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七月的雨便如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夕阳西下,雨便停了,雨后独有的一股清新的空气混合着阵阵槐花香闯入鼻腔,很是好闻。

街道上一些难以承受暴雨摧折的槐花花瓣零星的散落在地上在夕阳的照射下,映着街上的重新出来的游人,昌都竟是如此的安逸祥和。

这安逸祥和的一幕落在画家的眼,入了画家的画。

作画的是位衣着朴素的老人,他站在一处阁楼的二楼,手中的笔龙飞凤舞,将街上的景绘在宣纸上,他的身后,站立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此刻他正谦卑地站在老人的身后静静的看着老人作画。

“持笔要稳,落笔要准,折笔要柔!”老人提笔蘸墨,又在宣纸上添了一笔,“只有这样才能画出好画,画出你想要的画。”

老人放下笔,这幅画已经完工了:“作画如此,做官亦如此,你不稳,就会被人抓住马脚,你不准,就会一脚踏进死地,你不柔,你便受到碾压,在官场上,最先求得便是自保。”

“儿受教了!”中年男子低了低头。

“你没有听进去!”老人在那张已经画好的画上盖上自己的印章——空谷老叟——又说道“心不静,画不成!”

老人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从刚刚开始你便心不在焉,发生何事了?”

中年人的头又低了低,哪怕他已经年至中年,哪怕他已经位极人臣,在他父亲的眼前他仍是一个孩子,如同一个透明人。

“刚刚神捕司传来消息,说任熹微进城了!”

“任熹微?”老人转身来到里间端起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五年前的那个?”

“是!”

“就因为他?”老人的语气有些不屑“一个想了五年才敢进城的的人有什么值得你怕的?”

‘“他这次进城怕是有备而来。”

“有备而来?哈,就因为这事?就因为神捕司无形的恐吓?你便自愿把自己当成刀子借给别人去杀人?”老人放下茶碗,眼睛盯着自己的儿子连番询问。

良久,中年人抬起头来:“您应该了解五年前的事,那您便应该了解他对我们这些人的恨意!我不能放着这个即将危害家族的人活在这个世上!”

老人楞了一下,在他的记忆中自己的儿子从未这样跟自己说过话,感叹孩子已经不小的同时心中怒火骤起。

“愚蠢!你不能放着他危害家族,所以你便要杀他,那五年前你干什么去了?五年前他只是一个在山坳里打铁的少年,充其量有些武艺,当初你都没杀的了他,现在他羽翼丰满你如何杀他?”

中年人刚刚抬起的头顿时又低下了:“当年,他没有进城,但这次他进城了,他越过底线了!”

“底线?谁定的底线?当初他什么都不是,你们便以为他成不了事放了他一马,等他名满天下你们便担心他会不会报复,你们将那堵城墙当做自己的保命符,狠狠地抱在怀里,安慰自己他没有入城,他没有入城,现在人家入了城,你们心中的保命符,定心丸消失了,你们便慌了,你们慌了便说他越过了底线,便说他威胁到家族,要除之而后快!所以你们一个要借刀,一个便把刀送到对方的手中!你们啊,嗨!”老人说道,接着又问:“你派出了多少人?”

“父亲!”中年人惊讶一声,随后便反应过来“派出了云影组前往狙杀!”

“只有云影组?单凭他们杀的了名震天下任飘渺?”老人说道。

中年人呵呵一笑,说道:“父亲,不仅只有我们西阳候邓禹安定将军黄文月,和大将军许巍都派人来了,管教他死在今日。”

“嗯,拭目以待吧!”

昌都城中一条偏僻的小巷,拎着酒壶的任飘渺停下了脚步,身边的澹台胧月也停了下来。

任飘渺打开酒壶,喝了一口槐花醉:“这等美酒,若是闻一闻香味,想来就是死也瞑目了!”他曾在酒肆中对小二说过类似的话小二以为任飘渺是在夸他家的酒,他想对了,却不是全部。

任飘渺将酒壶平举,朗声说道:“一壶槐花醉,送君入黄泉!”手松开,酒壶落地摔得粉碎,里面的槐花醉也尽数洒落在地上,小巷上,酒香沁鼻。

澹台胧月双手虚握成爪,真元沛动,溢于体表,将雪白的衣服吹得呼呼咕咚,面纱下绝代娇容冷若冰霜,她的心情本就不好――因为任飘渺并没有回答她那个问题。

原本空无一人的小巷突然间出现了许多穿着黑色衣服的人,遮头蒙面。分别站在巷口墙头,看着他们湿答答的衣服便知他们在这已经等了很久了。

中年人说的没错,人来得确实不少。

澹台胧月看了看那些黑衣人,又看了看任缥缈,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看来你在你个故乡还是有一些亲人的嘛!”

“是啊,亲人们,等了好久啊。”任缥缈环顾四周,丝毫不在意澹台胧月的暗讽,冷笑一声“如此热情,那便不要走了!”

话说完,站在四面八方的黑衣人纷纷亮出兵器,向站在巷中央的两人冲去!

“哈!你的亲人还真是热情!”澹台胧月脚步一错玄妙无双的后退,身影如蝶,似幻,刀剑贴身而过,难着半片衣缕。双手内元凝聚如同实质,随手一抓便将兵刃抓如手中,再运内力,澹台胧月门派独有的玄冰劲顺着兵器蔓延而上霎时那人整个手臂便覆盖上了一层寒霜,身边的人未及救援,玄冰劲便已经覆盖那人全身,隔绝生路。

再转身,手指轻弹,凝成寒冰棱锥洞穿一人头颅,在冰凌洞穿那名黑衣人头颅的时候冰凌上的冻气瞬间将伤口冰冻,连一滴鲜血都没有溅出。

脚步再转,澹台胧月脚踏冰霜,再取一人一掌落在那人胸膛,无孔不入的玄冰劲透过皮肤冻结五脏六腑,再陨一命。

大雪山,玄冰劲!

反观任缥缈那边,黑伞驻地,手并成剑指,凝神等待攻击,由于任缥缈乃是他们的首要目标,大部分人都集中在他这里。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当今公认的一代剑界宗师随手挥指,但见一道肉眼可见的青色剑气破指而出,瞬间洞穿一人咽喉,鲜血在极为细小的伤口处喷射而出,射向空中,化作漫天血雨落下。

任飘渺面无表情,手中的黑伞骤然打开挡住了落下的鲜血,黑衣黑伞独立血雨之中,宛如魔神。

黑衣人毫不畏惧快步冲向任飘渺。他们是死士,本就是用来送死的,怎会畏惧死亡?他们接到的命令便是――不惜一切代价,诛杀任飘渺!

杀!无人叫喊,杀意却是充满整个小巷,三名黑衣死士手持长刀由高至下,以力劈华山之势劈下,另一边两名死士从左右两侧持匕首刺任飘渺的腰间。

这五人训练这套刺杀术多年,配合无间。虽是最简单的刺杀术,但若是在一瞬间使出也是叫人防不胜防,转眼间,刀剑临身!

任飘渺不慌不忙,转身将黑伞面对当头落下的三把刀,持刀的三人眼中同时暴起凶光,面罩微微挪动――面罩下的脸已经挂满了狞笑。――长刀之上,突然暴起寸余长的青色光芒!

刀罡,又叫刀气,内家的刀道高手方可使用,谁能想到一批死士中竟有三个刀道高手?

而从两边杀向任飘渺的两个人匕首上同时也暴起了青色的罡气,不是三个,而是五个高手!

青色的罡气无往不利,在那持刀的三人眼中用黑伞阻挡长刀的任飘渺必死无疑,就算他在伞上覆盖罡气阻挡住他们,那他也躲不过另外两人的匕首。在他们的眼中,任飘渺已经是一个死人。

接着,狂喜的神情在三人眼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愤怒与恐慌。

他们的刀竟然被那黑色的伞阻挡了,长刀在伞面上带起串串的火星,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这黑伞的伞面竟然由金属制成的。

三人的耳边响起了一声充满了嘲讽的冷笑。

接着,架住长刀的黑伞突然旋转起来,一股巨大的力量也从伞上传来,三人中傍边的两人顿时被震退的倒退几步。

伞下的任飘渺再转身同时将伞面收起,那在手中,以伞作剑直刺中间的黑衣死士的咽喉。

那死士频频后退,任飘渺连连紧逼,持匕首的人见目标离开,当即转身向任飘渺背后杀去。就在他们即将接近任飘渺,将匕首刺入他身体的时候,本在追杀持刀死士的任飘渺突然回身手中黑伞化作一道漆黑的闪光瞬息划过两人的脖子。

那两人尚未来得及反应,颈间一道血痕互相,旋转中,头颅飞向天际。

又是一阵血雨,从开始,防御,反击,追杀,突袭,这本身就是一个局,战斗本是就是斗智斗力。

任飘渺和澹台胧月战斗就是两个极端,一个优雅,一个血腥,澹台胧月杀人甚至连血都不让他流了出来,而任飘渺杀人却是血腥无比,但他们还有一点相似之处,除却战斗中的算计便是不会让鲜血溅到自己身上一点,两人在这一点竟出奇的相似。

澹台胧月在那几个围攻她的人之间来回穿梭,如仙子翩翩起舞,丝毫不在意那些随时会在自己身上带起一道鲜血的刀剑。自从连杀三人知道这些死士的水平后,她就没有再杀一个人。

突然,澹台胧月看到了任缥缈回首一伞杀两人,又是一阵血雨喷洒,澹台胧月的眉头皱起,游戏的心情也没有了。身体飘然而退瞬息已在包围圈外,接着澹台胧月伸出了芊芊玉手,手指轻挑,一朵冰花在她手指上绽放。

黑衣死士们也看到了不知怎么出现在包围外面的澹台胧月,便挥着刀冲了过来。

澹台胧月面纱下的脸笑了起来,笑的是那样的美,嘴角微翘,一双眼也眯成了月牙,天仙之姿。可惜却无人可以看见。

呼,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透过面纱指尖上的那朵冰花飘了起来,缓慢的,缓慢的飘向那几个黑衣死士。

冰花,死士,相撞。

冰花在与死士相碰的瞬间消融,化为冰粉,但死士们却好似被定住了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们并不是被定住,而是被冻住了。

他们的经脉,血管都被一层薄薄的霜覆盖,接着这些霜缓缓扩散,血管,骨骼,肌肉,皮肤由内而外,死士们的身上也覆盖力薄薄的霜,渐渐地霜变成了冰,几个死士化为一座座生动的冰雕,如此美丽如此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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