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降临 第五章 武艺

陆肃端盘倒水的兼职时薪十五，累死累活挣不下几个钱，以他省吃俭用，每天开销二十出头的消费水平，倒还足够，甚至还有盈余，积攒下来充当学费。

即便如此，到了现在，银行卡中的数字，仍然没有超过四位数。

五万块钱，怕是打娘胎出来以来，腰包最为富裕的一次了。

之所以着急换来钱财，不是为了购买奢侈品享受，而是准备用来当作前往武馆学习格斗术的学费。

祀世不是一个安全的世界，往后要在那里行走，有了武艺傍身，能够安稳很多。

那对专搞偷袭的老硬币夫妇，记忆犹深。

街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两侧商场遍野，高楼大厦林立，陆肃置身其中，攥了攥拳，咧嘴一笑。

猛然之中，心生一股豪迈气概。

怕死的人把祀世视作洪水猛兽，陆肃将那当作晋身阶梯。

半月之后再次降临，正合心愿，如果只能窥见一角，没有第二次穿越，陆肃才会遗憾终身呢。

只要不死，陆肃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能够登上寸土寸金的金陵路最高的大厦，能够买来豪华轿车，能够获得足够别人尊敬的权势、地位。

坐在地铁上拿出手机，搜寻学习武艺的地方。

那根棍子三尺有余，作枪太短，陆肃打算当作刀剑来用，虽然并不锋利，达不到刀剑割破皮肤的效果，但是蕴藏诡祀之力，厮杀起来，效果只会更好。

陆肃最终把目光落在了距离华亭区大学城不远的一家武馆，这样他就可以每天前往，练习一阵。

坐着九号线地铁一路到了华亭区，接着换乘公交，最后生生徒步两三公里，才算到达。

位置偏僻不用多说，门前招牌还很破旧，陆肃看了一会，苦笑一声，暗道一声，草率了。

“既然来了，那就进门看看，说不准是什么大隐隐于市的高人？”

进入门内，旋即便有一名身量颇为魁梧的中年汉子过来，声若洪钟，压迫感十足，“你好。”

汉子怕有一米九，站在那里，如同小山，陆肃这个量级，压根不够格。

“你好，请问是华亭武馆么？我在网上看到你们在招学员，所以过来看看。”

“习武的啊。”

中年汉子神情骤变，那股压迫顿时消失，脸上堆笑，搓搓手，莫名有种尖嘴猴腮的嘴脸，很是热情，“收！当然收！”

“师弟，我是洪武，咱们武馆大师兄，这就带你去见师傅。”

陆肃抽了抽嘴角，八字还没一撇，师弟都叫上了……

洪武？

咋不叫元璋呢！

“咳咳，洪师兄，我能先看看咱们武馆场地设施么？”

洪武拍了拍陆肃，义正言辞道：“师弟，大学之大，非有大楼之谓也，乃有大师之谓也！

同理，衡量一个武馆真正水平，不是设施场地，而是武师实力。

所以首见之人，应是授道解惑的师傅。

不要顾此失彼。”

虽然有着话术嫌疑，不过这话倒是不错。

陆肃跟着洪武入内，“洪师兄，咱们武馆共有多少学员？”

洪武并不避讳，用着自己的话术，“包括我在内，满打满算，九人。

咱们走的是传统路子，和那些商业化的拳馆可是不同，不是有钱就能上的。

师傅收徒，一向宁缺毋滥，所以我们师兄弟，大都不差……”

“咱们功夫流派属于黑虎拳，最早可以追溯到了明末清初，由张、李、尤三家所创，据传是脱胎于少林。俗话说打拳不溜腿，到老冒死鬼，所以练习此拳，首先注意身法步法腿法。

咱们黑虎拳，以刚劲凶猛，拳脚生风著称。虽然只有短短三十六式，却式式能攻能守，灵活自如……”

洪武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是口齿伶俐，不断推销，夸赞自家武馆，从历史传承说起，再到发展脉络，熟稔得很。

推销味道太冲。

陆肃不断微笑颔首，不时说出两句奉承的话来。

不是圈内人，从未接触过习武这类事，陆肃有限的认知当中，只知道一些八极、咏春、八卦这些，至于南拳里面的一条分支，所谓的黑虎拳，听都没听过。

趁着口若悬河的洪武稍停时刻，陆肃见缝插针，急忙问道：“洪师兄，师傅如何称呼？”

“姓李。”

好歹知晓一个名号，省得待会儿不知怎么称呼。

陆肃想起自己才算鼓起一点的钱包，“洪师兄，在咱这里学武，需要多少钱？”

洪武说了个数字，“不贵不贵，一月一万。”

陆肃怔了怔，抢钱啊！就是不知是否真有本事。

两人很快到了门前，进入屋中，看到一名蓄满雪白长须的光头老者身穿一袭传统布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悠哉游哉，左手捧书，右手端茶。

老者颔下长须蔓延到了鬓间，近乎雪白，不知如何打理出来的，肌肤干枯如同鸡皮，有着垂老之人的老年斑。

在这现代，留下这么一副长髯，也是少见。

洪武抱拳行礼，“师傅，有人想要习武，特来拜访。”

陆肃学着洪武，左手在前，右手在内，抱拳说道：“拜见李师傅。”

李高海望向陆肃，“多大了？”

“二十一。”

见到李高海摇头，洪武欲哭无泪，当即说道：“师傅，咱们武馆没有进项，再不招收弟子，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武馆正式弟子只有九人，但是其实为了维持生计，还会招收一些学员，不能列入正式弟子行列。

“能吃苦么？”

陆肃点了点头，“应该能的。”

李高海摆了摆手，“小洪，交给你了。”

洪武点头哈腰，莫名有种谄媚，“哎！”

出了门后，洪武笑着拍了拍陆肃的肩，哈哈一笑，“师弟，走吧，交了钱后，咱就能够学习武艺了。

算你运气好，要不是武馆缺钱，以师傅脾气，定然不会要你。”

陆肃心中翻了翻白眼，口中说道：“那啥，师兄，能否露来两手，好歹让我见识见识咱们拳法的厉害。”

洪武瞥了一眼，似是看出陆肃心思，“那就让你开开眼！”

旋即领着陆肃到了院子，一块石头之前，“我能把这块石头打烂。”

陆肃过去搬着试试，足足数十斤，没有什么问题。

“闪开。”

洪武呵了一声，右手攥成拳头，牙关咬紧，脚下一步迈出，如虎一般的身躯向前一扑，一拳砸下！

嘣！

石头开裂。

陆肃眯了眯眼。

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