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铃醮幽 第103章 长丰失节

作者:笠农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2-06-04 16:36:28

华长丰捏起一颗豆,嗅了嗅,说道:“这豆子乃是咖啡,多产自阿菲利加州(非洲),那里阳光灼热,四季皆是酷暑。洋人最爱此物,此豆磨成粉,熬煮后饮用,如同饮茶!”

伙夫们见华长丰说的详细,信心陡增。厨师赶紧请华长丰下厨煮豆熬汤。

华长丰也多了心眼,进到营长专用厨房内,把其他人堵在外面,不让进屋。伙夫们倒也理解,做饭这行多有秘方,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岂能随便让外人看?更何况是洋人的新鲜玩意,更得深藏不露!

华长丰明白营长想开洋荤,却难以消受咖啡的苦味,怎么办?只能另辟蹊跷。寻不到小磨,他便用石臼把几粒咖啡豆细细捣成细末。外面厨师伙夫听见屋里咚咚作响,俱是惊异,不知“张永四”在里面搞什么玄虚。

华长丰烧水细煮咖啡粉末,沸腾后,倒入茶杯,醇香满室,华长丰垂涎欲滴,自己先喝一杯解馋,剩下一点兑上开水,留给营长大人,加了五大勺子白糖,搅拌均匀。

开门后,把咖啡端给厨师,厨师不敢送去,他是被鞭子打怕了。伙夫们出主意,让华长丰代为送去。华长丰面露难色,厨师几经哀求,就差下跪,还塞给他两块银元,华长丰不好推辞,只好亲身赴难。

其他人看着华长丰的背影,不禁倒吸冷气。营长的皮鞭子乃是生牛皮拧成,一鞭子下来,皮开肉绽,鲜血飞溅。真要是营长再次发怒,这“张永四”的小身板可承受不起。

当臧营长端起茶杯时,华长丰也是忐忑,惊恐不定——桌上放着大鞭子哪,上面血痕斑斑。

“呼噜!”臧营长喝下第一口,大声吼:“他娘的……”

华长丰一阵哆嗦,脸色煞白,外面偷听的厨师已经瘫倒在地不省人事,几个伙夫心想:不好,这次煮的洋豆子又不合营长口味,大鞭子又来咬肉了!“

营长虎目看向华长丰:“小子,这豆子是你煮的?”

华长丰点头,裤裆湿透,已然吓尿。

“他娘的,洋人太会享受……这东西甜滋滋的,苦丝丝的,喝着舒服。煮的好,好东西就得明白人来整治,可惜了先前的那些豆子,都让不识货的家伙煮苦了,浪费我多少钱!”

华长丰松了一口气,满头冷汗。

营长喝完华长丰调制的咖啡,十分舒畅,又询问华长丰的底细。

华长丰推说是张永三的堂弟,原在省城西洋餐厅里做活,所以识得咖啡豆做法。因受不了洋人的打骂,年景又不好,特来投奔哥哥,如今在连里的伙房帮厨。

臧营长点头,脸上浮出一丝笑容。张永三作战勇猛,生死无畏,是他的左膀右臂,又问道:“永四啊,咖啡煮的妙,不知你还有什么西餐手艺!”

华长丰最爱西餐中的烤牛排,也知道做法,便回答说道:“营长,我还会烧西洋牛肉!”

营长大喜,命令赶紧制作。华长丰又回到那小厨房,此时那些厨子和伙夫对他刮目相看,敬仰备至,惟命是从。

他们都认定这“张永四”身怀绝活。当地,做中餐的人遍地都是,能做洋人饭的厨子绝对凤毛麟角。

华长丰让人买来二斤新宰出的牛肋肉,细细切成薄片,腌制好,放入鏊子中煎烤片刻便夹出,涂上酱料。营长品尝,大加赞赏,这烤肉外酥里嫩,内部微带血汁,十分受用。

几经思量,臧营长便把“张永四”留在身边,做了贴身大厨。华长丰托人从省城买回正宗西餐的材料,做出几样精致西式菜肴,夹肉面包,酒烤鸡翅,奶酪蛋糕,黑椒烤肉,再配上几瓶红酒,哄得营长心花怒放。时日一长,更是难以离舍。外出巡查,也得带上华长丰,以备随时供餐。华长丰在军营内愈加尊贵,营长以下所有人见了他都得赔笑脸。

每日早晨,士兵跑操,臧营长站在一旁督促,戴着华长丰送的礼帽,腰里扎着三寸宽的武功带,皮靴锃亮,左手叉腰提着鞭子,右手端着华长丰“秘法”熬制的咖啡,有滋有味地品尝,洋气十足,派头骇人。

晚上,整洁的餐厅内,汽灯明亮,留声机里传出没人听的懂的英文歌曲,拉着长调,咿咿呀呀,哭丧似的。臧营长一本正经地坐在餐桌前,胸口吊着白餐巾,宛如幼儿佩戴的肚兜,在华长丰的指点下,笨拙地操弄刀叉切割牛肉,下手过重,往往牛肉没切开,餐盘却裂成两半。还有一次,刀尖竟然划破舌尖,弄得满口鲜血。

虽然屡屡受挫,藏营长却乐此不疲,兴致盎然。喝过几杯红酒,打着饱嗝,抽着吕宋雪茄,惬意无边。觉得不白活一世,土匪窝里爬出的老粗,能享受洋人的情调,这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分。

其实,华长丰能当上这个副官,还有不堪回首的经历,只是不好向鸦儿说出。

那段时日,华长丰过得舒心得意,有了营长做靠山,在军营说一不二。营长享受的西餐材料,都是经他的手从省城买来,费用让他克扣一半。

受人敬重,钱袋饱满,华长丰傲气十足,如同得了势的小公鸡,开始仰着脸走路,时不时尖叫训人,连张永三和他说话也得陪着小心。他也是注重仪表的人,有了钱,尽情打扮。先花重金买了一身西装,再买一双牛皮鞋,配上领带,西装革履。脸上擦上雪花膏,往人群中一走,自觉“鹤立鸡群”!

张永三暗暗叹气,几次劝说华长丰莫太过张狂,华长丰听不进心里去,反而轻视张永三粗俗不文。

好景不长,乐极生悲。一日,营长的两个妹子来恩平县散心。营长高兴,安排妹妹们住在县城的一精致小院内,好酒好菜,尽情供应。又把华长丰派去,烹制西餐菜肴,也让妹妹开开洋荤。

臧营长的两个妹妹和兄长一样,粗壮蛮横,狂野不羁,宛如两头母熊。对西餐不动心,却对华长丰动了手。两个雌兽已有婚配,依旧激情荡漾,难守妇道。见华长丰潇洒洋派,那能自制?只想把这“小嫩羊”撕碎吞进肚中。

一夜黑风高之夜,她俩以想吃西餐为名,把华长丰诱来,大门一插,抬起来就往床上按。华长丰哭喊求饶,辗转反侧,双拳难敌四手,惨被“轮享”!

两姐妹把华长丰关了五天五夜。等张永三得知消息,带人砸开门,华长丰已经躺在床上挣扎不起,眼黑脸青,手脚冰凉,身子软的像面条,捋不顺站不直。不用请医生,就知道是肾亏虚脱之症。

张永三指挥士兵们摘下门板,强行把华长丰抬回军营疗养。

藏营长也知道此事,觉得歉疚,训斥两个妹妹把这小伙子折腾得太过,张永三再要晚去,非得出人命。臧营长倒不觉得寒碜,他是粗人,识不得多少礼教,只是认为人生在世,快意为本,不就是男女那点事,有什么大不了的!男人三妻四妾,难道不许女人玩个嫩男?臧营长出身贫贱,幼时和两个妹受过不少苦楚,总觉得愧对妹妹。如今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也得让妹妹享受人间至乐。

不过,臧营长也怕自己妹妹玩出格,把肚子搞大,不好想向妹夫家交代,赶紧把两个老娘们撵走。

这俩雌性混货倒也算有良心,临走前,送了不少财物给华长丰,还替他谋了个营长副官的职位。军营里的兄弟羡慕不已,华长丰怕身份暴露不敢声张,有苦说不出,有泪往肚里咽。

妹妹走后,臧营长对这副官挺恩宠,一则,华长丰能做出“正宗”西餐,二则,好歹也是和他的同胞妹妹一床滚过,是有名无份的“妹夫”!妹妹若有机会再来,还得让这小子伺候。最后,竟然让华长丰负责营部的后勤采购,这可是油水活,日进斗金。

自从“**”以后,华长丰志气顿消,被阉割了所有的精神气,一个大男人,竟被两个娘们“欺辱”,寻不到说理的地方。此后,浪迹军营,有钱就赌,有酒就醉,自甘堕落,与兵痞们同流合污。早前,军营的士兵和这迂腐倔强的教书先生难以融洽,隔阂很深,只是碍着张永三的面子,不好排挤。现今臭味相投,称兄道弟,亲密的如同一锅的烂肉,不分你我。

更可怕的是,华长丰发现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倒不是性病,而是惊恐过度,命根受损,疲软不举。正是体壮思春的年纪,春心懵懂,遇到漂亮姑娘就浮想联翩,裤裆发湿。经此一事,性情大变,听到女人的媚声,就恶心想吐。

华长丰沮丧,觉得自己不再是雄性男儿,行事更加荒唐,不修边幅,整日聚赌饮酒,醉生梦死,连那套西装也送进当铺换酒喝了。

而臧营长十分欣赏华长丰如今的做派,觉得他终于混出兵味来,走上“正道”了——豺狼永远最喜欢腐烂的味道。

中午时分,张永三回来了,骑马挎枪,烟尘滚滚,身后跟着五辆马车,几个金发碧眼的洋人小心翼翼地撩开车厢的布帘向外张望。

(守心斋主人很抱歉,从这一章开始《草铃醮幽》停更,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关注!

《草铃醮幽》前面有许多章节因为一些原因已经被屏蔽,情节已经不连贯,昨天我才发现这个情况。我反复看了几遍被屏蔽的章节,不太知道原因。这部描写的是民国时期,和如今政治不搭界。二,这部不可能涉黄,主角高鸦儿穷索得和小老鼠尺女相伴同行,情节不可能过于暧昧。

也许有一些敏感字,也已经被***代替。

心里有些不自在,不愿意再申请解封,我是生手,不会操作,也无人指点。

别人写越写越多,我写越写字越少,确实有些郁闷,不想再更新!

两个月来,我写了三十多万字,文字土气,人物卑微,情节拖沓,但一直你们这些朋友不弃相伴,这是我最大的快乐。

这还有余下一百一十多章已经计划,第三卷《夜啸罗刹》,第四卷《李店二十四拜》,第五卷《婆龙甲传奇》都粗略打好底稿,如今暂时休止。

没有多少人脉,缺点又多,不符合更多人的鉴赏兴趣,我把它撤回,进行再加工。

以后的时间,我把这部重新润色,反复修正,让它更有自己的特色!停更不代表停写,我自己也喜欢这部,想把它完成。而且,我有种习惯,每天都写点东西,我就把所有功夫用在这部的改造重炼上。

我不想把它写得过于强悍虚浮,动不动就天下第一,舍我其谁。那种霸气太偏执,就像精神病院的狂躁症患者盲目自恋,被锁在水泥屋乱哐当铁窗罢了。也不想让主角过于和女性纠缠,雄性激素过多,容易让人联想起乡间育种的大猪公。走路摇摆弄姿,腰下垂着两个大球,晃晃荡荡。

我就是想写出一股浓郁的土气来,如同走进僻野中古屋,推开烂门,光影晦暗,土尘铺面,腥腐味道逼人。

也有自知之明,自己学识肤浅,还写不出那种韵味。不过,一直在向那个方向努力。

这次停更,算是一次挫折,不过,我这人习惯了。屡受挫折,可能和我过于随意不严谨的习惯有关。

记得毕业后不久,分配到单位,颇受领导器重,当上了小组长,管理五个人。我自觉前途一片光明,甚至萌生做局长的幻想。为获领导赏识,请一位重要人物吃饭。忙碌一整天,订饭店,买烟酒等等,最后和人家会面,慌里慌张把吃饭地点说错了!更倒霉的事那位重要人物晚上出门没带手机,在错误的地点空等一晚……后果很不幸,再进一步的愿望落空,组长被撸掉!

因为性格缺陷,许多年来,我的工作经历就是面对挫折!

别人百炼成钢,我是越挫越精神——没办法,好歹也得留条贱命挣工资啊!

这部半截有几个细节我说明一下。

一,我爷爷确实在天齐庙做过道士,这不是吸引读者的谎言——有朋友专门问过我这事情。那座天齐庙离我村十几里地,解放前穷人一遇灾年,就把孩子送到庙里做道士混饭吃,灾荒一过,就托关系把孩子接回来。不过,那时我家境况特殊,穷得执着,贫得顽强,爷爷只得一直囚在庙里面做苦役。我爷爷没学会什么道法,就学会吹唢呐!这也是我把故事起点设在天齐庙的原因。

二,情节上,没有任何抄袭别人的地方。也许,抄袭别人的,这热度还能高点。

如果再次发表,我想把书名改一下,《草铃醮幽》改成《野垣惊铃》。我老家的村子也许不久就会改造,推成一片废墟,只剩残垣断壁,长满野草。那是我心中永远的家园,不管日后变成什么模样,永远有铃声呼唤远在异乡的游魂!

如有缘相见,恳请大家再次支持!

守心斋主人在此拱手辞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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