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苏朗清却听而不闻,只是用尽全力挣扎,想要重新拾起地上的凌云剑。
黎绍只觉心中突突直跳,说不出的紧张,面上却是嗔怒道:“你这混小子抹脖子抹上瘾了,再胡闹可别怪为师不客气!”
苏朗清兀自挣扎了半晌,他内力武功远逊于黎绍,自然是蚍蜉撼树,发现根本就无能为力以后,才死心了般地停了下来,抬头看向黎绍。
黎绍见他满脸悲戚之色,目中清泪将落未落,心中一震,语气也不由软了几分:“你这孩子,又闹什么性子?有什么事好好说,再闹我可生气了。”
苏朗清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道:“师父破了禁,朗清自然应该……依之前的誓言为师父自刎担责的。”
“担个屁责!”黎绍虽然心虚,但面上依旧一副强硬之色,“我哪有破禁,你别听郑亦然胡说。”
苏朗清一双如水清眸定定地盯着黎绍,让后者如坐针毡:“师父,你明明破禁,为何不肯承认?”
“我做了自然承认,只是未做之事如何能认?”
“可那个剑穗明明是师父的。”
“你怎么知道?”
“半月前我见你的剑穗松了一针针脚,怕它散落,便找了针线缝合。只是找不到同样颜色的锦线,勉强寻了相近的颜色,却也有些差别。刚才,我在那个剑穗上找到了同样缝制的痕迹……”
黎绍心中暗暗叫苦,想不到苏朗清心细如斯。只得狡辩道:“这也是奇了。大概是谁在山上捡着我的剑穗,带到山下遗落了也未可知。”他心中也知这理由甚为牵强,想这云岭涯本是青云禁地,人迹罕至,何来他人捡他剑穗?且还是一个和他身材相近,同佩金纹雕花剑之人。但一时之间也实在编不出什么更为可信的证据,只得信誓旦旦地道:“总而言之,我并未破禁。你难道不信我?”
苏朗清睁着一双清如水的眸子看他,直看得脸皮堪比铜墙铁壁的黎绍也心虚不已,正欲继续砌辞狡辩,孰料那少年忽然神色一松,如释重负地道:“啊,我记起来了。昨日有个砍柴的樵夫误闯上涯,一时迷了路,还是我引他下山的。想来是他无意中拾得了师父的剑穗,带下山去,又遗失在街上。”
“啊,可不是。”黎绍简直是得遇救星,怕他深想,赶紧得寸进尺、转移话题道:“我和你天天在这涯上,朝夕相对、形影不离,你却和那郑亦然一样,如此怀疑于我,实在令为师伤心。”
苏朗清闻言一哽,放松的表情转为不安,呐呐道,“师父,我……”他话未说完,忽然发现黎绍刚才情急之下双手紧紧环抱着自己,一直未能放松,此时二人正形成一个颇为诡异而尴尬的姿势,不由脸上一红,却不敢擅自推开对方,只得僵着身子道:“师父,你……你先放开我罢。”
黎绍看他脸红的样子却觉得十分可爱,他并不松手,反而故意促狭道:“那我放开你,你还抹不抹脖子了?”
苏朗清低声道:“师父不曾破禁,我……我自然不用……不用死了。”
黎绍闻言却是心中猛地一跳,忆及刚才情况的危急忽然有些后怕,低头看向少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真的破了禁,你便真要寻死么?”
苏朗清垂眸道:“我既在大家面前发了誓为师父担责,自应信守承诺。”
“我知道你发了誓,只是左右也没有旁人知晓,就算我果真破禁,揭过就算了,你又何必当真?”
“怎会无人知晓?做了便是做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朗清怎能不当真。”
看着少年纯净的双眸,黎绍心中升起一丝难言的滋味,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言才好。他慢慢地松开对方,不由自主地长叹了口气。一眼瞥见地上的凌云剑,便随意地用脚一踢,长剑顿时落入手中。他将剑入鞘,向苏朗清道:“你这动不动就要抹脖子的习惯不好。以后不许你碰这剑了。”
苏朗清咬了咬下唇,老老实实地应:“是。”他踌躇半晌,忽然又跪下,结结巴巴地道:“朗清……朗清一时心急,错怪了师父,望师父……恕罪。”
黎绍将人拉了起来,见到那少年充满歉意的神情,心中的愧疚越发深重,只是面上却显现不得,只得轻叹一声,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再也不可如此了。”
心中却对自己道:以后怕是再不能轻易下山了,要不然,只要稍有纰漏,这楞小子恐怕真的会……
〖系统:黎绍的理由编得也太没诚意了吧,哄小孩呢?大大你竟然就这么相信他了?
乔允安:师父比我想象的能耍赖哦……不过这些内情我这个傻白甜男主是不会知道的,因为我是如此单纯善良,完全不知道所谓心机为何物。
系统:就这么放过他?太便宜他了吧?
乔允安:得饶人处且饶人。没见师父已经被我的白莲花光芒迷得不要不要的了吗?
系统:总觉得大大你的目标搞错了……明明是在要获取虐值的系统,干嘛一直想迷倒目标呀??!!
乔允安:抱歉,你的悟性太差我已经放弃对你的治疗了。
系统:……〗
那天以后,黎绍果然不再稍离云岭半步,即使山下有天大的事情让他犯瘾、想要破禁,但一想那日苏朗清挥剑自刎时的决绝神情又是骤然心惊,便总是生生忍住。
岁月蹉跎,眨眼间冬去春来,严寒过去,云岭上万物复苏,一片春意盎然。
黎绍已早早换上了苏朗清为他精心打理的春衫,他向来慵懒,春天尤甚,每日午间菜足饭饱后,总是斜靠在院中躺椅上边看着苏朗清忙活边打瞌睡。苏朗清见他一副困倦的神态,便劝他进屋小憩,黎绍倒也听话,久而久之竟形成了一种惯例。
这日他午睡起来,唤了两声,不见苏朗清如往常般进来服侍,不由有些奇怪。待穿好衣服出来,还是没有见到苏朗清。他已习惯了这个小徒儿在身旁忙忙碌碌,一刻见不到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便四下找寻起来。
谁知前前后后一番搜寻,竟是不见踪影。黎绍正自焦急,却见自己所找的人手中提着一个竹篮,急匆匆从山后转出,一副慌慌张张、鬼鬼祟祟的样子。
黎绍心下生疑,一路跟着苏朗清回到前院。见他进了院子,先是探头探脑地看看自己的房间,确认自己没有起来以后,才手忙脚乱地将竹篮藏在了梅花丛中,又怕藏得不妥当,还扯了些杂草盖上。
黎绍压住心中的恼怒,等他把东西藏好了才慢悠悠地自院门晃出来,故作无意地道:“刚才起来没见你,去哪了?”
苏朗清似是被黎绍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用身子挡住自己藏物之处,结结巴巴道:“没、没去哪,就是去、去挑了两桶水……”
黎绍侧着头看他,眸色逐渐变深。刚才他早已去水井等地找过苏朗清,岂会不知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假。只是这孩子撒起谎来未免太过生疏,让他方才心中的恼怒之意不由消了几分,反而升起了一丝疼惜之情。
他想了想,不想将人逼得太紧,便暂且放过了他:“哦。我渴了,给我泡壶茶来。”
“是。”苏朗清偷眼看向黎绍,见他一副漫不经心之态,似是并不在意,不禁大大松了口气,忙烧水泡茶去了。
黎绍瞅他不防,到梅花丛侧用脚轻踢开那杂草看了看,见那竹篮里搁着一副空了的碗碟和一些伤药,旁边则是一团被鲜血浸透的绷带,在杂草映衬下显得甚是鲜红刺目。
黎绍眉头皱了起来,心中虽是疑窦丛生,但他知苏朗清性情倔强刚烈,生怕又有什么误会,便按下性子,不动声色地观察对方。
苏朗清显然是心中有鬼,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做事也是连连出错,不是跌了碗筷就是烫了手,看得黎绍眉头直皱,只差没把“做错什么只要肯坦白便既往不咎”的安慰话直接说出来。
这样到了第二日午后,黎绍见苏朗清虽然依旧在院中忙着自己的活计,但时不时地用那双大眼睛偷偷看向自己,便假意打个呵欠,捂着嘴进了房间。
他躲在窗后,见院中那少年又做了一会事情,似乎等他房间已经彻底静下来,才悄悄从梅花丛中掏出那个竹篮。
他先是将沾血的绷带洗净,晾晒在了黎绍从来不去的地方;又将一件旧衣裁剪成方便包扎的绷带,卷成一卷放在竹篮;之后才将碗碟洗净,盛上新鲜的饭菜也一起装进竹篮。
一刻不停地做完这一切,苏朗清长舒一口气,似乎是稍稍缓解了一下心中的紧张。他又看了黎绍的房间一眼,这才提起竹篮脚步匆忙地离开了院子。
黎绍悄无声音地紧跟其后,自是一点也没有让少年察觉。
两人沿着山路一前一后地拐进后山,进入了茂密的丛林。
其时已是初春,树木已经染绿,沿路一片郁郁青青。午后幽谷草香,空气清新,本是心旷神怡之景,黎绍却被前方少年匆匆的脚步所系,只觉心中焦灼郁闷非常。
他见苏朗清在前方一处溪流处停了下来,刚在猜测他的用意,却觉眼前一花,那个纤瘦的身影已是消失不见。
他顿时脸上变色,三两步奔至刚才苏朗清所立之处查看,只见溪水潺潺,郁木葱葱,哪有半分人影?
正是焦急,忽然听到自地下传来一阵“漆哩哐啷”碗碟破碎之声,而后是苏朗清惊慌的声音:“你、你……做什么……你、你不要……”
黎绍循音找去,原来声音来自溪流边某块暗礁底下的一个地洞,那地洞洞口为草丛覆盖,不仔细查看难以发觉。
听得里面苏朗清叫得越发惊惶,黎绍心急如焚,根本不及细看,一把掀开草丛便纵身飞跃而入。
洞内光线昏暗,黎绍一进来先是眯了下眼睛,等他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顿时目眦尽裂,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几乎要把他烧着。
原来洞内两人,其一自然是苏朗清,此刻却是被另一男子扑在了地上,正在拼死挣扎;压在他身上的男子身形高大健壮,将下面的苏朗清死死按住不算,更是上下其手,在野蛮地撕扯少年那单薄的春衫。
苏朗清虽在拼命抵抗,但他本自纤弱,武功更是低微,几乎像是案板上的鱼肉般任人为所欲为。他双手被那高大男子一手钳制住,根本动弹不得,只得一边用双腿不停地踢蹬,一边将身体扭来扭去地试图躲过男子如狼似虎地啃咬,嘴边绝望地叫道:
“你……你放开我!!放开……”
他挣扎间无意中将目光投向洞口,忽然发现站在那里目红如火的黎绍,顿时哑了声,竟是傻傻地不再挣扎,任男人抱着一阵胡亲乱啃。此时少年的衣服早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勉强挂在身上,雪白细腻的脖颈和大半片胸脯露在外面,不消半刻便被□□得通红一片。
“淫贼,畜生!”黎绍只觉嘴唇都气得哆嗦了:“你、你、你……给我住手!”
【系统:大大,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乔允安:说。
系统:你貌似很热衷于走抓奸剧情?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乔允安:抓奸多刺激啊!师父寒山苦守,不刺激刺激怎么知道珍惜我这个身(feng)娇(qing)体(wan)弱(zhong)的好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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