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越想越气,怒道:“他娘的,咱这一辈子没人敢管咱,到老了被孙子管上啦!先是不让咱大口吃饭,说不利于消化啥的,现在又不让咱吃爱吃的咸菜!”“哼!现在还找了一个帮凶,一起管着咱?不得了了呀!”徐妙锦捂着嘴笑道:“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啊老爷子。”

朱元璋没好气的道:“你还没有,刚才话是劝着咱,话里话外却向着这臭小子!你们这是一起欺负咱!别当咱看不出来!”“走走走!赶快出去踏青,咱现在看到你两,就觉得咱成多余的,滚滚滚,都滚!”张天笑着道:“在过些日子,恐怕要有重孙子一起跟着管您老啦。”

朱元璋面色一喜,看着张天下巴下细细的汗毛,笑着道:“成大小伙啦,胡子都快出来啦。”

“那感情好,你两加把劲,不行晚上就莫回来,趁着夜黑风高的,把事办啦。男才女貌的,好的很哩!”徐妙锦脸色一红,微微低下头。

张天有些尴尬的看着朱元璋:“你老一把年纪了,能不能说些正经的啊!”

朱元璋没好气的道:“这有啥不正经?男欢女爱,水到渠成。害羞个啥?咱是过来人,比你们懂得多!”现在这温馨的场景,朱元璋还能随意调侃。

他知道,在用不了多久,他就不能在这么肆无忌惮的和这小子说这些浑话了。“徐家闺女,咱告诉你,当时咱皇帝都要给你赐婚了,你猜这小子怎么说的?”张天赶忙道:“爷爷!”

朱元璋不管不顾,道:“这小子牛着呢,咱皇帝都骂,说咱皇帝没出息,靠一個女人达成目的,不像个男人!嘿!真是牛气冲天!”徐妙锦有些惊愕,刚才还有些害羞,现在芳心满腔感动,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张天,再次低下头去,琼鼻有些发酸,眼中却布满欣喜。

“成了成了!”朱元璋摆手,“闺女害羞了,咱不说了,赶快陪闺女出去转转吧,不然丫头脸要红成胡萝卜啦。”张天无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朱元璋,道:“您老一个人在家行么?”朱元璋呵道:“尽扯淡!咱这不全都好了么?”“哦,你等会,跟咱过来,咱给你倒一壶茶带着。”张天知道老爷子有话要说,便跟过去。

朱元璋小声道:“你小子,要懂得先来后到,办徐家闺女之前,要先将赵家闺女办了,不能厚此薄彼知道么?”老爷子心里还是向着赵檀儿的。

无论如何,在朱元璋看来,赵檀儿都是他最理想的孙媳妇儿。

张天有些无语,合着老爷子拉自己过来就为了这话?“知道了,知道了!”

“嘿嘿。”老爷子笑了笑,“去吧。”“噢,你自己在家好好的。”

朱元璋哼道:“又来!咱又没废了!”

张天不再多言,去找了徐妙锦,两人并肩离去。

朱元璋眯着眼,眼中有些欣慰:“长大啦,越来越懂得为老的操心了,呵!”“不过咱不能继续在这逗留了。”

朱元璋泡了一壶茶,捧着茶水,优哉游哉的离开朱府,直奔皇宫。

“老爷子口无遮拦,你别听他瞎说。”

张天和徐妙锦并肩走在繁华的应天大街上。

徐妙锦害羞的嗯了一声,然后看着张天道:“谢谢你啊。”“嗯?谢什么?”

徐妙锦道:“我没想过,原来你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居然敢骂皇帝……我……很感动。”张天洒然一笑道:“没什么。”

徐妙锦摇头:“你总是如此,背后总是做了许多了不起的事,明明每一件事都能让人刮目相看,可你从不屑于去说。”

张天挠挠头:“兴许是和我家老爷子学的,他也是这么对我的,他也总是在背后为我做了许多事,却从不会和我说什么。”徐妙锦笑道:“你爷孙两个,真像是亲的。”

似乎想起什么,徐妙锦看着张天道:“对了,我可以问你一些事么?”张天点头:“嗯,问吧。”

徐妙锦道:“你和你家老爷子怎么认识的呀?”

张天这两天才和老爷子回顾相遇到相知的过程,脱口道:“去年我还只是应天的乞儿,有一次乞讨,偶尔碰到了老爷子。”徐妙锦想了想,道:“你去过老人家中么?我意思是,去拜访过么?”张天摇头:“每次说去,要么就被事耽搁了,要么老爷子家中就有事。”“殿阁呢?去过吗?”

张天道:“去过啊,还帮着老人批过一些奏疏。”徐妙锦有些发愣。

“批奏疏?”

张天点头:“老爷子教了我很多东西,也在利用职务之便在培养我。”徐妙锦沉默了一会儿,笑着道:“原来是这样,你们可真是有缘分呐。”张天点头:“是啊,有时感觉巧合的就像是被上天刻意安排的一样。”

徐妙锦嗯了一声,看了张天一眼:“是啊,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变了。”张天摸了摸下巴:“有吗?”

徐妙锦点头:“有,变的越来越有上位者气势了。”张天哈哈大笑:“这玩意还能看出来?尽瞎扯!”徐妙锦也没多言,只不过芳心始终有些惊疑不定。

变的不仅仅是张天,还有自己的三位兄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三位兄长似乎对张天打骨子里开始敬重起来。

这很诡异。

徐家是权贵,三位兄长也心高气傲,不可能服谁,可为什么会对张天态度有转变?

她一直就觉得自家兄长有什么事,是关于张天的,在瞒着自己。

尽管她问过,但三位兄长没说。

徐妙锦心里暗暗想着,今天回去,无论如何也要诈一诈三位兄长了!

朱元璋泡了一壶茶,捧着茶水,优哉游哉的离开朱府,直奔皇宫。

“老爷子口无遮拦,你别听他瞎说。”

张天和徐妙锦并肩走在繁华的应天大街上。

徐妙锦害羞的嗯了一声,然后看着张天道:“谢谢你啊。”“嗯?谢什么?”

徐妙锦道:“我没想过,原来你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居然敢骂皇帝……我……很感动。”张天洒然一笑道:“没什么。”

徐妙锦摇头:“你总是如此,背后总是做了许多了不起的事,明明每一件事都能让人刮目相看,可你从不屑于去说。”

张天挠挠头:“兴许是和我家老爷子学的,他也是这么对我的,他也总是在背后为我做了许多事,却从不会和我说什么。”徐妙锦笑道:“你爷孙两个,真像是亲的。”

似乎想起什么,徐妙锦看着张天道:“对了,我可以问你一些事么?”张天点头:“嗯,问吧。”

徐妙锦道:“你和你家老爷子怎么认识的呀?”

张天这两天才和老爷子回顾相遇到相知的过程,脱口道:“去年我还只是应天的乞儿,有一次乞讨,偶尔碰到了老爷子。”徐妙锦想了想,道:“你去过老人家中么?我意思是,去拜访过么?”张天摇头:“每次说去,要么就被事耽搁了,要么老爷子家中就有事。”“殿阁呢?去过吗?”

张天道:“去过啊,还帮着老人批过一些奏疏。”徐妙锦有些发愣。

“批奏疏?”

张天点头:“老爷子教了我很多东西,也在利用职务之便在培养莪。”徐妙锦沉默了一会儿,笑着道:“原来是这样,你们可真是有缘分呐。”张天点头:“是啊,有时感觉巧合的就像是被上天刻意安排的一样。”

徐妙锦嗯了一声,看了张天一眼:“是啊,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变了。”张天摸了摸下巴:“有吗?”

徐妙锦点头:“有,变的越来越有上位者气势了。”张天哈哈大笑:“这玩意还能看出来?尽瞎扯!”徐妙锦也没多言,只不过芳心始终有些惊疑不定。

变的不仅仅是张天,还有自己的三位兄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三位兄长似乎对张天打骨子里开始敬重起来。

这很诡异。

徐家是权贵,三位兄长也心高气傲,不可能服谁,可为什么会对张天态度有转变?

她一直就觉得自家兄长有什么事,是关于张天的,在瞒着自己。

尽管她问过,但三位兄长没说。

徐妙锦心里暗暗想着,今天回去,无论如何也要诈一诈三位兄长了!

谨身殿。

朱元璋此时端坐在龙案前。

郑和在一旁小心翼翼伺候着朱元璋。

朱元璋面无表情的对郑和道:“去将传旨,将吏部尚书詹徽、左都御史暴昭、刑部尚书杨靖、礼部主事齐泰给咱召过来。”

郑和忙道:“遵旨!”

没一会儿,三位部堂长官和礼部主事齐泰齐齐抵达谨身殿。

齐泰心里有些忐忑。

午门外的事,他就知道,皇帝不会轻易罢休。

今天来谨身殿的都是三位部堂高官,唯独自己,不过区区一六品主事,夹在三位高官上,~显得格格不入!

“微臣等,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元璋摆手:“万岁个蛋,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齐泰:“齐主事是个英雄,你是礼部主事,做官的规矩都忘了。”

齐泰一惊,颤抖的下跪:“微臣知罪。”

朱元璋又看着暴昭:“你是左都御史,你都察院都是吃干饭的?成天屁大点事都要奏疏,午门外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的奏疏呢?”

“詹徽脸都被抓破了,你们都察院都是死人?”

此言一出,齐泰吓的小腿乱,颤!

果然,皇爷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暴昭忙抱拳道:“臣知罪。”

朱元璋又看着刑部尚书杨靖,道:“此事你刑部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京官是天下百官的脸,出了这么大事,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将齐主事拉过去审理,该怎么办怎么办!”

齐泰冷汗涔涔,嗫嚅着嘴巴道:“皇爷恕罪!”

朱元璋哼道:“你午门外闹事的时候怎么不想咱恕罪?是觉得咱要死了是吧?所以你们都敢冲午门了?”

“来人!”

先拉出去廷杖,着实打十大板,送去刑部会审。

着实打,那就是实实在在的打,能不能扛过去,就看齐泰身体素质了。

朱元璋依旧是那个残暴的朱元璋,眼中揉不得沙子,不是不收拾人,只是他还没机会出手罢了,并不代表他就忘了这回事。

齐泰惨烈惊呼道:“皇爷恕罪,恕罪啊!”声音越来越小,他已经被殿前的太监拉了出去。

朱元璋看着站在谨身殿的三位部堂,冷冷的道:“成了,都下去吧,咱没啥事,也死不了!”

“遵旨!”三人欲走。

左都御史暴昭却停了下来,抱拳道:“启奏皇上,皇上此次染了病,微臣等都吓坏了。”“国不可后继无人,请皇上三思。”

朱元璋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道:“下去吧。”“臣遵旨。”

暴昭说的不错,国不可一日无君,朱元璋病重的时候,幸好被封锁住了消息,要不然京师一定会震动。

即便被封锁了消息,百官都发生不可控的变动。

归根结底就是国家后继无人,作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暴昭自然有责任和义务给朱元璋建议。

应天大街熙熙攘攘,春三月悄悄快走到头,即将步入四月。

天气渐渐有些炎热起来。

张天和徐妙锦宛如一对璧人走在人群中。

徐妙锦问张天道:“对啦,你爷爷染了疟疾,怎么好的呀?”张天解释道:“有种树叫金鸡纳树,是治疗疟疾的有效药。”

徐妙锦等着杏眼:“所以,又是你啊?我听闻云贵的疟疾,也被朝廷治好了,好一些百姓都在嚷嚷着感谢朝廷。”张天笑而不语。

徐妙锦道:“你还真是的,私下真是做了这么多事,却无人知道,这还真是锦衣夜行了。”先前张天的一些功劳且不说,这一次又是云贵几万条人命。

张天做的每一件事,都足以震动天下,偏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但绝不至于老糊涂。

要么就是提前已经赏过朱坏了,要么就是压着,最终给张天一个更大的赏赐或者惊喜。

天色渐黑,张天对徐妙锦告别:“家里老人还在休养身子,作为子孙的,也不能在外面待很长时间,徐姑娘见谅。”徐妙锦点头:“我懂的,你先回去吧。”“告辞。”

望着张天挺拔的背影,徐妙锦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很快,她变咬牙朝府邸走去。

徐家三兄弟此时正坐在中厅吃着晚餐。“五妹回来啦?玩的开心么?”

徐膺绪笑容满面,只是很快,他笑不出来了。

徐家三兄弟似乎都发现了徐妙锦脸色有些不对。

徐辉祖蹙眉:“怎么?又被欺负了?”

徐妙锦摇头,死死看着徐家三兄弟,冷不丁道:“为什么要骗我?”三兄弟心中猛地一咯噔。

徐辉祖道:“你这丫头,怎么忽然说这种话,咱们骗你啥啦?”徐妙锦冷冷的道:“张天的爷爷!”三人齐齐一愣。

徐妙锦捕捉到三人的神态,继续道:“你们还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徐辉祖端着碗的手有些停顿,看着徐妙锦道:“五妹,你发现什么了?”徐妙锦道:“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徐膺绪忙道:“五妹!咱也不是成心不告诉你,是,他是皇帝,可是咱要告诉你了,你以后怎么和张天相处?咱不想你低人一等……”说着说着,徐膺绪声音小了下来。

徐妙锦俏脸有些凝固,心如激雷,颤颤的道:“竟然……竟然是真的……天呐,居然是真的!”

徐膺绪愣住了,猛地反应过来,颤抖的指着徐妙锦,愤恨的道:“你耍我啊!你诈你二哥啊你?!”他突然感觉,自己的智商被徐妙锦按在地上摩擦了。“那张天是谁?”徐妙锦突然惊呼。

徐辉祖叹口气,看着徐妙锦道:“五妹,你坐下吃饭,大哥慢慢告诉你。”

徐妙锦嗯了一声,坐在徐辉祖旁边。

徐辉祖缓缓地开口道:“其实我们发现这件事,也没多久。”“大哥也知道瞒不住,你迟早会发现什么。”徐妙锦安静的听着。

徐辉祖继续淡淡的道:“张天么,按照我们目前的分析,应当是九年前下葬在钟山寝陵的皇明嫡长孙……朱雄焕!”徐妙锦听完,顿时目瞪口呆,如同石化了一样,呆呆的看着徐辉祖。徐辉祖继续道:“你当时要咱们搞清楚皇上老爷子究竟要立谁为储君。”“我们观察了许久,其实皇帝和东宫很少会有联系的。”“偶尔之间,大哥发现了皇爷似乎认识张天。”

“后面又发现,原来皇爷真的认识张天,而且关系已经亲昵到了令人疯狂的地步!”

“现在是立储的关键阶段,老爷子是大明的帝王,不可能做无聊的事,唯一的可能就是张天身份不简单啊。”

o

“于是我们就想到了一种可能,九年前的皇明嫡长孙可能没死!”“这是唯一且合理的解释。”

徐妙锦听着,大口喘着气,忽的道:“大哥!张天告诉我他八岁之后的事……他说过,他说他是从棺椁爬出来的……”徐妙锦突然想起天津桥上,张天对自己说过的身世!

此时竟止不住的倒吸凉气。

徐辉祖到也不惊讶:“所以啊!皇爷应当是查清楚了,锦衣卫那么的强大,许多事只是皇爷想不想知道的区别,他老人家想要知道的事,一定能查的清清楚楚!”“所以大哥才笃定,笃定张天是皇明长孙朱雄焕。”

徐膺绪和徐增寿垂着头,有些愧疚的对徐妙锦道:“五妹,对不起啊,当时我们自视清高了,还舔着脸教育过张天。”“其实是咱们配不上张天的。”

徐妙锦摇头,瞪着凤眼道:“所以老爷子想清理徐家,也都是为了给张天铺路?”“所以皇帝选择了淮西勋贵?”

“因为张天是常遇春的外孙,是蓝玉的外甥孙,淮西勋贵是他背后最忠实的力量!”“难怪!难怪张天出事了,淮西勋贵第一个出头,甚至不顾生死!”“难怪无论蓝玉、常茂还是冯胜等人,都对张天那么的关爱有加!”“难怪皇帝一直在给张天压着功,原来是这样!”徐妙锦低声急促的说着,身子依旧在颤抖不止。这消息对她来说,实在太难以接受了,这信息,她一时间吸收不过来!

从一介商贾,摇身一变成为最尊贵的皇明嫡长孙。

甚至……甚至还可能是未来的皇帝。

徐妙锦惊愕的瞪大眼睛,越是想下去,就越感觉身躯在颤抖。

徐辉祖也不打扰徐妙锦,这些信息,确实要慢慢吸收。

毕竟谁听了,一时间都难以接受。

等张天回到府邸,朱元璋已经从皇宫回来了。

晚饭的时候,爷孙正在院落的石桌吃饭。

铁铉不知是不是掐着饭点来的。

张天见到铁铉,道:“鼎石来啦?坐下一起吃饭。”铁铉踟躇了许久。

朱元璋不在,他还敢和张天坐在一起,可现在老爷子坐在主位上,他铁铉何德何能,哪敢落座。“呵呵,刚吃过了,我就不坐了。”咕咕。

有些尴尬,铁铉肚子饿的咕咕叫。

朱元璋板着脸,“瞎客套什么?大孙叫你坐就坐!一顿家常便饭而已!”铁铉赶忙道:“是是,感谢感谢!”

他半个屁股碍着石凳上,坐了但又没完全坐。张天道:“都是家常菜,鼎石莫要客气了。”

铁铉毕恭毕敬的道:“臣……啊不,我也是穷人出生,公子切莫说这种话。”张天边夹着菜边随意的问铁铉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铁铉看“七九零”了一眼朱元璋,见老爷子依旧在大口夹菜扒拉着饭,便小心翼翼的对张天道:“大绅从交趾来了一封文书,需要公子和老爷子商议商议。”张天点头:“说来听听。”

铁铉忙道:“咱国朝累年开科取仕,今年伊始,各地方的县、府、院小试已经开始,皆都为筹备明年各布政司乡试,以及后年的京师会试。”“解缙想归化、教化交趾百姓,希望朝廷允许交趾布政司百姓参加国朝科考。”真正想征服一个地方,就势必要让他们融入到汉文化中来。

交趾历来都是蛮荒之地,解缙的意思很清楚,彻底将其汉化,只有这样,他们才彻底成为国朝的一部分。

要是文化还有差异,永远不能做到大一统!

其实征服各个国家都是一样,武力的征服只是第一步,难就难在后面的治理和归化。

想让他们彻底成为汉家的子民,就得将其文化彻底征服了。

去掉其野蛮的一部分,让其知道汉人的礼义廉耻,仁义礼智信等等。

若是一味的蛮横镇压,反叛势必会层出不穷。就譬如几千年后某漂亮国的白种人和黑种人的问题。

归根结底就是战后文化的差异,以及种族歧视。张天认真的思考一下,点头道:“可以。”

铁铉继续道:“解缙还希望给交趾出的试题不要太难,简单易懂就行,规制和书法也毋需那么严苛。”铁铉头头是道的说着。

他觉得解大绅考虑的很对,毕竟交趾才接触汉文化不久,想让他们的学识和大明南北仕子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铁铉继续道:“除此之外,解缙还上书言,凡有中殿试着,来京学子,宜由朝廷出此路费银……两。”说到最后,铁铉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他发现,不知何时,张天的脸色已经铁青一片。

张天冷冷盯着铁铉,陡然而来的怒气,让铁铉忍不住打个寒颤。

印象中,张天对他们都笑脸相迎,温文尔雅,从没有过这种表情。

铁铉有些被吓住了,面色有些不自然。

张天将碗筷放在面前,冷冷的看着铁铉,怒道:“你认为解大绅说的很好?”铁铉摸不清楚张天什么意思,硬着头皮道:“是,是还不错的。”“放屁!”

张天厉声喝道:“你们是在和我扯犊子呢?”

“解大绅书生之间,你也和他看法不谋而合?!”

“什么叫给交趾学子出题简单点?什么叫大明阅卷放宽松?”“你们在和我扯什么淡呢?”

“朝廷要给交趾学子出题简单,阅卷放松,大明这么多寒窗苦读的学子怎么办?他们都踏马考了几十年都未必能中进士,你交趾的人比咱大明学子尊贵点?”

“你让朝廷怎么和中原学子解释?人家辛辛苦苦考那么多年,还不如生在交趾,如此一来,那都踏马的别生在中原了,都跑去交趾吧!反正那边科考简单,阅卷宽松?”“解大绅提这事的时候,他有没有过脑子?”

“科考是国家取仕的重中之重,有本事就考场上见,自己没本事在交趾加强教化,却想着这些歪门邪道!”“我爷爷宠我,兴许我软磨硬泡,他老人家真去和皇帝说了。”“然后呢?让皇帝指着一个六十多岁老头的鼻子骂他混账?”朱元璋咂摸咂摸嘴,看着自家大孙发怒的样子,竟嘴角带着笑。倒是铁铉,听到张天破口大骂,早已吓的额头冷汗涔涔。

此时他才反应过来。

是啊,科考是国家取仕,是最公平的地方,如果连这都不公平了,天下学子怎么看朝廷?

张天还带着怒气,冷冷的道:“朝廷的每一个官的背后,都有深意,都不是随便封赏加封的,要是交趾的书生知道科考这么简单,他们会珍惜吗?”“没有十几载寒窗苦读,不让他们知道做官的不易,他们就算得了官,能干什么事?”

“国jia取仕,是为了给老百姓办实事的,是要找一群有才能的官治理家国,做官不是儿戏,你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官,也考了那么多年的科举,我问你,你觉得这样公平吗?”“自家汉人都不优待,你优待那群蛮夷?”

“是!我是让你们一视同仁,可现在好了,你们这是打算将交趾人的地位给抬高到汉人之上了是吗?”

张天越说越气,“让解大绅好生反思!以后再和我说这些没头脑的话,他就莫在交趾呆了!朝廷不缺能人志士,差他一个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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