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侯门庶媳 第一百六十一章

作者:玉子双泽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3-03-04 05:24:37

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梁浩听得明定这样讲, 原本颓然的神色瞬间变的希冀起来。

明定见到梁浩的神色, 知他已是动心。

果然, 这梁浩沉默了一下, 问道:“李将军说的可是真的?”

明定道:“千真万确。”

梁浩见明定神色不似作伪, 心中快速的计量起来。

他之所以现在还是不肯吐口, 不过是想着, 看他不说出要紧的东西来,成王能保下他的家小;甚而他还希冀,成王能翻手保下他的性命。

可, 观成王这一连串的刺杀,毫无情义可言,一心要自己死了才可放心。指望成王保下家小, 看来注定是失望的。

今日李明定既如此问话, 想来是洞悉自己心中所想。而以李家以往的口碑,也许可信?不如赌一把吧。

梁浩开口道:“如李将军真能保下我的家人, 我必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

明定道:“好, 那你现在就说吧, 我必保你家小无恙。”

梁浩道:“我希望李将军先拿出诚意来, 只要你先保下我的家小, 我必马上将你想要的都说出来。”

明定摇头笑道:“梁督军的想法是不错,可我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所以,还请梁督军拿出诚意来。”

明定说到这里, 看着梁督军定定道:“梁督军, 我没多少耐心。其实你我都非常清楚,除了我,你没得选了。所以,你还是趁现在能说,就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再拖下去,我恐怕你到时想说都说不了了。”

明定的话彻底击中了梁浩。是的,他现在除了相信李明定,别无他法。

随着明定大军进京的脚步越来越近,成王如热窝上的蚂蚁,手段越来越狠辣。

可惜无济于事,他所害怕的仍然到了。

而且,不光是梁浩将知道的全盘吐露出来;还有令他意想不到的,那就是明定拿到了他跟匈奴相通的书信。

这些信件齐齐的摆到了康成帝的案头。

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打击异己,竟然主动引来外敌;康成帝真是双眼发黑。

爆怒的康成帝立即命人将成王传召进宫。

成王看到来传他进宫的不是传旨太监,而是父皇的贴身侍卫;当即如坠深渊。

成王本想拖下时间,稍稍布置一下的,可惜,侍卫不给他机会,立逼着他立时进宫。

成王只得匆匆使了个眼色给左右,让他们想办法搬救兵;就无可奈何,颓丧无比的进宫去了。

正如他心中想到的最害怕的事一样,进得宫来没有任何悬念。康成帝就是为他所担心的事召他进宫的。

成王刚要见礼,康成帝的茶杯就已砸上了他的脑袋。成王立即匍匐在地,叩头请罪,口中只道:“孩儿不知何事惹得父皇生气,但请父皇息怒,以免伤了身子。”

不说还好,一说,康成帝更是怒不可遏。康成帝又劈头盖脸的砸了几件东西到他身上。

砸完还不解气,又将他与匈奴勾结的信件,以及梁浩的供词,扔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康成帝扔在自己面前的信件。成王真是眼前发黑,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但现在还不是失神的时候;成王勉强定住心神,极力否认是自己引匈奴进犯的。

只是,此等拙劣的言辞怎能骗的过康成帝。玉然都能想到的疑点,康成帝怎会想不到。康成帝稍稍一想,都已将前尘后事联想起来了。

暴怒的喝骂之后,康成帝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真是小看了这个老四的心性,为了打击对手,竟可置国家安危而不顾,这也太危险了些。

康成斥骂过后,挥手命人带下成王,好生看管。

陈阁老也已知晓成王勾结匈奴,以打击昭王之事。

此等危及国之安危的大事,康成帝必是很快会召自己进宫商议的。

陈阁老先自在心中思忖一番,理好头绪,想好要说的,就等着康成帝的人来传召。果如他所料,康成帝很快就遣人来请他进宫。

待陈阁老进得殿来,康成帝直接就跟陈阁老说起成王勾结匈奴之事。

这次,陈阁老一改往日隐晦的提议,旗帜鲜明的要康成帝下决心。

其实不用陈阁老提议,康成帝也知道,现在老四、十一两个儿子,早已形成犄角之式,两足鼎立日久。

之前想着平衡之术,康成帝不但没有阻止他们的两强相争,甚而有时,如果一方势力过弱时,他还会故意扶持的;但那一切是建立在康成帝能掌控的范围内的。

可这次,成王竟然主动引敌入侵,就为了打击昭王,此事已触及了康成帝的底线。

接着陈阁老又提及早已逝去的英王、睿王。康成帝想起这两个英年早逝的儿子,倏然心惊。

是啊,当年老大、老三相争,造成两子双双殒命,自己当时也是岌岌可危。现在老四跟十一又如此。

康成帝思忖良久,是该下定决心了。

明定得胜还朝,面君之后,迫不及待的往家赶去。

脚步匆匆的赶到畅欣院,没有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影。明定有点心惊,这是怎么了?难道玉然不知道自己回来了?

收到明定的询问,看门的婆子道:“七奶奶病了,现在房里躺着的呢,不能来迎……”话音未落,明定已是飞奔进屋了。

看到床上瘦骨嶙峋的玉然,连自己进屋来都不知道的昏睡着。明定难忍心酸,握着玉然的手,唤道:“然然,然然,我回来了。”

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玉然眉头耸动了好几下,才睁开眼来。

看到明定,玉然气息微弱的对着明定笑道:“你回来了,一切可还好?”

明定连连道:“都很好,都很好,然然不用担心。”听完明定的话,玉然放心的笑笑。

明定看着道:“然然,能再见到你,真好。”见玉然提气想要说话,明定怕她说话太耗心力,连忙道:“然然,你好好歇息,我也不说了,等你好了,我们再好好儿说话。现在我看看你就好。”

明定握着玉然的手,看着玉然没有清醒多一会儿,就又昏睡了过去,真是心痛难忍。

玉然昏睡过去后,明定又看了一会,方替玉然掖好被子走出来。

明定问过杨嬷嬷、红缨这些时日玉然的日常;又命人叫过留守在府的长随苍鹭,听苍鹭将他走后,玉然身怀六甲还要拼死求援的事细细道来。

明定听完,心里有酸有涩,又胀胀的难受,想不到自己走后,玉然为了自己为了平川侯府竟然,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的生死劫。

明定又走进房内,握住玉然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喃喃道:“然然,你可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儿的,要不然,我……我……”明定说不下去了,俯到玉然身上,忍不住咽声嚎啕起来。

良久,明定方起身出来;又将杨嬷嬷、红缨叫过来,问道:“奶奶身子不好了很久了,府里请了哪些个太医郎中,给我细细道来。”

听她们说完,明定阴沉的又问道:“这些人看了这么些时候,没什么起色,缘何不去秦家请秦思佗呢?”

杨嬷嬷赶紧解释道:“奶奶一病倒,太医说情况不大好,世子爷就已亲自去过秦府请人了的。谁知,不凑巧,那秦半仙出去游方了,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明定听了,神色放缓了一点,站在原地想了一下后,命人去将源毅叫过来。

听得父亲唤他,源毅飞奔而来,他也好想爹爹。可是,刚才刚跟爹爹没说两句话,就被他支走了。

当时,他还想跟着爹爹的,但是苍鹭叔拉住了自己,说父亲要跟母亲说话,要他过会再去,现在不要打扰他们。听得苍鹭叔如此说,源毅虽是不情愿,但还是懂事的没再缠着父亲。

源毅跑进来,明定已换好衣服;接着又命人赶紧给源毅换上出门见客的大衣裳。

源毅懵懵的换好衣裳,才想起问父亲:“爹爹,我们要去哪里?”

明定快步往外走去,边走边道:“带你去看你义父。”

明定来到秦府,门房的人迎出了老远:“毅少爷来了快请进。”

见到旁边的明定,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李将军也来了?快快请进。”

这个门房头儿在殷勤迎客,门房里的人已是飞奔去报信了。

听得李明定来了,秦太傅很是奇怪:“我记得这李明定应是今日才回得平川侯府吧,怎么这个点儿跑我们府上来了?”

秦瑾瑜想了想道:“我知道他为何而来,想来是来求医的。”

听得秦瑾瑜这样说,秦太傅捻着胡须点头道:“嗯,想必是为此而来,请进来吧。”

果然,明定先是客套了下,秦瑾瑜对源毅的照顾之情,然后单刀直入的求医了。

听到明定说明来意,秦瑾瑜赶紧道:“十叔一直在外游历,我们一得知李夫人病重的消息后,也已传出书信;虽十叔没有回信,但以往年来看,十叔在近些时日,必是会回京的。你放心,只要十叔一到,我们必会请他去府上给李夫人诊病的。”

听得秦瑾瑜如此说,明定感激不尽的谢了又谢,方带着源毅告辞而去。

明定走后,秦太傅跟秦瑾瑜两人就此事,说起了如今朝局。

对于平川侯府如今的势头,宦场沉浮几十年的秦太傅也忍不住感叹道:“想当年,平川侯府岌岌可危,几近倾覆;谁能想到现如今竟能兴盛如此呢。”

秦瑾瑜听了,点头道:“是啊,以现今朝局来看。成王败北已成定局,昭王一家独大,圣上又年事已高,看来,平川侯府这个从龙之功是指日可待了。”

秦太傅捻须点头,对秦瑾瑜道:“日后,你这个义父不必故意疏远李家了,该怎样走动就怎样走吧。”

秦瑾瑜踌躇道:“这样会不会显得我们有讨好之意?别人可能会说闲话:现在一看昭王势大,就立即靠上去。”

秦太傅听了笑道:“你是读书读傻了,读书人是要有气节骨头,但也要审时度势。趋利避害,向来是人之长情,无可厚非;你不必介怀。”

正如秦瑾瑜所说,成王败局已定。

成王勾结外敌案,拖了半个月之后。康成帝终下旨意。

梁浩通敌,罪不可赦,判斩监侯,其家小贬为庶民。家中凡年满十六岁男子,全部流放西北;其家中女眷及幼子,可回原籍。

成王搙夺亲王封号,圈禁于府。

随着煊赫近十年的成王府的倾覆,京中成王一系惶惶不安,四处奔走。

见此情形,昭王上书皇上,建议皇上网开一面,只惩首恶,下面拥附之人,如没有大过错应从宽处置。

康成帝欣然采纳,当朝称赞昭王,宅心仁厚,如明月入怀,有己之风。

听得康成帝如此称赞昭王,众臣纷纷思量,看来,这东宫之位就要被昭王拿下了。

当即就有阿谀之辈,进言皇上,请立昭王为太子。

此言一出,平川侯一系大惊,这人此时如此进言,真乃不怀好意。

果不其然,康成帝原本和煦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平川侯一系有点急了,现下这个情况他们不好站出来开口,因为不管他们说什么,都可能是火上浇油。

还好,很快,秦家的人站出来打了圆场。这事也就先自撂下不提了。

经此一事,平川侯一系小心压下心头的喜悦;看来,日后行事更得谨慎,不能在最后关头翻船。

先前让昭王上书不要牵连过广,以免引起动荡以及成王余孽拼死反扑,但不妨碍清除不怀好意之辈。这事要快,今日进言之事,就是一个警示。因此,平川侯一系开始大力清除异己,成果显著,朝中异己之声大大减少。

平川侯在大力打压异己派系;康成帝也是在迅疾的处置着,此次成王勾结外敌的党羽。

不过,深谙平衡之术的康成帝当然不会只罚不赏的。

惩完首恶之人后,康成帝开始大肆封赏。

除了钱物封赏外,此次出征匈奴大小将领均有加官进爵;明定也多了个镇军大将军的封号,明定乃首功之人,封赏乃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李源成的封赏却是震动人心的,因李源成乃是取下左谷蠡王首级之人,此功不可谓不大,遂康成帝大手笔的封他为三品征虏将军。

此封号一出,当场有人提出反对,但康成帝却是执意封赏。那人还待上前进言,被陈阁老拦住了。

伴君几十年的陈阁老深知康成帝的心结。虽康成帝一向自诩为□□之君,但匈奴侵扰一直是他的心头之痛。之前每每匈奴进犯,虽最后都是退走;但是,康成朝也是每次损兵折将不少。

康成朝跟匈奴争斗多年,却也从未斩获过匈奴大将,反倒是康成朝的大将被人斩获不少。而此次李源成竟能取下匈奴左谷蠡王之首级,真是让人扬眉吐气。

所以,康成帝如此封赏实乃理所当然,不然不足以表达他的喜悦之情。

况,以昭王之势,李源成日后前程已是无量,一个三品的征虏将军李源成还是受的起的。

明定父子皆被封为将军,如此喜事,侯府当然是要大宴宾客的。

现成王既倒,昭王一家独大,平川侯府更是炙手可热。

平川侯府摆宴,京中众人热情捧场;有那没收到请帖之家,更是捶胸顿足,懊丧无比,更是坚定决心,日后要想办法多多结交李家。

源成以未及弱冠之年,而得三品将军高位,理所当然的成了宴席的主角。

看到长身玉立,英气勃勃,俊朗无比的源成,家中有女儿的贵妇更是看得心热不已。

纷纷向侯府女眷打探起源成来。

源成有没有婚配京中之人甚是清楚,但侯府抑或李七爷跟七夫人有没有意向之人,大家还是要试探的。

当得知李明定两口子还没给源成定的有人;而且这李源成因着从小教养甚严,人也颇是守礼上进。

如此一个尚未婚配的,家世人品皆为上品的青年郎君;立时引起京中贵妇眼热心热起来,这正是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哪。

于是,侯府这段时间,在盈门的宾客里又多了一群说媒的人。

世子夫人在又送走一拨说媒的人后,她的贴身嬷嬷周嬷嬷笑道:“这成少爷的婚事要是不订下来,我看这些人能将侯府的门槛破掉。”

世子夫人笑说道:“可不是,看源成那样儿的人品样貌,那些个夫人哪会不动心呢。”

接着,世子夫人对她道:“你今儿个去趟畅欣院,将今天来的这几家的情况给老七说说。还有,你去时,先打听下,看老七在不在,如果老七不在,你先不要去,以免扰到老七家的。”

周嬷嬷答应着:“我省得的,太太放心吧。”

看到周嬷嬷递过来的帖子等,又听她说了下这些个人家儿,明定谢过后就让她退下了,自去房里看玉然可醒着。

明定进得房里,玉然却已是醒着在等他呢。见他一进来,玉然道:“方才大伯母又使人来了?”

明定急走两步道:“你好好儿的养你的身子骨就是了,不要操这些闲心了。”

玉然嗔他道:“瞧你说的,儿子的婚姻大事,怎说是闲心呢。说说吧,这几家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家。”

明定知道玉然的脾性,要是不说,估计今儿个她会悬一天的心,睡都睡不好;于是明定赶紧将帖子上的内容,还有世子夫人传过来的话,给玉然一一道来。

玉然听完,跟明定一商量,俱是有点不满意。

已是说到儿子婚事上了,抛开这几家说媒的事儿,两人又说起了关于源成婚事的别的话题。

说着说着,玉然发觉有点不对味儿了,怎么全是自己跟明定在说:源成要哪样儿的妻?

这可不行,玉然当即调整好自己的婆婆心态,对着明定正色道:“生在我们这样儿的人家,我知源成的婚事不可能由着他的意的。但是,我还是希望成成能在我们划定的圈子里觅得良缘。”

说着玉然就想爬起来,明定见状,赶紧轻按下玉然的肩道:“我知你是认真的。不要起来了,你躺着说,我必是听的。”

玉然犟不过他,且也实在没气力,遂躺回去,对着明定道:“我刚才说的,你可一定要记清,不能干涉儿子太过啊。”明定连连点,表示知了。

接着玉然又想起一事道:“源成婚事,大伯母她们必是不会擅自做主的;肯定是要问过我们才会答复别人的。这眼见要到腊月了,大伯母她们的事儿多,可不能让人因此事去烦她们。你使人去跟大伯母她们说,让她们放出风去,就说:源成婚事要老七两口子自己做主,他们不便越俎代庖;而老七家的现在身子骨不大好,没有精力想这些事儿,等她身子骨好了再议此事。”

明定很是不愉玉然说自己身子骨不好;但还是觉得用玉然这个说辞,来暂阻人上门也是不错的。于是就将这话传给了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果按玉然之言放出风去,一时众人不便再行上门说亲。却又百般关心起玉然的病情来,推荐了无数良医到侯府,但见这些推荐中最多的还是秦思佗。

被众人热切期盼的秦半仙终于进京了,刚一回府,就被秦家人催着来了平川侯府。

明定见了他,真是如获至宝,讨好非常,简直恨不能将这辈子没说过的好话都加到秦半仙的身上。

秦思佗被他烦的不行,不耐烦道:“再聒噪,你就给我出去。”

明定哪放心出去呢,赶紧闭嘴,只余双眼热切的盯着秦半仙不放。

秦思佗懒理他的熊样儿,自闭目诊起脉来。良久,方睁开眼,让人拿过纸笔开起方来。

明定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待秦思佗写完,方才小心开口问道:“世叔,我家夫人她……”

秦思佗听得他问,先捻了一阵子胡子,又叫过人拿茶过来喝了几口;摆够了架子,才翻了白眼悠悠道:“你小子也有今天?想当年…….哼哼,你对我可是无礼之极。”

听得秦思佗提起当年,明定额头冒汗,连连赔罪:“小子当年无状,世叔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计较。敢问世叔,我夫人她可还好?”

见这小子态度还算不错,秦思佗的谱儿也摆够了,也就好心答起来:“你媳妇是心力耗损过度,加上腹中胎儿吸取母体骨血,造成元气流失太多。先前那些个郎中虽是看出症状,但却用药不当。老是一味的补,殊不知,身体虚的人不能大补,越补越虚。不过,你小子命好,遇到了我。放心,你媳妇没什么大碍,按我的方子好好儿的用两个月,保证让她生龙活虎。”

说完这些,还不待明定高兴,秦思佗又接着说:“不过,身子好调养,生产时却是一个关隘。不过,现下说这些也还早,如她生产之日,我必过府;不必担心。“

明定听得心放下去,又提起来,最后听得秦思佗这样讲,恨不能跪下给他磕头谢恩。

侯府千恩万谢的送走秦半仙。又迎来了一拨热情的说媒人。

而此次,世子夫人没法淡定相待了,因为来的人是秦皇后的姑姑,她是来替秦家孙小姐探口风的。

得益于秦半仙的高明医术,玉然现在已是能正常起居坐卧了。消息送到玉然处时,玉然正在院中踱步锻炼。

听到来人报说,秦家来探口风了。玉然很是愣了下,这秦家可真能审时度势,也能下得了脸,难怪会心历经几朝不衰。看来秦家已是确定要将宝押到昭王身上了。

待明定回来后,玉然跟他一商量,很快得出结论,这门亲事使得。

从个人讲,这秦小姐他们见过,模样性情都不差;还有这家世要真算起来,源成还高攀了。

从朝局讲,现在昭王虽是胜算很大,但毕竟名份未定;现在五皇子惠王、八皇子平王听说也是蠢蠢欲动了起来,虽说这两人目前看来,不足为惧;但皇家的事,向来是不到最后一步,谁也说不准的。

因此,这门婚事看来真是互惠互利。秦家需要李家以拉近跟昭王的关系;而昭王现在也需人相助,尽早定下名份。

两人商量好后,明定道:“既然秦家这么有诚意,那我就亲自去一趟。”

玉然却是拦住他:“我先前说过的,这事儿,要先跟源成通气的,也要看看源成的意思的。”

自从有了玉然,明定也知,有一个心意相通的爱人是十分必要的。推己及人,明定也是认同玉然要跟儿子商量的观点;虽然这个商量也是在他们圈定的范围内,但好歹也是商量不是?

玉然让人叫来源成,将秦太傅想将秦三爷的长女嫁给他的事儿说了。

原想着这小子肯定要扭捏一阵儿的,谁知,他的反应很清奇,不见脸红,却是脱口而出:“啊,她,她还真来”

咦,这句话的信息量好大。玉然的好奇心被大大激了起来,当即追问起来。

这时才知道要红脸的源成,吃逼不过,只得期期艾艾的对玉然明定说起他的典故来。

原来,这些时候,知道有人给源成说亲,众兄弟嘲笑不已,那天源成被他们说得落荒而逃。

窘迫的源成带着小厮鸣剑来到街上无目的闲走一番,不知不觉走到了七尺巷。

这里有好多卖小吃跟小玩艺儿的,还有卖艺的,最是热闹不过的;源成先前跟兄弟们也是经常来的。

源成在七尺街漫步起来,不时看看左右,看看有什么好玩儿的呆会给源毅带两件儿回去。

走着走着,鸣剑拉拉源成道:“大少爷,你看,那几个泼皮今天又在那儿摆摊儿了,看样子又是准备讹人了。”

源成一看,果不是,就是上次想要讹他,反被他揍了一顿的家伙。

这些家伙在摊位上摆了些儿精巧的小玩艺儿,吸引人过去看;只要人一拿起来,就立逼着买,价钱要的死贵;要是不买,拉扯中,将东西砸在地上,然后报个天价,要人赔。最是可恶不过的。

源成上次将他们狠揍一顿后,警告过他们,让他们不要再出来讹人了,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好久没见到他们,以为真心改过了,没想今日见到他们竟然还敢来。

源成一见,就有点拳头发痒,握着拳头正要过去。

这时,两个清秀的小郎君走到了他们的摊子前拿起了小玩艺儿;源成站住脚,只见这其中那个穿青衫的小厮模样的小少年已是扑倒在摊子上,人将摊子绊倒了,东西碎了一地。

那群泼皮立逼着赔钱,要他们陪十两银子。

那青衫小厮很快爬起来,听他们说要赔十两银子,当即说道:“十两?你别欺我们不知道市价。就你这些小玩艺儿,十两我们能买几大车了。”

那几个泼皮一听,狞笑道:“怎么,想赖帐不成,要不要尝尝爷的拳头?”

听得这话,那小厮还想再辩,却被少爷打扮的少年拉住了。

看这些人凶神恶煞的,万一真给自己来两拳头,那就麻烦了;十两就十两吧,破财免灾。

这着象牙白衣衫的少年,爽快的拿出十两银子扔给那群泼皮,然后拉着小厮准备走。

这群泼皮见他们这么爽快的掏钱,一看就是肥羊,那可得好好宰宰才是。

于是,打头的那泼皮一使眼色,那几个人又将他们俩围住,打头那人道:“这银子可不够,我方才说的十两,是赔我这摊子的钱,那些个砸坏的玩艺儿的钱你还没赔呢。赶紧的,再拿十两银子出来,要不然,今儿个可不许走了。”

见这些人这么无赖,那少爷也忍不住了,辩了几句,那群泼皮立即亮出拳头,准备将这两小子教训的服服贴贴的将银子拿出来。

看到快打到眼前的醋钵大的拳头,那少爷闭着眼尖起。尖叫了一阵子,咦,怎么拳头还没落到身上?

小心的睁开眼睛一看,一个英俊非常的年轻男子正捏着那大汉的手,冷笑道:“又是你,怎么,爷先前说的话你都忘了?既然忘了,那爷今天得让你记住才行。”

说着,那男子开始左右开弓,感觉只眨眼间,那几个泼皮都已倒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接着,只听那男子大喝一声:“滚,别让爷再看到你们。”

这着象牙白的少年看得只冒星星眼。赶紧过来道谢,口中只道恩人,还要热情的请他吃饭,以表谢意。

源成表示不用,可这小子一直缠着,跟了一路,非要请他。

源成被他缠得无法,只得答应。

两人来到酒楼吃起饭来,自古就是喝酒喝酒,越喝越有。

源成渐渐跟他熟络起来,越说越投机。

两人也互通了姓名,那少年说他姓秦,名慕青,出自秦太傅家。

源成也道自己姓李,名源成,乃平川侯曾孙。

当听到源成介绍完自己,秦慕青眼睛一亮,旋即又像是想起什么来,本来醉红的脸更红了。

源成看他那如桃花一样的脸,当即看得有点呆了,旋即一摇头,自己还真是醉了,竟然看个男子看呆了。

两人吃过饭,源成见他像是醉了一样,怕他带着小厮回家出意外,就道:“慕青兄弟,我看你是醉了,我送你家去吧。”

秦慕青只是不允,跟源成告辞后,带着小厮往回走去。源成不放心,一直在后跟着,只到看他俩真进了秦府才返回。

自此之后,源成又跟那秦慕青见过几次。两人在一起,最喜欢的就是赛马,虽然,那秦慕青次次都输了,但他还是乐此不疲。

有次两人赛马,那秦慕青不小心从马车上跌了下来;源成赶紧扑过去救他,就这次相救,源成才发现,这个他原来是她。

看着眼前英气勃勃,娇艳如花的女子,源成看得呆了,半天动弹不得;还是慕青的小厮红药,不不不,应该是丫头红药气急败坏的冲过来,将他往起拉,才醒过神来。

源成赶紧爬起来,手足无措的道:“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那秦慕青虽然也是满面通红,却比他镇定多了,见他那狼狈样儿,咯咯咯的笑出声来。

源成又看呆了,呆了半天后方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道:“方才唐突了小姐,有损小姐声誉,如小姐不嫌弃,我这就回去让我爹娘到府上提亲去。”

秦小姐一听,啐了他一口:“哼,谁稀罕你上门提亲了?”

源成听了一呆,心都沉到海里了,这秦小姐竟然不稀罕自己,她不喜欢自己。

还不待他伤心完,那秦小姐又笑道:“方才你说的话就像戏文里说的一样,都是小姐名声有累,男子上门提亲。哼哼,那是寻常女子,莫非你认为我跟那些寻常女子一样?”

源成赶紧摇头道:“不不不,秦小姐自然不一样的。”

秦慕青看到源成那呆样,又咯咯笑了一阵道:“你说的没错,我可是跟她们不一样的。既然不一样,那我让爹娘到你们府上来提亲,你看如何?”

源成人都傻了,她...她...她不会说真的吧。

见源成一副如遭雷击之状的呆样,那秦小姐咯咯笑着吩咐红药收拾东西回府。

自那次之后,两人已是几天没见面了。这几天,源成心里七上八下的,一直想着是不是要跟父亲母亲说说,让他们去侯府提亲的。谁知今天,秦家竟然上门了。

听完儿子的故事,玉然羡慕不已,这才是男女主邂逅的正常打开方式嘛,哪像自己。想着,心里不平的玉然狠狠的瞪了明定几眼。

明定一见,心突突直跳,赶紧开口道:”臭小子,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不知道跟我们说。还好今天秦家只是来探口风的,难不成真让人家来提亲哪。”

说着,赶紧对着玉然讨好道:“然然,你看,这秦家都上门来了,我们可得赶紧拿出诚意来,上门提亲哪。”

玉然嗔了他一眼:“你懂不懂规矩,这样贸贸然就上门哪?我们也得先去回个话儿,才好让冰人上门哪。”

明定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夫人说的是。”

第二天,下朝后,明定亲自到秦府给儿子说亲去了。

对明定的到来,秦太傅虽是意料之中;但还是为李明定这小子这么快上门回话表示满意。

不管怎样,这次秦家也算是先放下身段了。李家能如此快上门,也看得出李家对跟他们秦家联姻的重视,李家是十分看重秦家的,并没有轻慢之意。

于是,源成的婚事被愉快的定了下来;两家商定找个好日子后,李家就请冰人上门问名了。

听到源成父亲亲来提亲,秦小姐又是羞又是高兴,也是放下悬了这好几天的了。

这几天,她一直忐忑不安。当日源成说要上门提亲,她为面子计,脱口说下大话。但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真去男方家提亲嘛。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这事儿;怕这呆子,真等着自己上门,不知道请人来。还好,今日他父亲上门提亲来了。

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秦家上门提亲,是权衡之后投诚的表现;而源成跟慕青呢,都道是对方来提的亲;这个美丽的误会将在很久后才被二人解开。当然,此乃后话。

定完儿女姻缘,秦李两家都有大事要做了。

是日早朝,秦瑾瑜上书请立昭王为太子,附议者甚众。康成帝看着满朝文武俱附议请立太子,颇有一种大势已去之感。

秦瑾瑜上书立太子,那肯定是太傅同意过的,想不到秦家也投向了十一。心情复杂的康成帝命人召来秦太傅,他想听听秦太傅之言。

白发苍苍的秦太傅进得宫来,康成帝跟他一对视,俱是感慨良多,曾经风华正茂的师徒,都已垂垂老矣。

秦太傅进宫可谓万众睹目,众人各怀心思等着这一场谈话的结果。

跟秦太傅对谈过后,第二日早朝,康成帝当朝发出圣旨,册封皇十一子赵禛为太子,并大赦天下。

太子既定,其实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不管是太子一系的,还是对头一系的,抑或是所谓的中间派,都是大松一口气。鞋子落地,不管是好是坏,总是让人心落下来了,不管这个心是否是落到实地,还是如坠深渊。

现在的平川侯府真是红的发紫,刚好又是年底,上门求佛的人络绎不绝。荣志生携夫人也来了。

玉然亲自接见了荣太太,见到玉然,荣太太恭贺声不断,直言,肚中千金出世,她必是要送一份大礼的。

玉然谢过她好意,也暗笑不已,自己怀的这胎李明定一直嚷嚷着说要女儿,弄得现在所有人一见她,就恭喜她生个千金。

上次北击匈奴,荣志生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的,但因着这些是私下交易的,不敢摊到桌面上;因此,上次康成帝大肆封赏时,并没有荣志生的份。

对此,玉然颇感歉意,这次见了荣太太特别解释一二,又暗暗点出,待太子登基后必定厚待于他们。

对此,跟着荣志生南征北战的荣太太心知肚明,也只道自家明白,知道李大人是不会亏待自家的。

两人说得一会儿,荣太太就主动告辞了。不能多扰玉然,让她耗费心力太过;这点是荣太太进府就有人提点过的。

玉然现在身体虽调理的差不多了,但正如秦思佗所说,前面身体受吃亏太大,生产将会是一个关隘。因此,现在侯府所有人等都不敢让玉然操心事儿,一门心思的让她静养。

玉然人确实是静下来了,但却管不住脑子,她现在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成王虽已圈禁,但那肖志武仍然是御林军统领,这也太危险了些。

听到玉然传过来的话,平川侯世子李起承让人回她,此事他们已有计较,让玉然不用担心,安心养身体即可。

过完正月十五,朝堂开朝,御史大夫弹劾御林军统领肖志武强占民田,纵奴行凶,伤人性命;并细数了肖志武的种种罪状。康成帝当朝下旨,免去肖志武的御林军统领之职,并着令其闭门思过。

玉然听明定说了肖志武的处置,疑惑的问道:“这次怎这样顺利?”

明定答道:“其实这次肖志武倒台,我们没出多大力的。这根子还是在皇上那里,这也不难猜,我们能想到的,皇上肯定也想到了。而且,他比我们还要紧张,所以,这次才这么快的下手了。”

玉然听了连连点头,也是,从这次弹劾竟然是御史大夫亲自出马,也看出是康成帝自己不放心了。

心腹大患已去,玉然也真的能静下来养胎了。

不过,没静几天,明定下朝回来,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康成帝当朝晕倒,现在秦思佗也已进宫。

这个消息确实惊人,先前康成帝一次晕倒,致两王殒命,不知这次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见玉然又忧心忡忡,明定赶紧劝道:“现在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占有绝对优势的,你不要再多思多想,以免伤到孩儿。”

也是,现下,自己最重要的就是平安诞下孩儿,确实不能多想。

第二天明定又传回消息,康成帝已醒,但身体很是虚弱,都不能上朝了。

御前太监王得前到朝堂上传得旨,康成帝命太子监国。这样看来,康成帝还真病的不轻啊。

玉然这两天随时临盆,以杨嬷嬷为首的一众人等严阵以待。明定也是神经紧绷。

在众人翘首以盼中,正月二十八,玉然发动了。

明定急得有点不知所措,转了几圈儿,想起秦思佗之前说过,玉然生产时要叫他来的。

现在这秦思佗还在宫中,想来,经过这些天的调养,皇上应该不会让他一直守在身边的,得去想办法将秦思佗接出来。

明定心急火燎的跑到皇宫,递牌子请见淑妃。

见到淑妃,明定让淑妃赶紧去求皇后,请皇后将秦思佗放出宫来。

皇后听得淑妃相求,立即前往长乾殿。听得皇后说明来意,康成帝也爽快的放行了。

明定心急如焚的等着,见到秦思佗恨不能把他抓到马背上驼回府去。

但他知道这老家伙的脾性,最是吃软不吃硬的,万一惹恼了他就不好了。

只得按捺住性子,好声好气的相求着将这秦半仙用马车拉回了家。

秦思佗他们来的正好,玉然现在真是有关隘,羊水流得差不多了,但宫口开了还不到两指。

而玉然,现在虽身体还好,但毕竟前面受吃亏太大,所以遇到这种耗费体力的事,很快就力有不逮了。

将玉然遮盖好后,秦思佗走进产房,给玉然下了几针。

这神医之名可真不是盖的,这几针一下,没过一会儿,玉然宫口全开。杨嬷嬷并另两个稳婆,立即给玉然推拿按摩,这经年的老嬷嬷手法不错,很快,婴儿有惊无险的出来了。

听得屋里婴儿的啼声,明定人都快虚脱了,赶紧问道:“玉然你怎样了?你还好吧。”

玉然现在是真的算还好,但太累了,说话都没力气,张开嘴答了一声儿太小,外面肯定听不见。杨嬷嬷见状赶紧道:“七爷请放心,奶奶好着的呢。”

明定提着的心松了下来,人差点溜到了地上。

不过他还是没有消停,接着,又问了个他关心已久的问题:“生的是小子还是姑娘?”

杨嬷嬷听得他如此问,忍不住先笑了一下,方才笑答道:“恭喜爷了,是个小少爷。”

明定一听有点失望了,怎又是个小子呢。

想是这样想,结果,将儿子一抱在怀里,立时高兴的找不着南北了,哪管他是不是女娃呢。

侯府这段时间喜气洋洋,成大少爷定亲了,七奶奶又添了个小少爷;姻亲故旧真是今儿来贺喜,明儿个来观洗三礼;侯府众人迎来送往,忙得不可开交。

三朝礼刚过,谢大奶奶又在准备着满月礼。谢大奶奶见自家嬷嬷干劲十足的干着,忍不住笑道:“看嬷嬷你这卖力劲儿,可是想去七奶奶那儿讨赏去不成?”

谢嬷嬷笑道:“那是,我是必得讨个大大的红封才是。”

说完这个,谢嬷嬷接着道:“老实说,给七奶奶办起喜事来,就是心情爽快。看着抬往公库私库的大抬大抬的东西,就是让人畅快的很。不像给其他房办事时,总是不大得人意儿,往公库里抬的东西稍有不对,那些个太太奶奶们都喜说东说西的。”

谢大奶奶听了笑道:“嬷嬷你也学会看人下菜了,满府里论起人脉来,谁能比得上老七两口子?所以送礼这事儿不能这样比。”

谢嬷嬷摇头叹气道:“嬷嬷这不是看人下菜,我是心疼奶奶啊。说实在的,奶奶你迟早都是当这一府的家的,原先看着这府里啊,每办一次事儿,就亏空一次,看着就让人揪心。后来府上势头好,办起来事来才好了很多。说到这个,嬷嬷可要倚老卖老叮嘱你两句,这于公于私啊,你都得跟七奶奶交好啊。这次毛毛的满月礼,奶奶你放心,我必让七奶奶好好儿感念你的。”

毛毛就是玉然这次生的三儿子,这个儿子出生后,明定去向老侯爷求名字,老侯爷特定给他面儿,让他自己给这个小子取名儿。

明定听了高兴的不得了,立志要给这个小儿子取个响亮的名字。结果名字写了几大张,没一个满意的。

只得跟玉然先商量了个小名儿,因这小子浑身毛乎乎的,干脆就叫毛毛了。

这谢嬷嬷立志要办的人人称颂的满月宴到底没办成。

康成三十三年,二月二十,康成帝驾崩。太子即位。

守孝二十七日后,钦天监选了个黄道吉日,新皇登基;并尊秦皇后为母后皇太后,尊生母淑妃为圣母皇太后。

平川侯府至此终是一跃成了京城最有权势的豪门世家。老侯爷夫妇至此终是放下心来,安心颐养天年。

新皇登基,按例大封功臣。

明定被封为二等征北侯,三代始降;源成被封为世子。明定原来的子爵之位,也被新帝大方的赏赐给了源毅。

因着先皇病逝,毛毛的满月礼、百岁宴都没能操办。

因此,毛毛的周岁宴,平川侯府是广发请帖,京中有头有脸人家几乎都被请到,务必要给毛毛办个隆重的周岁宴。

李家出了个圣母皇太后,还一门两侯,真是富贵尊荣以极,如此势头当然众人极是捧场的。

毛毛周岁,不光是京城权贵捧场,就连新皇也让御前太监前来捧场了。

平川侯府众人赶紧大开中门迎了进来。

摆好香案,众人跪下听旨,旨意主要是给明定一家子的:新皇给新任征北侯赐了一座征北侯侯府,并圣旨褒奖了玉然的功劳,封玉然为征北侯夫人;另赐了一大堆的金银珠宝;最后又给毛毛赐名为浩。

这个小毛孩子竟得新皇赐名,这多大的荣耀。众人更是对新出炉的征北侯在新皇心中的地位,有了一个明确的认知。

明定对新皇也是感念非常,更是鞠躬尽瘁的替新皇尽忠。

明定宦海沉浮多年,早已明白功高盖主之患。

因此,在新皇帝位稳固后,且见源成羽翼已丰;明定安顿好源毅及玉然娘家弟弟后,遂激流勇退,上书致仕。

皇上苦留不住,遂只得应允。

明定辞任后,玉然也将家事尽付于长媳之手,夫妻俩带着小儿子游山玩水去了。

两人尽阅世间情世,看遍山水,玉然终是过上念想好久的生活。

玉然感念的看着明定父子柔柔的笑着;明定喜欢玉然脸上的笑容,心情平和又激荡的揽过妻儿,谓叹一声,真是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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