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确定漠皇蛋仔打不开他的宝盒,但是过了半日后,当他调整好心态,再次打开宝盒时,宝盒里却空空如也。

瞳珠又不见了?

海凰这次是真的连鼻子都气歪了,他第一时间找到漠皇蛋仔,揪着他的耳朵问:“瞳珠呢?你又把瞳珠拿给鬼怪了?”

漠皇蛋仔被他从睡梦中吵醒,揉着红彤彤的眼睛,迷茫的摇头:“我不知道,我这次没有动瞳珠。”

“那瞳珠呢?”海凰厉声质问他。

他的神色仍旧茫然懵懂:“不是我动的,我根本就打不开你的宝盒。”

“你有没有请求哪位海怪叔叔帮你打开?”海凰虽然看出他的神色非常坦然,却仍旧语带怀疑的问。

漠皇蛋仔肯定的摇头,眼神坚定:“我没有,我从你那回来就一直在睡觉,什么都没做。”

海凰半信半疑的放开他,仔细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却看不出丁点破绽。

他想召唤蓝魅他们来问话,却突然记起蓝魅他们出海巡逻去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去了尘封岛。

这次去非常不凑巧,尚小美和稚子正在海边激吻,场面相当的刺激。

海凰心里惦记着瞳珠,没问明白之前,不愿就此离开。他原本以为他们吻完就会分开,没想到后面还有全套的动作。

他们为了掩人耳目,选择在水下。

完全没顾及,水下生物的感受。

海凰忍不住在心里呐喊,水下不是无人区,不是可以胡作非为的地方。这些陆地上的人类,为何总拿水下当小黑屋用?

而且就算那个小雌性不懂,淳于稚还不懂吗?

他一定是故意的,因为鲛人在水里更厉害。

一心想拿回瞳珠的海凰,被迫看到那娇软、迷人的雌性,紧贴着雄伟的男人,任由男人予取予求。

躲在暗处的他,因为错过了最佳出场机会,后面为了面子,他不能走也不能迎上去。

因为任何动静都有可能被淳于稚和鬼怪知道,所以他不能发出任何动静,不能让他们误会他在偷看。

他太被动,太无辜了。

为了不引起尚小美他们的注意,只能隐藏气息,像一滩泡沫一样随波逐流。

活活被硬控了半个时辰。

等他们终于分开,各自穿上衣服上岸。

海凰立刻暴躁的歘的一下,出现在了尚小美面前:“瞳珠呢?”

尚小美吓得浑身一抖,稚子立刻警觉的将她挡在了身后。

“海凰陛下,你说的瞳珠跟夫人有什么关系?”稚子不记得尚小美跟海凰有过交集,而且尚小美的瞳珠早就不见了。

海凰确实有些理亏,因为他也不知道瞳珠到底在没在尚小美这,他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来找的尚小美。如果没有刚才被硬控的事,他根本不会这么生气。

“我觉得……瞳珠应该在她这。”

“海凰陛下,上次我们误入月牙湾,惹得你大发雷霆,就因为你不喜欢陌生人踏足你的地盘,我们差点命丧你手。但是你现在却连招呼都不打一下,就闯进了尘封岛,这又该怎么说?”稚子最清楚该怎么对付海凰,他的一番话说完,海凰果然没了底气,心虚的说话时,连声音都小了不少。

“我就是来问问她,没有别的意思,如果她没有,我这就离开。”

尚小美第一次看海凰吃瘪,原来海凰大人竟如此遵守规则?

他不是海里的老大吗?

海里哪他不能去?

“你看见了,夫人身上并没有你说的什么瞳珠。”稚子神色严肃的说。

海凰自知理亏,没再争辩,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尚小美说话了,她指着远处的一块石头,看着海凰说:“你的瞳珠在那块石头下面,你自己去拿吧。”

海凰闻言,一扬手,瞳珠已经从石头下面,到了他的手上。

“它怎么会在哪?”

尚小美想起蓝色大虾把瞳珠拿给自己的时候,对着自己比划了一个‘封口’的手势。它那意思应该是不想让海凰知道瞳珠是他们偷拿给尚小美的。

尚小美不能暴露蓝色大虾将瞳珠偷拿给她的事实,只好含糊的说:“我在海边散步,看到它自己飘过来的。”

她以为自己胡诌的话,很快便会被海凰拆穿。

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海凰竟然相信了。

因为只有海凰知道,瞳珠是会认主的。

他心里五味杂陈,想不明白,为何代代相传的龙族和凤珠的宝物,会认尚小美为主。

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屈服,眼神复杂的看了尚小美一眼,再次拿着瞳珠离开了。

关于瞳珠的秘密,只有皇室当权者知道。稚子不知道瞳珠的事,见海凰因为一颗珠子特意来找尚小美。待海凰离开后,他转头担忧的问尚小美:“夫人,那颗珠子,到底有什么秘密?”

尚小美本着不欺骗的原则,说了一小部分真话:“那个瞳珠对海凰非常重要,是他们海凰一族的信物。”

“难怪他会亲自来要,那珠子真是自己飘来的?”

“当然不是,是海怪偷偷拿给我的。”尚小美老老实实的说。

“那些海怪只听海凰的,他们为何要把珠子给你?”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些海怪对我一直很好。你还记得吗?我们以前在岛上烧烤的时候鬼卿给我抓过一只蓝色大虾,那个蓝色大虾就是海怪。”尚小美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稚子。

稚子听得眉头直皱:“当初我们如果真烤了那只大虾,岂不是整个岛都会被海怪掀翻?这事既然是鬼卿搞的鬼,那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尚小美说到这事就一阵后怕,蓝魅的实力她是见识过的,如果当初鬼卿真是故意的,那就是在往死里坑她。

不过稚子看尚小美笃定的坚信是鬼卿在暗算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突然又改口道:“不过鬼卿行事一向坦荡,这么阴狠的算计,不像是他的作风。”

尚小美不敢苟同,却也没再说什么。

而因为她一句谎言,深信不疑的海凰,还真的以为瞳珠是自己飘到尘封岛的。

这事就像魔咒,让一片坦途,出生即巅峰的海凰,第一次怀疑人生。

他拿着瞳珠干着急,不懂为何是他们海凰族的东西,却要认主一个外人?

这种感受,就像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爸爸,真的让人很不好受。

从那以后,他就盯上了瞳珠在外面认的‘野爸爸’,没事就喜欢打听鬼怪的事。

更烦人的是,他被硬控的那一天,看到尚小美和稚子利用海水的遮掩深入交流。

他原本对那件事非常无感,甚至可以说是反感的。

而且他已经发誓,永不动凡心,要永远守护海凰族的基业。

但是看过那次的事后,他就像破了戒的和尚,第一次看完片的小青年,纯净的思想就这样被玷污了。

他每次只要一闲下来,身心舒畅的时候,脑海里就会出现尚小美线条优美,玲珑有致,莹润光洁的躯体。

那些稚子爱不释手的地方,予取予求的地方,他竟也开始向往……

每次心思一浮躁,海凰就会立刻打坐,摒除脑海中的杂念。

效果还是有的,只是有些事一旦懂了,就回不到最初了。

自从海凰、尚小美和鲛人族,合力剿灭了一尾天音的势力,岛国人的产业遭受到重创,不知不觉间,他们又将阵地转移到陆地上,开始在内陆几个城市兴风作浪。

萧轻尘眼见稚子分化了,为了给他和尚小美留足独处的时间,他主动选择提前回了娱城。

他给尚小美的说辞是:“我当初答应茶楼老板,要继续在茶楼做事。我不能言而无信,这么久都不回去。”

其实背地里对着稚子,他说的真心话是:“小稚,恭喜你分化成功,这段时间大人我就交给你了,我不会分你的恩宠,我只希望你以后能看在我们交情匪浅的份上,偶尔在大人面前提提我。”

他好像早就做好了,会失宠的准备。

稚子分化后,他不愿留在岛上,除了他说的原因,还有他怕自己看到大人对小稚那般情动、珍爱时,会忍不住嫉妒。

他不想跟稚子争宠,除了碍于跟稚子的情分,剩余的原因当然是他知道自己争不过。

所以他才会选择体面的离开。

离开尘封岛的那天,萧轻尘再三要求尚小美和稚子忙他们的,不用亲自送他。找个鲛人送他上岸就行,他可以自己回娱城。

但是当尚小美和稚子真的没来送他时,他却又无比的失落。

他离开尘封岛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带走了尚小美的的一粒纽扣。

那颗扣子是他跟尚小美缠绵的时候,不小心从尚小美的长裙上拽下来的。

当时他无比慌张,害怕尚小美会生气,也气自己眼盲,才会有这样的失误。

尚小美却满不在乎的对他说:“一颗扣子而已,没什么好在意的,你喜欢拽,我以后衣服上的扣子,都让你拽,全部拽光都没事。”

萧轻尘不知道晴雯撕扇子的典故,也不知道尚小美这些话,其实很俗套。他只知道他很吃这一套,因为这么点小事,他就被尚小美死死的拿捏了。

从此扣子成了他心底隐秘的快乐,手里握着那一粒扣子,他就能想起尚小美对他的偏宠。

回到娱城后,一切照旧,他又回到茶楼当起了眼盲清冷的琴师。

只是他弹奏的曲目,变得莫名的哀感顽艳、凄婉动人。

琴声切切,每一声,都像是在诉说他卑微、怯弱的清肠。

这天,他还跟往常一样在茶楼演奏,茶楼里却突然冲出一波人。为首的人拽住他的头发,将他按倒在地,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毒打。

当茶楼老板和客人冲上来阻止的时候,那些恶徒却用受害者的语气,大声嚷嚷起来:“都是因为这些兔兽!将传染病带到娱城!其他人才会染病!”

“娱城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我们必须将这些瘟兔烧死!这样瘟病才不会传播!”他们喧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其他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萧轻尘耳朵眼里漫出一股热流,他只是那是自己的血。

可他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消失了。

他跑不掉,无论何种命运降落在他的头上,他都只能默默承受。

不死,就继续迎接第二天的太阳。

不过这一次,他并不知道第二天的太阳是否升起,因为在茶楼的时候,他就被人打晕了。

那些恶徒面对满脸是血、一动不动的萧轻尘,嫌恶的踢了他一脚,不愿沾染上他的血迹,眨眼间全跑光了。

客人也被瘟病两个字吓唬得一哄而散,走了个干净。

整个茶楼就只剩下茶楼老板,他因为跟萧轻尘有几分交情,虽然也不愿碰到他,却帮他熬了药,用勺子把药喂给他喝了。

萧轻尘还算命大,等了几个时辰,脸上的血迹都干了,他竟晕晕乎乎的醒了过来。

不过这个时候,娱城的人,已经在满大街的驱赶兔兽了。

最近娱城有十几个人突发怪病死亡,因为那些人发病的症状跟兔兽当年很像,也是眼睛先发病,眼瞳全部变红,视力变得模糊,最后全身僵硬发紫,发病到死亡的时间不会超过半日。

找不到病因,他们就把愤怒的情绪发泄在兔兽头上。

随意打骂他们,将他们驱赶出娱城。

兔兽本就体弱,在他们的打骂中,这半天死亡的兔兽比那些发病而死的人,足足多了两倍不止。都这样了,他们也不愿停手。

而是将所有兔兽,都赶到郊外的一处马场里,要将他们全部烧死在马场。

萧轻尘也在其中。

兔兽自从离开玉兔城后,他们为了生计,不得不分散在四处,各谋出路。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跟这么多族人呆在一起。

临死之前,他们各自说起的,都是他们最恨的人。

萧轻尘夹在绝望的兔兽中间,默默的听他们诉说命运的不公,咒骂辜负、欺辱他们的坏人。

而这其中,他们恨的最多的人,竟是他们的伴侣。

“我自从跟了她,从未过过一天好日子,尽心尽力的帮她操持家业。她一听瘟病肆虐,离开将我赶出了家门!”

“我比你还惨,我前几天刚生完孩子,当初选他当正夫的时候,他口口声声说会爱我一辈子。现在连孩子都不要了,狠心的将我们母子俩赶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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