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皓宸瞳孔陡然聚焦,触碰到细嫩的脸蛋时,他才恍惚道:“我方才以为是梦境,怕醒了,你就不见了。”
言倾瑶淡淡一笑,转身抱住他,“再也不会了。”
回到家,申皓宸催着她先去洗澡,他则往厨房走去,还不让她跟着。
言倾瑶心存疑虑,若不是知他不会做饭,还以为会有什么惊喜等着她。
她简单冲了下澡,等从卫生间出来的瞬间,屋内外所有明亮的灯都灭了,整个房子一时间都陷入了黑暗中。
言倾瑶吓了一跳,失声惊叫:“皓,皓辰。”
她害怕的声音都在微微打颤。
摸着墙壁走到楼梯间,霎时,客厅透出简单温和的光,斑驳的光点映在四周,摇曳着,像是烛火。
言倾瑶还来不及惊讶,就听男人温柔的声音在安静的房中响起:“慢慢走下来。”
抿了抿唇,在昏暗的视线中摸索到申皓宸的轮廓,言倾瑶试探性的伸出脚,走了几步,待眼睛适应了弱光,才加快脚步,稳稳的朝光源处走去。
渐近时,言倾瑶才看到他就站在餐桌不远处等着她,身旁是几个红火的大蜡烛燃烧着奉献它们的身躯,那时而摇曳的烛光,就像是盛放在夜空中的鸢尾,妩媚动人。
申皓宸牵着她的手,微转身子,一声不吭的领她到座位上坐下。
言倾瑶眸光闪烁,这才看到桌上摆着的高脚杯和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红酒。
“皓辰,你这是?”她不解的问道。
脑中竭尽思考,也想不到今天是什么隆重的日子。
申皓宸轻笑一声,看着女人皱成一团的小脸,淡然道:“你可能不记得了,很多年前的这天,你让我的心复活了。”
那段黑暗的日子,申皓宸再也不怕回想,而给予他光明的人就在身边,触手可得,所以这世间,便没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了。
言倾瑶还有些懵,直到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将她的思绪拉回来,男人邪魅的脸庞专注着盯着她,修长如玉的手晃动着杯中的酒液,看得她一阵心痒,脸颊也微微发烫。
这人,怎滴越来越魅惑了,尤其是午夜间,越发像个吸人精血的妖精。
往常,床笫间,男人达到兴奋的极点时会在她耳边轻语“小妖精”,如今,言倾瑶倒是想把这个称呼送给他了。
“倾瑶。”申皓宸不知何时跑到了她身边坐着,温热的呼吸围着她乱转。
谁起的头已经不重要了,言倾瑶微瞌着双眸,浑身紧绷,男人犹带着几分红酒的醇香的吻落在她鼻尖上,缓缓移到唇上,轻啄了下,“其实,我最近总是会联想我们的未来,甚至想象我们老了会是什么样,找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安度晚年……”
他说着说着,兀自笑了起来,闷头窝在她的颈窝处,呼吸打在她的肌肤上,痒痒的,让言倾瑶心口也跟着发麻。
申皓宸继续说道:“很多发生过的事,我都想再来一遍,不过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我只能选择爱你多一点,再多一点,甚至超过我的生命。”
他抬起头,触及言倾瑶泛着泪光的清眸,微微一笑,烛光映在彼此的眸中,属于他们的爱情花就此盛放,永久不衰。
钟表“嘀嗒”不懈的提示几分几秒,言倾瑶依偎在男人怀里,头发早已散作一团,略微蓬松凌乱,看上去就如一只慵懒的猫儿,高贵不容侵犯。
申皓宸心尖涌上一股冲动,他想让女人的眼中染上醉意,这般便只能看到他,想到这,他也去做了,将口中的酒液一滴不剩的喂给怀中的女人。
看着言倾瑶将酒液混着他的唇液吞下去,这才抵着她的额头,软声笑了起来,刻意放轻的声音格外的好听。
听着他的笑声,言倾瑶觉得自己似乎是醉了。
她侧头瞧着男人的俊颜,手指摸上他的薄唇,深情的说:“皓辰,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
申皓宸愣了下,眸底的光猝然盛放,他用力将女人欠在怀里,俯身含住她的唇瓣,辗转反侧,许久,言倾瑶快不能呼吸时才放开她,睫毛相碰,他道:“或许没说过,但我知道,你对我来说,就是全世界。”
言倾瑶的视线在晃动的烛火中渐渐迷离,瞧着光源也不真切了。
她娇气的打了个哈欠,抬手揽住申皓宸的脖子,脸跟着上去蹭了蹭,无视掉男人黑沉沉的眼眸中腾起的一团火,轻启红唇,“皓辰,我困了。”
言倾瑶身子柔弱无骨的歪在他的怀里,浑身弥漫着醇厚的酒香,浓烈又醉人。
红酒的后劲对于她而言,有些无法承重,言倾瑶口中呢喃着靠近他,大抵是有些热,她无意识的松了松领口,性感的锁骨就这样暴露在申皓宸的面前,偏偏她还察觉不到,毫无防备的依赖着男人。
尽管申皓宸的出发点有些不纯洁,所以才灌醉她,但看着有些难受的言倾瑶,他又狠不下心再欺负她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申皓宸一手轻揽着她,一手将桌上的蜡烛弄灭,屋内的光又暗了下来,仅余月光的余晖撞进来。
感觉女人更贴近了些,申皓宸将她打横抱起,倾身覆耳道“我抱你回去睡觉,好不好?”
没等到女人的回应,低头一看,她已发出绵长均匀的呼吸声,乖巧的睡颜让申皓宸再生不出任何杂念,只想拥着她,就这么简单。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李慕染的宝宝再不是刚出生丑陋的模样了,白白胖胖的可爱至极,他倒是不认生,见谁都会露齿而笑。
自从言倾瑶见了他一面,恨不得每天都过来逗弄。
天还没亮,她就央着申皓宸送她过来,趴在婴儿床前一看就是一上午,满眼惊奇,小宝宝动一动,她都会开心很久。
申皓宸从公司回来后,她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宝宝。
见此,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晚点要孩子!
这还是李慕染的孩子,要是真的生了孩子,岂不是自己一点地位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