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钩船长 第六章 意外的收获（全）

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不错，那天可能是个黄道吉日。”霍克说，“极有可能在那一天，我们才有出航远行的机会。”不过他马上收敛了笑容，现在天气还不错，事实上正值炎暑，离雪花飘的日子还远着呢。

“看样子要在这个岛上呆上一阵子了。”霍克已经没了方才的兴奋。

不过老吉德可不一样，他那张似乎经过绞肉机拌过的脸已经变得通红，他几乎要跳起来了，嘴里还喃喃自语：“是的，我怎么没有想到，肯定是这样的，”他仰起脸，对霍克说：“非常感谢，铁钩船长。”这句话出自真心，他几乎是叫出来的。

霍克立刻对他充满了同情，他估计这个老人已经在这里闷坏了，虽然他甚至还是这里的上层人物，他回到文明世界以后，等待他的依旧是充斥着嘲弄的生活。

船员们也接二连三的下来了，他们的脸上尽情显现着心绪，看起来就像一片片干躁的奶酪，他们的船长，霍克，对他们说了自己的猜测，有一部分人便由沮丧变得平静起来。

“能离开这里总是好的，”他们说，“这里除了天气凉爽之外，便没有别的长处了。”

不过，也有人表示担忧，“可还要等那么久。”人群里夹杂着这种声音。

“噢，可怜的孩子，”老吉德立刻找出了说话之人，他走过去拍拍那人的肩膀，继而说：“才几次失败的航行就把你的意志弄得消沉了吗？这样的话，老吉德早就跳海了。”

他又展开双臂，以示心情不错，这让他看起来就像刚孵化出来的鹌鹑，“孩子们，高兴起来吧，想想看，再过三、四个月，海水变得低温，我们乘载着那艘可爱的大船在航行，空气变得新鲜，食物也能放得长久，还能捕获肉质鲜嫩的鱼虾，我们将它换成金币，还有……”他突然顿住了，然后神秘的说：“我们可以在等待的时光里做些别的事，就像老吉德一样学会了这里的方言。”接着，他还用自己的破嗓子唱起歌来。

众人自然听不懂这些异地音节构成的调子，他们仔细品味了老吉德的话，觉得也是。

况且，岛上的主人，包括族长对这些重返的故人表示由衷的问候。

霍克和般员们商议后，决定在村落旁搭建木屋，这样做的好处便是可以消磨时光。

他们拥有的工具很文明，效率很高，对于这种实用而且毫不花哨的建筑来说，并不存在太大的困难。

一些比较专业的技术活，打眼削榫之类的活自然落在了木匠约瑟兄弟身上。

岛上有许多冷杉，是拼接桅杆的好材料，不过用来造木屋就显得有些过份，他们挑的是山毛榉树，质地不算紧密，加之身材不错，便被他们青睐了。

当第一批木屋建成的时候，他们独出心裁的设计令村人们大为感慨，村人们围着新落成的屋子发表议论，船员们便告诉他们，那个方形的圆洞发音为“窗子，”那个位于顶端竖起的东西称为“烟囱，”那个可以转动的木板名字叫“门”等等诸如此类。

霍克已经在自己的木屋里呆了两天了，外面起了风，顺便将雨水也带来，它们钻进木头缝里，然后沿着纹理渐渐聚成大些的水珠，“啪”地落下，更有一些透过较大的缝隙，不受阻碍大摇大摆的进来，还好，没有落在床铺上。

所谓的床铺，也只是几块木块堆积起来的，上面铺了床垫，只要霍克有任何动作，它就会造反似的唱起歌来。

屋里的地面不平整，雨水在低洼处汇集，形成水坑，水满之后，乱了轨迹，向外面流去。

霍克就斜倚在床上，盯着水流，他观赏着里面的两只小虫在水里挣扎。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了，坦站在外面，已经被淋透，风将他身上的气味带到霍克跟前，“闻起来像湿狗，风也有点凉。”霍克说。

坦走得近了，霍克才看清他的表情，于是他说：“你看起来神采飞扬，坦。”

坦点点头，动作太大，差点踩到那个水坑里，“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坦说，“我从这里的植物身上提练出了新型药剂。”

“那么我祝贺你了，”霍克说，“关于什么方面的？”

“麻醉，我一向对麻醉药剂最感兴趣，而且我发现，这次提纯之后，效果比以前好上许多。”

霍克翻了个身，床响了一阵，“或许，我们这以用来对付那个巨人山。”他甚至有点嫉妒坦了，“他在任何时候都好像忠于自己的研究呢，这令人丧气的鬼天气居然也能捣鼓出新花样来。”这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所以，他翻身起了床，活动着关节，把它们弄得格格响。

“你还是将自己做为试验品吗，坦？”

“当然，将药剂数百倍的稀释，当然用手指去了解它们的功效，”坦给霍克看了看自己左手的五根手指，全都发黄，就像浓烟熏过一样，食指严重畸形，那是将针刺入频率过高造成的。

“你真是个怪物，坦，”霍克由衷地说道，“有时，你就像孩子一样可爱。”他一跃而起，拿起挂在床头的刀，然后冲坦扮个鬼脸，“该去练练刀了，说不定刚出这片海域就碰上一些作恶多端的家伙，我得提高一下自己的刀技。”

“你可以找来塔塔买卜做对手，要不，加上我，二对一如何？”

“主意不错，我想现在那名勇士不会出去打猎了吧？况且他对于格斗似乎很热情的样子。”

他们出了门，霍克看到屋外的雨并不大，可能是落打屋顶上太吵而产生的误解，他走了一阵子，全身也没湿透。

当他们出现在塔塔买卜的居所时，发现他并不在，却碰到了老吉德，老吉德和这个族长亲自授勋的勇士是邻居关系。

老吉德拿了一串制工精巧的风铃，是用烧制红砖的方法做成的，旁边的毛边已经磨得平滑，他看到了霍克和坦，冲他们打个招呼，告诉他们自己正打算去族长那里。

“没出什么事吧，老吉德。”霍克问他。

“事倒是好的，”他说，“你知道吗，族长的女儿今日要从山洞归来，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族长那里了，我也带个礼物给她。”他将风铃提起来，靠柔韧的青藤连接而成的五个铃铛发出一串混浊的声音，似乎很不情愿。

“装饰得不错，就跟青果一样。”“估计族长的女儿看到后，会喜欢得发疯呢。”霍克和坦发表了看法。

“走吧，霍克，坦，我们一起出那里看看吧。”老吉德另一只手柱着棍子，看样子是为了自己走得稳一些。

霍克和坦倒想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老吉德告诉他们，因为凡族人的女儿在年满十七周年，（当然，这种计算方法是转换成文明世界的历法来说）必须去岛中央的那片山丘独立生活半年，那里有洞窟可以居住，有充足的水源，只要双手够勤奋，便不会因为食物问题而发愁。

对于这个族里的传统习俗，霍克表示赞成，他心里：“若这个族里只要还有一个不算太老的女人，这个种族便有了延缓下去的希望，他们的先人想得可真够周全的，让年轻的女人也学会如何生存，不致于跟男人们在一起发生退化，只学会生火做饭这种事。”

族长的房屋里依然干躁，看不出有雨水侵入的痕迹，里面还算亮堂，两堆火静静地烧着，闻不出呛人的烟味。

族长对霍克和坦能够见证女儿的成人仪式，显得颇为高兴，他哼唧着，给他们坐上铺有兽皮的木墩。霍克看到这里的人基本上跟第一次造访此岛时和自己共进午餐的人保持一致，他心里数了数，连人数都一样。

塔塔买卜心情也不错，他涂着血条的脸上尽是笑意，嘴里净吧唧着含糊的音节跟在坐的所有人说话。霍克也猜测着这个勇士会跟族长的女儿有些特殊的关系，“似乎很般配的样子，一个族长的女儿，一个族里的勇士。”

众人在这个房间里等待着族长女儿玛雅的归来。

传统上，族里的女人们举行这种成人议式时，她须独身一人从生活半年的石窟里回村落，中途是不能有人接送的，受礼之人在接受的族里巫师的祝福之后，便标志着成人，可以结交其他男人成婚生子。

秋雨渐停，方才发威的积雨云被一阵海风吹去，露出橘色鸡黄般大小的太阳。

斜对着屋门的霍克，身子前倾时，便可看到外面的景观，还可以听到那种通身碧绿的水蛙楞头楞脑的叫声。

在他弯下身揭去靴子上半干的泥巴时，他看到外面有人朝这边走来，是个女人，长相还不错，皮肤也比这里的女人白，她的头上篷着一圈草编成的帽子，上面留有水珠，阳光照在上面，使它发亮，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摘下，跟族里的女人一样，她也光着胸脯，乳晕颜色很淡，呈粉红色，在走路的前提下，整个**来回直颤，腰部围着草裙，一直到膝盖处。

没多久，里面深坐的族人也看到了她，他们喊着“玛雅，”这个霍克能够听得出来的音符，也知道这个女人便是族长的女儿，她进屋后，眼珠飞快的飞速的把众人看了一眼，然后一直朝深处走去，双膝跪在族长座下，族长用右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然后掀去那个草环，众人欢呼起来，坐在族长旁边的那个老头，就是脸涂得比谁都花哨都复杂的老头，走到玛雅身边，说些含糊不清的话，还做了以霍克看来完全是虚张生势的动作。

“这就是祈福吗？”霍克心里说，他已经看到玛雅嘴唇上由于长期独处发出的细毛，和她与体肢动作不一致不安份的眼睛。

出于礼貌，霍克并没有立即走开，在离开这个无名岛屿之前，须与这里的居民保持良好的关系，霍克知道，这里的礼仪无法猜透，稍不留神便可能产生误会，从而导致不良后果，从前几任船长的航海日志上可以看出，与土著人产生矛盾是不明智的做法，除非有足够的力量将他们全部谋杀掉，并且己方损失不大。那个大胡子船长的经历可以告诉后人一切，他强硬参予部落里的纷争，结果把自己的肉身留在了异地，当时最有意义的论证地球是橙子模样的航海行动便只能由下一任船长来继承了。

霍克直到玛雅的成人仪式进行完毕，看到她开口同族长说话了，才准备起身告辞，他突然听到一句类似吉尔斯曼语的东西，经过数秒的思索，他确定这是吉尔斯曼语，因为发音者非本国人，是玛雅，玛雅正用含糊的语言对老吉德说话，老吉德回应着，用的是本国语言。不用想，这外国语是老吉德教她的。

通过老吉德的话，霍克可以猜测出玛雅由于发音不准造成难于理解的单词之意，他们谈了几句半年来的生活，然后提到了霍克，玛雅问了客人左手的情况。

霍克听到老吉德说自己很勇敢能干时就笑了，然后冲玛雅低了低头，玛雅还之一笑，接着霍克出去了。

而玛雅的表现倒让霍克惊奇了一点点。

这便是霍克第一次见玛雅的情况，霍克并未对其眼睛、肤色、嘴唇以及裸露的胸部产生太大的好感，而玛雅正沉浸在成人的欢愉里，至于对这个外来客的铁钩进行问候，似乎也是机械性的。

霍克算计着还有两个月时间便到了冬季飘雪的日子，现在岛上的植被已经变得发黄了，草会渐渐枯死，以待来年，落叶乔木的叶子也会飘落，与大地亲吻，只有那为数不多的冷杉树的针叶会见识到雪花，然后将其挂在树梢上，自己也变得跟雪一样白，这无疑是赏心悦目的。

霍克喜欢冬天，也喜欢积雪覆盖大地的模样，种种令人沮丧和厌恶的景观都被掩饰，都变得圣洁不可亵渎，像刚出生的婴儿。

但他对于岛中央的森林有着莫名其妙的感觉，或者可以称其为恐惧，它远远没有大海的深沉和包容，霍克曾经走到森林边缘，当他脚踏上那软松的、腐枝败叶组成的地面时，心里生出鄙夷。

“若是在大海上，便看不到这恶心的东西，”霍克把这比喻成残肢、尸体。

虽然这些与暴力有着亲戚关系的名词霍克压根不喜欢，可他仍打算提升自己的刀技，事实上，那次与前任船长佛罗伦萨的比试，每每想到，霍克便会沮丧起来，他又想到了查维，这位老师，这位老友，他精湛的武技使霍克在夜里会梦到，常常是这样一副场景，查维砍去了他的另一只手。

霍克可不想结局是这样，对于这个仇家，他总想着自己能与其单挑，让他尝尝苦头。

另一方面，更让他感到沮丧，在岛上找不到可以切磋的对象，至于族人塔塔买卜，他正竭尽全力去讨玛雅的欢心，霍克不会打搅人家的好事。

他发明了一种方法，让船员们围着他打，刚开始人数选在自己能接受的六人，后来慢慢增多，直到十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高举砍刀、木棒对他进行攻击而他能够应付自如之时，他感到自己有了进步。

冬季降临，人们看到了雪，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雪，它们很白很多很大，如一个个的白色信封传递着上帝的训导，它们将岛屿覆盖，让人们觉得自己眼前的东西圣洁。

船员，船长，族人，族长都做好了准备，他们等候着那位巨人山从彼岸游来，挥舞着他独特的武器：一只直径一英尺的钢管。

霍克站在海岸边，戴着大沿帽，上面落了一层雪，有冷风吹他的脸，他的腰际挂着刀，身后是他的船员们，也是全身武装，除了依尔，都穿着厚衣，依尔对冷没有感觉，他一身夏装：白头巾在他额头打着结，光着膀子，下面穿有短裤。

在冬天里特别不安的族人已经告诉他们海面上的情况了，他们赶了出来，站在高处，看到了异常，有件什物从远处游了过来，它，或者说是他，看起来就像精通海洋生活的海豚，他起伏不定，但岸边的人们还是看出来了，他是个人。

霍克他们商议，若自己的刀斧不能解决问题时，他们会回到海盗船上，那里还有两桶火药，随便塞点东西到炮筒里，然后对准这个巨人，他便会在最短的时间里缴械投降，实在不行，还有坦的麻醉剂，投到他身上，他便会瘫倒，看起来跟烂泥一样。

这家伙在铁钩船长的眼里越来越清晰，“没错，至少四米长，”他说，“比查维老狗还高挑。”他以前看到的人中，查维是个头最高的，他实在找不出什么人能跟这个巨人比了。

身边的船员们都惊呼起来，他们看得到巨人的眼睛了，跟大海一样深蓝，不过只占整个眼珠的四分之一，底色是白的，有些吓人。他也看到了船员们和远处零星的族人，海水已经不深，他立起了身子，并且挥了挥手里的钢管，吼了一声。

船员们看到他还穿着上衣，土黄色，暂时不能确定原材料，肌肉虬结，胳膊粗得超乎想象，钢管居然很亮，这令所有人不解，霍克冲身旁的坦示了眼色，说：“值得研究。”

然后，他冲众人说：“大家做好准备了吧，来吧，这家伙真令人期待呢。”

他们之前已经谈了如何行事：先放倒这个家伙，然后再驾船朝巨人居住的荒岛航行，毕竟那里是南方，南方有他们的家。

船员们做好战斗队形，看起来神采飞扬，他们都觉得这个大家伙是白痴，他翻白的眼珠可以证明他们的想法。

然而过了一会儿，等这个大家伙登了岸，挥动起他的武器时，船员们懊恼起来，他们根本无法近身。

这个殊荣让他们的船长得到了，他在巨人像赶鸡一样追逐着船员们时，趁机在其大腿上砍了两刀，划了一铁钩，产生的作用便是，把那家伙的裤子弄了一道口子。

“噢，这个家伙真是个怪物呀，”霍克由衷的赞叹，“他的肉质紧密，比冷牛肉还好。”

说完此话，他便加入了船员的团队，被这个巨人撵得遍地乱跑。

“现在能做的就是返回海盗船，使用火炮！”霍克边跑边对船员说。

“亲爱的船长，其实您在这怪物还没上岸时就应该用这个主意了。”船员们大叫。

他们折身，同怪物玩着迂回战术，然后脱了险，因为怪物的目标不是他们，他对于破坏族人的房屋有极大的兴趣。

霍克他们上了船，老吉德也随后被船员架上了船，族人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没同他告别。被困此处近八年时间的他，丝毫没有表示对此地有所眷恋，他上了船之后，几乎要笑出声来，不过船员们没兴趣欣赏他的表情。

他甚至刚刚上了船就说：“起锚吧。”

海盗船又一次起航了，帆还没扬起来，它行至方才怪物游过的那片区域，然后停在那里。

钻入炮舱的几个船员已经装好了三门火炮，一筒用结实的松木塞着，一筒是石子，第三筒是铁蛋。

他们的船长站在露天甲板上，用远望镜看着岸边的情况，身边的几个人在同他说话。

“船长先生，依我们的计时方法，那个怪物至少要半个小时后才会返回。”老吉德说。

“老吉德，我以前听你说，族人曾用火攻、用陷阱，不过对这家伙都没有用？”霍克问，“我真的对他的身体发生了兴趣。”

“您的记忆可真好，”老吉德笑了，“是没用，他不怕火烧，走的道也挺诡诈，族人们总不能将陷阱挖在村里吧，并且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做客。”

“坦，把你的药剂借来用用吧？”霍克放下望远镜，冲坦眨眨眼。

坦的脖子马上伸直了，整个上半身显得僵硬，像中了弹，他说：“啊，啊，这个，我随身带了一瓶，你拿去用吧。”他递给霍克一个比大拇指粗不了多少的玻璃瓶，又补充说：“它的药效很足。”

霍克拿着瓶子晃了晃，把它和一捆火药束绑在一起，他说：“投掷起来应当不错，我对你的发明很看好呢。”

海盗船离自己上次发炮的半年之后又响起了炮声，两声沉闷的非自然之音让大个子很是困惑了一番，他瞪着白白的眼珠，立直身子，面朝传来炮声之处。

“没什么作用吗？”霍克看到大个子被撞得歪了歪身子，继而又立直了，他说：“用三号炮，等等，那样会把他打成肉饼的，用麻醉剂好了？”

霍克看着大个子朝船这边游来，越来越近，估计距离差不多了，他将火药束的导线点燃，握在手里，然后投向大个子。

“篷”的一声，瓶子在大个子头顶处炸开，受害人的眼珠上翻，接着整个身子也翻了起来，像一条失去知觉的鱼儿，他嘴里“啊”了一声，然后静静的露出半截脑袋，半浮在海面上。

观战的船员们都笑了。

当他们听到船长说将其搬上船时，有人表示担忧：“船长，他醒来后会把船给拆了的，就像公牛进了漆器店一样。”

霍克点点头，他说：“这个比喻不错，我挺喜欢，不过，还是先将他拉上来再判宣他的罪过吧，我觉得他可是我们造访此岛的意外收获。”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