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当军阀 第五章 一个拿枪的孩子

作者:焚杉煮鹤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3-03-06 16:02:32

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何宗堂散尽两千大洋从保安团丁的手中逃脱,一直向西北方向逃遁,渐渐闯进了一片山沟密林。度过深夜,天色渐渐趋向明亮,朔风也收起了“呜呜”的声响,刮过干秃秃的树杆枝桠。夜里的山沟依旧传来许多叫声,像犬吠,像狼嚎,凛冽瘆人,此起彼伏的呼啸着。

“呼呼……呼呼……呼……!”

何宗堂不知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自个儿跑出多远,总之向着西北方,何宗堂没命的奔跑着。他的呼吸越来越重,饥肠辘辘,双眼发晕,耳边除了心脏的跳动,再也听不见其他声响。像是完全隔离在一个封闭的世界里,这个世界中只有何宗堂一人。

出于对生命的渴望,何宗堂第一次跑的如此忘我,甚至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也是在这些保安团丁的威胁下,何宗堂才真正的感觉到,原来生命是如此珍贵。

只可惜,现在的何宗堂没有时间来发散这些感慨。

他正奔跑着,左脚无意踩住一块碎石,接着身子再次摔了出去。在身体撞向巨石碰到脑门的刹那,右腿突然出来先和巨石来了个亲密接触,接着靠近脚踝的地方,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苦。

“啊!……啊……!”

何宗堂脑门撞在巨石上,磕破了乒乓球大小的一层皮,疼,却不是很痛。但脚踝处传来的痛苦,刺激的他冷汗连连。

他无力的呻吟着,抱起右腿,查看伤势,发现距离脚踝两厘米的地方,被子弹划过,露出一个长约5毫米的弹痕。弹痕周围的伤势已经趋向凝固,血肉外翻,周围的皮肤发青,血迹干涸,一副被夜风吹干的模样。

看着这道弹痕,何宗堂一阵发憷。想起第二次枪响的刹那,何宗堂机警的向前扑倒,心里又是庆幸又是后怕。这个弹痕要是再往下降落两厘米打中脚踝,估计他今后一生都无法正常奔跑了!

“这群傻叉!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竟然、竟然真的开枪!幸亏我有先见之明的带上了两千大洋,不然还无法甩脱这些团丁。”

何宗堂艰难的滚动着喉咙,骂骂咧咧道。靠在石块旁,他努力平复着紧绷的心跳,呼吸的速度也慢慢降了下来。

死里逃生,跑了好久,何宗堂的衣衫早已湿透,夜风虽然不再如刀子般冷冽,可刮在他的身上,还是给他带来阵阵严寒。

“先把伤口绑住,我要继续向山里深入。”

何宗堂环顾四周,虽然后方早就追丢了保安团丁,但是他也不敢露出大意。从上身用力撕下一块布条,何宗堂简单的绑住伤口,从一旁找根木条当拐杖,他就一瘸一拐的走向深山中。

也是这时,何宗堂才发现他的衣衫是完好无损的。看来那帮埋伏日本商人的流匪,也存了一点怜悯之心,没把何宗堂剥光扒净。

山里的道路明显比空旷的土地难行,纵使何宗堂一步一停的行走,也总是遇见摔倒的危险。究其根本,是何宗堂太饿了。连续一夜的高强度奔跑,加上之前死而复生的机能消耗,何宗堂早就饿的后背贴住肚皮,双腿发麻无力。

可是在山野老林里,尤其是冬天,何宗堂根本不敢奢望能从山林里找到食物。他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赶紧找个温暖的山洞睡一觉。

“咦?那是?”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何宗堂终于在山沟的西南方看见一个黑魆魆的影子。趁着趋向明亮的夜色,何宗堂一眼看出那是间由土坯和石块垒砌的房子。房子里没有灯火,院落也没有犬,应该没人居住。

“终于找到落脚点了!找到落脚点了!”

何宗堂双眼大亮,连忙支撑着木条走向那间房子,脸上露出欣喜的光芒。就在他靠近房子十米时,左脚踩住的土地突然陷了下去,何宗堂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惊呼。

“妈的!竟然还有机关!”

何宗堂十分懊恼,连忙用手去拉陷入土坑的左腿,慢慢从土坑里移了出来。

他气喘吁吁的回过神,就见前方蹿出一个矮小瘦削的影子,一名看起来十一、二岁的男孩拿着一把和他等身体等高的土、枪,抵住何宗堂的胸口,微微发颤着。

“你、你不许动!你动俺就打死你!不许动!”

何宗堂一怔,盯着眼前只穿一件麻布长衫的男孩,眉头皱起,脸上露出温柔的表情。

“你别激动!我没有任何恶意!你先放下枪,你先放下枪!”

“你不许动,你动俺就打死你!俺真的敢开枪打你!”

男孩再次指着何宗堂怒喝,黑炭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不动!好的,我不动!我绝对不动!”

何宗堂连忙附和,他已看出,男孩是第一次拿枪,一个不慎,他的行为就可能导致对方激怒走火。要是男孩真的走了火,他不信一米的距离,还能侥幸躲过子弹。

何宗堂举起双手,尽量心平气和道:“我是济南过来的商人,我们被一伙土匪打劫了,只剩我一个逃到这里。小兄弟,能不能让我进屋取取暖、睡一觉?如果有饭,也能不能让我吃点?我保证给你钱!我能给你许多大洋!”

何宗堂说着,要从怀里把揣走的那些大洋拿出来。结果男孩再次晃动枪口,激动地道:“不许动!你不能动!你动俺就打死你!”

男孩一边说着,还一边激动的向何宗堂靠过来,枪口已然抵住他的胸膛。

何宗堂心中一凛,情知和男孩无法安静的沟通。这男孩陷入的恐慌比他还大,无论何宗堂说些什么,男孩都会以为他是想反抗袭击。

眼看男孩的情绪逐渐失控,何宗堂再次使出声东击西的方法,对男孩身后喊“老三,快点从后面动手”,等男孩恐惧的转过身时,何宗堂合身扑了上去。双手用力夺过枪杆,接着对男孩肚子狠狠一捣。

男孩惨呼一声,整个身子都开始抱团,痛的在地上来回打滚。

“啊……王八蛋、狗娘养的!你骗俺,好痛!……”

接着男孩又带着哭腔,使劲哀求道:

“不要杀俺、不要杀俺!俺不想死、俺不想死!呜呜!……”

何宗堂勉强站起身来,转过枪口指着男孩,耳边就响起男孩痛哭流涕的哀求声。这些哀求传入何宗堂的耳朵里,听得他胸口一阵难受,双眼迷离。

如果这里不是民国,如果这里是九十年后,那这名男孩是不是也会和他的外甥一样,享受着舒服惬意的青春呢?

何宗堂抽了抽鼻子,恶声恶气道:“别哭了,再哭我真的杀了你!我问你,房子里只有你一人吗?”

听到何宗堂的威胁,男孩立刻停止了撕心裂肺的哭泣,睁着一双泪眼看向他,木然的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牛、牛大壮。英雄、好汉、大爷!您别杀俺,俺求求您别杀死俺!俺求求您!”

“什么乱七八糟的?”

何宗堂听着男孩的称谓一阵好笑,瞪着眼睛,问道:“没有大名?”

“有!俺有大名!牛笙!英雄,俺叫牛笙!”

“牛笙?”

何宗堂咀嚼着这个名字,感觉应该是出自乡间的教书先生之口,咂咂嘴,用枪口指指房子道:

“很好,牛笙,我可以不杀你。但你要听话。我现在肚子饿了,带我进屋找些食物吃!要快!”

五四作为政治抗议运动,其发生和发展也有许多未解之谜团。如许大的一场运动,根据当事人(“三国贼”之首)的曹汝霖晚年的回忆,起因无非是总统徐世昌和皖系军阀头子段祺瑞之间的矛盾,以及林长民和他之间的一点私人恩怨。当然,研究者除非神经错乱,没有人会认同曹汝霖的看法。不过,如果仔细想想,这种看法也未必一点道理也没有,因为毕竟他是从当时的政坛风云漩涡中滚过来的。我们不能否认五四运动和北洋政府内部矛盾之间的关系,却长期忽视它。五四运动跟国民党的关系,经台湾学者吕芳上的梳理,已经基本清楚了,但跟运动关系更直接、更重要的北洋军阀和政府跟五四运动的关系,却长期处于研究的盲点。北洋政府内部跟日本走得近一点的人与亲英美派的人之间,比如当家的皖系和直系之间,他们的矛盾跟运动的发生发展,乃至最后结束之间,存在太多关联。比如,巴黎和会上所谓的中国的外交失败,在形式上跟当年中日在山东问题上的换约,中国有“欣然同意”的外交辞令有关,而这个消息恰是被时任外交委员会负责人的林长民透露到国内报界的。据说,徐世昌因此还把林叫去训了一顿,说他放了一把野火。

然而,如果没有这把野火,赵家楼那把火怎么烧得起来?而林长民恰是一群亲英美的职业政客中的一个,他们中很多人都是职业外交官,有留学英美的经历,比如颜惠庆、顾维钧、罗文干、施肇基等人。他们跟曹、章、陆等日本留学出身的人一直就存在着很大的政见分歧。其次,以梁士诒、叶恭绰为首的旧交通系,对于曹汝霖等人挟日本奥援侵入他们的地盘(时称曹为新交通系),啧有烦言,因而对日本的西原借款问题已经积怨甚深,而西原借款,实为直皖冲突乃至五四运动的一个远因。

掌控中国政局的北洋军阀派系之间的矛盾,对五四运动的发生发展关系更大。在五四时期,徐世昌和段祺瑞两人显然是有矛盾的,但这个矛盾背后实际上折射的却是北洋系统内直皖之间的问题。因为从北洋圈子里滚出来的徐世昌深知枪杆子的重要性。他的这个总统是段祺瑞捧出来的。他和段之间,说是牵线木偶和牵线人的关系也许有点过分,但是说,没有了段,就没有徐这个总统,肯定是对的。徐世昌对段祺瑞有点想法,更多的可能是着眼于直皖之间的平衡以及对段祺瑞武力统一政策操之过急的忧虑。

说到北洋直皖之间的矛盾,在五四运动的当口,可以说已经发展到了撕破脸皮,就差动手开仗的地步。前直系领袖冯国璋退出历史舞台,新直系的领袖曹锟被段祺瑞忽悠了一下,成了段祺瑞武力统一的前锋,麾下战将吴佩孚一马当先,打败桂系的主力,连带击垮了湖南军队,拿下长沙,剑指两广。然而,在后方,段祺瑞派心腹徐树铮编练自家武装参战军(后改为西北边防军),从日本借来的银子、买来的枪械都投到了那里,甚至连直系辛辛苦苦打下的湖南,也便宜了段祺瑞的亲信张敬尧,让他做了现成的督军,吴佩孚自己只落了个孚威将军的空名。段祺瑞让直系为自家火中取栗的耍猴把戏,干得过于拙劣,别说精明的吴佩孚,连憨憨的外号叫傻子的曹锟,都洞若观火。吴佩孚打到衡阳,一面按兵不动,跟南方勾勾搭搭,信使往来;一面以最爱国、最激进的面目,频繁通电,对北京政府种种举措,说三道四,肆意抨击,甚至对政府要员指名道姓,直斥其非。打狗,冲的是主人。经战争实力壮大起来的新直系,此时隐隐然已有问鼎中原,夺了鸟位之势。巴黎和会上中国在山东问题上的失败,恰好给了直系一个攻击段祺瑞把持的北洋政府的机会,而五四学生的抗议运动则使这个机会极大地扩大。因此在这期间,用陶菊隐先生的话来说,吴佩孚今天一个仿讨武曌檄,明天一个效驱鳄鱼文,口号喊得比游行的学生还激烈火辣。不仅对舆论而且对政局,就是有影响。

要知道,当时吴佩孚是公认的常胜将军,能打仗,而且能打胜仗。直系虽然还有其他大佬在,比如所谓“长江三督”:鄂督王占元、苏督李纯和赣督陈光远,但是只有吴佩孚才称得上是直系的当家花旦,别人顶多跑跑龙套。虽然说,吴佩孚的发言不见得都是直系将领的意愿,但是他们肯定都乐意通过吴大声发言,向皖系政府表达不满。在袁世凯时代就进入北洋团体、作为袁世凯老友的徐世昌,当然不乐见北洋团体的分裂。对他而言,尽管自家是皖系捧上台的,但只有维持北洋军阀各个派系,尤其是直皖两系的平衡,他的位置才能坐得更稳。如果仅仅在皖系的指挥刀下做总统,徐世昌岂不成了汉献帝?恰是在这个意义上,他才敢于在五四期间跟段祺瑞有了点“不同意见”,更倾向于考虑吴佩孚的声音,牺牲曹、章、陆。而在曹汝霖看来,显然在这个危难时刻,段祺瑞要比徐世昌更够意思。

段祺瑞的麻烦显然更大。这个才具不如袁世凯,但是雄心却比他的主公更大的北洋第一号继承人,当时最想做的事就是武力统一。为此目的,他才靠近日本,从日本得到大笔的贷款,大批的日式武器连同教练也随之进入他的嫡系部队。也正因为如此,他控制的政府才会对日本趁第一次世界大战之际强夺德国控制的胶州湾和德国在山东的势力范围的行为装聋作哑。别人也许只当他是皖系的首领,但是他却认为自己理所当然地是整个北洋系的老大。由于他做遍了北洋系军校的监督,所以凡是北洋出身的人名义上都是他的学生,包括直系曹锟、吴佩孚也不例外。因此,吴佩孚电报仗打得虽然凶,但始终都给段祺瑞留着面子。段祺瑞自己也很看重这点面子,眼看着吴佩孚差一步就踏入广东,他也知道这个秀才出身的将军能打,只要面皮没有最后撕破,他都会指望吴佩孚替他完成统一大业。因此,于情于理,尽管吴小鬼(北洋系中对吴佩孚的蔑称)咄咄逼人,还真就得让着他三分。这也是为什么段祺瑞对曹汝霖安慰话说了一箩筐,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为他筹钱出了大力的人,背着****的名头,离开了政坛。

从某种意义上说,五四运动是直皖之间势力消长的转折。通过五四,皖系和它的安福政府将卖国的污名牢牢地背在了自己的身上;而直系,尤其是吴佩孚,则获得了爱国的美名,从此得到了行动的正当性。五四运动次年,双方一场大战,尽管皖系在武器装备、军队数量和后勤供应上都占有优势,但却很快一败涂地。这里除了直系训练和战略战术方面的优长之外,双方士气高下和人心向背方面的差距不能说不是一个重要因素。当时亲身参加巴黎和会的顾维钧看出了其中的玄机,他后来回忆说:“和会对国内政治情势影响至巨。和会期间双方停止了公开的战争。然而不久,便爆发了直皖之战。”(《顾维钧回忆录》第二卷)

按说,当时的中国有具有革命资本的国民党势力,也有具有讨袁传统的云南唐继尧和广西陆荣廷的势力,但是在五四这个关键时刻,他们却让北洋军直系的一个师长专美于前。吴佩孚通过在五四时期的发声,成为话语权的主导者。在新闻自由的公共媒体已经成为一种社会势力的时代,这种话语权显然具有出人意料的力量,而吴佩孚恰是借助这个力量,一跃成为中国最耀眼的英雄,而不仅仅是打过一些胜仗的将军。中国的军阀何其多,但是只有吴佩孚具有世界的声名,他是第一个上时代杂志封面的中国人。

历史不会看着让西安人民承受那场磨难,在1926年11月7日的北京晨报有这样的描述“陕战局出现变数,异军突起,下野多年的高峻又崛于白水,在白水招旧部,尽其家产,募兵购械,组织人民自卫军,设司令部于白水,遍发公告,以驱逐刘镇华出关,陕人自卫为标帜。”我相信我这位乡党,绝不是因为自己老部下扬虎城在城内而讨刘,我想到他以前的护发讨袁,我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在围城的日子里还有一位陕人从未停止脚步,那就是可称得上陕西教父的于右任老人,他的爱乡,爱国之情如同他的于体草书一样永放光芒;在由天津到蒙古,由俄国到甘肃,在到陕西,行程四万里,一切只为西安市内人民,由于他的游走,有了冯玉祥的复出,历史上有了五原誓师,有了11月28日的西安解围,此时刚好被围城八个月,西安人民被解脱出来,听到解围的消息,市民们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有的高兴过头,随即便载倒在地,心脏停止调动,没经过那种折磨,但我相信我一定会哭。中国没有感恩节,但不会忘记为人民做过事的人们,只因为一个白求恩,中国常和美国顶牛,但不会说加拿大一个不字;西安人民也一样把冯玉祥将军的名字刻在了城门上。

在八个月到底死了多少军民,也是无准确的数字,最少的是四万,幸好那年那月的那场寒雪,让街头冻死,饿死的婴儿,老人,男的,女的那些尸体没有发生瘟疫,把那些遗骨收在一起,按男左女右分葬,这就是万人墓,立了块〈陕西革命殉难合家铭〉的碑石,在墓的中间修建了革命亭,今天已成为革命公园。

在2005年深秋,我来到革命公园,看不到任何和悲哀相近的人或物,园内鸟语花香,几个小孩正开着碰碰车玩耍,假山的旁边几位老人在练太极剑,假山上面座着情侣们陶醉在二人世界中,我没找见那块〈陕西革命殉难合家铭〉的碑石,更不会看到‘盖闻抬,魂之作,导源国难~```````收藏列魂,并列羊成,万人墓,千载之型。’的铭文,历史已经远去,树上不断飘飞的落叶,冬天快到了。

1930一场饿死二百万人的大灾荒

陕西“民国十八年年馑”这场特大的自然灾害,在中国以及世界的历史上,都是极其罕见的。据民国19年底陕西省赈务委员会主席、民政厅长邓长耀的陕灾报告中统计,当时,全省有200多万人活活饿死,200多万人流离失所,逃亡他乡,800多万人以树皮、草根、观音土苟延生命于奄奄一息、在旱灾发生的同时,又有风灾、雹灾、虫灾、瘟灾、水灾、火灾、兵匪之灾一起袭来。使全省92县尽成灾区。赤野千里,尸骨遍地。甚而人人相食,惨绝尘寰。

这段历史虽已过去了75年,但它留在陕西人民的记忆中却是深刻的。所谓“十八年年馑”实际从民国17年就已经开一始了。看一下当时各县向省府的报告,便可从中了解灾情来势之凶猛。

民国17年1月:

陇县:现在树皮、槐于剥食无存,酸枣、草根搜掘殆尽。全县6区已实有灾民8万以上,逃亡的5000口以上。不时有饿死人的消息,请求省上立即救济。泾阳:因缺乏食物而上吊自杀身亡的有李坊堡的吴草娃,县东里的赵裁缝,瓦王村的王玉善,首张里的杨增全4人,此外,夏村里的岳文夫妇,因为饥饿难忍,先把自己不满3岁的小孩子活活勒死,然后夫妻双双服毒自杀。现在(民国17年1月),全县已饿死的有男45人,女20人。

白水:草根树皮早已被剥食于净。每天大路上东来西往的尽是饥饿的灾民。到处都有饿死的人。县城北马家堡,有个叫陈老六的,因为饥饿痛苦实在难熬,有意在食料中放了毒药,把全家6口全部毒死。

三原:灾民吃的多是棉花叶、茨荆之类,大程镇附近的灾民,把房顶上霉烂的梁椽拆下来,捣碎磨细掺入棉花叶、麸皮中,做成饼子充饥。不时有人因吃了这种饼而致死。

西安:1月15日天下大雪后,北风凛冽,寒气刺骨。省城内已无多少食品可吃,灾民又冻又饿。据公安局连日来的报告:北大街老菜市以东,东大街古物商店,盐店街风火洞口,新城南门外,北柳巷口,浸礼会门口等处发现男女数十人的尸体。

在天灾的同时,**也纷至沓来。各县土匪蜂起,残害人民。这些“土匪”,一部分是破产农民因饥饿而聚众抢富户的粮食,而被当局称之为“土匪”,其他大部分是一些地方军队,他们把持一个地区后,就胡作非为,欺压百姓。

扶风:该县自被陈疯子盘踞后,一个月内,被土匪伤害致死的百姓就有108人,经济损失6O余万元。泥门闭户流亡他乡者到处都是。

大荔:自麻老九(麻振武)盘踞后,早已敲骨吸髓,民不聊生。兼以战事频生,田园荒芜,农民全都失业。复又届此旱灾,城内成群的乞丐已由乞食而转为“抢食”。乡村里的灾民不等饿死,就已经开始寻死.

宝鸡:自党拐子(党海楼)余孽窃踞该县后,**掳掠,惨无人道,被匪害破产的有3000余户,毙命的1000余人,妇女被掳的300余人。被土匪处死的10余人,钉死在城门上的4人.

武功:该县被土匪抢掠烧杀几遍。兵烫之后,瘟疫流行。初染瘟时头痛发晕,时寒时热,浑身酸痛,慢慢地就全身出疹,胡言乱语,手足抽搐,有时腹痛发呕并泄黑水,不久就毙命而亡。全县10镇几乎成了病灾之国,死人一个压一个,腥臭薰天,人骼兽骨互相叠压无人掩埋。

从民国17年至民国19年,全国各地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灾荒。各地为了有效的组织人力、物力进行赈灾救济工作,从民间到政府纷纷成立了赈灾组织。陕西省于民国17年成立了“陕西省救灾委员会”。并在各县成立了“救灾分会”。民国18年南京政府成立“全国赈灾委员会”,主席是曾任过北洋政府内阁总理的许世英。由于陕西的灾情特别严重,引起了全国上下的重视,民国18年9月,“全国赈灾委员会”派出以回杰生为代表的“西北灾情视察团”赴陕,民国18年9月9日,视察团抵达百安。省赈务会(即原省救灾委员会)主席、民政厅长邓长耀、教育厅长黄统、西安市长萧振瀛、赈务会常务委员杨仁天等在钟楼上接待了视察团全体人员,邓长耀、黄统备述陕西灾情奇重,希望视察团把这里的灾情电告全国,以期望得到国内外各界人士的重视与支持,拯救陕西及西北的灾民,否则“陕西将有灭绝人种之危险。”

第二天,视察团一行到省城附近的西北二乡、东菜园、含元殿、孙家湾、坑底寨、二府庄、大白杨、火烧壁、西十里铺等地视察。只见秋田枯萎,焦如火焚,玉米只有一尺来高,收获不足一成。地里的棉花也只有一扎高。吃的只有糠秕,有人甚至吃白上度日。视察团的车子行驶了不到5分钟,看见路旁饿死的人就有10多个,行走中,忽然觉得一股奇臭扑鼻而来,仔细向当地人一打听,才知那是“万人坑”里死尸腐烂后发出的恶臭。走到“万人坑”,大家看到了更凄惨的景象,偌大个土坑,塞满了尸体,四乡仍不停的往这里运死人,都来不及掩埋。目睹这番惨象,日杰生先生决定留在西安,并约定陕西赈务会的蔡雄霆、王淡如二先生共同负责视察工作,同时组织西安各主要报刊主笔联合组成“陕西灾情通讯社”,向全国各大报馆拍电,通报灾情。对全国上下了解陕西灾情的实际情况,积极支援陕西赈灾起了很大作用。这里选出其中两封电报抄录如下:

12月1日电:

上海日报公会,南京复旦社,天津《大公报》,北平《益世报》,前外茶儿胡同十四号马芷庠先生均鉴:关中友重各县,除渭滨滩地稍有收获外,余皆秋收毫无,麦多未种。行其野田地荒芜,蓬蒿没胫。草丛中不时发见破烂衣服与零乱骸骨,盖未经掩埋已被禽兽啄食净尽之路毙也!入其村但见室多泥门堵窗,无人居住,盖自人春以来,俄毙者先后相继,多至绝户。村人埋不胜埋,只泥堵其窗户,希图苟安于一时,以致近日各县疫病流行,死亡枕藉。传染既易,死者益多,尤以省西之眉县、乾县、礼泉、武功、扶风等县,渭北之大荔、蒲城、澄城、合阳、三原、泾阳等为最甚。现天仍亢旱,洼地麦苗且日已枯死,滨水之区亦尘深尺许、高原更可想见。且人秋以来、陕南兴、汉所属共五县,亦迭遭水、旱、蝗、雹、匪各灾,日加惨重。灾民除采自树皮草根水之浮萍外,并有掘食一种白土,俗名“观音粉”者。食用既久,往往腹中结成石块,膨胀以死,灾情如此、中外善士若不设法救济、全陕将不免有绝人之患。王淡如、蔡雄霆叩东。

次年2月6日的一通电文中又称:“顷据调查员报告!吾陕各县秋获未收,冬麦未种。兼之战争复起,交通又梗,灾民际此,惨痛愈甚。尤惨者,妇女被人贩卖者计达10余万;沦为娼妓者亦为数不少。长此以往,陕西人种将濒临绝境。又西安一带,于冬日落雪,厚2寸,但野无青苗,与灾无补,反令饥民冻馁,以故死者日益增加。王淡如、蔡雄霆叩鱼。

由于省内外众多绅士学人的呼吁和宣传,全国不少政府机关,民间团体及个人纷纷捐款捐物支援陕西赈灾工作。至民国19年1月,共收到赈款1489500元,其中南京政府,全国赈灾委员会、冯玉祥将军、于右任、胡次珊、宋哲元诸先生及上海红十字会、北平世界字会等慈善团体都捐了大量的款项。此外,还收到了几乎是从全国各地零星募捐来的款项37700多元。其中,有捐几百几千的,也有捐几十的。有个捐款人署名“人民自卫团隐名氏”的捐了1元钱。虽然只有1元钱,但与捐几千、几万同样使人感动。

民国18年这一年中,省赈务会代表奔走于南北诸省。一方面为省赈务会募捐,一方面从汉口、上海等地购买粮食。据统计。至当年底,省赈务会从汉口购得大米7300包又57石。由上海购面粉915596袋。又从撞关购进小米2259包。其次长安县赈务会借给省赈务会面粉765袋。东北筹赈会,旅平陕灾救济会、华北赈灾会、西安济生会等组织捐来大米、小米等食物8000包。省赈务会还收到各方捐来的棉衣10000件,棉被220多床,棉鞋6613双,棺木2300副,及各种救灾药水如“济众水”、“保安丹”等4000多瓶。另外,省赈务会还领得赈灾公债20O万元。售出票面1921480元,中签票7500元,实得1327027元。这些钱物粮食等,对于陕西八百万灾民来说,虽是杯水车薪,但总是大家努力的结果,还是解决了一部分灾民的困难.

陕西赈务会在各界人士的支持下,为了收养流失的妇女和儿童,在西安地区设立了一个妇孺收容所,第一收容所在四川会馆,第二收容所在城隍庙,第三收容所在一家平民住所,第四收容所在红十字会,第五收容所在商县会馆,第六收容所在城南兴善寺。同时省城四周及各县都设置了施粥厂,由赈务会发给受赈者食粥票,填明街巷及姓名.并照票据上的姓名造册,留给粥厂存查。施粥时,检票员站在粥厂人口,验明饥民所持食粥票,并核对与本厂底册无异,一再发给上个竹签,然后排队进入厂内,男女左右分开生。老弱者在前,少壮者在后、每人一满勺,周而复始,每人只准两勺.不得吃得太饱,以免灾民饿极后饱食过度撑死无救。食粥后,仍将竹签收回。复将食粥票发给本人。在办施粥厂、收容所的同时,省赈务会还进行了平粜、开渠、

及地产弊端。

对照今日之地产弊端,知今日之弊害,无论从作弊或**的种类、手段与效果,已远远超出民国年间的想象。特抄录该段章节如下:

地产业弊事丑闻

每发生一次战乱,地产必会为之大变。此占彼夺,十分混乱,甚至数十年尚不能清理者,比比皆是。这是因为在战乱时,或是全家殉难,或是逃难在外,待归来时,有的地位已变,有的则被客民占为已有,以致连从何处着手收拾都搞不清楚。于是便有狡猾者百计作弊,因之而致富者颇为不少。兼之沧海桑田,多有变迁,从前尚为无用的荒地,今日却已成了通商大埠,寸土寸金,更难逆料。作弊者也因此而更甚。现将在地产中作弊的一些方法分录如下,使读者可以预为防范:

(一)飞单以飞单的方法来占据地产,弊害最大。假设有一亩土地,久已荒芜,无人过问,但某人如一旦据为已有,并无凭证,势必引起外人的干涉。某人如想合法地点有该项地产,就须设法与里正勾通。在一个里正的名下,必有一些空的地产单,都是以前或绝户、或逃亡的人家所遗留,这些地产单名下的荒地,大约有数十亩至上百亩不等。县公署专以旧册造单,应纳粮的票据也按时发出。而里正手中既有很多空户,更无余钱赔偿,只能是作为积欠处理。这些地产单上有地名、亩数和姓名,却并无号码,遇有同姓者便可以转移。而欲占据若干亩无主之地者,必给里正一些好处,然后由里正挑出与其同姓人的地产单,虽亩数或有不合,但却无甚关系,因其系无原主之地,谁都不会清楚该地空间有多大。有了地产单,便有了确凿的证据,然后就可以纳粮过户了。如果有人问起的话,他便会说:这是我的祖上遗留,不能听其荒废,所以特来些整理一番。此后,更是俨然为已一产,再无他虑了。这种方法又名“飞过海”。社会上有许多地主,其产业便是这么得来的。

(二)侵界限田地以阡陌界限。作弊之人,往往变动其阡陌,对左右接界之地,日侵日削,使他人之地逐渐狭窄,而自己的地却在数年间由七八分变成了一亩。像这类种庄稼的田地,价值不算很高,虽被剥蚀,尚无大害。危害最大的要数营造房屋的土地,其弊大都以滴水侵入。使如建造一幢房屋,其墙脚紧紧贴着自己的地边,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侵犯他人的行为,但实际上,其屋檐却超出了地界,一旦下雨,瓦沟之水全部流在邻人的地上。待其第二次翻造之时,邻地或许已经转让他人,这样,该人便会以“滴水”为由,称在墙外尚有余地数尺,否则,他人之地岂肯让我屋滴水。即使因此而引起诉讼,但该人有墙脚为凭,可稳居不败地位。

(三)浮产变实土地有浮有实,所谓浮产,是向人借或租来耕种营业的土地。所谓实产,是向人买绝并立有契据的土地。有实产的是地主,有浮产的则是租户。一旦地主长年在外,或都势力衰微,有不良之心的租户便会暗中另向县公署申请给出新单。县署在给单时,并不问是何许人,只看所呈报告上说明的旧单丢失原因,然后按其所报的号码、亩数县牌半月,招人来认。如经过悬牌时间仍无人来认,便可另外给出新单。此时,地产单上的姓名已经变成租户的姓名,地主却还蒙在鼓里。租户还会哄骗地主说:赋税手续十分繁杂,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代你去缴纳,至于钱,就在租金上扣除,免得多收多付。地主往往乐得省事,却不知租户所纳税款皆已入其新单名下,而地主的姓名,早已经纳税名册上除去了。再过几年,租户便不再向地主交纳租金,地主若与其理论,租户便会坦然地说:这是我自己的地产,为什么要向你交租。如此势必酿成诉讼,而租户因即有地产单,又有纳税单,自然可以稳操胜券。就是旁观之人,论起此事也会说,即为地主,为什么不纳国税?其中定有它故。如果租户比较大度,能够对地主稍加补贴,这位地主就该因此而念阿弥陀佛了。

(四)囤积居奇如果某富人欲建造一幢大厦,其购地时,大都为零星购得,渐积成一整块。例如所需地共十亩,大部分都已为富人所有,只有旁边的一小块地尚未买进。这是因该地主人是贫苦小户,富人知其得钱即售,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但该富人却不知另外有人伺诸其后,暗中将那块地买了下来。待富人得此消息,已悔之莫及。如果放弃那块地皮,那巍巍大厦便缺掉一角,甚不雅观;而若向买地人转购,其索价又非常之高,超出该地实际价值的许多倍,条件也非常之高,超出该地实际价值的许多倍,条件也非常苛刻。该富人忍无可忍,只好置之不理,将那块地圈出墙外。却不料买地人更有奇计,在那块地上建起了厕所,待大厦内有庆吊事时,便合人终日捞粪,搞得臭气熏天。富人无可奈何,只得额外多出金钱,一切依照该人条件。将那块地买了下来。愿世上之富人,切勿恃金钱之多,势力之大。便认为可以随心所欲了。

(五)聚零为整大凡数代同居的大家族,其子孙必有贤,有不肖。那些从事贩卖地产的人,见其地大屋整,便想办法与大家族中的不肖子弟搭上关系,不是诱其入赌场,便是诱其进妓院,今日贷给他十元钱,明日又贷给他二十元钱,日积月累,利上加利,其数目自然也已相当可观。见不肖子难以偿还,地产贩子们便逼其窃取房地契据作为抵押品,并令其亲笔立据。等到限期将满时,地产贩子又唆使不肖子与其族人吵闹,口称穷困已极,非出售祖产不可。其族人必然不允,不肖子便暗将自己名下之屋,转卖给地产贩子。地产贩子得到不肖子售与的房产后,势必入内管理,或迁入居住。与不肖子同族之人定会感到十分不便,软弱一些的,常会因此而灰心,以致将全部房产任其归并;强硬一些的则心有不甘,往往为此提起诉讼。而地产贩子则恃有不肖子的作证,自卖自产,并没有盗卖盗买等弊事,仍会立于不贩之地。假如其族人欲将房屋赎回,贩子的索价必加倍于前。他们虽未得产,但其所获利润已较得产更多。因为即使他们最终得到了房产,也不过是转手贩卖,赚取金钱而已。

(六)裂地索诈假设有某人准备出售一千亩土地,该人在原来购买这些地时,系零星购买集合而成的,如今在转售于他人时,却在整块地中间抽出一二分地,并不售于得地者,也不向得地者说明此情。等到得地者开始在这块地上动工营造房屋时,该人便跳出来干涉,说这块地并没有全部出售,现有地契为凭,其中的一小块地还是属于我的。得地者若与其争执,却实在并不占理;若舍弃这块地,就不能按原来的计划动工。得地者到此时,不得不再出高价向其购买那一小块地,以保证房屋计划兴建。所以,凡购买地产者,在订立契约时,除划明东、西、南、北这四至外,还要将东北、东南、西北、西南这四角界限仔细清理,还须在契约上载明售地者并无与该地有连带关系的零星小地,各种单契亦整理清楚,勿使其遗失在外,如此,方可免后日之患。

在地产业的种种弊行为最严重、危害也最大的当属地产贩与官产处。地产贩是私人、官产处是官商;地产贩作作弊是巧取,官产处作弊是豪夺;巧取者尚智,豪夺者尚势。虽然同属作弊,但二者作弊的手段却截然不同。下面就分别述之:

地产贩地产贩俗称为“蛀地虫”。这种人在全国各大通商码头都有。蛀地虫谋夺他人之地产,有两种手段,一种是全空,一种是半空。例如某甲有地若干亩。地产贩侦知某甲忠厚老实,认为可欺,便雇请一个测绘技师,到某甲之地内进行测量并绘图。倘若某甲出来询问,地产贩就对他说:奉官厅命令,则俟地图绘就,四至划清之后,就拿着这份地图至当地县公署,具呈报失单契,申请补给新单。我们在前文“浮产变实”一节中已经说过,具署对于此等事,并不管你是何人,只把你所报的地产所在、亩数等悬牌招认,如过期无人来认,即可发给新单。再加上地产贩不惜小费,纳钱行赌,而某甲则从不留意这些事情,所以不多几日,地产贩就十分顺利地领到了新的地产单。地产贩再凭借这份地产单,即可将某甲方的土地兜售于他人了。以上所述就是地产贩的全空手段。地产贩的半空手段,与其全空手段不同。例如甲乙两人,同处一县,各有一块地,其面积也相同。但是,乙的所处位置很好,价值也高。而甲地则僻处一隅,不甚值钱。这时,地产贩就会设法买下甲的那块地,买进之后,即请技师测量绘图。然而,地产贩请技师测绘的,并非其买进的甲之土地,而是属于乙的那块土地。一俟地图绘就,四至注明,地产贩便公然托外国律师向领事署注册,或兜售与洋人,或向银行做押款。无论其兜售还是押款,使用的都是乙的土地。等到乙得知此事时,早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无可奈何了。行全空之弊的地产贩,得手后常逃往他处,脱身事外。行半空之弊的地产贩,竟可坦然候教,不必逃走。此种弊端,全国各地均有发现。

官产处官产处是国家想钱的一种新鲜花样。在其成立之初,不过是想将属于国有性质的房屋、地产等,标价出售而已。无如见钱眼开,乃人之通病,有利可图者,谁肯放弃?于是逐渐发展至地方公有之产业、私人劳力所成之产业,只要单契稍有不全,就可以据为官产,公然召卖。至于那些经过农民几世勤劳,已经垦熟的肥沃土地,更不肯轻易放过,土豪地痞,串通一气,只消具一纸呈文,费几块银元,就可夺人所有。官府、土豪,各得利益,只可怜那些无钱无势的老百姓,则就此倾家荡产。

民国期间与当今之重要差别,乃在于当今是从“官产处”开始的,以后的飞单、侵界、收浮产、等等路子,被吃者往往是官家,而官家代表与商人内外联手,犹是当今特色。所以民国期间往往是民(地痞或商亦为民也)吃民,如今则先有官家吃进地皮,再由官商联手吃之。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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