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在万花筒的世界 正文 16

作者:半僧 分类:都市生活 更新时间:2023-03-05 19:44:35

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我和大胖的相聚让我如醉如痴,她真的背下来大段的宋词,给我朗诵了很多首。她还说有个小子挺讨厌的,总上浴池没事瞎转悠,跟她套磁。她还说帮我爸爸锯大木头,把她累得直不起腰,多亏小光来才把她替下来。她还说她把老爸伺候得挺好,每天出去给老爸买一大茶缸子豆浆,老爸都能喝完。

高兴没几天,我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大哥跑回来了,而且跑的很狼狈。

大哥是和二姐一起跑回来的,还把旱冰鞋发了回来,据说是董事长、二姐、老叔老婶玩麻将的过程中起了冲突,董事长一拳把二姐的鼻子打出了血,老叔愤怒的呵斥董事长,把董事长惹急了,一茶杯差点把老叔开了瓢。

在董事长回家取刀杀人的过程中,他们马上开车跑了,跑到了淄博,老叔一家留在了淄博,二姐和大哥跑回了家。

我真的有去山东杀人的冲动,血本无归这四个字在我脑海里盘旋了好多天,我们不仅没挣到钱,还把抬来的本钱都赔了进去,我的债务变成了四万多,还失去了日进两三千的楼上楼。更重要的是,我失去了发展的机遇。

无耻的董事长还经常给二姐来电话,让她回去,说是不管多大的仇,他们的日子总要过,经过和二姐的不断谈判,她把旱冰鞋发回了山东,她自己也回去了,继续过他们的日子。

我毫无办法,杀人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说实话我也不敢。丈母娘知道了我们抬钱赔本后,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万五千块钱,帮我还上了抬款,至少帮我解决了利息的问题。

浴池的生意还是半死不活,挣不了几个钱,大雪纷飞时,小姐夫老常帮我和我哥找了一个活,在相邻的镇上公路安装广告牌,供吃供住每天三十块钱,我被高高的电线杆吓破了胆,说实话带着脚扣子上电线杆,还要在电线杆上作业对于我来说真的太难了,好在老常和甲方关系不错,让我和大哥干些零活,他主要负责上电线杆安装。

我遇见了甲方,竟然是已经搬走的老张头子儿媳妇,铁路所长的城建媳妇,她看见我风雪中安装广告牌,连连叹息了很久,我在她的眼光中看到了鄙视,她的内心再说,看看你这损色,当年要是娶了她小姑子,何至于此?

由于安装的广告牌拧的不结实,被冬天的大风刮得东倒西歪,我们不得不耽误时间,重新安装拧紧,一直折腾到大年三十的下午三点多,我们才回到家,每人挣了两百多块钱。

回家时,老爸老妈老徐和大胖都在等着我俩吃团圆饭。

从吃饭开始不到十分钟,老爸就喝多了,红着眼睛把老薛头子家的有线电视线剪断了,我知道他是心疼我们哥俩了,大年三十还要在寒风中工作,让他心疼无比,所以就找茬跟老薛头子干一架出出气。

薛二军来我家时很客气,跟老爸说:“二叔,今天是大年三十,咋地也得让二侄子看看春晚啊?”还说让老爸有啥气就骂他,他肯定啥都不说。

我偷偷跟二军道了歉,并且帮着他接上了有线电视线。

还没过初五时,二姐回家来了,她说回去后她就和董事长重新开业了,没干几天就被小博团伙把生意给砸了,董事长被小博拿着广告牌砍了脑袋,差点没砍死。

她说这次回来她要回东北做宝石生意,董事长帮她弄了几十条金链子,还弄了几个蓝宝石戒指。

二姐说帮尽量我们减小点损失,给了大哥一个最大的戒指,给了我一个很小很小的戒指,弄得我很不高兴。

我说:“一样的投钱赔钱,干嘛给大哥一个大的给我一个小的?”

弄得二姐挺不好意思,也给了我一个大的,我不知道这戒指值多少钱,我没问过,作为一个时间节点的纪念,一直保留至今。

二姐跟我提到了我第一次上山东拿的两千块钱的事,她说那两千块钱不是董事长的,是她自己的,所以尽管做生意赔钱了,那个钱我还是要还的。

我跟二姐说,我确实拿不出一分钱了,上我那屋去看,觉得什么好你就拿什么,钱我以后会还给你,肯定还。

大哥知道了这件事,偷偷跟我说,绝对不能还这个钱,凭什么赔了两万来块还要还这两千块钱?我说我没有的话确实没办法,但是只要我有这钱我一定还。

二姐没拿我们当外人,大胖的衣服她看着哪件好看就都拿出来穿到了自己身上,看到大胖结婚时丈母娘陪送的金戒指不错,也要来戴在了手上,还把大胖结婚时买的红礼服也找出来穿到了身上,我偷偷跟大胖说,她嫁的丈夫没能耐,二姐想拿啥就让她拿,我还不起钱欠人家的,人家拿东西顶债也是应该的。

在二姐把衣服装箱子要回山东时,老妈急眼了,她把二姐一顿大骂,老妈说你要不要脸,连你兄弟媳妇结婚的礼服你都拿走?你是不是人,带走人家娘家陪送的戒指?

我生气了,对着老妈一顿大吼,我说她要拿你就让她拿,我欠人家的,二姐哭了,把大胖的衣服拿了出来,还把金戒指还给了我,我看到金戒指已经变了模样,不是原来的那个了。

二姐说她看颜色不光鲜了就重新给翻新了一下,我把戒指摔在了地上,泪如泉涌。

再后来很多年,大胖去换新戒指时才知道,原本八克的结婚戒指,只剩下三克多一点。

直到今天我也没和二姐聊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有一个强烈的感觉,就是二姐和董事长做了一个局,把我和大哥套了进去,而他们自己因为没有头脑经营楼上楼,自己也没得到什么,但我真的不确定我的亲姐姐会这样害她的弟弟,我不敢想象人的心肠会那么狠毒。

春节后不久,大姐夫就在他打工的企业帮我找了份工作,在当地的老铁西沙场,现在的低聚糖厂做工人。

板框车间是低聚糖企业最低等的工作,没有之一。

所谓板框就是一层板一层框组成的长长的机器,在框的上边套上厚厚的滤布,把高温的豆粕混合物高压过滤,然后用过滤的豆浆水烘干制作成低聚糖。

我的工作是在过滤后,用手铲清除过滤后滤布上留下的豆渣,然后把滤布扔到清洗车间,洗净甩干。

为啥说板框车间是最低等的工作呢?第一个原因是,清豆渣时非常热,温度高达一百多度,我们用手铲清理,烫伤手是家常便饭。

第二个原因是,豆渣清到车间下边的地板下,清洗不到的边边角角积存的豆渣发酵,那臭味能臭死人。

第三个原因是不管有多臭,我们都需要钻到地板下方,把豆渣清理到绞龙里,然后用水清洗地面。

虽然大胖好几次捧着我烫伤的手,流下了眼泪,虽然这个工作还需要三班倒,虽然我每天需要骑自行车十多公里上班,但是我很愿意干这个工作,我感觉我找到了久违的正式工作,而且我的工资还不错,月薪达到了五百五十元钱。

大哥在这段时间,精心管理起了他的车库,毕竟这个车库每年能给他带来三四千块钱的生活费。

过了没多久,大概也就是一个多月的样子,已经做了车间书记的大姐夫把我调到了清洗工段,这个活就非常轻松了,每天只需要定时三四次,用高压水龙清洗设备,我得到了这辈子最轻松的工作,不动脑子,不用体力,而且我每个月还能赚五百五十块钱。

调走的时候,板框车间工段长张三急眼了,他说我们班一共三个人,他、我还有个朝鲜族人南贤佑,那个南贤佑根本就是个吃货,干活的时候比别人慢四五拍,好不容易把我培训成了好手,又把我调走了,他非常生气,但是他生气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姐夫是车间书记。

好日子过了没多久,工厂就时常停工,那段时间也许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停工时我们清洗完设备后,要么偷偷地打打扑克,要么偷偷睡一觉,要么和工友们交流一些黄色笑话,已经结婚的我对黄色笑话产生了免疫力,不像年轻时那么冲动。

最重要的是,虽然工厂停工,但是工资照发,我们拿着工资打着扑克、睡着觉、吹着牛逼,不亦快哉。

过了一段时间,工厂又红火起来,所有机器全部开动,车间组织所有工人把设备清洗的闪闪发光,还把所有的墙壁都粉刷了一遍,工人们非常兴奋,感觉到我们的春天来了。

可是红火了不到一周,在来了两批视察的领导之后,工厂又停工了。

据小道消息说前几天的复工是因为工厂要获批ISO,获批ISO后还要向银行申请贷款,那两批领导可以想象一批是ISO,一批是银行审批贷款的领导。

我们不知道ISO和申请贷款的结果如何,总之工厂这回是长期停产,我又失业了。

失业后我和大胖一起专心打理浴池,自从浴池建起来之后,我就没怎么管过,一直都是大胖自己在经营,一个人经营。

可怜的大胖,白净漂亮的大胖,因为嫁给我这个穷鬼,每天拎着煤桶拎煤,点锅炉烧锅炉,清洗别人洗澡后搓下来的污垢,站在混水阀旁边混水,每天像个小灶王爷,有时鼻子都是黑的,自从嫁给我之后,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也许最让我高兴的事,就是大胖怀孕了,我要做爸爸了。

老妈早早的给没出生的孩子起了名字,说不管男孩女孩都叫明明,老徐生的孩子叫亮亮,大胖生的孩子叫明明,一个亮亮一个明明,让家里亮堂堂的。

春节前,老徐生了,我们家添了个男丁,亮亮正式成为了我们家的一员,他的鼻子下边长了个大黑痣,像个小日本,非常好玩。

我的浴池让我痛哭了一场,嚎啕大哭,年前是浴池生意最好的时候,可是我的浴池因为水箱小,上水不通畅,锅炉又比较陈旧烧水慢,经营遇到了严重的障碍,在别人的浴池灯火通明的七八点钟时,我家的浴池就要关门,因为没水了。

那段日子,我郁闷时就会到邻居加同学齐勇的诊所去玩,有时聊聊天,有时喝点酒,有时我会约小光、小军他们一起,喝酒玩牌,也算是给我郁闷的生活添加了一些色彩。

那时98版水浒传正在播出,不知为什么,大胖一听到好汉歌就会产生妊娠反应,那边“大河向东流”一起头,这边大胖准会吐,她说直到现在听到“大河向东流”都会反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开玩笑对天发誓,我在九八年初,梦到我划了一艘小船,穿梭在星空间,后来发大水时,才知道我的梦境对洪水的预言,我暗暗地后悔,如果能尽早阐述梦境的含义,我也许就是大仙了,至少大仙会不愁吃穿。

春节后,大哥就带着老徐和亮亮北漂了,我们没聊过他们北漂具体能做什么,我明白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路该怎么走,徒说无益。

我发狠了,我一定要改变,我要好好的经营浴池,改变浴池的经营状态。

小光帮我找了自来水公司的朋友,在我家门前的自来水主干线上,开了一个口子,接上了四寸的上水管,我想这回看你还缺水不缺水。

然后我又借了几千块钱,焊了一大一小两个铝锅炉,替换了我那个旧铁锅里,同时我还焊了一个两吨的水箱,解决了上水和热水的问题。

夏天时,老徐回来了,说是大哥先在北京卖炒瓜子,现在在卖冰淇淋,老徐在卖凉皮,生意很不错,但是带着亮亮他们实在是忙不过来,只能忍痛把亮亮送回家,让老妈帮着看孩子。

我和大胖责无旁贷的把亮亮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每天背着抱着,亮亮小精灵一般整天缠着我,看不见我就哭,看见我就笑。

邻居有时看着我怀里抱着的亮亮,再看看大胖高高鼓起的肚子,都说这小两口真能生,大的刚刚几个月,又怀了个小的。

有一次大胖这馋嘴猫想吃烤鹅居然馋哭了,她哭的时候我的心很悲凉,说实话大胖自从跟了我就没吃过什么好吃的,怀孕后也是粗茶淡饭,水果更是吃不起,烤鹅这种最便宜的平民食品都能馋哭了她,你说她有多可怜。

我急忙带着她去买烤鹅,往回走时黑云漫漫的压了上来,我带着大胖往家跑,边跑还边给她加油鼓励,跑进了家门时大雨滂沱,一个霹雳霹进了屋子,眼前仿佛金光闪动,我们都吓傻了。

我一直认为大胖肚子里的孩子要么是来报恩的神仙,要么是个来报仇的妖怪,在大胖生产前,我梦到了做一只硕大的黑猪,呲着獠牙冲进了屋子,然后吼了一声从后窗户跳了出去。

还有一天我梦到天上慢悠悠的游过两条金龙,其中一只大尾巴扫在我家的屋脊上,豁然响亮。

农历七月时,大胖生了,她生孩子很苦,我更苦!

记得初五那天,她的肚子就开始疼了,也开始见红,我急忙打车把她送到了县保健站,我有个卫校同学在保健站工作,认识人好办事。

当晚折腾的她死去活来,肚子爆疼了一宿,孩子也没生下来。

第二天她疼得已经没了力气,中午时我给她买了饺子,她一个都没吃下去,疼得抓着我的手眼泪汪汪,把我的手都快抓烂了。

我的卫校同学告诉我,也许我需要准备一下,实在不行可能要剖腹产,我慌了,真的慌了。

我慌的原因第一是因为身边没有做过手术的人,看心爱的大胖做手术让我心疼万分。

我慌的第二个原因是因为我没钱,我以为大胖是顺产,所以拿来了家里全部的存款,只有八百多块钱,我的钱不够了。

我赶紧把大胖交给丈母娘照顾,打个电驴子回了家,跟老爸老妈说要手术的时候,他们也慌了,我知道他们也没有钱,帮不上我。走

投无路的我没办法找了邻居胡熏肉,我说能不能借给我两千块钱,孩子生完以后我会尽快还给他,胡熏肉很痛快,直接到家里取了两千块现金交给了我。

但是他跟我声明这是他准备进货的货款,我必须在一个月之内还给他,我答应了。

晚上五点多时,产道才开了一指,大胖疼得已经叫不声来,我知道大胖已经到了体力和忍耐力的极限。

我急忙找卫校同学商量,是不是需要马上做剖腹产?

同学带着我找了他们科主任,主任见惯了女人生小孩的大哭小叫,轻描淡写地说再等等再看看。

六点多时,大胖已经濒临崩溃,抓住我的衣服微弱的叫我,让我救救她,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我泪雨滂沱的和丈母娘商量,不能再等了,马山剖腹,我要救我的大胖。

丈母娘很愚昧,说女人生孩子哪有不疼的?挺着点,没事,我闺女能正常生。

七点多时,大胖在我的眼里变成了濒死的鱼,满脸的眼泪汗水,张着嘴似乎出气长进气短,她已不再喊叫,手指狠抓着被角没有一点血色。

我再次跟丈母娘商量剖腹,我不否认丈母娘也心疼的满眼泪水,但她还是坚持,说我闺女能生。

临近八点时,做了一次指检,产道还是只开了一指,我实在受不了了,跟丈母娘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她还是坚持生,我勃然大怒,冲着她大吼,别啰嗦了,必须剖,出了事算我的!丈母娘被我的激烈吓到了,喃喃地说剖就剖吧!

手术签字时,我正式崩溃了,看着手术签字表上面那一行一行的这危险那危险,看着医院这不负责那不负责,看这一行行与“死!”相关的文字,我的菊花不争气的再次一松,我又拉稀了。

这次拉稀和以往拉稀不同,以往拉稀都是一泻千里,这次是肚子疼得很,想拉又拉不出来,一次只能挤出一点点,两三分钟就发作一次,弄得我难受的不行。

无奈之下我战战兢兢的签了字,送了大胖到手术室门口,我虚脱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身上像打摆子一样忽的一下,汗毛一炸就冒出一身白毛汗,停一下然后再忽的一下,汗毛一炸冒出一身白毛汗,肚子一阵阵的绞痛,菊花时紧时松。

时至今日,我这拉稀的病根也没好利索,遇到一点着急上火的事,菊花马上就会有反应,遇到大一点的事一天能跑十几趟厕所,也许这就是我和大胖平凡爱情的印记,一个甜蜜又苦涩的印记。

九点二十六分,那个惹事的小不点剖出来了,同学帮着找的妇科专家做的主刀,主刀专家说,多亏剖了,脐带缠脖一圈,不剖风险不小。

我有些冷漠的看了一眼小不点,眼睛只盯住了手术室的大门口,我的大胖还没出来,还在里边缝合伤口。

老妈高兴的哈哈大笑,说这闺女长得和我老儿子一模一样,还说老大生的是孙子,老二生的是孙女,儿女双全。

大姐有经验,说小不点明明刚出娘胎,内外温差很大,冷得像小鸡啄米哆哆嗦嗦,赶忙把小明明揣进了自己的怀里暖和着。

大胖出了手术室,因为是从腰椎打进一个大针头的那种半身麻醉,所以头脑很清醒,她说剖的时候她感觉到了疼,但是和一天一夜的疼痛比较,那点点疼微不足道。

进了病房区,我瘫软的状态才有好转,我知道因为麻醉还迷迷糊糊的大胖需要我的照顾,我绝不能倒下。

那时候的病房没有那么多护士,陪护病人都是家属陪护,而且管理松懈,病房门就和城门一样随意出入,所以我有幸陪护了大胖整整七天。

我独创的用筷子拼接成一个角、套上塑料袋的接尿方法成为所有病区学习的榜样,产妇们纷纷嗔怪他们的丈夫没有我细心,我成为产妇们心中的真汉子。

晚上时精神高度紧张然后瞬间松懈的我,迷迷糊糊时一脚插进了洗脸盆,震天大响惊醒了病房里的四位产妇和她们的陪护们,让她们掩嘴窃笑的同时纷纷盖严自己的被子,怕自己春光乍泄。

我还曾看见对床小媳妇的光屁股,并且细心的帮她盖好了被子,那时的我真的一点色心都没有,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大胖。

对床小媳妇是从下边农村上来的,她比大胖还惨,来保健站的时候已经折腾了两天两夜,紧急转到保健站的时候,她的羊水早已破裂流干了,到医院时已经开始流血,并且有大出血的倾向,而她愚昧的丈夫和公公居然悄悄给主治医生塞钱,坚持不剖腹想正常生。

义愤填膺的我和临床一个流产产妇的丈夫急眼了,把她的丈夫和公公一顿大骂,说他们愚昧无知,马上就要母子双亡了,还在那塞钱坚持生。

也许是我们的大骂起了作用,她的公公最终决定出钱给她剖腹,剖出了一个浑身鲜血脏兮兮的男孩,哭声断断续续,仿佛接不上气的样子。

我估计这孩子应该是废了,不是残就是傻。小媳妇很可怜,公公交了手术费直接颠了,丈夫一宿都没见踪影,娘家妈一边照顾她还要一边照顾那不会哭的婴儿,困得晕头转向。

第二天小媳妇的丈夫抹着油嘴来了,说是刚吃了饺子,还挺香,也没给他媳妇带点吃的,更没给他丈母娘带点饺子,我和流产产妇的丈夫都急眼了,撸胳膊挽袖子就要揍这个混蛋,这孙子看事不好,赶忙给媳妇道歉,并且急忙出去给丈母娘买饺子,但是一去就没了踪影,再也没有回来。

流产小产妇是个未婚女孩,看起来不到二十岁,这孩子还算幸运,还没结婚的丈夫对她不错,来看她的婆婆也不错,还给她带了爱吃的茄子酱,虽然我们都知道产妇吃的太咸不好,但是谁也没说啥。

母女平安之后,我抽空回家了一趟,换了换衣服,找了齐勇问了问我的肚子,他说应该没啥事,就是急性结肠炎,给了我一瓶黄连素,说是吃吃看。

那几天我心情不错,绞痛的肚子也慢慢变成了隐隐作痛,有了心思看我的女儿,白白净净的一个小姑娘,鼻子嘴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哭声响亮,个子高达五十公分,重达七斤,我算了一下,住院手术一共花了2100块钱,合三百块一斤肉,我和大胖开玩笑说,这闺女有点贵,一斤三百,价格堪比神户牛肉。

大胖出院了,我找了朋友的小车,出院时对床的可怜产妇刀口没缝合好,崩开了约一寸长的口子,我暗暗叹息。

小光帮我借了两千块钱,还给了胡熏肉,了了我的后顾之忧。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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