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生活 罗生世人 4

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哗，这个世界好奇怪啊，好多怪人，它们都在自言自语……我走上了一条灰色的街，看着灰色的天空，连氧气都是灰色的……这里没有交通的渲染，几乎没有商贩，房子古老稀少，都锁得严实，路边无数奇形怪状的植物……一片灰色繁荣。

突然之间一个鼻瘦脸胖的肥子向我走来，毫无目的，只是一路慢行一路说：“是人，是人都会有些很丑，很恶的东西……那种外表的虚华道德，处实早就死亡了死亡了，哈哈……。”灰亮一闪，天上降下了一位老头，落在我脚边，嘴巴活动，“三日，阴，不利外出，写自己的名字感觉烟云，亲情有点虚荣。”我惊心胆跳问：“你说什么？”“羁绊着……难关，戳心！”说完他急飞天而上，向东而去……前面有个五眼和尚向我而来，走法奇快，“风曳雨游，遍地竹叶，清乱！不知是人否？或鬼神，或妖魔；入贪，起欲，又空，未静！”“大……大师，你在干嘛，你在说什么？”五眼和尚睡在地，“夜兮，梦之所伏，月兮，影之所随，唯**灵魂主人了解其感受——恶梦恐怖的摆弄，影欲名望图谋！”他说完就地透明消失了。我恐惧跑了起来，跑了很久，街没有尽头，灰朦一片……一名身穿校服的学生走了过来，一半男相，一半女貌，“什么东西决定你走了远？他说是文化？你说我能走到尽头吗？”身后又来了一个**，样子残旧，“金钱交换所付出的代价，有些是无法用价值来衡量，用言语来形容的。”前面又来了一只两个头没有手的怪东西，皮肤红色，眼睛蓝光，四唇上下合动，“年轻的纯真在迅速枯竭，剩下的是世道人心，趋向于恶臭深黑的塘泥。”左边走来了一名老师，头带一副眼镜，脖子戴一副眼镜，眼镜不带，身穿西装，气度斯文，左手持书，行走儒雅，“以前，教师和医生在我心目中是一个很神圣的行业，现在这种神圣和高尚堕落了渊谷……铲比锅头还大的炒传，使他们的道德高而不下，为了金钱一幕幕的现实……三百六十行，都不是为了养家生存？何必伪相提高几行。他一下子闪到我面前，一下子消失了，一下子化作数粒光点，神神秘秘……右边飞来了一条黄斑狗，高比人高，长比人长，样子忧愁“恍兮惚兮，寂兮寥兮，已有凶年！”“你是不是要被宰了？”它不理我，向我左而去……一个会发光变色的海胆在空中飘下，刺了我脖子以下，鲜血慢流。“黎明之前，胆汁那邪清的毒苦渗透了感官。”……“什么黎明？什么胆汁啊？这是街上，不是海边。”它没理睬我，继续漂流……眼前一回神，一位漂流的女孩站在我面前，脸面**怨气，“青春的尸体被坟墓埋藏得很深，阴寒湿气太重，肉尸降为尘泥，精神不示于人……可怜“禁约”“封死了”“你讲什么？我听不懂，对了，姑娘，这是什么地方？”……她全身化变沙尘，风吹而散，我被惊倒在地上……八脚老人把我拉了起来，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口，没有耳朵，皮孔发出音波，“找一种质感，一种精神点睛与糜烂麻痹的质感。”“你……你是什么？我没什么质感，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他化作一团火，烧灭踪影……我臂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转头一看，是个红色的乌鸦……心惊一跳。“城市如同森林，每一个男人都是猎手，每一个女人都是陷阱，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死法，在白色的背面隐藏着最肮脏的竞争手法。”“你是会说话的乌鸦，你毛怎么是红色的？”它高傲飞走了……前方有一个人，看上去像大学生，我跑了过去……他在读一本没有字的书，“莫名奇妙的成功学，玄学，政学，经学，加上什么官本位，金本位这些坑人的东西，在社会上一度横行，对科学崇拜远远没有对金钱名利的崇拜高度……”“我一直叫他，他毫无理睬，只顾专心读那本无字的书。”……

我走了很久仍没有走到尽头……一只猪在画画，我极好又奇又带点小害怕上前观看，它在画一个人？也似什么字。“呃，‘易’字像个人呐……张牙舞爪，神经病？异常堕落？有心无静？无形野心？什么鬼啊，嗒，黑暗丛林法则淘汰善良鬼？啊猪，你画的是什么鬼色？”“请问猪先生，附近有地铁吗？”它不搭理我，一直自言自语，自画自赏。

晚上，一排一排灰色的灯笼，一道一道灰色的光，没有电，没有灯，世界灰亮灰亮的。正在我心平缓，一名黑衣人在我身边速闪而过，后紧跟一名锦衣卫，我张口目呆，惊愣这个世界的奇怪……没有常有所感到的疲劳，饥饿，真是神奇。

王后和太监在对面路过，我不敢吱声，因为那是王后。王后摸了一下太监的头如男宠般亲密，“可爱的年代请不来了，好想再有一场激情四射的经历，那怕没有了青春，多元的魅力，无形的力量……得了神经病也觉庆幸！”太监乖站着，“王后，青春一去不复返啊！”“据说有一种魅力停留在死亡之前，而，死亡之后会释放所有力量，那是，一群人的激情结束了，剩下的四处流散。”……路过一间名叫灰色电影院的电影院，一个没有手的男性对一个没有脚的女性说：“《封神榜》3D他妈的辣眼，流眼泪啊，剧情狗屁一坨屎，真是暑假送屎……他妈的可能还有继集来坑娃，史上最烂的史诗巨……巨作，他妈的导演，制片还是回乡下耕田挑大粪吧。”女的脸上认同，“如果没有杰叔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我醒神，“杰叔，不是李连杰吗？我得去问问。”……“请问，你们是哪里来的？”“你们说的杰叔是李连杰吗？”……两个人没有回答……一个没有穿衣服的老头从电影院里走了出来，“被好莱坞和韩国偶像**之后的中国电影，怪异连连，什么阿猫阿狗，不三不四乱七八糟的玩艺一下票房爆款，而艺术水准还可以的迅入寒极地带！也许，这是人对低俗的东西有本能好奇。这才是前夜……估计这样下去，不尊重观众，当观众是傻子，会有报应的。”我一听他在说中国电影，我就不断问自己，这是中国？问那老头也不会作答。不远处有动静，我一看，是一群小矮人，拿着爆米花，聊着，吃着，问电影院，最高那个说：“《敢问路在何方》3D电影会不会是八六版《西游记》之后又一经典！现在孙悟空的角色在电影，电视剧里屡拍屡让人失望，希望六小龄童电影版的孙悟空带来一场枯杨升华的经典！期待！”最矮的那个小矮人跳起来说：“因为太爱，因为期待，因为经典，艺术，是无法用一字一句说得来的，精神世界的隐形，庞大无比，又近又远。”听了他们在聊《西游记》，六小龄童，感觉我们之间距离近了很多，但，他们总是不理睬我。

走到某街前，我很惊讶，一个要饭的男性在跳说唱：“时间，运气左右人性一个结果，名利权情左右人性一个结果，生老病死左右人性一个结果，你我也是一个结果，无法告诉你结果，它毁灭了自己得到新生是永恒血泪的结果，希望它不要永远怀孕，不要难产，未来的存在可能告诉你，也许不知不觉告诉你，抑或它从来就不存在过……。”前方一位作家路过，一边打自己的脸一边说：“希望有一个精神资源，悲剧根源，永久不变的人性，能立得住的东西。”我怀疑这附近是不是疯人院，脚步加速离开了这里。哎，始终离开了，到了一个舞台，上面有一位只有一半头的演员和一个没有鼻子的小丑，很吓人。那位演员用一把匕首割自己手脚自残，哀声嚎叫：“渐离驰精神，恍惚驱自信，光怪暮夜影，离场吧！”小丑舔吃着地上的血，一跳一问，“你听过在给黑夜里的人呐喊吗？”我彷徨慌慌，出了许多汗……无目标乱走乱跑。

当空间异度到另一个地方，没有存在感，痛苦哑哑麻麻隐隐……走着走着，我总觉得我后面有东西追我，决心大胆回头一望，哇，是一条不大不小的鲨鱼，牙齿凶利，眼睛可怜，身体乖柔。它口微动，说人话：“脑袋个D鱼仔亲咁死，可能运行得太耐抑或错乱混沌，眼里忧郁恐惧是常事，夜里常常陷入其中，虚睡成镜……里面毫无剧情‘’都系独立系统，能够自圆其说，在年华里渴求一个机会。”“你……你应该在海里，海里有机会。”它好似听懂了我这句话，尾巴一跃，飞天而上，消失在其中。“哎，刚才真的好惊险，真让人害怕。”心刚半定，一名妓女，上赤下掩，向我风姿行来……亲了一口我的嘴，微凉微冷的感觉，她对看我眼倾述一些什么。“过去D野唔知真唔记得哋糸假唔记得，有一种魔力吸引着我往回想，系一种无形虚幻既野，有时超前到来，更可怕，更迷茫，更空虚。烟仔难以满足这种精神空缺。如果有一辆时间前往机器，我想去看看人性极奢侈是什么，人性摧残到极点嘅面目，历史上，嗰部机器达到咗，后尾，无人问津，离奇失踪……“她变成了一个紫色的狐狸，隐入小巷，我当时惊吓直摔地，全身发抖，发不出声……

耳朵里很痒，正欲用手去弄，有东西在里面说话，“人与人的想象，人与物的构事，人与小事物的经过，形成一个故事，暂时无能勤手达成！”声音停了，耳朵正常了，我恐惧倍加，一个人前行。前面有一群鬼兵，墨烟黑雾般移动，一瞬间，不知去向。眼看靠右的地上，有个婴儿，趴在地上，不见有动，我走了过去，正欲抱他起起来，他抬头，脸面纯黑，眼睛发红光，指甲黑而细长，我被吓倒在地上，恐惧极度多加……鬼婴在地上画了很多小画，写了很多小字，他停了下来，看看字画，“灵感很浓，现又鬼雪妖雨，蒙明不清……露然魂善魄恶！”见他在自我痴迷，对我，没有威胁，心稍安了些……

左道有一道扇开着的门，我心生好奇，如老鼠胆小钻入，速度很慢……只听左房有声音，移往一看，见一和尚和一尼姑赤体想抱，房里还发出了很浓的酒味，我不敢贪看，只想安全出去，忽然听那和尚说，“我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碎节奏无规律的生活，对感官刺激追求成了一种嗜好，甚至迷恋，但，又怕深入极致。”我不是很明白他在说什么，最终我还是安全出了来。

不知不觉到了湖边，又陌生又熟悉，左前方站着一个年轻人，看上去年龄和身材都与自己差不多，带着一点兴奋走去，“啊……你是谁，怎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我惊悚极了，几乎昏了过去……眼前站着一位与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不同的是，他眼神死色，自言自语，“入围成年的世界，更向往离奇的生活，即使成熟把它视为幻迷，依然向前推进，也许，这样使人裸露更少，秘密更严。”他不断重复这一句……我发觉我的心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有点似累了……挨在旁边一棵大树，树叶不断落下，我不在意，直到有声音的发出。“……零三一五树林地铁睡眠推回一九九三，点燃了**炸弹，列车开往二零九九，梦想还剩**裸的尸体……那几页纸可以燎原！”连树都会说话，我怕，快跑了起来，脑里强烈质疑这个世界……

跑了很久......

灰色的春夏秋冬….

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离开这个古怪异性的世界。在小巷里传来了女子挣扎的声音，我也没有之前那样果断了，犹豫……还是跑进了小巷，一名身穿青衣的女子吊在橄榄树上，烟雾比较凄浓，看不清女子的相貌……把她救了下来。我无意间看到她溃烂的脸，一个眼球还吊在脸上，稍微左右摆动，披头散发，胸正中挂着一个黑色的铃铛，阴森恐怖非常，我跌在地上叫大喊……全身寒栗抖动，下身出尿……她转身似行似飘，“到那一天，哪怕让寒血浓伴砒霜沸腾，一次或再一次滚烫，心甘情愿……它是我灵魂缩合。”……我醒来后，心有余悸，跑出小巷，又见到了一个自己，在自言自语，“二十岁，对我来说与过往大有不同，它是一个**邪恶的年龄，也是激情暗射的年龄，还是一个痛苦的年龄，微丰渐获，移向自己存在的梦度。”我不断问他是谁，他只诡笑不搭理……他吃着自己的身体，血腥吓人……只剩下一张吃自己的嘴，血色的润滑上下合动惊悚自然，“生活是一个迷，人是一个迷，生活是一个迷。”……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湿眼，控制不了身体的蠕动，急跑离开……进入大街，四处无人，野野清清，背后有冷风，三影成群，我不敢转身，直跑向前……有个东西抓住了我的手，眼珠惊奇斜着，再次惊魂，一个**的自己……“我还是不能接受这个沉暗的名字——灰仔，它定黑暗与光明之间愚昧的渴望……让主人没有选择余地的记号，现在自立一个代号——鸿子。”“你……你……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是我，我也是你……。”他笑，“北鸿雁南飞，悲沧之音，石沉如城，千里行程，恰似人生，道之沧桑。”“你说什么？”……“花样的年华也曾消逝。”“胡说，我才二十出头。”他流下了暗红的泪流，“灰色的时代，灰色的人，灰色的生活，灰色的故事。”说完他化作一张人皮，自生气体，从中消失。“这里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自己。”我害怕得眼泪直流……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依然没有走出这个世界，也没有走到这条街的尽头……对面有一间客栈，开门营业，很是显眼，“沙泥客栈”，我忙走了过去，上面的人都身穿古装，大口喝酒，大声畅谈。他们好客热情，不把我视作异物，手语请我坐了下来，一起喝酒。这一刻，我才觉得自己还是个人……他们不和我说话，只敬酒，这样我也很满足，听着他们说聊……胖子豪放喝了一碗酒，“现代人演的戏，其艺莫测，贫作富，地痞流氓化之乎者也，小职成高大尚，马屁精变贤能，蛇吞象之欲变清廉谦礼，狭隘小人戏坦荡君子，眼睛难辨人心鬼妖媚，请时间老爷清明。”……瘦子提起酒碗大声说，“历史上的风云人物的的价值意见，经历后人抬高了好多倍，那些做作神化，可笑！”……一个和尚举起酒碗，“出生日，忌日就跟着存在了，它是一个痛苦的日子，人生数十载，青春如昙花一现，数载后，归大地尘土或随风飘荡。”……一名女子过来敬众人一碗，“如此世界，亦真亦幻，雏梦诚惶诚恐！有时候，我会害怕没有哪一天，也许，我真的有点任意妄为了。”……一个矮子站了起来，“我们这些人，一生出来就签上了‘不平等条约’。”……那女子又敬了众人一碗，“为了存活，而忘了原本，听起来只不过是一个娴雅的借口罢了。”……一位年青的小伙子促呼吸了几口气，“前途未卜，路崎岖不平。”……老人倒了一碗酒，“过往的人的事，让我多愁善感了起来，希望它们隐藏在我的记忆里有所价值。”……一位气质不凡的中年人，儒雅收扇，“社会如同猪场，野气暗重，权利鄙视，根本轮不到你有谈判条件的资格，追逐自己的东西对多数人而言只有梦幻般这样的解释了！”……一个中年妇女醉在台上，“生存是唯一的长路，谁又知道这条路有多长呐？”……我身后有一位秀才，醉意正浓，“有种力量推动，不想下台的人。”……虽然我只是一名旁观者，对他们很不了解，但总觉得他们是发自内心的倾说。意想不到的是，飞入了一名道士，手持木剑，大喊、“妖孽，束手就擒。”客栈里，一时静止，很快这安静止结束了。道士凌空使出了招数，黄光耀眼，剑气逼人……客栈里的古人渐渐露出了原形，都是一些面目狰狞的牛鬼蛇神，但在我眼看来，可是极致恐怖了……他们打得异常激烈……妖魔鬼怪有妖魔鬼怪的理，道士有道士的理，各不相让……

我醒来之后，白天，依然昏暗……满天群鸟……昨夜的那间客栈已不存在了，孤独，恐惧走在路上，内心叫苦……“啊，放开我，放开我……。”有个大燕子把我送到空中，乱飞乱撞，我怕极了……不知是它有意还是无意，把我放弃了，我从空中飞降而下，坠入了一张黄色的蜘蛛网……挣扎了一整日，毫无作用。

入夜……一只身体会发光的红蜘蛛在树里爬了出来，它可以变大变小，有一双人的小手，屁股上还有七颗艳星，身上的毛细小而明显，脚尖如针，头部如恶魔般恐怖。它到了网上，渐向我爬来……我极力乱动，没有成效，它爬上了我的头，我恐惧极致，大汗淋漓，全身抽抖，心跳清晰可听……它爬下我的脚，慢慢一步一步，不急不忙向上爬，再次爬到我的头上，停了下来。我大声喊叫，诚意哀求，“蜘蛛大仙，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求求你放了我吧……”它变小钻入了我的耳朵，“落入我网的生命，都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它爬了出来，变大，屁股上的星光芒耀眼。“不要吃我，求你，我做什么都愿意……”“猎人会放走猎物吗？”它的那双小手在我的胸前滑动，慢慢靠近我的心脏……“你的眼睛好迷人哦，黄烟似光，暗瞳似虚恋，放心，我会留下你的眼睛，我要天天看着它。”“不……不要……不要吃我。”它在我的胸前骚动，“你流过血吗？”“流……流过。”“你知道吗？”“不知道，不……知道，知道。”“血液从心脏流出来的话，希望它是一种灵魂的载体，但你的血，不可惜哦。”听了它这句话，我内心的那股暗流比之前更为激涌了，澎湃如同巨浪般，侵蚀着心脏的岸边，无边的漩涡把现实卷染成黑色。它那只邪恶的右小手轻轻在我的胸划出了一条深深血痕，血液激流而出……“血液很鲜艳啊。”“不……不……不要……求你……。”它伸出舌头，舔吸着我的血……“你见过黑色的血吗？它是从人体某个器官最深处流出来的。”“我……不知道，不要……求你……放过我……。”它的那双红色的小手很讲究，很专业挖着我的心窝……无情摘下了我的心脏……轻慢拿了出来，在手上玩弄……我看见自己的心脏，可怜的心脏，脆弱的心脏，它还在跳动，流着黑色的血液……它在我眼前一口一口把我的心脏吃掉，一口一口地吃……红色的心脏，红色的嘴，红色的眼，红色的满足。

我痛苦无比，难受万分……如同无数的毒针往我伤口上扎……“在我的网上，你会很保鲜的，即便没有了心脏也不会断气，奄奄一息可好，明晚吃你的肝，后晚吃你的肺，大后晚吃你的脑，可补了。我的青春美丽又得以鲜美……哈哈……。”……

我逃离了这个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梦，在现实中醒了过来，满头大汗，表情惊怕……喝了一杯冷水，慢慢才心安……外面黑黑的一片，已是深夜，我抽着没有味道的烟，喝了一杯白酒，味淡了些……玩弄手机……手机已相当于电脑，如此强大的功能也无法满足我内心的空虚。今天这个梦，不会因此而忘记，时而会在我睡眠里重复，或是新添了更恐怖的内容……

一年了，我熬过了一年。这一年中，我日子过的很低俗......

我一个人越陷越深，根本回不了头……

又一年的岁月……红小姐爆出了消息——去世了！至于她去世的真相留下很多谜，有些媒体报道她是自杀而死，也有的报道她是被谋杀，还有的争论她是演戏事故而亡，更有的是说她吃药过敏而死……众说纷纭……我还爱着这个红色的女人，即使她死了。那晚，我打开了她双音机，为她点了一支烟，为她倒了一杯酒，听了一整夜她喜欢的歌……

匆匆又一年，我身体越来越差，精神不振。某晚，我走在街上，繁市人语……路过某地，碰见了一位熟悉的女人，身边还有两个俊秀的青年和一个中年男人。那位年轻的姑娘生性活泼，长得极似我，饼印一般，男的那位小伙子与那位姑娘的年龄不差，长得像她妈，温文儒雅，情性沉稳。我听到了那位姑娘叫那小伙子做哥哥，小伙子叫那中年男子做爸爸……我心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那位妇女是我的初恋情人，生了一对龙凤胎，她真的生下来了，当年我差点就成了杀害这两个孩子的罪人！我很安慰，她为我留下了两颗火种……我就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看着他们，我当时是多么想叫一声黑铃，这熟悉的又愧心的名字，差一点就叫了出来……她可能认不出我这个四十多岁的嶙峋老人了，她的负情郎……他们走了，我想跟上去，却又停了脚步……我无意有意识蹲了下地，抱头痛哭，涌动不止……

那一夜，我躺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黑铃的孩子叫我做爸爸，我比任何时候都满足……

红小姐愿为我退出了娱乐圈，离开那被人称银先生的高富帅，我们生活美满……

菩萨，菩萨，你为什么要我跪在这里？菩萨，生死病死爱别离，怨和恨，求不得，这些我写的好累，能停一下吗？菩萨不理我，我一直跪……一直写着……香烟无情燃完，白烟无情飘散……我也随烟随灰而去了……

一位四十出头的白发老人，骨瘦的身体躺在沙发上，成了永远也不会动的男人，停止他所有感官……在灰暗的房间里，一切都显得那么艺术，那么抽象……

每一个故事都会有很多个谜，而这个谜，不是自己就是他人。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