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任知几果断地摆摆手,“这些事,你斟酌决定。既不要请示、也不要讨论。时间不早了,都休息吧。”他这是宣布结束谈话,说着站起来。
花成新只好应诺一声“好”,送他出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脚步声也越来越小,就关上门,心里还在嘀咕,刚才怎么一点脚步声也没有听见?那只鞋子后跟,他看见没有?好像是看见了,但是他为什么没有追问?那就是说,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可未必是好事啊!他的葫芦里究竟藏的什么药呢?但是不管怎么说,应当感激他。
想到这里,花成新全身一阵轻松,他跑近卫生间,伸手转动门锁并随着一推,但是门没有推开。他轻声叫道,“小吕。”
卫生间里面传来吕嫣的声音,“他真走了?”
“走了。”
门开了,吕嫣扔了衣服,*裸地扑进花成新怀里,小声撒娇:“吓死人了!”
“他又不是老虎。”
“我是替你害怕。”
“我怕什么?”他一面说话一面在她身上乱摸。
“在我面前不要充英雄。”
“怎么,我不是英雄?”他嘴贴着她的脸,用力抱起她,紧紧地勒着,走向床铺。
吕嫣小声娇嗔,“英雄,轻一点嘛,人家喘不过气来了!”
舒怀义洗了一个热水澡,情绪又好起来,蛮有兴致地进了房间。上了铺,夫妻两个紧紧依偎着,酝酿着气氛。
安茹握住他的一只手,轻声说,“今天累吗?”她是服装厂的工会副主席,平时工作比较轻松。
“瘫子跌下地——横竖是坐(做)”
“先歇一会,吃口茶。”她把里面床头柜上的茶递过来。
舒怀义接连喝了两口。
安茹忽然想起一件事,说,“下午,齐永秀带着王金兰去找我的。”齐永秀是她的弟媳,随着当乡长的爱人安长志在银田乡中学做校工。王金兰又是齐永秀的弟媳,和丈夫齐永富都是乡办厂的下岗工人。
舒怀义警惕地问,“他们又有什么事?”
“齐永秀说,她弟弟、弟媳都下岗了,在镇里没有什么头路。”
“市里就有头路了?”
“市里范围大嘛。”
“大概是要请我帮帮忙吧?”
安茹笑起来,说,“瞒不过你,你有这个力量嘛。”
“我早就让各学校清退超编的临时工了。”
“他们又不想进学校,让你为难。”
“除了学校,我更帮不了。”
“我想过了,你们城北中学门外有7、8个门市房,做学生生意,又不烦神,又来钱快,只要给他们租一间,问题就解决了。”
“你说的倒轻巧,把人家赶走,让他来?这种事情,我是肯定不会做的。”
“我打听过了,他们马上要重新调整租户,只要提前跟徐校长打个招呼就行了。这也是为下岗工人再就业做个好事嘛,你又不落他们好处。”
“我听说齐永富不大学好,别黄鼠狼撒尿——弄臭了一圈,影响——”
“你放心,保证不会影响到你这个正人君子、局长大人。”
“我对他放不了心。”老舒提高了声调。
“不谈了,我去跟徐校长卖个脸,不要你这个怕B和尚出面!将来他就是坐牢,也不跟你相干。”安茹生气地说了句难得出口的粗话。
两个人的情绪都由和煦的春光,变成了肃杀的秋风,一点做的意思也没有了,就各自看起了电视。可惜,她不懂,上了床谈无关话题,导致不愉快,影响好事呢。
这时,花市长和吕嫣却正忙的热火潮天。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