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接触 69 illusion69

作者:乔段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3-03-04 21:42:43

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此为防盗章唐乐游是何许人物, 能让他叫哥的人肯定不简单, 谢成俊是个对人际关系非常敏感的人, 当即就对周炳文留了心。

更巧的是他们被分到了一个班。

他原本打算暗中探查出周炳文和唐乐游的关系, 结果开学十几天过去,两人连面都不见,就像那天发生的只是他的一场梦。而且周炳文表现得太懦弱, 都被那样欺负了,却一点都不反抗,太怂了,他严重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正当他要放弃的时候, 发生了李珊那件事。因为对周炳文的格外关注, 他亲眼目睹了李珊污蔑他的全过程。他立即就觉得这是个契机, 不管周炳文和唐乐游有没有关系, 递个纸条都有益无害。

结果他赌对了!

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欣喜若狂,更让他惊喜的是, 周炳文和施安湳也有关系, 而且非同小可, 那一刻, 他仿佛看到了从天上掉下来一块大馅饼。他关注周炳文的最终目的还不就是为了施安湳, 本以为要先同周炳文建立良好的关系, 然后搭上唐乐游这条线才能接触到施安湳, 没想到事情一下子变得简单多了。

果然通过李珊那件事后, 周炳文主动来和他做朋友, 那家伙太单纯了, 又蠢又好骗,三两句就把他的话套得干干净净。

从此大家也明白了周炳文在唐家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只不过是个小县城的女人走狗屎运傍上了唐家老三,从此草鸡变凤凰,才跟着来到了s市,周炳文也不是亲生的,而是个拖油瓶。

众人听了纷纷在背地里吐槽,这算什么?

这也太幸运了吧?一个乡巴佬不知道积了多少辈子的福气,就因为捡到唐韫这个漏,硬生生挤上了上流社会。

不过豪门是非多,她一个乡下女人,就算再厉害,来了这s市,市的上层圈子里哪个不是人精,就凭她能翻出个什么浪花来。再说豪门注重子嗣,周炳文连姓都没改成唐,可见唐家人是不承认他的,就算他妈以后给唐韫生了孩子,也跟他周炳文没多少关系,最多就是吃喝不愁。

而唐韫又能耐得住这s市的花花绿绿吗?像他以前被逐出唐家的时候就是个浪荡子,现在回来了,还不得重新投入温软玉香的怀抱?

反正没人看好周炳文的前景,只不他过现在是唐韫名义上的儿子,又和唐乐游、施安湳十分要好,还是得给两分薄面。

谢成俊和大部分同学一样都抱着这样的想法,不过为了施安湳,他可以忍耐暂时和这样的人交朋友。

不管是在女生那里还是在他们的小圈子里,施安湳都非常出名,想把他钓到手的人太多了。

但至今没人知道他的性取向。

他太孤僻,也太不近人情,像一座冰冷的雕像,不准人靠近也不准人触摸,那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越是这样,越让人心痒痒。

他们这些小的大的群体里,迷他的人不少,都牟足劲想找办法勾他上手,前仆后继,死了一片又一片。

谢成俊觉得自己一定是那个例外,只是缺少和他接触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他在群里激动的描述自己有多幸运,并巨细无靡的把自己的计划发在了群里,甚至还畅想了和施安湳在一起后的场景。

有人祝福有人酸,各种各样的回复都有,多数人等着看他笑话。

“就凭你?唐乐游和他朝夕相处,长得那模样都没见他动心,你仿佛在讲笑话。”

“哈哈哈,大家不要这样打击他嘛,万一成了呢?真爱才不是光看外貌。”

“呵呵呵,那你找男人的时候有本事不看脸只看吊。”

“去你妈的……”

谢成俊对这些酸言酸语并没有放在心上,冷笑着想总有一天要让你们刮目相看。

结果怀揣这如此坚定的念头,却在第一次和施安湳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就遭遇了滑铁卢,他还是第一次被无视得彻底,对方连看他一眼都嫌麻烦。虽然知道施安湳的脾气就是这样,他也做好了被冷遇的心理准备。

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谢成俊是个感情很细腻的人,特别会观察人的情绪,他发现施安湳在看向周炳文的时候,眼睛里是有温度的,只有在那时候,他才散发出了点正常人的气息。

谢成俊很不爽,周炳文是个什么东西,哪里值得施安湳那么多的关注。

而且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一切都开展得很合理,却还是被施安湳甩了脸子,直到现在,他脑子里都清晰的回响着那句冷得掉渣的“我有洁癖”,仿佛他谢成俊有多脏一样。

真特么怄人!

更让谢成俊愤怒的是,周炳文和施安湳消失一个中午后,回教室跟他解释的神态模样,实在没法让人不去联想。那湿漉漉的红眼睛,绯红微肿的嘴,还有他不自然的闪避……

这一切只要稍微联想一点点,都让他觉得恶心。

左想右想他都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更无法接受施安湳和周炳文竟然有那样的关系,想想施安湳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么好过?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唐乐游都不爱搭理,一个土里土气的乡巴佬哪里值得他出面去调学校的监控,又大张旗鼓的收拾了杨嘉杰,还让他滚出了学校。

谢成俊愤怒得想撕掉卷子,下午那场数学考试考得尤其糟糕。

为了发泄愤怒,他在群里大肆吐槽。

谢成俊:“周炳文和施安湳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嗯?怎么不一般?”

“他俩还能有什么关系?主子和跟班吧……”

谢成俊:“就是不一般!”

“你特么倒是说啊,哪里不一般了!”

“说话不说全,菊花迟早残。”

“说话说一半,黄瓜要溃烂。”

谢成俊:“……”

……

谢成俊在背后非议他的事情,周炳文一概不知,更不知道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数学考试之前的那次午觉他没睡着,就连考试刚开始的时候情绪也无法控制的持续低落,他想不通是哪里得罪了谢成俊。

他真的挺喜欢这个新朋友的,结果才相处不到半个月,就和对方搞僵了关系。

施安湳的坏脾气真的该改改了,他直觉谢成俊讨厌他跟施安湳有莫大的关系,但施安湳那里……周炳文不觉得他能说得动对方,那家伙就是个不讲理的人。

更让他难过的是,离开教室去考场的时候,谢成俊看他时那嫌恶的一眼,始终在他心里挥之不去。

原本想午睡后把钱给他转过去的,现在钱也不敢转了,他害怕会遭到谢成俊更多的厌恶。

周炳文拿着铅笔做题的时候,还些心不在焉。

等看到一道施安湳曾给他讲过的题时,他才清醒过来,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数学题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难,准确来说,经过数学老师和施安湳的悉心指导,尤其是施安湳押题押得准,好些题他都做过类似的,吃惊之余他把试卷上的题全都快速浏览了一遍,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施安湳出的题了。

周炳文运笔如飞,很快卷一的前三页都做完了,直到手酸得不行才停了下来,回神一看,他竟然在三十分钟内就做完大部分的题,太夸张了,就算是以前在老家也鲜少遇到这么顺手的情况,而且粗略检查一下,答案几乎都正确。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也太……简直有种在作弊的感觉。。”

心脏鼓噪不停,这还是他来这里后第一次能驾驭考题,全得归功于施安湳,实在太厉害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押题到这么准确的,真是不可思议。

周炳文忍不住有些激动,这次的数学一定能考高分。

可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施安湳才好,明明才认识没多久就欠了他这么多,以后可怎么还这个人情啊。

一边这么胡乱想着,竟然也一边把题给做完了,只是卷二后面的解析题里有两道比较难,他很没把握,大题是拉分项,他三道大题都只做出了前两问的步骤,也能得不少分。

周炳文对此已经很满意了,比起他的入学考试成绩,数学已经进步了很多。

考试铃声响起后,他直接就跑去了七班的教室,施安湳的考试座次号正是七班。

施安湳也刚交了卷子,从教室里出来。

“你真的好厉害,押题押得太准了。”周炳文难掩兴奋和崇拜的说。

施安湳用食指弹他的脑门,笑着说:“我给你划题的时候,你不是还不以为然吗?”

周炳文揉揉脑门,好气又好笑的道歉:“是我目光短浅,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计较了。“

施安湳轻笑,对他的讨好很受用:“知道就好。”

“我要好好感谢你,今晚上请你吃大餐怎么样,你想吃什么?”周炳文问他。

施安湳说:“你觉得我会差一顿饭?”

周炳文问他:“那你想要什么?”

“晚上回去再告诉你。”

没有参与这件事的同学赶紧散开了些,生怕被殃及到。

站着远的有些人悄悄说着“他就是施安湳了”、“三哥真的来了,这回事情闹大发了”、“我去,没想到是真的啊,那书真的是施安湳的”。

李珊和杨嘉杰呆若木鸡,事情往他们猜测的最坏的方向发展而去。

再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

连同那些平日里也欺负过周炳文的人也开始惶惶不安,有两个见势不对,悄悄的从后门溜走了。

杨嘉杰实在没办法了,用求救的眼光看向那群称兄道弟的朋友,结果一个个都别开了脸,就像不认识他一样,甚至还有躲得远远的。此情此景,都明确的昭示着他被抛弃了。

以前不是没遇到过这种趋炎附势的场景,却绝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杨嘉杰的脸更灰败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不知道该做什么去挽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去应对这度秒如年的煎熬。

李珊的心理承受能力更低,害怕得浑身都在抖。

周炳文的位置很明显,被一大群人围着,周围还散乱着书,施安湳不用问就直接走过去拉过椅子坐下了。

杨嘉杰瑟缩的垂着头不敢去看他,呼吸急促,嘴唇干渴得厉害,舌头和上颚都黏了一起,像个等候极刑的罪人,随时都可能垮掉。

施安湳扫了他一眼,声音低缓:“我的书是你弄成这样的?”

杨嘉杰喉咙发出难听的“嗬嗬”声,他自己听到都觉得太丢脸了,赶紧吞了几口唾沫润喉咙,可嘴里还是干黏得厉害,似乎这句话终于点醒了他,他“噗通”一下趴在了地上,手忙脚乱的把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书都捡起来,书页上沾染的污渍,他就用自己昂贵的衬衣去擦拭。

或许是从没做过这等细小的事,也有可能是太过紧张害怕,他手脚盲笨,差点没把书页给擦坏,吓得一滴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滑落到了下颌,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小心翼翼的整理起来。

周围同学见他这么个不可一世的人变成这个孬样,又想起他以前是多么意气风发,都有些不忍心看了。

好半天杨嘉杰才把所有的书都整理干净,然后毕恭毕敬的放在了周炳文的桌子上,他小心的观看施安湳的脸色,还以为这样能稍微取悦一下他,可偏偏他面无表情,一双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你,顿时心里更没底了。

杨嘉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驼着背垂着双手做鹌鹑状,畏畏缩缩的站在那里不敢动。

施安湳把书往地上一推,“嘭”的一声巨响,厚厚一摞书砸在地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所有人都砸懵了。

周炳文更是心疼,作势要去把书给捡起来,被唐乐游给拉住了。

杨嘉杰连嘴唇都白了。

施安湳毫无情绪的说:“我发觉你有点自作多情,我并没有让你帮我捡书。”

“……是……是我自作多情……”杨嘉杰终于开口说话后,神经终于活动起来,他内心委屈得不行。从生下来他就是家里的宝贝疙瘩,上到爷爷奶奶,下到两三岁的弟弟妹妹们,哪一个不是围着他捧着他,就连来了学校,同学都因为他的家世奉承着他,从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更别提给他这么大一个难堪。

但是他又太明白他们这个圈子里的规矩了,森林法则、弱肉强食,不像那些普通家庭的孩子,有了摩擦和龌蹉,只需要私底下比比谁更狠就行,根本不会牵扯到家长。

他们不同。

稍有不慎,就可能连家里人都得遭殃,甚至几十年基业,只因为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毁于一旦。

上层的人站得太高了,随便一句话都能决定你的生死。

唐家和施家代表着什么,他很清楚,所以他不得不折了自己的傲骨,低头做狗。

可是他忍不下这口气,他倏的抬头,通红着一双眼瞪着气定神闲坐在那里的施安湳,咬牙切齿的说:“那你要怎样才满意?”

施安湳挑眉,嗤笑了一声,眼神冰冷。

在杨嘉杰的看来,他的姿态是那么高高在上,仿佛看蝼蚁一般,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嫌弃。杨嘉杰恨得牙痒痒,他也是天之骄子,从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羞恼得恨不得撕碎眼前这个人。

施安湳睨着他:“你好像不服气?”

怎么可能服气!杨嘉杰肚子里憋着一股子恶气,连面孔都扭曲了,心里恨得要死,却偏偏不敢做出任何举动,既害怕又垂死挣扎。

施安湳问他:“书是不是你弄脏的?”

杨嘉杰把牙齿都咬出血了,却不明白他问这种问题是什么意思,迫于压力只好乖乖作答:“是……”

施安湳掀掀眼皮:“你父母没教过你做了坏事要道歉的吗?”

杨嘉杰忍着浑身的冲动,梗着脖子偏头看向周炳文,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对、不、起。”

施安湳冷笑:“道歉是你这样的?我还以为你要杀人呢,我再说一遍,你父母没教过你做错事怎么道歉的吗?”

杨嘉杰气冲到脑门,憋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咬着牙,好半天才缓下来语气,再次对周炳文说:“对,不起……”

施安湳又是一声冷哼。

杨嘉杰抖着唇,知道他还是没满意,但这是他最后的极限了,再低下的事情他就做不出来了。

施安湳拿出手机,说:“还有十五分钟就上课了,希望你在这段时间里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杨嘉杰知道完全不能善了了,但他也确实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施安湳消气,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开出自己的补偿:“书我会买新的还给你们,以后,以后也再也不会找周炳文的麻烦……如果他,如果他遇到什么……我也会主动帮他……”

“这算什么?”施安湳不耐烦的用食指点着桌子:“还有十二分钟,这是给你的最后期限,我不保证过了这个时间之后会做出什么。”

实在欺人太甚!杨嘉杰脑子里一根弦彻底崩了,捏着拳头就要砸过去,结果被平时玩得要好的一个男生给拉住了。

那男生慌张的对他摇头,低声劝他:“别冲动,冷静点。”

杨嘉杰陡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浑身都软了,他绝望的看着那个男生,终于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姿态来道歉了。

离上课的时间近了,出去吃饭休息的同学陆陆续续回了教室,一进门就看见这气氛诡异的一幕,全都不明所以的围观起来。

杨嘉杰心窝都在疼,他深吸一口气,眼眶里滚着泪,极尽屈辱的弯下了膝盖,跪在了施安湳面前,哽咽的说:“对,对不起……”

施安湳一言不发,仿佛没看到一样,只顾着玩手机。

“我错了,请原谅我……”

施安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拇指慢悠悠的在屏幕上滑动,好似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杨嘉杰惶恐的悄悄看了他一眼,见他不为所动,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而且势头越来越凶猛,地面上很快就集聚了好大一滩,他不得不闭上眼,抬起手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刚刚还嘈嘈切切的教室完全安静下来,只听见响亮的耳光声在教室里回响。

李珊面无人色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最终瘫在一个女生的身上,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过了一分多钟后,周炳文实在看不下去,拉了拉施安湳的衣角。

施安湳这才收起手机,淡淡的说:“我和你无冤无仇的,我不知道你在我面前做这些干什么,真奇怪。”他嘲讽的一笑:“我又没叫你做这些,整得那么惨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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