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田烟指着桌上的报纸,对松本发脾气:“松本君,这是怎么搞的?”
原来各家报纸上都报道了蒋院长被特高课救出的消息,只是没提黑衣队的名字。蒋夫人在接受采访时特别感谢了特高课和警察厅的帮助。当有记者问蒋院长什么时候能回家时,蒋夫人说很快,这两天她就要去特高课见蒋院长。
蒋夫人在报上说的话彬彬有礼,只是感谢,只字不提特高课不让她和蒋院长通话,也没有提不许她看望以及现在不让蒋院长回家的事。
田烟的一根手指点着报纸说:“这个蒋夫人不简单啊,说话滴水不漏,落落大方,却反而将了我们一个军。现在她把球踢到我们这一方了,现在她说话客客气气的,可是,如果我们再拒绝她来见蒋院长,那报纸上说的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不能往下查,一查就会查到黑衣队,这件事就会越闹越大,到时候我们将很难堪。”
松本说:“老师,我担心如果我们现在放了蒋院长,那幅画就弄不到了。”
“问题是那个蒋院长一直不承认他家里有那幅画,看样子,一时半会他也不会交出来。如果蒋夫人迟迟见不到蒋院长,报上就会拿这件事炒作,这对我们很不利。
自从两位特使来到哈尔滨以后,这里就没少出状况,这两个人真是灾星啊,我想他们手里一定掌握了不少我们的黑材料。这两天,反日组织好不容易消停点了,没出什么事,可千万别因为蒋院长的事又给咱们记上一笔。特高课涉嫌绑架,这种事如果传出去,你我的官职都保不住了。”
松本懊恼地说:“其实,我们这么做明着是给这两位特使送礼,其实是给天皇送礼,上面对我们的进度并不满意,没想到现在这反而成了我们的罪证。老师,我们怎么办?”
“放人。”
“放人?”
“对,我们主动放人,不要等蒋夫人上门,那时候我们就被动了,现在我们是救了蒋院长的人,要利用好这个机会。松本,明天你亲自送蒋院长回家,记着要带上记者,把这件事好好宣传一下,做做门面,这也算是我们的一个功劳吧。”
“嗨!”
田烟说:“献宝的事算是没戏了,松本君,麻也那边怎么样了?如果能策反一支游击队,这也是奇功一件啊,我们现在需要功劳。”
“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这两天就会有结果。”
田烟大喜。
这时,电话铃响了。
松本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突然惊呼起来:“纳尼?”
放下电话后,一向沉稳的松本变得脸色苍白,田烟赶紧问出了什么事。
松本苦涩地说,游击队已经识破了野猪的计划,麻也带着一个中队日军和两个中队治安军准备迎接四支队投诚,没想到中了埋伏,伤亡惨重,麻也也负了伤。
“老师,我们的疑兵计划失败了,不仅没能策反四支队,反而损失惨重,田三申九等人都被打死了。”
“八嘎!八嘎!”田烟骂道,“这个关大炮太狡猾了,我们还是低估了他。”
“或许是我们高估了野猪等人,四支队是王海强的队伍,我们对他也低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