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瓦罗兰 第六章第 久别后的相遇

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把她推下床去，叫她滚回自己的房间，梅林心想。他的腰间疼的厉害，早上应对母亲的问候时也显得神情恍惚，但最后他们得出的结论是：他还没酒醒。‘这样下去，直到哪天菲奥娜的肚子变大，他们才会察觉，但我早就吃不消了。’有时梅林真的希望，在他们翻云覆雨时能有个人突然出现，将他们逮个正着，但天公看他们很是般配，或是说这是先知的安排，一切都进展的异常顺利。梅林也想过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父母，‘他们也不可能打死我。’确实，不应该在知晓自己的种与种之间发生了关系就把种给灭了。

他的步履甚至有些蹒跚，走在黎明刚过的街道上。寒风使他发冷，他只好将大衣裹的更紧一些。他没有带一个仆人来，这并不是因为他不希望别人看他觉得是个家族之子，况且他也长得修长、英俊，再配上几个仆人，连世家的女儿见了也禁不住多瞧一会儿吧。他怕的是那些可恶的仆人又会管不住自己的嘴，回去之后与其他仆人笑谈少爷与其的老友的轶事时，也正好使某人听见了。

艾林府是位于王都的南方的，在正南方的皇宫的城墙脚下碰面，也是为了方便自己吧。在正南的大道上，也许是在风口上的原因，风一直都很大。若是现在有个美女跑来愿意与我现场**，我才会在这个地方呆下去吧。周围的行人也抵御着风前行，脸甚至都有些发紫了。‘走小路过去。’梅林想到。

小路果然没有风了，温暖的像女人的下体，墙角生的有些小草，隐约能看见老鼠窜进了黑暗中，墙上满是灰尘，显然很久没人来过了。

梅林独自一人走在这小巷中，他乱窜着，但辨明方向还是很容易，只要向北走就可以了。这里隐约能听见街道上行人的叫喊声，也能听见楼房上的居民的谈笑声，但梅林能够看见的只有草、灰尘，还有老鼠，仿佛处于两个世界的交界处。有些大胆的老鼠还试图向梅林身上爬去，不知他们是为了什么，但这确实十分烦人，梅林需要不停地用行为或声音来驱赶它们。

在这下体般的小巷里，终于能看见皇宫的城墙了，时间流逝，温度也高起来了。‘谢天谢地，’梅林想到，‘我没有被老鼠咬死。’

皇宫的城墙很高，‘十五米？’梅林估计到，但它比我记忆中的矮。墙上刻有繁复的花纹，有的还镀有黄金。不知卫兵是如何保护这些金子的，大概每月都要重新镀一遍吧。高大巍峨的皇宫比城墙还高上许多，尽是白金色的墙壁和高高的塔楼。‘不知城墙修来是为了什么，’梅林心想，‘要是攻破了外围城墙，用弓箭都能攻击到皇宫了吧。’

巷子远处，可以看见几个身影，还大声说着猥琐的话，离的有一段距离的梅林都听的清清楚楚。‘是混混，’他想到，‘我也真够倒霉的。不过他们好像也没发现我，也该是时候出去了。’正好前面有个岔路可以走到外面去，梅林低着头，快速走了过去。

今天出门前，他也是经过打扮过的，穿上了他自己认为还不错的黑色大衣，上面绣的有金丝，不过梅林猜想，那只是染得金黄的羊毛绣的罢了。腰带也换了个华丽的，上面挂了有些装饰物，总的说来，出门前的打扮就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华贵。

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呐喊，一坨马粪飞了过来。梅林向左一闪，躲开了，而那马粪也落在不远处。梅林惊恐地看着马粪，‘世界上还有用马粪攻击的人？’又转头愤怒地看向那群人。他显然是被盯上了。‘算了，别管了，快走。’他边向岔路走去边想到。

一个身影快速冲向前来，挡住了梅林的去路。‘好快。’能有这么快速度的，一定不是普通人，‘魔法，是风之魔法，没想到这里竟然有有魔法的人。’他想到。‘这下完了。’

但梅林故作镇定，其实他心中慌得要死，在这巷子中，卫兵能注意到他们吗？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能见到尊敬的法师啊，不知阁下有何需求？”梅林开口说道，他边说边打量着对方。看起来年纪不算大，廋的有些不健康，面色蜡黄，这些都还好，但长

其面貌却比老处女的下体还丑陋，‘他真丑啊！’

梅林在说出那句话后他就后悔了，想必这可怜人已很久没有听见敬称了，竟开心地笑了起来，这使他更加丑陋了。

后面的人也走了上来，其中不乏还有年轻的女性，穿着暴露的衣服，但梅林也不敢盯着多看。‘不知是哪个人扔的屎。’他想到。

“小子，看你有眼，只要你把钱币交出来，我们便不加害你。”那个丑陋的男子说道。

“对不起阁下，小的今天真的没有带钱。”梅林也暗叫倒霉，出门时为什么不带钱呢？

那人眉毛上挑，仿佛在怀疑梅林说的话——这是梅林看来异常猥琐的一个动作。不过是换做自己，也不会相信这样的傻话的。

“老大，我们干脆把他的衣服给扒了吧，我看他衣服挺好的，钱也有可能在里面。”旁边的一个人说。听到这句话，梅林就开始努力记住每个人的面貌了。‘要是伊文真的肯帮我，我就让你们脱光衣服跪着舔马的**。’

“恩，”这丑男好像很赞成这个人的说法，“小子，看在你识货的份上，你就自己脱吧，否则……”

魔法早已在梅林的双手中凝聚了，虽然在中阶法师看来，这仅仅只是儿戏罢了，不过对付普通人足够了。‘先把他干掉。’

“谢谢阁下恩赐。”梅林双手举到衣服的扣子上，‘要是打不过，也只好全力跑了。’

梅林的双手隐隐散发着蓝光，丑陋男子的脸像女人的下体一样迅速痉挛了两下，梅林的一只手迅速伸向那人的胸膛，像一只正在捕食的致命的蛇。那人迅速后退，周围刮起一阵劲风来，就这样躲过了梅林的奇袭。梅林见势不妙，将手迅速甩向一旁打在一人的脖子上。只是击打了一下，那人却像是被翠河的弯刀切中了脖子，脸上青筋暴起，捂着脖子在地上嘶哑的呻吟翻滚了几下，然后就不动了。‘死了，死透了。’梅林见状迅速向岔路口跑去，突然，脑后传来巨大的拉力，那丑陋的男子抓住梅林的后脑，向旁边的墙上砸去。梅林伸手挡在自己的脸上，随后，骨折般的疼痛感从手臂上传来。‘幸好我用手挡了，不然我的鼻子就没有了。’对方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等这梅林踉跄地站起来。‘他应该还掌握了固有时加速之类的魔法，不然不可能这么快。’梅林环视周围，其他几人已围在那不幸的人的尸体旁哭泣了，他们应该还没有见过死人，或是自己伙伴的惨死。而那丑陋的男人，此时他的脸已变得不能再黑了，就像翠河人的黑木耳一样。

“你杀了我的兄弟。”他的声音非常急促，宛如达到了**，“我要你以命偿还。”他边说边后退了半步，连梅林都能清晰地感觉，风在他的脚上盘旋，这是躲不掉的，‘若加上他时间加速的极限的话，我会直接被踢成渣，也许连高阶法师都吃不消吧。’梅林想到这里，无奈的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一切都是先知的安排。

脑袋边一阵劲风袭来，后悔感油然而生，我不应该走小巷的，发现他们时就应该马上往后跑的。他想大叫出来，但礼仪使他不这么做。没有感到一点疼痛，我就这样归西了吗？

身体还一直发抖，梅林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绯红。‘难道我因为乱搞而下地狱了吗？’

“怎么可能！”一声颤抖的声音将他拉回人世，绯红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披散在脑后随风荡漾，黑底的长裙上绣着有许多红色的花纹，金丝修饰着袖口和裙摆，这样的一个身影，用一只手来毫不费力的挡下了势如破竹的攻击。

此时丑陋男子的已经扭曲的不能再扭曲了，他的眼睛瞪得澄园，口鼻中流出了不明液体，仿佛是他受到了攻击一样。而那绯红的背影，转过头来，‘也许那扭曲的表情已真的无法直视’。她顺势用抵挡攻击的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火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梅林，脸不知何时已变得有些绯红了。

银铃般的的声音从她口中传来。

“你还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啊，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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