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事,孰对孰错,与他而言又有什么关系?
大祭司一家早就被他灭了,皇帝一家也快要绝种,现在的南云皇室都是他的傀儡,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无法阻止。
坏人就坏人吧!无所谓了。
大祭司尬笑几声,看了眼楚潇潇和黑炭头,起身告辞走了。
就在他快要跨出门槛之际,还不忘回头告诫老国公:“本座要的七色果必须寻到,否则,东盛降下灾祸,就是秦王府的错。”
说完,脸上划过一丝阴险,走出门去。
【哼!想要七色果?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降下灾祸?有种你试试。】
闻言,老国公更是喜上眉梢,孙女的话让他心中瞬间安定。
其实啥是七色果他都不知道,一开始以为是大祭司故意刁难人,说个谁都不知道的药名来为难他。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没说假话,是自己孤陋寡闻。
七色果一定是神仙果,孙女能有的,保证都是神仙才能见到的东西。
楚潇潇统管天下万木,不管是啥只要是植物,都归她掌管。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七色果的确是神仙果,一般人根本见不着,更不知道。
那个大祭司蛇精病居然知道,看来他是想炼飞升的丹药。
没了七色果,他的丹药炼不成,也没办法飞升。
黑炭头阴恻恻地瞅着大祭司离开的背影,很想上去一拳将人打个半死。可惜主人没有命令,他不敢随便露出暴躁的性子。
怕被主人修理,她的手段层出不穷,别说是被压制了修为,就算没有压制,修为全在,也不是主人的对手。
还是不要随便招惹她,惹急了保证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大祭司来了秦王府的消息很快传进了皇宫,皇帝担心坏了,怕他为难小祖宗,派了李思祖来察看。
他来晚了一步,他到秦王府时,大祭司已经走了。
看见楚潇潇,他快走几步,牵住她的手,眼神关切:“潇潇妹妹!你没事吧?大祭司来秦王府做什么?”
奶团子眨巴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微微地摇了摇头,心底纠结。
【我要怎么跟太子说我家大白鹅拐跑了大祭司的宠物?四只仙鹤跟四只孔雀都在我这里呢?】
李思祖:“......”
难怪大祭司着急忙慌跑来,原来是潇潇妹妹收走了他的兽宠。那可是他的脸面,刚来东盛就被人啪啪啪打脸,好解气。
“不管他来做什么,只要潇潇妹妹没事就好。”李思祖满脸宠溺地笑着。
黑炭头在边上接了一句:“他要找一味叫七色果的药材。”
“七色果?”李思祖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这种药材极为罕见,我只在古药籍上见过。据说四国中,只生长在东盛,他是怎么知道的?”
黑炭头转动着黑黢黢的眼珠子:“他活了一百三十多年,会知道也不奇怪。”
李思祖微愣:“是我忘了,大祭司就是个妖孽,什么都瞒不过他。”
“他,坏,坏人。”
奶团子举手回答,糯糯唧唧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愤愤不平。
李思祖看乐了,伸手抱起她:“潇潇妹妹!我们出去玩好不?带你逛街,买好吃的。”
“啊啊啊!好好!”
奶团子狂点头,眼睛亮了一倍不止。她最喜欢逛街买吃的了,家里的东西都吃腻了,去外边找点好吃的。
跟老国公和老太太说了一声,李思祖带着楚潇潇和黑炭头,坐上马车走了。
杨氏还不知道,她现在都散养女儿。她早上起来一堆的事等着处理,反正女儿自己会找吃的,梳洗什么的有柳鸣在旁照顾。
她要忙完了才会找孩子,府里的主子虽然不多,加一块儿也一百多人。每天的吃喝拉撒都得她管着,一早起来就没个清闲的时候。
李思祖把楚潇潇带出门,她压根不知道。等找来时知道了,也不是很着急。
她家潇潇,只要跟太子在一起,保证没啥事。
太子宠她比家里的哥哥们还狠,要星星不给月亮。太子身边有护卫,也伤不着他们。
此刻的奶团子手里拿着一堆吃的,都是李思祖给她买的,吃的嘴巴一鼓一鼓,可爱极了。
黑炭头的手里也拿着不少,是楚潇潇分给他的。
原本对吃的没有那么执着,跟着主人久了,他也变得贪吃不少。人间美味还是很不错的,他要尝个遍。
几人正走着,瞧见前头有人在围观,奶团子连吃的都顾不上了,迈起小短腿就跑着冲过去。
【啊哈!有瓜吃,我要去。】
李思祖摇头失笑,跟在她的屁股后面:“潇潇妹妹!你慢点,慢点。”
黑炭头一点不着急,慢慢悠悠地走着,搞不懂主人怎么那么爱吃瓜。屁大点孩子,恨不得整天睡在瓜堆上。
就她那本事,想吃瓜还不简单,随随便便就能窥探到新鲜热乎的,偏偏不要,非得在大街上捡瓜吃。
楚潇潇:“......”
你懂什么?一个人吃瓜有啥意思?得大家一起吃才好玩。
今天不知道是啥瓜,怎么围观的人这么多呢?他们在看什么?
挤开人群,钻进去,看见一个美妇人命令两个丫鬟在搜一个人的身,似乎是怀疑那人偷了她的金镯子。
奶团子仔细打量那位被搜身的妇人,乌溜溜顿时眼珠子瞪大到极限。
【这不是我姐姐的未来婆母吗?怎么被人当街为难?】
刚挤进来的李思祖猛地愣了一下,看了看那位不卑不亢,沉着脸抗拒搜身的妇人。再转头瞧了眼那位嘴角带着嘲讽笑容的美妇,心里纳闷。
这位是成国公夫人钱氏,向来她都是个知书达理之人,怎么今日会在街上为难一名老妇?
“你们,做什,么?”
奶团子看那两丫鬟真要去搜鲁青肃的母亲鲁爱兰的身,赶紧跳出来,一把将她们推开。
黑炭头怕小主人吃亏,“哧溜”一声钻过去,挡在楚潇潇身前。打量着那两位穿着不一般的丫鬟,眼底都是欠揍的厌恶。
他曾经当过乞丐,知道这些大户人家的丫鬟有多狗眼看人低。
“你们在做什么?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