一会,你怎么也得叫我想一下吧。”言语间,伴着电闪雷鸣,我回忆起去年农历七月四号。

农历七月初四。风和日丽,秋高气爽。易祭司、出行,忌破土、上梁

清早在胡同口卖早点的王姐那吃了豆粥油条,夹着特有的萝卜咸菜,讲道理,王姐家的咸菜一天比一天咸了。跟张大爷、李大爷拉着呱,他们也不管自己血压高不高,萝卜咸菜咸不咸,依旧放了半碗。豆浆不比豆粥,豆浆是豆子现打的,豆粥则是豆面熬制的糊涂,很多挨过饿的人都很喜欢,山东人多地都喜好这种叫做糊涂的食材,别名粥,我也很喜欢这粘稠的食物。稀里糊涂倒进肚子里半碗,抹抹嘴找王姐算帐就走了人,临走还跟张大爷、李大叔玩笑选个好日子帮他俩选个风水宝地。

巳时(9点)我刚好来到店里,老规矩,给祖师爷上香,完了给花草上上水,就是扫地、讲道理,不止一次我想过找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或是能够在店里蹲守的女朋友,可是,就我这职业,一般来说都是公园里打游击的,能够开成门市的,目前来说本县就这么几家,生意都挺惨淡,像我如此年轻的就可想而知了,按我爷爷的意思来说,我们祖上可是刘基,不能丢祖宗的脸,必须开成门面,不然我老早就关门大吉,去公园那里打游击了。感觉那样无论人气,还是油水都比这守株待兔要大的多,可是我爷爷说太丢老祖宗的脸了,非就让我窝在了这鸟不拉屎三十年前他曾经最认可,而如今已经是最落魄的风水宝地“新开街”。

一切就绪,我泡上一壶西湖龙井,敲上我的二郎腿就开始等我的“财神爷”了。本人姓刘。名洪,祖上据说是现在浙江的文武县人,按我爷爷的说法是我们的老祖宗是刘基、也就是帮着朱元璋搞出大明朝的刘伯温,洪武六年(1373年)我传说中的老祖宗本来过着隐居的生活,可是他的政敌胡惟庸当了左丞相,这也是老祖宗事先已经掐算好的,偷摸的已经把我们这一血统最正的一脉送到了山东,换句话也就是正房的,为躲后面的灭门之灾,他老人家被朱老头剥了俸禄,还回到南京谢罪,最后一命呜呼,浙江老家也全族被灭了门,这是老朱一贯的作风。老爷子讲这一段讲的会绘声绘色,可我总感觉他是故意制造玄幻色彩,只知道他说的一句很认真“咱们刘家是正宗的血脉的,你要记住,总有一天,咱们老刘家一定要把《六甲天书》寻回来!”《六甲天书》?我仰着脖子,眯着眼,喝着我的西湖龙井,就差爻上一卦看看今天的的运势了。

“有人嘛!。。。。。。。呀,刘老师是吧,你好,你好,你好。”短短一两秒间已是十来个字说完了,这语速,此人心必细小狭之。

我睁开模糊的眼,习惯性的看看时钟,巳时四刻刻(十点左右),赶紧摸摸嘴,放下敲在桌子上腿,站起身,定定神,看看是谁给我打招呼,夏末,此时光确实有点强,我又刚睡醒,看不清这个人的模样,隐约看着是个西装革履的穿着,上身衬衣,下身皮鞋的。是个文化人,这年头,文化人来找我的一般都是问事业的较多。我招呼“这位先生,你好,请坐。”我示意他坐下。然后去给他倒水。

“你就是是刘先生吧,久仰,久仰,久仰。”还未接过我的水,他就站起身,弓下腰,伸出了双手,要和我握手,很是热情。一秒钟完成了所有的动作,此时,我已定下大概,就差细观面相已定大概。

“你好,这位先生,我是刘洪,有什么事可以帮助您。”我把倒好的茶水推到他面前,定了神,正视了一下我这位“财神爷”,这位爷,三七分的发型,400度以上的眼睛,鹰钩鼻,颧骨微凸,天庭凹陷,肤色焦黄,印堂间浓雾不散,年龄大概是四十五六间。我对着他微微笑了一下,心中已经有个大概。

“是这样,刘先生,我是咱们文化局上班的,我叫李肃胜,我父亲得了病,可能要不行了,能不能挑个时间,帮老人家选块墓地呢。”话语间我看他声音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语速上慢了很多了,可能是为了表达清楚来意。

我抽出一支烟,示意一下他要不要来一支,他摇摇手,我问“那李先生,祖上可有陵地?”

“有,我老家在县城西南三十里的赵楼村。祖上有自己的陵地。”李肃胜听到我询问,回答的不假思索。我看这生意来的轻松,也不必推脱,剩下的无非就是在询问一番具体的事物,等殁了的具体时间,实地考察一番,选个好的风水穴点,推算一番时日,选个具体的穴点陵门即可。来吧,讲价钱。

“那,李先生是如何找到我这不显眼的小店呢?”我将拿出来的烟放回去,我这烟就是专门接待客户用的。

“哦,这个名片是吧。”说着,这位李肃胜,李先生慌忙掏出手机,翻阅出一张照片给我看,“这个是我在医院厕所里面看到的。就直接来这儿找了,你这个地方还真的蛮接地气的嘛。”说完,他四下打量了起来。

“...........”我莫名一阵脸红,心里想着上次斗酒跟小黑的放的话,这小子,还真去医院了,他自己牛比吹出去了,搞半天没把老子放医院镇尸,搞点业务,却把老子放厕所了,难怪这生意越来越不怎么的。讲道理像我们这样的职业,能够感觉到非职业上羞涩的,却是很难,这次真的被小黑算计到了。酒后失神,怎么没能掐指那么一算呢。

留了李先生的电话,一切妥当了以后,我怎能放过对小黑思想上的万般蹂躏,还是习惯性的看下西墙上的时钟,午时一刻(11点15分左右),还不急着吃饭先给小黑去个电话,“..........”电话盲音,我去,都跟我学会半仙了是吧,微信给他留了言,色诱下说是晚上喝酒,等他回话,说起这个小黑,可是交情不浅,小黑是我高中时候的隔壁,隔壁班同学,用现在话说,那叫社会人,学校里绝对脸熟,只因我十几岁已经是饱读古籍,那日夜观星象我就知他明日要有血光之灾........咳咳,有点玄幻色彩了,不,应该是那日小黑跳墙出去,与几个社会人在校操场外因情而斗,恶斗激烈之时,我看小黑已明显占了弱势,不好,是我该出现的时候了,就在对面拿着板砖要拍向小黑的时候,我大喊一声“住手!”,周围都安静了,就是我及时的带着一帮“兄弟”出现,救出了恶斗中的小黑,小黑被我的这帮“兄弟”带回了办公室,我被全校表扬,小黑嘛,因为性质过于恶劣,就为此被开除了,然后高中没毕业,就成了社会人。拿着奖状的我就很快的把小黑这位社会人给抛到了脑后。

一天放学,远远的就看到当时的这位社会黑大哥骑着一辆黑色的铃木125坐在学校门口,来意不用说,绝对不是谢我救命之恩,本人又天生阳刚之气强大,怎能低头灰溜溜的走掉,必须昂头挺胸的走,我边走边用余光瞄着他,还好只有屁股后面一个1米5的小子。搞起来不会太吃亏,起码挨揍不会被搞进医院,或者要不要我假装回去学校拿东西,不行,等人都走光了那就更走不掉了,犹豫间,就听到一个声音开了口“就是这小子!”话语间,我周围的人都不动了,一瞬间所有人都顺着小黑拿着矿泉水瓶子的手看向了我,我立刻成了人群中的焦点。当我四下张望之时,人已四散,再看这位社会小黑的时候,人家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还好,个头比我矮了半头,身后那个小弟就差我一头多。气势上已经完全被我秒杀掉。

“哈哈,君子报仇,等鸟蛋的十年,你小子,喊人哪,喊啊!”边说小黑边用矿泉水瓶子戳着我。

“干什么你,那天是我救你了好吧,三个打一个,慢一点,你就挨板砖了。”我说话还是正义中带着一点天真傻逼的味道,类似于解释一下我的初衷。

“别整那些没用的,看到没,老子因为你被开除了,跟那帮人搞的头发都少了好几绺。”边说,边用矿泉水瓶子指着头上的头发,“你也别废话,来,你跟我过来,来,来。”边说,边把我往旁边胡同里扯。

这情节我想很多人应该经历过吧,可我当时绝对是个三好学生,真真实实的三好学生,虽然大小学跟我爷爷学卜筮(bushi)爻卦的,可也不能天天出门看黄历啊。

“我去,就你俩,来,老子倒是看看。你能咋的,单挑是吧。”看着众多不散看热闹的人,这点面子不挣回来,以后我刘洪怎么在学校混,言语一出,顿时,身后声势大起。“赶紧把手给我拿开”我把他手打开,就随着他的脚步往那条充满硝烟的胡同走去,可走了没几步,就远远的看到了他们早已埋伏在胡同里的六七号人,此时我再想退回来,已是退不回来了。身后那帮跟着起哄的人,也看清了形势,早已经灰溜溜的散掉了。我此刻多希望平时一起撒尿的赵胖子、还有不止一次说他爸爸是多牛社会大哥的韩小飞能够看到哥们,来帮一手,对了,狗日的,怎么就今天没跟老子一起走,我泛起了嘀咕,正犹豫要不要服个软转身走掉的时候,就感觉一只手,又抓住了我的衣服。这次,明显比刚才来的要有力的多,随之而来的是背后一股推我的力量,我回神一看,抓我的真是这个小黑,而回头看推我的则是这个一句话没说,个头只有一米五的小子,这股推进让我真正感觉到了寒意,而更多的寒意来自他那右边无神又泛白的眼珠,就一眼,我的冷汗就贯彻了整个后背,那是一张怎样的脸,那是一张你看过根本记不住的很普通的脸,但是那只右眼,瞳孔细小,眼球白大,就这一眼,叫我如同白天看到了鬼一般的,瞬间整个人都软了。整个人不自觉的在两股力量的拉扯,推助下,迷迷糊糊随着他们走向了这条充满血腥的胡同。

再睁开眼的时候,天色黄昏,只看到手中除了几绺头发,再无它物,简单看看周围,也是一片狼藉,还算是汉子,没用砖。我除了身上衣服破了,就只感觉阵阵的头疼,轻轻的摸摸头,一、二、三.....我默默数着有几个包。只能稍稍缓缓情绪,起身走出这条血腥的胡同,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一路上我我并没有思绪打架的情节,也没有思绪怎么去复仇,更多的是想着这只眼,是在哪里见过吗?还是哪本书上见过,眼白吞珠,呀!对,就是它,传闻之中的“众神之眼”

我边回忆,边想着回家怎么应对老刘头,按我的推算,这点事情老刘头不用算,单从看就知道我被人K 了。我父母年轻时在县公路局做勘察,然后一步步就被弄到了省地质矿产勘查局,一年在家不了几天,家里面一贯的家风就是几世同堂,也不分宅。老刘头名气也还可以的,几十年靠这个职业打拼,封山前拿积蓄搞起了这套宅院。结果盖好没几年政策大变,老百姓不能自己盖房子了,至于这套宅院翻了多少,这个事情,你得去问老刘头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一进大门,我看四下无人,本打算绕过迎门墙,回房换身衣服再说,只听一个浑厚的声音,“回来了。”随着声音看去,就隔五步,一手背握,一手拿着茶壶,面露肃容的爷爷就站在那里。

“爷,爷爷。”我的头不自觉的低了下来,什么大红花,什么全校表扬,这事当时就为在某些小姑娘面前漏漏脸,压根没跟老爷子说。

“头疼吧”

“疼啊,爷爷啊,你是不知道啊,他们四五个,打一个,还有几个在外面放风的,我当时啊......”说着,我就跑了过去,拉着爷爷的胳膊,把经过挺有加醋的说了起来,当然我是威武的,这是第一点,必定一打好几个。

聊着聊着就是吃饭的时候。

我不自觉的问起了这个“众神之眼”

“爷爷,我今天看到了众神之眼。”我边吃着饭,边说。

“你看清了?”爷爷放下碗,对这个事情还是很认真的。

“应该是吧,我当时看了一眼,四白吞珠,打架的时候,他去放哨了,没看到。”我也放下碗筷,跟爷爷聊起了这个“众神之眼”。

“龙珠遇洪,水啸山腹。”爷爷自言自语,说的声音很细微。就进入了深思。

“什么,什么”“爷爷,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我还想再问的时候,爷爷完全进入自我陶醉的状态,哪里还管我,我也仔细想着这个“众神之眼”。

我之所以用“众神之眼”来说这双眼睛,是因为这双眼睛跟神像的眼睛很像,但是没有神像上面双目圆瞪凸起,那样的夸张,当时还小,很多东西都是后来爷爷告诉我的,其中就有《六甲天书》其中就有上面那句“龙珠遇洪,水啸山腹。”事后的几年也果然应验。

“此子是张氏一脉,天意既然如此,你们定会再遇,你要赶紧把那本《玉照定真经》背完。”说完爷爷就起身走了,我知道在蹲着也没趣了,也有起身走的意思,张阿姨刚好进来准备收拾东西了。

“小洪啊,没事吧,还疼不疼啊。”张阿姨看到我,远远的就问。

张阿姨是我家唯一的邻居,跟我妈妈年纪差不多,住在离我家有一千多米远的地方,以前的丈夫嗜酒赌博,有过一个女儿也没有成人,年轻时候家里有背景,安排了张阿姨在医院工作,可是父母一次出差,路上出了事,再没回来,婚姻也是年轻时候,自己任性选的,父母一出事,医院把一次医疗事故责任推给了她,工作也丢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没了靠山丈夫原形毕露、猖狂肆虐,最后走到了离婚,房子卖了不够还赌债,张姨人本身就是善良,就把房子给了赌鬼,自己净身出户,落魄之际只能找亲戚拿钱,先寻得一安身之所,自己家族本身就有背景,钱虽好凑,可一女子能有何主见,这时候就随着传闻找到我爷爷来算命,指点一二后,来到了这当时人烟稀少的地方,买了二亩土地,盖了一处院落。从此有了转机。也就跟我们做了邻居。

“不疼了,张姨。”我笑着回答她。

张姨虽然年近四十,可在我看来却保养得很好,以至于我跟她说话的时候是很认真的,话语也是很少的。没办法,那时候青春期嘛。

“可不能再乱打架了。”说完张姨就去收拾东西。

我家这远本里闹市比较远,只是城市发展的太快了。除远远的隔条马路在西北处有个所小区外,南面就是一个大湖,东面是公园,北面是等待开发的体育场,这个我是懂得,这是天时地利的四象大阵。而这方圆多少土地二十多年前就被刘老头收入囊内,换句话说,请叫我富三代,或者地主。

而住在这大阵里的只有俩家人,一个是住在前面的张姨,一个就是我们的大地主老刘头。

我也明白张姨在我家照顾我跟爷爷起居不是为了那几千块钱,多半是对老刘头的感恩,因为她之前的遭遇确实太坎坷了。

和小黑的再次相遇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那天周六,下午不上课,时间就在中午放学的时候,这位社会黑大哥还是跨着他的125摩托车,不过这一次跟上次明显的不同是,多了一套音响设备,周围人老远就被这套音响把目光拽过去了,我也不例外。冤家路窄,赶紧低头走人,可是这小子眼真尖,远远的就跟我有了一个对视,随着一阵摩托哄油门的声音,社会黑大哥已经骑着他的125跨过人群来到了我的面前,身后还是这个身高只有一米五带着“众神之眼”的小个子,想走已经是不可能了,我看了一眼社会小黑,然后惯性的看看那条充满血腥的胡同,这次视乎没有什么埋伏了,来意是“单挑”?那我底气要足了一点。来呗,是祸终究躲不过。

四下看看周围的人,都没有急着回家吃饭的意思,还是等着看热闹,我又习惯性的想起来赵胖子跟韩小飞。这两个不吃粮食的,前几天一起吃饭时候,还说着我上次还K 时候的事,赵胖子说去操场看人踢球去了,看他态度坚定,韩小飞眼珠子一转,说给他买水陪他看球去了,我只能呵呵一笑,老子算是看清楚你们两个了,这次还没到车棚骑车子,两个狗日的又不见了。我去,这真是比我都能掐会算,还没等我再嘀咕他俩,小黑就开口了:“刘洪是吧?!”声音拐着挑衅的味道。“来,睁大眼睛看看!”说着用手撩开头上凸起很多不长头发的地给我看。

我也挺配合,顺着看去,顿时心里舒服多,这小黑经常打架,原来我上次被K ,手上拽下来的头发原来还是他的,心想着小黑再这么打下去,估计他这要寸草不生了。

“还是蛮帅的嘛。”我风凉的说着,顺着看看坐在后面的小个子,说实话,我对这个小个子很多好奇,这好奇全出自这双眼睛,还有这个一言不发,小黑这次来意似乎不是打架,可我一时还不知道是什么。

“我告诉你,遇到你就没有过好事,这次来找你,不是来K你的,是叫你给我办件事,以后吧,你就跟我了,明天帮我把这个信给你们班的那个,对,信上有名字。”说完,带上墨镜就要走。周围的气愤一下子就冷了。本来热气腾腾,眼见要打架,还不等我拒绝,就演变成了收小弟的一幕,随着一脚油门,伴着刺耳的音乐声,社会小黑渐渐远去,坐在后排的小个子回身看看站在原地我,就是那双眼跟我有了一个对视,如同触电一般,周围又一次安静了,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和他,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虚幻、迷离,还是一种惊恐。沉寂在这种说不出的感觉中,哪里还听得到周围的种种嘲笑,还有刚才被收为小弟的事情,脑海中只有这双眼,不对,应该说只有这只眼,有力的那种感觉,独特的把我定在了那里。

“哎哎,洪哥,哎,干啥呢。”随着一阵晃动,我从发呆中醒了过来,这时候,赵胖子,还有韩小飞在我身边晃着我,我心中除了对这两个不吃粮食的千万般的蹂躏外,实在找不出什么语言,一路低着脸,直到路口分手,他俩确实约我什么下午怎么哪去玩耍,哪去怎样,

我倒是一门心思,等着做好信使,更多的接触下这个有着“众神之眼”的小个子。

随着一阵电话铃声的响动,我从回忆中回到了现实。低头一看,小黑的,心中的那群草泥马还在奔腾“喂,黑总啊。”我阴阳怪气的接了电话。

“喂,我的哥,刘大师,咋啦,我的哥,你这是咋了。这个点打电话。”小黑那头的声音可够殷勤的。

“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有段时间没喝酒了,找兄弟们喝酒呢。”我拿起小茶壶喝了一口水。我得等着小黑这小子自己漏点破绽。

“可以啊,哥,上次一别,实在想念,你给我指点以后,我这段时间,还真不错,一直顺当。”小黑语速上来了,这小子有点激动了,这个激动的表现,一般可以理解为兴奋,人兴奋大致有几种情况,一种情况是真诚,还有就是愤怒,直接表现的就是语速的变化,还有就是声音的大小变化,心细的人很容易就发觉了。至于交谈中看一个人是不是在用心跟你交流就要看他的眼。小黑和我交往多年,自然不需多猜测,他定不是奉承,看来我给你指点的还是很有效果的,我最近生意这么差,那定跟这小子也离不开联系了,把我放到厕所里,可以啊。

“是吧,那晚上这顿烤全羊,外带几个外腰你看。”我调侃着这位小黑。

“小事情,小事情,你等我电话,洪哥。”

“对了,上次你说把我明天贴到医院的事,今天有人来找我了。”我直接切入了正题。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一些香港的电影,香港这个地方是华人最讲究风水的地方,基本继承了日行一占的传统优良美德,曾就就有过这么一个电影,就是讲的一个人很倒霉,后来一个风水先生去给他看祖坟,一看原来太久没去,之前的祖坟上面盖上了一座厕所,这个风水先生就帮他签了祖坟,才得以转运。

“你说什么,哥,我这进电梯了,信号不好,咱们晚上见面说,等下哈,下午联系。啊,喂。喂,没信号了,等下给你打过去,喂,喂,什么信号,喂,能听到吗?喂”

“。。。。。。。”真是人生赢家,这演技。

看了看时间,午时四刻有余(11点50分)关门吃饭,我所在的这条街是县城比较老的一条街,有着几家不错的小饭馆,平时我比较喜欢去喝羊肉汤,这虽然环境脏乱,但是这家的汤却是一绝,按照老板老王的意思,这锅汤已经从他爸沸腾到他这里了,再沸年几年就是一个甲子(60年),我也掰着手指头给老王算了算,呦,这从抗战时候就开始卖了羊肉汤,可以了,吹牛的本事绝对这都周围都数的上的,不过他店门口的这口大铜锅确实有些分量,年份我也摸不出来,锅下面的火也未曾灭过,而且一直是烧的劈柴,不是煤,晚上打烊了也是用木炭,按老王的意思这是很有讲究的,我虽然不懂伙夫做饭上的东西,但是五行之术还是略知一二,水火本是相克之物,正如木欲成形需金雕,金欲成器需火熔,而咱们聊到的这个金已是成了水的金,这点解释应该不复杂吧,如同这句话,钢筋铁骨,这羊肉汤主要就是羊骨熬制,五行可理解为金。这王老爷子将这一套手艺传给了老王,老王也不用费什么心思,单单借助这口百斤重的大铜锅,就煨出了这一锅好汤,方圆十几里名气是有的,只是这店里的环境,卓识已经不再适合当下这个社会了,必定妇女儿童的刁钻刻薄的比较多,自己想下那个画面吧。我也不止一次给老王说了,要审时度势,得适应社会发展,稍稍的改改布局,装修装修,可这老小子抠搜的可以,我从他的面相分析他也不是不舍得花钱请我指点,只是按他的意思,有那钱不如给老娘们买点东西,约一下,没办法,骨子带的,只能叫老王继续守着他的这口锅过着适合他的逍遥日子。

进店跟老王打了招呼,我就来到了店的东南角,四下看看了坐的一群常客,有的光着膀子,有的已经喝的进了状态,这也是老王不想装修的一个原因把,怕大家失去这份自在的感觉,听他们诉说着一些我不知道的人物的故事,其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我四下看看听听,老王端上我的饭,我简单客套几句,就回想今天上午李先生安排的一些事情。

李肃胜,语速是够快的,名字跟性格倒是挺搭,生活中,我们经常会这么说,人如其名,其实不然,在取名的时候,往往是父母给予子女一种期望,与一种寄托,而这种期望往往会在后天教育和大环境中潜意识的就对子女进行了塑型,只是大家对这种无形的东西没有太多的在意。我边吃饭,边回忆着这位客户的一些信息,时间还不知何日,想着下午也闲着没事,今天也易出行,下午不如去看看也好。

“刘老师,刘老师。”回忆只进行了半刻,我又被眼前这个女孩带回了现实,看到的就是一双期待的眼睛。

“你的妈妈不会死,这点是你此刻保持安静的理由。”我想不到什么话语,只能直接了当的回答了他,就在我想点一支烟继续回忆后面细节的时候,一声闷雷,配带着随后的一道闪电,我回想到一个致命的问题,就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也就是我的这位重要的顾客,李肃胜,这位小姑娘的爸爸,县文化局的那位科员,他此刻是个什么情况。“你的爸爸呢!”

“我爸爸,我爸爸不见了。”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言语哭泣带着一点喘息声,我知道她不是说谎,而她父亲不见的原因,对于我来说不算意外,如同当初做的这单“生意”一样,答案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我犹豫着该怎么解决,或者说解释这个事情,如果见死不救事情终究是要闹大的,可如果去做了我又将算是什么。虽然我非常想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但是很理智的我知道,我不能去,因为那不是我能做的事。即便事情闹大,我最多是去派出所记记材料,还能给我这个普通公民怎么招?宣传封建迷信?这铁铮铮的事实摆在眼前,如今要不要先去看看这个小姑娘母亲,也好确定下是不是真的中了冥器上特有的毒“夺福”。

“夺福”这个名字的由来,是我曾经在一本唐代关于古墓堪舆的书上记载的,是墓主人陪葬时在戒指上安放的机关,无色无味奇毒无比,中此毒者无非两个下场,当场包庇,或者就是七魄失散,如果是第二种情况,墓主尚存一面善心,只能是盗墓者归还盗物,再细寻解药。

戒指!我靠!我整个人直接站了起来,原来整个整个故事,都是李肃胜设的一个局,这小子已经把墓给掘了。我顿时懊悔不已。联想起当时的种种细节,更是确定这就是一场故意引我如的局。一切不会这么巧,巧的没有理由,而我就单单为了得到认可,就傻了吧唧的被这小子利用了。我看看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有想想她那个丧尽天良的爹,一时百感交加,

犹豫的时候,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看时间。抬头,午时刚到(中午11点)。

“你别哭了。”对待未成年,不能把她爹的愤怒发泄给她。“我跟你去。”我看着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立刻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我抬头看着门外还在不断的雨水,心里的愤怒渐渐的是变成了不安,自己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什么把握。这个小女孩如同已经得到了解药一般,哭泣声音渐渐小了。只有门外的雨声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家我是去过的,你先回去吧。下午2点多,我会去找你的。”我又坐回了椅子上,整个人从气愤到平复,此刻还带有那种去找寻的期待。可是想想一切究竟为了什么?我自问,就为了这个小女一个眼神,还是他爹当初给我设的这个局? 还是隐约就是的一种召唤,很多时候,我们都会有一种潜意识,也就是我们会做一些自己都说不出理由的事情,那在科学领域叫做潜意识,在古语中叫做天意。这就是天意?迷迷糊糊,一声闷雷,随之一道闪电,同样的情节又出了一次!一个拿着伞的人影又出现在了老地方!

“谁!”我的声音很短促,是为了掩盖那细微的发抖,我看不清楚他,这雨伞隐藏了太多我想知道的信息,真是邪乎的下雨天,所有的怪事全出现了,午时不现鬼,那会是谁。话语没完就看到这个黑影,自己合上伞,朝我走来,我集聚眼神去看这身影,这步伐,还有这身高。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熟悉,这个,这个难道是?!

“张帅?!”我试着去问了一下。

“咿,真没意思,一下就看出来。”还是那个熟悉奸细的怪腔调,“咱就是能不能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你都不觉得冷嘛。”话语间,这小子已经自己坐到了我的对面。这就是有着特殊右眼的小个子,张保帅,简称张帅。

“。。。。。。。”“给你遥控器”我说完起身去给他倒水,这一刻我心里有点悲喜交加,喜的是如果这一次是去墓里一探究竟有张帅陪同,真有个突发请款安全上问题不大了,悲的是,难道一切真的就是冥冥中的定数。

“喝水,张保帅。”我挑逗着把水让给他。

“咿,我跟你说多少次了。叫我帅哥就可以了。”我看着他故作夸张的表情,刚喝一口的水差点没喷出来。哪里怪怪的?我有点疑问。终于找到了我我整个上午疑神疑鬼,所有来客都神神秘秘的原因了,原来我没开灯!原本比较沉重的气氛,被张帅的到来彻底打破了,回想下当初刚认识他的时候,那个一言不发的及其冷酷的感觉。又佩戴上这只独特的“众神之眼”可却有着这滑稽的性格,真是不般配。

“走,该吃饭了。咱去老王那和羊肉汤怎么样。”看到张帅,我心情还是不错的,必定后面在一起的几年里,大家成了好兄弟。说着我就想起身,同他一起去吃饭。

“我就是来找你喝羊肉汤的。但是,我可没带钱。”说话间张帅身子往后椅子上一靠,做了一个很流氓的姿态,把口袋翻出来给我看。

“你他妈这么大的雨怎么把你冲跑呢。还是说,你专门游这么远就为了来蹭饭吃是吧!”看着他那个无赖的样子。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我生意在不怎么样,吃顿饭还是没问题的吧,对于这种说话从来不用脑子的人,你说话也不会变得用脑子的。

“那没办法,反正我没钱。”“你的烟呢。”听他说话。我刚用我这只比肉眼凡胎好那么一点点的眼去看他的时候,只见他那只“众神之眼”如电一般的在我桌子上扫了一下。随之就是闪电般的摸索了起来。我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一盒专门用来接待客户的中华香烟已经被他摸到了手里。

“。。。。。。”“走走走,咱们饭店聊。我还有事要问你呢。帅哥!”我是不敢再逗留,省的在少点什么东西,还是赶紧叫他去霍霍老王的辣椒去吧。

说话间和他肩并肩走进了雨中。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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