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原书女主的蓝云,也开始走上她的剧情线。这天夜里,队伍在林子里修整,蓝云是个嘴馋的,嫌干粮太难吃,自己拎着弓箭去找野味儿了。
她射了一只山鸡,拔光了羽毛,正准备带回临时营地时,却突然间……“谁?”
她警觉地看过去,可四下静悄悄。
但蓝云并未大意,抽出插在长靴中的匕首,警惕地走了过去。
当进入一片枯木林子,白雪皑皑,她看见地面上斑驳的血迹。
她惊讶了下,有人受伤了?等四下寻了寻,发现一处山石。
“咦?”真是个美人!!
只见那是一张雌雄莫辨的面容,俊美又有些阴柔,是一副亦男亦女的长相,却好似九天神月,十分地精致漂亮。
那人漆黑的长发好似华丽的缎子,披散而下,可浅青色的衣裳却布满血迹,血从胸口流出,胸口似中过一刀。
蓝云走过去,明目张胆地盯着美人看,那美人一张脸比冰雪还白,明明精神很差,可看见了蓝云,唇边却弯出一抹笑,笑得是十分惑人。
蓝云不禁晃了晃神,好看啊,太好看了!
这脸长得!
可下一刻,那美人竟然扑过来,沉迷美色的蓝云猝不及防,被对方扑倒在地,冰冷的刀子贴在她脖子上。
蓝云:“……”
蓝云:“???”
蓝云:“!!!”
“咋又是这样呀!”
蓝云崩溃了,心态都炸裂了。
短短几日内,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人拿刀子压脖子了,她脸皮儿一抽抽,就老无奈了。
“美人,打打杀杀有辱斯文,我劝你善良!”
可那美人却笑得更艳了,“闭嘴,成吗?”
好似有商有量,额头却冒出一根狰狞的青筋,好似正在忍受什么。
蓝云叽里咕噜地转了转眼珠,如言闭上嘴,却发现这人虽看似像冰雪一样白,但皮肤温度热极了,整个人好似一把火。这火从他体内烧出来,也好似欲将她点燃。
“不对!”突然,她身上的美人脸色一变,表情难看到极点:“你是女的!??”
蓝云瞳孔一缩,他咋知道!
“该死!”
男人以手撑地,想爬起来,可刚撑起身体,身上有伤,那害他不近女色的情毒又被引诱出来,他喘息着,重重压回蓝云的身上。
蓝云闷哼一声,好重!
男人手中的刀子,也不慎之下划伤蓝云的皮肤,在她脖子上留下一条浅浅的伤口。
“你看准一点呀!”蓝云瞪着眼大叫:“刀,刀,刀!快拿开!你我无恩无缘,亏你长得这么美,白瞎一张好脸了!”
因为受伤流血了,虽然只是蹭破了一点皮而已,但蓝云也恼了,跃跃欲试地想反击。
可那男人握着刀的手在颤抖,半晌,他咬破了他自己的嘴唇,一滴血落在蓝云脸颊上,他死皱着眉头,而他喘息变得急促,呼吸变得暧昧,他本就生得美,此刻竟一脸妩媚,活色生香,活像个妖精似的!
蓝云:“……”咳!美人太美,杀伤力太大,叫她忍不住想怜香惜玉……
算了,不和他计较了。
“起开!”
蓝云想推他,岂料手才刚搭在他肩上,就听他闷哼一声,下一刻,他突然俯下身来,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他急切的像头狼一样……
须臾,
“美色误我!我日你个二大爷的!”
疼死了!!
这天夜里,因蓝云外出久久不归,那些老兵们急坏了。
“蓝云!蓝云!”
“你个臭小子,应个声啊!”
蓝云是被人喊醒的,顿时这个疼啊,整张脸都黑了,那不知名的罪魁祸首竟然不见了。
不过……这衣服和盔甲怎么又穿回来了?
难道是那个人?
蓝云心里奇怪,才刚坐起来,就发现,一枚玉佩从她怀中掉落。
是那个男人留下的?什么意思?
可紧接着,蓝云又疯了。
“啊!你个杀千刀的小贼,我的钱袋子呢!”
一摸,没了!
那美人长得好看,可他黑心黑肝,不但占了她的清白,还顺走她的钱袋子?
啥意思,他啥意思!
别让她逮着他!
不然下回非得蒙住他的头,不看那张脸,狠狠地揍一顿不可!
蓝云气得直哆嗦,这口闷气憋得她心肝脾胃肺生疼,好悬没喷出一口黑血来。
与此同时,那不知名的美人此刻已乘上一顶马车,他手里捏这个做工粗糙的钱袋子,头疼地直按眉心。
这个人叫做北冥澈,正是北冥的东宫太子。不过名为太子,其实和一摆设差不多,不知多少人盼着他赶紧去死,一旦他死了,就能给旁人挪位置,可惜他的母族太强势,就连北冥国的君主都不得不忌惮。
“殿下,您……”一名侍卫车马而来,悄悄打量北冥澈。
他们这些人之前赶过去救援时,看见殿下正在为一名女子穿衣裳,那女子……
侍卫脸皮儿一抽,又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北冥澈。
北冥澈问:“距离碧城还有多远?”
“再过三日便到了。”
“叫人盯紧了那丫头,她那边若出什么事……尽快通报!”
“是!”
北冥澈又捏了捏手中的钱袋子,那丫头怪穷的,竟然就只有一两碎银子,想起自己留下个价值千金的玉佩……他脸皮儿红了红。
这,应该也算是交换过信物了吧?
只是,往后可如何是好呢?
当北冥澈陷入苦恼时,沈青雉坐在祈愿的辇车上,这辇车大极了,里头甚至还摆着取暖的火盆,有八名白衣侍女一起抬着。
她突然一拍脑门:“糟了,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蓝云啊!蓝云这次去碧城,途中遇见男主北冥澈,并且两个人……
沈青雉按了下眉心,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呢?
不过……
男主啊,真命天子,按照原剧情发生,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蓝云怕是要疼上一疼了,原书里说,事后男主离去,蓝云足足疼了四五天才见好呢。
“怎么了?”
祈愿见她一惊一乍,看了过来,沈青雉无力地摆摆手,“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一些事,发现自己迟钝了。”
与此同时,辇车外,一名提着青莲花灯白衣少女面带白纱,她神色如常,却没人看见,她唇角早已抿成了一条直线。
那个女人,那名少女,她和主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季仙心里沉甸甸的,她回头看眼祈愿的辇车,白纱影影绰绰地笼罩着辇车,她模糊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
她目光落在了沈青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