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国 第91章 兄弟被追杀

 夜色之中，风无念拼命地奔逃着，眼中代表他能力的金光断断续续，表示他的体力将要耗尽。他整个人早已气喘吁吁、汗流满面，但他不能停下，因为一旦驻足，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他胸前背后已经有几道伤口正在往外涌血，无念再也没有平日里的泰然自若，完全像是一条疯狗专门往狭窄的地方窜。只是那人还在背后追赶，而且脚不沾地虚空飞遁……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一边在小巷里窜逃一边对天呐喊：“方穆！你我兄弟一场，就不能停下来好好说说吗？”

在他背后穷追不舍的人居然是白夜一见如故的兄弟方穆，冷冽地回应传来，“哼！你这投靠苍皇的狗贼！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纳命来！”

……

白夜在外面吃完了夜宵正要回去，突然发现外面一阵喧闹，只见一道狼狈的身影从店铺门口闪过。虽然只有一瞬间，但白夜却看清了那人的相貌。

风无念被人追杀？白夜心头一紧，他与无念在巴士劫持案中相识合力化解危机，他早已经把无念当成了为数不多的兄弟，现在兄弟被人追杀，自己怎能坐视不理？当即，白夜一掌将钱拍在桌上身子一闪匆匆离去……

放眼望去，街道尽头风无念狼狈逃窜，往日处惊不变的态度不知所踪，他身后一名身穿古装的青年脚踩光芒飞空追击。见此场景白夜感到惊奇，虚空而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风无念究竟是被何人追杀？

不管你是谁，既然被我遇到，那就是你的死期！

白夜的速度比经过长时消耗的二人更快，三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风无念见直线逃跑也不是办法，终会被对方追上，于是一咬牙窜进巷子，却猛然发现这里是死路一条，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糟糕！天亡我也！”

就这一刹那，方穆却已经追了上来。

“哼！你这种投靠嚣狗的人，连老天爷都不会放过你！”方穆义愤填膺地喊了一声，随即抬起手指一道光芒在他指尖聚集，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危险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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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死的……”看到那一束璀璨的光辉，风无念面如死灰，彻底绝望了。他的余力已经不足以支持他进行垂死挣扎，他闭上双眼，眼角流出一滴眼泪。

算了，死就死吧，死在你手下我无话可说……

方穆抬起手臂，那一指即将点出的时候突然脸色一变，放弃了攻击闪身躲避，无数冰刺从他身边飞过，其中一根深深扎入了他的肩膀，“轰隆”一声发生爆炸，使他从空中坠落。

“没事吧，无念！”白夜冲进巷子扶住虚弱的风无念，同时回头提防着趴在地上的方穆，只是此时白夜还浑然不知对方的身份。

“白夜？”风无念睁开眼睛见到白夜的那一刻震惊不已，受伤的方穆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不敢置信地爬了起来。

等到方穆重新站起白夜才看清他的面貌，不由得浑身一震，仿佛看见了天底下最难以接受的事情。

“方穆……怎么……是你……”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断断续续，他做梦都想不到，追杀自己兄弟的人竟是自己一见如故另一位兄弟……为何会这样？

一时之间三人都是呆站在原地……

“白夜，你要救他吗？”方穆的眼神冷漠无比，像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宝剑，很显然若非白夜的拦阻，他定会冲上来将风无念碎尸万段。

“他是我兄弟。”白夜用坚毅的语气回答方穆，同时劝说：“方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坐下来好好谈谈。”

“呵——”方穆轻蔑地一笑，随后又是身子颤抖，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词汇，忍不住放开声音狂笑：“兄弟……哈哈哈……”

他的笑声凄凉无比，听起来就像是压抑的哭声，“白夜，你以为他是你的兄弟，但是你可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是我的兄弟。”

白夜眼神颤动了一下，方穆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他想要告诉白夜自己与无念不是普通的仇恨。这是一段足以使手足反目成仇、兄弟不共戴天的无解之仇！没有任何途径可以化解！绝对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白夜心里不是滋味，好不容易有了两位兄弟，却要亲眼看着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他于心何忍？世间有什么比手足相残更痛苦呢？曾亲手杀死兄弟的白夜体会最深，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痛……

方穆冷哼一声，仇恨的目光扫过风无念，而后看着白夜的眼睛，“这就要好好问问你那个兄弟了！”

白夜回过头看着自己身后的风无念，却见无念低头不语。

方穆轻笑，“怎么？羞于启齿么？需要我替你说出来吗？”

风无念的身体都在颤抖，却没有说一句话，正如方穆所言，他，羞于启齿，那是他一辈子的耻辱，就算用鲜血也无法涂抹……

“白夜！你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吗？”方穆看着风无念，眼神中的愤恨简直要夺眶而出。

对于此事白夜确实不知，却听方穆说道：“他父亲名为风无涯，是个举世无双的大英雄，与我义父方恨乃是肝胆相照的兄弟。”

白夜诧异地回头看了看风无念，因为他听说过风无涯，没想到无念居然是他的儿子。

见白夜似乎知道风无涯这人，方穆再度开口：“当年苍皇嚣尘四处征伐，加上连年饥荒，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风前辈与我义父痛恨嚣狗霸政，带领民间贤士愤然起义，只是那嚣狗权势深不可测，我义父在起义中牺牲了……”

“义父死后，风前辈在义父坟前哭了三天三夜，直哭得声嘶力竭，那是我见过最深的兄弟情谊……在风前辈的要求下，我与无念当着义父的墓碑结为兄弟，并发誓继承义父遗愿，只要嚣狗存在一天，我们就与其血战到底死不罢休！后来风前辈也壮烈牺牲了，临死前他还喊着‘嚣狗不死！血战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