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突破金丹期,引起了整个燕府的注意。
如此年轻就在短短两年之内接连突破,而且修炼的还是公认的难以修炼的云海剑诀。
一时间,苏越在燕府可是大大的出名了。
等苏越回了驻雪阁重新当差,就发现驻雪阁内的一应奴仆对自己态度的转变。
改变最大的当属金嬷嬷,若说以前自己只能算得上一个背景板。自打突破金丹期后,金嬷嬷对着自己的笑脸,就渐渐多了起来。
“珠圆,又去地牢送饭啊?”金嬷嬷笑眯眯的看着苏越。
苏越闻言先是一僵,然后先摆出个笑脸,才面对金嬷嬷。
“是。”苏越回应道。
金嬷嬷走到苏越跟前,看着她拿着两大桶饭食一点儿都不累,而且走起来速度快极了。
“我这里给剑琴做了一件衣裳,他平常不常出来,一直见不到面。拜托珠圆你代我送给他了。”
苏越看着金嬷嬷拿过来的包袱,点了点头,然后将包袱背在身后,拿起两大桶饭就往地牢走。
一进了地牢,现将今日的牢饭发了,然后走到地牢底,就见剑琴拿着本书看的正着迷。
“剑琴看什么呢?我进来你都没反应。”苏越打了声招呼,就坐在剑琴的对面,拿起水碗给自己倒了杯水。
剑琴闻言眼都没抬,只是翻书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
“关于回春决的注解。这是少爷当时修炼时的心得,我有时间就会参悟。”剑琴说道。
“啊,话说大少爷不仅学了万木心法,还同时修回春决不会练岔了么?一般人不是只能练一种心法么?”苏越有些疑惑道。
燕祈堂既然可以使用青伏柳,那自然是修炼了万木心法。但是剑琴又说燕祈堂又修炼了回春决,这就让苏越有些疑惑了。
“回春决本来就是从万木心法中炼体的部分精炼出来的,所以即使同时修炼,也不会有事。”剑琴平淡的说道。
苏越听后感叹燕祈堂真不愧是被誉为燕家千年以来的天才,既有仙剑加持,又有顶级功法修炼,作为一个灵剑修,却有堪比体修的身体强度。真是不给人活路……
“啊,对了。这是金嬷嬷让我带给你的。”苏越突然想起来,受人之托。赶忙将包袱递给剑琴。
剑琴这下终于抬头了,他拿过包裹拆开,见里面是和自己身上一致的衣服。然后就把包裹重新合了起来。
“以后我娘再让你代东西,你就告诉她不符合规矩,让她不要再送了。”剑琴将包袱放进储物袋里说道。
“金嬷嬷也是一片好心啊,不要这么冷淡啊。”苏越有些想不通,为何剑琴这么冷淡的对待亲人的关心。
剑琴闻言深深的看了苏越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还真是迟钝啊,你难道没发现最近我娘让你带给我的东西太多了么。这些东西其实都是燕府制式的东西,每个月就算我不去领,也会有人来送。再不济还有我弟弟书琴。何必麻烦你呢?”
“那金嬷嬷为何还让我送啊?”苏越听完更迷糊了。
“当然是因为她想让你当她的儿媳啊。”剑琴无语的说道。
苏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金嬷嬷见自己突破金丹,顿时觉得自己的修炼天赋不错,于是就想方设法的创造条件让自己和剑琴交流。
“金嬷嬷真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苏越感慨道。
“我娘在后院待久了,满脑子都是弯弯绕绕的。她这个人好的时候能待你如亲子,不好的时候能推你下地狱。你最好离他远些。”剑琴丝毫不觉得背后这样说自己的母亲有什么不对,一边翻着书,一边告诫道。
苏越撑着脑袋,目光中带着探究,看着剑琴。
剑琴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苏越瞪得眼睛都酸了,也没见剑琴再说些什么。
“我出去看看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这地方太闲了。”说着就离开了地牢。
等苏越离开地牢时,一直将眼睛黏在书上的剑琴才皱着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待苏越从地牢出来,正赶上驻雪阁里的奴役正在准备秋日的赏菊宴,据说大少爷要宴请几位好友过来。
添香作为直接负责人忙的团团转,一会儿指挥那个,一会儿又检查这个。玉润这时也出来帮忙,帮着写些帖子核对宴会用的东西。
“怎么就你们两个,红袖呢?”苏越一到,就被添香拉了壮丁。
“快别提她,说是要搞什么创意的秀,自己一个人在那里闭门造车呢!你快来带着那些伶人再练习一下。”添香说完还推了把苏越。
苏越只能去帮忙,但是因为根本对琴艺没什么研究,所以看着伶人们配合默契的演奏,也只能打着哈哈,然后搬来玉润指导。
“好啊,我让你帮忙你又推给玉润。”添香发现了苏越正在划水,赶紧过来。
“我说你不如给我些需要使用灵力和法术的工作,快别让我干这个。”
“这整个驻雪阁论琴艺你说第二,谁人敢说第一。也许是这些人确实弹得不成样子,你就不能耐着性子听一听嘛。算了,你还是去帮忙把那几只迟迟不肯开花的灵花催开吧!”
苏越听到了添香的话,只觉得冤枉。但是又不好解释,总不能说那日百花宴上是假弹吧。到时候自己丢面子苏越倒是不在意,只是大公子那关能不能过就两说了。
于是,苏越就只能认命的去催开灵花了。她取出牵丝琴,然后缓缓的拨动青色琴弦,只见不仅是那些不开的灵花开始逐渐结出花骨朵,慢慢绽放身姿甚至那些已经开了花的,花朵也越来越饱满。
旁边负责催花的是两个刚刚进炼气四期的小丫鬟,一见此等美色,不禁睁大了眼睛。
于是苏越获得了两个小迷妹。
“这花本不是这个季节开的,你们为何逼迫它开。你们这样真的尊重这些花灵么?”
苏越闻声回头一看,只见温雪宜穿着一身粉色彩纱罗裙,外面罩了一件宽袍深衣,正款款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