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为尘 第十三章：到底是谁？

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下一位，南疆石烨。”

……

“南疆石烨，请出列。”过了数息，老者再次开口喊到。当下正要选择除名时，从人群中出走了一个青年。

在一双双目光的注视下，石烨缓缓来到了老者身旁。他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或许是慌张，也有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但所有的这些在此时都显的那么卑微。老者本要训斥一翻，当看到青年的双眼时，却化成了沉默。

“莫要耽搁时间，你快快去吧。”

石烨点头，转身离去。“不惜生命的坚韧，老夫该如何说。只恨大道无情，他能否是我辈中人，不可说，不可说。”

……

半刻钟前，看着从身边被一个个喊出，又落魄走到一旁的同伴，他的心，止不住的颤抖。“卑微吗？难道此生留给我石烨的便只剩卑微。我，真的很不甘。”

……

雨从海中界吹来，席卷了大半个楚国，最后落在了都城的上空。一层层的盘旋垂下，压的人都喘不过气。

“烨哥，你说这京城的鬼天气，明天便是大考，到底要何时才能见晴？”一个站在客栈窗前的，黑胖青年不满地抱怨道。

“石华，我看你抱怨的不是雨吧，都考三次了，还有什么害怕的。”坐在黑胖男子不远处的青年含笑道。

“害，害怕，那里害怕了，分明是你吧烨哥。再说和你那九次比起来，我这三次可算不了什么。”

……

“烨哥，今天这考题你做的怎么样？青年刚从考场走出，身旁的黑胖男子便快速凑上道。

“马马虎虎还行吧，你呢？”

“我这次应该会高中吧。”

“高中，那我先恭喜了。”

“应该是同喜了，其实这都城的雨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你这人，叫我该怎么说你好。”

……

“石华，石华。你看到了没有。”

“烨，烨哥，没有我们的名字。”

“没，没，没有，你在看一遍，好好的看。”

“没，真没有。我，我们落榜了。”

……

“石华，你快回去，你这样淋，有什么意义。我们落榜了，这就是现实。你懂吗？”

“懂，石烨你还要骗自己吗？我石华那能和你比，你还有很多时间，我没有了，没有了，你明白吗？这次再落榜，王大叔便把她女儿嫁给城东米匠的儿子。我知道你不会明白，你是天才嘛。呵，呵呵。我恨这老天爷怎么这么无情，我恨这雨，我更恨自己。”

“石华，你别跑，你回来，你给我回来……恨天吗？我何尝不是。”

“石官人，你快回房歇着吧，小孩子不懂事，说不准等下夜深了，害怕便回来了。”

“掌柜的，天有眼吗？”

“眼，天的眼那里会看得到，我们这些普通的人。只是落榜，莫非你也起了灰心？来年便会高中了，我相信你。”

“高中？怕和我石烨此生无缘了。”

“哎……”

……

望着身前的黑柱，沉默了半晌的他，豁然把手摁了上去。一丝凉穿过手心，疯一般的在全身游走，好像带走了什么朝黑柱涌去。

一道道黑芒从中散出，一下，两下，最后在二十九下后止住。“二十九，不合格，下一位。”中年男子看了眼，面无表情道。

“不合格。”三个字眼，仿佛化成了霹雳烙在了脑海，一股悲悄悄地淹没了全身，心连同所有的一切都坠了冰窟化了凉。“为什么留给我的永远只剩卑微？我不服。”

忘不了，说不清。故作不痛不痒，却在拼命挣扎。

旧琴断，初弦添。欲把心血吐尽，可惜谁人还听。

“下一位。”看着呆立不动的石烨，中年男子不悦再次开口。

时间好像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石烨的身上。“再，再让我试一次好吗？”一声嘶哑从他的身上传出。

“在给你一百次，结局还是如此，莫要耽搁，速速退去。”

“求你了，在让我试一次。我……”

“聒噪。”还不待石烨说完，中年男子便朝着他狠狠一挥。一时间灰色的空间中似有了风，而风之所向便是他。

呼啸越发临近，只一声轰隆，石烨便成了道弧，当众人注意时，早于躺在数米外的血泊中。

“师兄你？”老者急声开口。

“莫要着急，我只是教他规矩。莫非杨师弟有意见？”

“对一个区区凡人下手如此之重，师弟怕你不好交差吧。”

“多谢师弟提醒了，宗门那边我自会交待。不过我倒是听说回头阶上，师弟送了一丸药，莫不是眼前这人吧，如果是那只能可惜了，这个废物只有二十九。我想应该不会是他吧？”

“我的私事应该劳不上师兄费心吧？”

“那是自然，我们继续？”

“师兄说继续，那继续就可。”

而对于石烨，对于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心思，但有一点却很相同那就是无情。

“修真便是残忍，求道便是杀人。肉弱强食，弱者连选择也不配拥有。今天我便告诉你何为修真，和又为强者为尊。”阔别已久的沧桑浮过脑海，原本涣散的意识慢慢地聚了起来。

疼痛渐渐消逝，带走的还有对身体的操控。“前辈，我……”

测试依旧继续，对于一旁爬起的血人，谁又会去注意。

“吾说让吾再来次。”一声不和谐的声音突然打入。老者和中年都是一惊，众人也纷纷看去，视线中走来了一个满身是血的青年。

看着青年，中年男子眼皮一抽，只有他更清楚自己刚刚用了多少力。当下故作镇定道：“规矩岂是儿戏，那是你想来便来吗？”

石烨沉默，自顾朝黑柱走去。此时的柱旁正站着一个女子，当看到青年朝自己走来时，女子连连退到一旁。

看到自己的话语被对方忽视，中年男子隔空便要朝石烨拍去。“区区蝼蚁，乃敢！”只是手还未出去办半，便被对方的目光骇住。

“怎么会，他只是一个凡人。”只是当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出手。

青年的异变老者也是一惊，不过看到中年男子骑虎难下，自己虽和其不和却也同属一门，当下接道：“规矩可定也可改，给他一次机会又如何师兄。”

老者用意中年那里不懂，当下随即笑道：“师弟既然开口，那便让他在试一次。”

两人的谈话石烨仿若无闻自顾把手摁在黑柱上，刹那间黑芒大作，不一会便闪了二十九下。

看着黑芒渐渐停止，中年眼露嘲讽当下正要开口，突然间黑光又闪了起来，三十，三十二……最后在五十九下后再次停住。

“五十九下吗？这就是他的极限了吧，很可惜连杂役弟子的资格都不够……”中年暗自嘲讽道，老者也是苦笑的摇了摇头。

时间慢慢流逝，所有的人都在觉得不可能在升时，黑芒又亮了起来。

“六十，六十一……”

“动了，动了。他突破杂役了。”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起来。只是在老者目光横扫下，躁动的人群又静了下去。

“杂役？怎么不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也可能就是杂役了……”中年的暗自抚慰，安静的人群中突然又躁动了起来。

“七十五，到七十五了。他，竟，竟然达到外宗了。”

“不，还不是极限，还在动，还在动。”

人群再也无法平息，看着眼前这个瘦弱青年不觉的瞩目了起来。刚刚被石烨吓到一旁的女子，她距离最近，看的更为仔细，不觉的眼中的这个男子，突然高大了起来，想着想着脸突然泛起了红晕。

“八，八十五了。内，内宗弟子。”此时的人群好像炸了锅的蚂蚁，所有的人都疯狂了起来。老者和中年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目中发现了骇然与不可置信。

就在这时紫渊深处传出了三声钟鸣。

“有人晋升成了内门弟子？”一时间这个问题突然围绕在了紫渊所有弟子心头。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又传出了十一声钟鸣。

“核心弟子，是谁？到底是谁？怎么会短短数息就连晋两级。”

“核，核心弟子，紫渊也只有不到三十人而已。”

……

一时间整个紫渊山门都像炸了锅，每个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物，齐齐看向了深处。钟鸣消逝，却带不走他们心头的疑问。

“到底是谁？”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