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时代 正文 第五章：软柿子手感好

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陪小金唱完歌，已经到晚上八点多了，黄静云不知道该上哪住，这么晚了，还有没有去偏僻乡下的公交车。

黄静云一到上海，就要找偏僻的地方，他知道偏僻的地方肯定住的便宜，在没有找到工作之前他可以对付一阵子。

至于要去哪里，他还没有决定好，大概是要去高中实习被坑过的地方。

出了KTV，黄静云坚持说自己有地方去，不愿意麻烦小金。

实际上，正在练习黑化的小金，收拾好情绪以后，脑袋里正在琢磨的是下一步怎么整他，2300怎么能像是心黑手辣之人干出来的事?

记得出火车站的时候，过道上有人睡，黄静云又钻回过道，学人家躺在地上，只是行李包被收，他是干巴巴的躺地上。

只记得夜里睡觉的时候，有东西砸过自己几次。

看看警察给他的是一部老人机，凌晨4点多，再也睡不着了。手机还是旧的，这手机在二手手机市场估计也就50多块钱。

起身一看，几个硬币，还有一张10块的纸币。

“被人当要饭的了?”。

黄静云愣愣的看着地上的钞票。

“钱捡还是不捡?捡起来不真成要饭的了?”

他不捡，出去外面看，去昨天与斯文男小金相撞的路口，看路边公交站牌。

首发的车，7点。

车的终点站，是一个叫罗店的小镇。

看样子，没有多大变化。

事情已经发生，哭还是笑改变不了什么，他想自己还是笑吧。他学的是电子智能化专业，酷爱的电影是终结者。他让大脑模拟终结者，像机器一样植入一个活泼开朗的的性格。

他用想象力，让自己假设看到的东西都像终结者里面那样变成一堆的数字标识。

开摩的的见黄静云走来，搭话道：“上哪?”

“12号桥知道么?请问怎么走?”

一番询问，和摩的谈好25块钱。

若知道路，黄静云就会走到12号桥。高中实习的时候徒步过。

或许看到软的柿子，谁都想来捏一下，主要是手感舒服。

摩的司机把黄静云拉倒了1公里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你下来吧，你从这搭公交车一会儿就到12号桥了?”

“我给你25你把我送到地方呀，怎么到这就让我下去了。”

“你去的地方太偏了，这样吧，我给你两块钱搭公交车，你下来，你不下我就把你拉回去，摔着了我可不管!”

“真T娘倒霉。”

摩的司机骂骂咧咧起来，看样子要揍人。黄静云下了车，等车跑远了才骂了两句。

等了许久，不见车来。

超市里买了瓶水，打听一番，徒步去了12号桥。

这里大部分都是单层的瓦房。

人如果讲究命运和出身的话，上海人是值得羡慕的。

生活这片繁华的土地，即便偏远的乡村，随便一户人家在黄静云的家乡都能排的上首富。

基本上，每户人家都有自己的两层小楼，围着小楼的是一圈儿的出租房，出租房少的有10间，多的二十间以上。

在这片土地上，房东即便没有正式工作，每个月房租的收入也可以轻松秒掉CBD的普通白领。

黄静云租了间瓦房，房间是空的。

附近有许多卖旧家具的，他买了一张小床，一把椅子，超市里买个枕头、褥子、床单、脸盆、毛巾，晚上蚊子厉害，匆忙过去买了打火机和蚊香。

这是来上海的第一次正常睡觉。

软的柿子总是会被捏。

家具厂也可以说是重体力活，非常的累。

相信“吴乐”节目里面玩极限挑战的明星并不知道什么是人体极限。

黄静云徒步找了家具店，很快就可以上班。工资非常低，1小时5块钱。

很难想象在12年上海会有这么低的工资。

这是完全需要蛮力的工作，其中并不需要太多智慧，显而易见，这样的劳动力很容易被人工智能取代。工厂选择靠蛮力来完成，足可见普通劳动者的就业压力有多大，毕竟用人以蛮力的方法完成工作，规避了小企业的投资风险。

面试的是一个大脸庞脸油油带眼镜的男人，这是人事部的经理，这个男的如果在笑，你会觉得亲切，但柿子就是软的手感好。黄静云一看就是大学生刚毕业，太软了。

黄静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张脸了，人性是什么，在来上海短短的两天之内，简直要把黄静云的三观毁的干干净净。

油面男拿简历扫了两眼：“有没有做过家具行业呀?”

“有。”

“住哪呀?”

“我住在12号桥?”

“12号的哪里?”

“桥的右边，那是东……?哦，是往北走一会就到了。”黄静云指指北面。

“北?那是北么?!你个乡巴佬东南西北都不分，那是北，那是北么!!!”油面男突然咆哮起来，面目狰狞。

“那是北，那是东，知道么!”

“知道了。”

这时候进来一个女的，人事经理用上海话跟女的聊着什么，大致就是在说来了个乡巴佬东南西北，一副蠢相等云云。

女的把黄静云带到了车间里。

一进车间就是一股浓厚扑鼻的油漆味儿。

(笔者上高中的时候以为车间里面都是车，车间就是厂房，那时候笔者很想去车间看看，那心情就像去看动物园似的，十年过去了，现在想来稍微成熟一些就知道车间是很不好看的地方。)

车间里，到处是忙碌的景象。

喷漆工脚上套子往木板上喷漆，没多宽儿的厂房里边4排架子，女工们忙着将手臂长的棍子往架子上摆。这是较轻的工作，是女工的福利。

人事的女专员把黄静云带到一个宽敞的厂房，对一个正在打磨模板的师傅说道：“新来的，以后你带他吧。”

“好嘞!”

那师傅摘下口罩，看起来20多岁的样子。他问了黄静云的名字后，让黄静云跟着去搬木板。

那是被打磨好的木板。

黄静云要把木板按间距排好排在托板上，排好以后要送去给喷漆工喷漆。

因为喷漆工的速度很快，黄静云的速度有些跟不上，不断的被喷漆工催促加速。

只过了两个小时，黄静云就已经体力透支了。

再往下干，几乎感受到时间的每秒钟都被拉长。一分钟都很长。

这是非人的工作。

黄静云简直难以想象这么重体力的工作，能否活着干到下班。

要命的是，这里并不是八小时工作制。第一天上班，晚上就要加班。一直干到了晚上10点。

体力透支，手脚打软。这种感觉，在高中毕业那年就体验过了。还是那么的生不如死。

这么重的体力劳动，比任何健身房的健身效果都要好，遗憾的是这里到处是有害气体。

就这样，连续工作了5天。

5天，远远不足够让一个普通人适应重体力劳动，第六天的工作，黄静云还是一样的觉得每一分钟都过去的那么艰难。

粗略的计算，一天工作12个小时的工资，仅仅是60块钱。

1个月的工资1800不到，交了房租，还人家2300，需要俩月的时间。什么叫血汗钱，终于领教了。

黄静云知道这是绝对浪费他时间和生命的工作，这搬木头，毫无技术可言，完全的蛮力。

这第6天，带他的打磨工好一顿骂，因为迟到了。

“不要以为没了你这活儿就没法干了!这里不需要你了，以后你不用来上班了!!”

哎，可怜的生存在基层的小家具厂工人，一般无尊严可言。

领了一顿骂以后，黄静云到厂里找人事经理办离职。

那油面的人事经理像发了疯的病人，一顿叫嚷谩骂后说不会结钱的，没过7天不给钱。

这生死一般的5天活，以一分工资没有落下帷幕。

虽然有过在饭店后厨切菜5天一分工资没有的经历，但还是觉得冷。

“这就是社会么?”

黄静云想起“邓哥”的那句话，心情低落。

周日，黄静云又徒步找起了工作，他去了罗店镇，这个小镇就是他从火车站搭公交车过来的终点站的那个小镇。

徒步过来大概1个小时。

12年没有共享单车，黄静云找到一家大酒店.

看墙上写着招工，月工资1.8到2.5，黄静云想进去谈一下。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