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后来慢慢地,他总算愿意开口说话了,讲他和他的故事。
我们本是同一组合成员。他说。我在A国参加了选拔,成功进入了W娱乐公司,做了练习生。他是第二年进来的,他唱歌很好,什么都好。我第一次瞧见他就是在练习室,大约晚上七点多,他穿着一件黑T,转过身同我笑,眼睛弯弯的。
苏桁说着,我听。讲这些的时候苏桁浅浅的笑了一下,极浅极快。
他们的相遇很美好,彼时年少,风华正茂。
而做练习生有多累多苦,除了经历过的人,外人所能感同身受的不过皮毛。苏桁是外国人,需要拓展全球的粉丝市场,娱乐公司需要外国的血液,苏桁作为公司唯一的外国人,出道几率自然大于其他练习生。
舞蹈是后来才练的,从最基本的形体开始,唱歌,他除了从前在A国学校里哼哼两句,再没受过专业的训练。
“我的声乐指导老师告诉我,Alen,你只有长相过关,可只有外貌的艺人走不长久,你再好好想想。”苏桁谈起练习生的那段经历,曾清清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我曾将他视作我的偶像,却也不知,他究竟花了多少经历才成为后来的苏桁,最强的Alen Su.
“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从始至终,不过是我一人的独角戏。”苏桁说完,掐断了花园里的树枝。
后来我见到了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我也知道他,我们从前总爱讨论他和他的CP,那个少年,微微一笑,暖了一季的阳光。是叶航。
从前很喜欢听苏桁用不熟悉的中文唤叶航“航航”,叶航转过头“Allen哥”。十分美好的两位少年。
“我舍不得将他拉进深渊。”在叶航的婚礼上,苏桁说道。他喝了半瓶的红酒,本不该醉,可似乎又醉了。
我抬头望着台上,叶航正对着新娘说:“我愿意。”新娘貌虽不大出众,却是个大方得体的好姑娘,端庄娴静,一颦一笑,清秀淡雅,站在叶航身边,让人生了一种天长地久的错觉。
先前在门口同叶航遇见时,苏桁笑着说:“叶航,新婚快乐!”他的笑练了很久,松开我的手,朝着叶航走过去,紧张又故作了不在意。
“嗯,谢谢。”叶航神色复杂,然后和苏桁轻松拥抱,没有半分逾矩。
我从旁看着,或许,叶航并非是没有半分感觉的。我也看着,苏桁和从前的队友一起,表情,动作,甚至眼神,都一样,仿佛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叶航,他们只是队友或是亲密的朋友。
我也晓得,接到从Z国寄来的叶航婚礼请帖,苏桁整整三日没有入眠,甚至先前的治疗有反复的趋势。那红色的请帖就放在苏桁的怀里,他抱着它。
直到三日之后,他恢复原样,然后对我说:“你可不可以陪我去参加他的婚礼,扮成我的女友。”
“好。”我应下。
在酒店,他指着我同叶航的父母说:“阿姨,这是我的未婚妻。”
“阿姨,您好。”我挽着苏桁的手臂,同叶母问好。
“Kally小姐很漂亮。”叶母欣慰地笑了,“不知Kally小姐是从事什么工作呢?”
“如今正在A国攻读博士学位。”我回答。
“我同Kally就是在A国相识。”苏桁搂着我的肩膀,我晓得他不过是为了让叶航的父母放心,我便配合。
“Kally小姐很好。”
“我知道。”苏桁点头,手却在颤抖,我轻轻握住苏桁的手,我害怕他会失控。
“听说Kally小姐是Allen的未婚妻。”叶航在苏桁上厕所的空隙找到我,说。
“是的。”我点头。
“请你一定要照顾好Alen哥,谢谢。”叶航向我鞠躬,语气里满是祈求。
“嗯,我会的。”苏桁是我的病人,自然会治好他的。
我同苏桁说起过这一段,他没有回答,只是取下了挂在脖子上的戒指,是一枚尾戒,将它丢进了别墅的池塘里。我从前没有看见,以为只是普通的项链。
“我们搬走吧。”他终于好了。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