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狮叼着重伤的儒道生来到了豺舅峰,众犬兵将雪狮给拦了下来,对着雪狮道:“何人,竟敢擅闯豺舅峰?”
“紧急事情,还请放开一条道。”那儒道生对着众犬兵们道。
众犬兵看着儒道生,一副重伤的模样,便上前去询问儒道生:“不是十二大王如何伤的这般严重?”
“出大事了,若在不急事让开,恐怕老祖宗会有生命危险。”儒道生心急如焚的对众犬兵道,众犬兵们看着儒道生的模样,也不像开玩笑,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便不在多言,给儒道生让开了一条道路。
雪狮直向獠戌洞内跃去,此刻炎舞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众犬王们商议着,是否趁着炎舞昏睡的时候杀了炎舞,也有犬王反对这种行为,一是怕炎舞故意假睡,故意引导他们出手,毕竟炎舞的修为太强悍,他们也不敢冒犯行动,也有不屑与这种卑鄙手段的,反正,众犬王也只是想想,也不敢对熟睡的炎舞动手,只是在一旁,也不敢发声,生怕打扰到炎舞的熟睡。
而雪狮的到来,将儒道生抛在地上,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却让很多犬王很是不满,当他们看着受了重伤的十二弟,便感觉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金翅猃向儒道生询问道,虽然众犬王对着十二弟很是疏离,但毕竟是犬戎一族,他们的弟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在怎么不是,也看不惯有人欺负自己的弟弟,所以犬王们看到儒道生的模样,很是愤怒。
“我们遭受了埋伏,老祖宗中了一个女人的毒,现在正被一伙人围攻,他们非常强大,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老祖宗为了拖住他们,却让我们先走,我们得赶快前去救老祖宗啊。”儒道生对着众犬王道。
“不可能,老祖宗修为这么高,怎么中别人的毒?”斑锦彪根本不相信老祖宗会出事。
“是暗算,老祖宗徒手接住那人暗器,却不知那暗气竟然是淬了毒的,故此老祖宗才中了毒,加上那一伙人还有北斗七怪的围攻,老祖宗早已毒入心脉了,纵然老祖宗修为在高,面对他们卑劣的行径,也无济于事啊。”儒道生对着众犬王道。
众犬王听后,很是震惊,很不愿意接受这个消息,但老祖宗的安危,才是最为重要的,不管如何,他们还是会相信十二弟的,因为他们是兄弟,而儒道生也没有什么理由骗他们。
“兄弟们,我们召集兵马,一起去七星山救老祖宗,让那些人知道,惹了我们恶狗岭的人,必以死谢罪!”众犬王很是愤怒,同样也在为老祖宗的安危担忧,他们想法一致,那便是离开獠戌洞回去召集兵马,必要将伤害老祖宗的人杀的片甲不留。
“现在召集兵马,太费时间,肯定来不及,如今老祖宗是否能撑得住,若不是为了我,以老祖宗的修为,便是中了毒,也能安然的逃生。”想到这里,儒道生懊恼不已,恨不得被抛下的是自己。
“十二弟,这怎么能怪你,你没有修为,纵然是我,也不会让你担着,我们离开的道理。”睒星狼对儒道生道:“所以说,这件事不怪你,你也无需自责。”
“四哥说的没错,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在说,老祖宗的脾气,我们是了解的,纵然是我们任何一人,老祖宗都不会弃之不顾,自己先走的,毕竟老祖宗是出了名的护犊子。”想想万年前的那一场战争,便是老祖宗奋不顾身的救下了自己,双腿才残废的,想到这里苍水虬是一阵心痛,如今的自己也是像儒道生这般的自责。
漆点猣对着众兄弟们道:“事到如今,我们不要在想那些有的没的,必须赶紧去营救老祖宗。”
“我觉得,修为高的人先去营救,就算不敌,也可以拖着,另外,留下一个道行浅的,先去招兵兵马,现在刻不容缓,我觉得,应该将我们所有的兵符,交托给那人,现在刻不容缓,不容有闪失。”霜花鹞说完,将手中的兵符交给了蓦空鹊,比起这些人,霜花鹞更信任蓦空鹊。
蓦空鹊看着霜花鹞心中很是感动,没想到,九哥竟然会这般信任自己,眼下蓦空鹊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会办的妥妥的。”眼下时候,蓦空鹊也不会丧心病狂的贪图霜花鹞的这点兵力。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越是要团结起来,儒道生对众人道:“我手中,还有一些偃甲兵,只要需要,我相信这些偃甲兵不会弱与你们手中的兵马。”儒道生对着诸位兄长们道。
就在他们赶去救戌魔鹄苍的时候,炎舞带着重伤的鹄苍来到了獠戌洞内,当众犬王看着重伤,被撤下双臂的戌魔鹄苍,众犬王很是心疼和愤怒。而当他们看着是炎舞将戌魔鹄苍给救下的时候,又看了看沉睡在一旁的炎舞,不由的惊住了。
“梦该醒了。”说着,炎舞将鹄苍放了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在看看在对面沉睡的炎舞,伸起双手打了一个哈欠,已经清醒了过来。
“神游太虚。”儒道生看了一眼炎舞,很是惊讶的道。
“啊。”炎舞揉了揉眼睛向众犬王走了过去,道:“哎呀,刚才在梦中,梦见你家老祖宗有危险,顺便出手救了他一下。”
众犬王看着伤痕累累的鹄苍,尤其是看着那断臂的伤口,那是被硬生生给撕掉的,众犬王顿时湿了眸,红了眼。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把你弄成这副模样的。”众犬王向着戌魔询问道。
“落的这般下场,也怨不得他人。”鹄苍对众犬王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心中万般的难过,敌人已走,
“老祖宗!”众犬王怎能甘心,他们视为最亲最尊重的人,却被人害成这般模样,他们又怎能咽的下着一口气。
“所幸没有死在敌人的手中。”鹄苍对众犬王们微微一笑,见众妖孙还要想说些什么,便直接向炎舞说道:“多谢上神救命之恩,原谅我不能起身相谢。”说着,便对众犬孙道:“儒孙,还不替我谢谢上神。”
众犬孙儿们,并非无情无义之辈,听到老祖宗这般说了,自然也要感谢炎舞,救老祖宗之恩德,故,向炎舞跪拜道:“感谢上神救命之恩。”
“诸位不必客气。”炎舞看着在场的犬王,将他们给扶了起来。
“我恶狗岭,能有今天,皆逃不过奸人的算计,当然,也逃不开利欲熏心的贪婪。”戌魔鹄苍对炎舞道:“天庭的那些人,我信不过,但我却信得过你。”
炎舞对鹄苍道:“戌魔老祖,有什么嘱咐的,说出来便是,我一定竭尽所能的帮你完成。”
“我想将我恶狗岭的势力,归于你的麾下,希望你能够善待与我的孙儿们。”鹄苍对炎舞道。
炎舞看了鹄苍一眼,没想到鹄苍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炎舞有些不解的看着鹄苍,对鹄苍疑惑道:“为什么选我?”
“就凭你救了我。”鹄苍对炎舞微微一笑。
“就凭这个?”炎舞眉头紧锁。
“就凭这个。”鹄苍对炎舞点了点头。
“你这么相信我?”炎舞对鹄苍道。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鹄苍知道,炎舞这般强大的修为,根本就不屑骗自己,更何况,通过救自己,他能感觉到炎舞很注重情义,或许,犬孙儿们跟随炎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炎舞心里想着,难怪四目会选择我来,因为他知晓,鹄苍挥选择自己当做靠山,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炎舞不在矫情,直接对鹄苍道:“既然,你将他们托付与我,那我便不在矫情了,我会替你照顾他们的。”
“如此,我便放心了。”鹄苍对着众犬孙儿们道:“还不快点拜见炎主!”
“老祖宗!”众犬王很是不解,但看着鹄苍的眼神之后,却不得不妥协了,众犬王向炎舞拱了拱手,道:“拜见炎主!”
“日后,我若不在,你们便视炎主为主,不得背叛,炎主也会永生永世保佑你们的,咳咳咳!”鹄苍对众犬孙儿们道。
“不,老祖宗不会不在的。”众犬王听到老祖宗说出这番话后,各个都伤心的落下了眼泪,他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答应我!”鹄苍对众犬王命令着,而化作三头犬的墨玉璃,直接向鹄苍走了过去,眼眸中泪水早已模糊不清。
鹄苍看了一眼化作三头犬的墨玉璃,还有儒道生,很是不舍的对二人道:“在众犬孙中,你们是我最最放心不下的,我若离去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相信我,加入炎主麾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从他的身上,我能够感受到责任。”
“老祖宗,我们答应你。”众犬王们,向炎舞走了过去,向炎舞恳求道:“炎主,还请炎主手下我等,我等至死不会背叛炎主。”而那化作三头犬的墨玉璃,也咬了咬炎舞的裤角,恳求着炎舞。
炎舞手一挥,便将墨玉璃化作了人形,墨玉璃立马跪在在地上,哭着对炎舞道:“还请炎主收留。”为了让老祖宗安心,墨玉璃只有恳求炎舞收留,墨玉璃最在乎的就是颜面,很少给人跪下,但为了让老祖宗安心,他却跪拜了炎舞。
不仅如此,众犬王都纷纷跪拜与炎舞,恳求炎舞收留。
“各位都请起来吧,我没说不收留你们。”炎舞为难的看着他们后,转身看了一眼鹄苍,对鹄苍道:“戌魔老祖,你这让我为难。”
见炎舞收留了他们,众犬王对视一眼,对炎舞道:“还请炎主,救我家老祖宗一命,我等自誓死不会背叛炎主。”
炎舞不由气笑,心想着,这些人是有目的的,其实炎舞也没说不救鹄苍,也笑他们没必要这般,不过他们都是重情重义之人,既然都说了,自誓死不会背叛。炎舞对众犬王道:“我又没说不救他,你们不必这般,快快起来。”说着,炎舞将众犬王一个个的扶了起来。
炎舞向戌魔老祖鹄苍走了过去,对戌魔鹄苍道:“你放心,我自然说救你,便会祛除你体内的毒,必会让你活着。”
“我的生死命数,我早已知晓,你不必救我。”戌魔鹄苍对炎舞道。
“老祖宗!”众犬王很为难的看着戌魔老祖鹄苍。
“这是我的命数,尔等不必伤心,生死自有命数,你我终经历此劫。”戌魔鹄苍对着众人道:“向着这般残废,就算能救得活?又能怎样?还不是一个老残废。”说着,鹄苍转了转头,对儒道生道:“儒孙儿,一直以来,我亏欠你太多太多,你可还记恨与我?”
儒道生摇了摇头,对鹄苍道:“老祖宗,犬戎和猫狄向来水火不容,我不怪你,我早已不怪你了。”说着,儒道生眼泪止不住的流出,哭的就想一个小孩子一般,站在他身边的雪狮女从来没见过儒道生哭的这般伤心。
“素霓生,你别怪他,当初是我反对你们在一起的,是我要挟与他,一切的因果我来承受。”说着,鹄苍流下了眼泪,对着雪狮女道:“如果我们两族不是世敌,我一直愧对你们,所以一直不敢面对儒孙儿。”原来,并非鹄苍对儒道生不理不问,而是因为这件事一直对儒道生愧疚与心,不敢面对与他,今日说了这番话后,儒道生才知道自己多么愚蠢,一直以来,自己都是鹄苍最最疼爱的孙儿。
“我错了,老祖宗,我错了。”儒道生哭着对鹄苍道。
雪狮女对鹄苍道:“老前辈,我不怪你。”看着鹄苍如今的模样,雪狮女不忍心拒绝与他。
“谢......谢......。”说着,鹄苍嘴角露出了微笑,闭上了眼睛,在没有任何气息。
“老祖宗!”恶狗岭传遍了众犬王的哭呐声,可见鹄苍死后,他们是多么的伤心,多么的悲痛,炎舞燃气一团火,将鹄苍化作了一坛骨灰,众妖披麻戴孝的在鹄苍的陵前伤心欲绝,便是炎舞这般,也是诸多不忍。
一杯烈酒挥撒在鹄苍坟前,炎舞在鹄苍陵墓处,道:“其实,我救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啼烽的转世祸斗,乃是我的结义兄弟,因这个缘故,我不得不插手你的事。”
炎舞叹息一声,道:“我能够救活一个不想死的人,却救不活一个想死之人,我知道,你不想这般窝囊的活着,你的性格便是如此。”摇了摇头,有倒了一杯酒,叹道:“一生沙场似风光,谁晓英雄暗自伤。世人都羡英雄好,谁晓英雄多烦恼。刀剑生死不由命,戎马一生傲气凌。雾须幻影白蛇舞,法外化身猃狁鹄。众犬奉其尊为祖,占据恶岭遗犬戎。血染山河威严尽,屠戮西戎万古名。”
“血(xue)染血(xie),屠无尽,承犬王,傲气扬!不畏生死,气节不折,宁死亡!泪叹息,陵归处,一杯清酒,魂暗伤!”炎舞三杯酒撒下,独自饮了一杯伤心的酒,这是炎舞有史以来,喝过最难喝,最苦的酒。
喝完了酒,炎舞便去找了墨玉璃等人,商议释放二十万天兵天将的事情,墨玉璃等人既以奉炎舞为主,自不敢违逆炎舞的命令,二十多万天兵天将尽数的放了回去,本来,帝释天还想与墨玉璃等人不死不休,却被炎舞给拦了下来。
被放出来之后,帝释天等人一直心有怒火,难以发泄,尤其是小火神重黎,帝释天见炎舞拦了下来,顿时便不敢吭声,毕竟自己为成神以来,帝释天与众龙族奉炎舞为主,当然,帝释天也很感激炎舞,自不愿违背炎舞的命令。
而小火神重黎则不同,他可不是白白吃亏的性格,直接对着炎舞道:“给我让开,今我非得教训教训他们!”
“来啊,怕你不成,今日,我便要为我八弟报仇!”墨玉璃直接冲了出来,誓要与小火神重黎不死不休。
说着,二人便打了起来,此刻的炎舞是极为的生气,不由纷说,一个闪身便来到了二人的身旁。
“你们都给我住手!”炎舞阴沉着脸,一手一个,死死的抓着二人,便将二人硬生生给按在了地上。
炎舞对小火神重黎怒斥道:“他们以招降与我,你就算有在多不满,也得给我压着,此事,纵然是神帝少昊,也不敢过问,你如果在无理取闹,便休怪我不客气。”说着,直接松开小火神重黎的手,此刻小火神心中那个气啊,奈何又不敢发作。
墨玉璃看了一眼小火神重黎,不由一丝轻笑,此刻,炎舞转身便对墨玉璃道:“为你八弟报仇?墨玉璃我告诉你,先前你们有错在先,两兵交战,死伤在所难免,既以归属与我,便不要在提报仇二字!”
“炎主,对不起,我错了。”墨玉璃对着炎舞道。
炎舞知道,墨玉璃并非真心的,只是碍于对戌魔鹄苍的承诺,相信这些犬王都是这般想法,当然,此刻也无法左右,也占时没有时间感化他们,唯一做的,便是要磨平他们心中的那份仇恨。
“帝释天,带着你的兵马,会天庭复命,并告知神帝,说恶狗岭一势,已经归降与我,让他不必在为此担忧!”炎舞对帝释天道。
帝释天点了点头,对炎舞道:“炎帝保重!”说着,便带着二十万天兵天将打道回府,临走的时候,小火神重黎狠狠的瞪了一眼炎舞,心中满满的怒火。
墨玉璃看着离去的帝释天等人,对炎舞道:“炎主,这些人可都非善类。”
“说说看。”炎舞对墨玉璃道。
“那重黎,虽傲慢,但没有头脑,却不足为据,但是那帝释天,我看不透他。”墨玉璃对炎舞道。
炎舞对墨玉璃道:“越是看不透的人,其城府越深。”
“原来炎主心中早已有了数。”墨玉璃看了一眼炎舞,心中不由觉得,跟随他,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唯一的一点不好,那就是以后无法再吃荤食了,想想,墨玉璃便感觉一阵沮丧。
墨玉璃等人,按照炎舞的要求,遣送那些抓来的婢女奴隶们,放他们自由,还有那些品相不好的两脚羊,让他们寄居在恶狗岭生存,并警告手底下的犬兵,以后不能在以人为食,若是发现严惩不贷。
不得不说,各个犬王都是好样的,虽埋怨炎主不让吃荤,但碍于老祖宗的承诺,他们也只能戒掉荤食改其食素食,以身作则,给众犬兵起到了一个带头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