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余东凡尘,燕真的内心并没有亏欠这回事。
她的态度,向来是干脆明了,只不过在她看来这个王储有点死脑筋。
对她直接表白有两次,挑明以后的变相表白简直可以称得上正无穷,能想到的细节,几乎一应俱全,就比如(前面章节,提到的)几乎全面覆盖亲朋好友的常用物品。
从身边人开始文化渗透,也是个高明的法子,还有时令季节会找由头去送吃的,那时候燕真家的门禁对东凡尘是形同虚设,他接着分享联谊的幌子,来看燕真。
燕真没那么多耐心,会像别人一样教导他将来继承大位,不应该浪费在儿女情长上。
她的方式,买几斤活螃蟹,扔在他身上,一个绅士国家出来的王储,被突袭的满身狼狈。
幼稚的方法没有打退她,她就继续,坚信身体语言甚过一切,体罚比说教带来的意味更长远。
打人是不对的,那就可以用别的方式折磨,语言拒绝不管用,她来别的,他一进门给的礼物就是她的背摔。
撞的脑袋到背部都是疼痛,甚至鼻子都磕破了,从来没有如此狼狈,东凡尘的脸色当场变了几次,
他身后的管家,以及燕真的家人,认为这确实太过分,东凡尘会拂袖而去或者心灰意冷。
却没想到,他硬是憋出一丝笑容,说道。
“有进步,下次我给你找个专业陪练。”东凡尘对她的厚脸皮和好脾气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又回到,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这个道理,养尊处优的王子对于刁蛮任性都是不屑一顾,对于自己的优秀,对自己的自恋。
这样一个人,不给他面子,抹杀他做的一切努力,他还坚持了三年之久。
燕真对于他的突然的“放弃”,没有特别感触,只是燕森山会在心里吐槽不孝女。
燕真对于自己拒绝的立场坚定到,被鞭打,生命受威胁,都不会动摇一次,之后后怕是另当别论,她喜欢逞强,豁出一切不考虑后果,都要耍酷。
对待感情一样,不勉强自己,去发好人卡,只要挑明跟她表白,她就有一百种方式拒绝,只不过东凡尘是个极品。
原来只要了新的感情,他就不会纠缠,燕真要早知道这么容易,随便拉个人当挡箭牌,害的自己困扰很长时间。
陆渊握住她的手,都没打算松开,燕真发现他似乎在打量在中央广场宣誓的东凡尘。
东凡尘的头部比例,应该在全身算是近乎完美协调,不算过大,也算不上小,对于媒体报道,他就是镜头偏爱的一类人。
他的眼神永远忧郁,像是深海走出的,回不到原来世界的人鱼,眷恋人间,即将化作泡沫。
这些都是当地媒体的形容词,燕真是佩服他们的想象力,三年,她也足够了解,在她眼里,东凡尘就是个演员。
她一开始是想把他当做朋友,后来发现他的图谋不轨,也就作罢。
现在在台上的一切,她都只当看戏,无走心,无安排。
只不过旁人的思路就异常敏捷,像是白颂颂立马张起了八卦网,三角恋之列,前任现任的较量等等。
燕真不想听,谁嫌弃谁知道,然后陆渊的脸色就像诋毁他厨艺低下,不堪重用一样,乌云密布。
她只觉得这个外星人,怎么动不动就摆脸色给她看,又不守约还放她鸽子,给她添乱,哪里来的自信来让她难堪。
同时她也认为自己很奇怪,为什么会过度关注这丫的反应。
混乱的思路,云里雾里的感情观,竟然一时间盖过了她被迫害妄想症,觉得就是阴谋的预感。
接下来新兴王国王储的登场,可谓异像频生,一个靠着联姻世界首富兴起的国家,一个依傍特殊水果种植卖给猎奇者而暴富的小国,最后一个便是口碑不太好,靠着强盗经济发财的天路国。
只不过让燕真觉得丢人的是,路-醇寻袒胸露出健硕的胸肌,肩膀上只搭着一个巨大的花环,下身穿搭非常的热带化,彩虹色的短裤,脚上是羽毛扎成的拖鞋。
关键是他吻了燕南天的手,表示接受家属的授意。
这种场合,燕南天,她的哥哥就跟个羞涩的少女一样,眼含春水,唇色通红。
要说他俩没有奸情,打死也不信。
燕真挣脱不了陆渊的大手,偷偷地看向燕森山,他的表情就跟川剧变脸一样,五彩缤纷,有十足的观赏性。
燕真已经在陆渊手里传达的温度期间,丧失了些许警惕,这个外星人是可以让她丧志的存在,她想清醒,却发现已经是心情愉悦,根本不想考虑一些复杂的事情。
媒体的闪光灯,热带夜晚的微风拂面,水果的清香夹杂着风信子的香气。
燕真认为甚好。
不过每次她放松警惕之际,总是有意外。
“你见过抽水马桶里的,鲸鱼吗?”
“你有没有试过一觉醒来,自己的房子飘到了南极洲。”
“我有特异功能会穿过墙壁,到达银行的金条库。”
“他的灵魂是黑的!你要相信我。”
这是燕真以前班级里的同学,幻想大师,精神没毛病,说出的话却是另类,拥有着跳崖式思维。
以往的燕真对她的言论是不信,也不会重视。然后她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遇到外星人,遇到一个会变出恐龙的外星人,还有一个可男可女可宠物可人类的,sang。
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
中央广场的巨柱瞬间坍塌,国王学院一座百年历史的建筑,号称全世界最牢固的学校,像是被撕裂,整座岛屿在分崩离析。
耳鸣声,乱石飞舞,只觉得浑身震裂的疼,这座学院岛屿正在地震,所有人都无法把握身体的重心,媒体重达百斤的灯光设备,纷纷掉落,摔裂的碎片,飞溅,一时间惨叫声无数。
湖水从中激发,似乎有股强大的力量即将撑爆这座岛屿。
燕真只感觉被抱住,耳旁是保卫军,传达的保护王储的命令,果然没有皇室血脉傍身,安危只在其次!
但是没有保卫军,抱住她的人,也给予她万分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