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偷心妃 第四百七十五章:罪谋逆

作者:月满南楼 分类:言情文学 更新时间:2023-03-16 16:34:49

最新网址:www.yiruan.info 暗卫离开,冯喜独自留在殿中面对君后辛,把身子弯得更低了。

“行了,你是要给朕磕头吗,站好了。”

君后辛揉着额头斜倚在靠枕上,懒得去看冯喜的背,做内官的脸还长得过去,背又有什么好看的。

“把烛火拨亮一些,朕看着眼睛疼。”

“是。”

冯喜连忙应了,挨个将点在殿中的灯笼拿银针和银剪打理过,又给君后辛移了一盏到近前,映亮了整个暖阁。

君后辛说了那几句话后又沉默了下去,近来冯喜能感觉到皇帝越发的会隐藏自己,往日能让他勃然大怒的事情,现在面对起来也能不动声色。

如此喜怒不形于色的君后辛,让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都感觉到了陌生。

他每日陪着君后辛站在高阶之上看着台下诸臣公,其中有多少人发现了君后辛这番变化,并不好说。

但长此下去,再胆敢轻视少帝而妄图操控圣意之人,必然要吃上一个大亏。

“冬奴怎么样了?”

“回陛下,大殿下并无大碍,只是喝药时因为药苦闹了一下脾气,太医言今晚过去只要未曾发热就是好的。”

冯喜虽在心中想东想西,也没敢有半点的迟钝。

君后辛点了点头,随即问了一句让冯喜额上冷汗顿时下来的话。

“你说,为何偌大一个皇宫,连一个孩子的命都容不下?是因为他们的命填满了皇宫吗?”

冯喜不敢去擦汗,紧紧闭着嘴埋着头,听着君后辛继续喃喃自语。

“因为朕身下这张皇位、头顶的冠冕、身上的皇袍?还是因为他们的心已经不是个人的心了?”

“朕在宫中二十余年,居然也能平安活到现在啊。”

他轻笑了一声,冯喜腿一软瞬时跪了下去,砸在地上的声音在暖阁中显得有些空荡的刺耳,惊醒了神游的君后辛。

冯喜磕着头反复只能念叨一句:“陛下是天子,自有天佑。”

君后辛敲了敲膝盖,不置一词。

他还记得,他和君留山最开始争吵的时候,是他十七岁的时候,后来就开始了争权夺利,在朝堂上明争暗斗,再没好好说过一句话。

君留山被他气得吐血的时候他还暗暗笑过,若是能就这样把人气死,倒是一劳永逸了。

但不论是阳谋还是暗算,不论两人吵成了何种模样,他们都没有把刀子从背后对准过对方的性命。

他做得最过分的一次,就是强令君留山娶了林眉,以此折辱于他。

君留山是摄政王,他无皇嗣在后,要是他死了,君留山是能登基为帝的,军权、朝臣、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大岳并不算太平,但也没有让君留山要忌惮到挟天子而号朝堂的地步。

对他忠心的人有多少,君后辛还是有些自觉的。

他没有过哪一次这么清晰地认识到,君留山处处对他留了情,若非他一直挑衅出手,君留山和他是能相安无事的。

“朕总想着,若朕掌朝,天下诸事必是手到擒来,以朕无力掌朝而不肯还政,只是他的借口罢了。”

冯喜跪在地上在发抖,恨不得自己突然就聋了才好。

君后辛没有杀他的意思,冯喜虽说贪功逐利了一些,但对他还是个忠心的,把冯喜换下去了,后面来的又会是谁的人?

“明日朝后,宣向轩音过来见朕。”

“是,陛下。”

冯喜松了口气,黑色的棉鞋从他面前走过,他在袖子上蹭去满头的汗水,忙不迭爬起来给君后辛打灯笼,往寝殿回去。

寝殿里,林善看着老太医给皇长子将襁褓裹好,也是累出了一头的汗来。

君后辛跨进殿门后有林善听见声音从里间转出,和冯喜一起替君后辛除了外袍,换上了更为轻便柔软的薄缎袍。

“此次护卫皇长子有功,升林善为内侍监少监,专侍皇长子。”

君后辛让冯喜替自己除了玉冠独以一根玉簪挽发,冷不丁说了一句,林善一愣,随即跪下磕头谢恩。

“奴婢谢陛下隆恩。”

冯喜想到暖阁中的事,先是忐忑随即一喜,不管怎么说,林善是他徒弟,现在皇长子正是得宠之时,陛下不会用林善来替他,而林善得用对他也有好处。

林善是个听话的,就算是在皇帝身边伺候的时间也不算短了,照样没有越过自己出什么头,这样听话的徒弟被提拔,总比那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人被重用好。

冯喜隐晦的赞赏地看了林善一眼,林善从地上爬起来依旧是低眉垂首的恭顺状。

君后辛进了里间,从榻上熟练抱起了睁着眼睛扁着小嘴的冬奴,自己甩袖坐了上去,拿一指给他抓着玩。

“织造局、内侍监、齐安宫,涉事之人一律杖毙,不留活口。”

“朕杀了一次他们不知道老实一些,那朕就能再杀第二次,杀到他们老实为止。”

君后辛的手指被冬奴啃得满是口水,他一边轻晃着儿子笑着把口水点在他的小鼻头上,一边半分没有留。

“冯喜,拟旨,明日早朝宣读。黎贵人、明贵人,敢窥伺皇帝寝宫,意图谋逆,夷三族。”

冬奴长着没有牙齿的小嘴不满地朝他吐泡泡,啊啊地要重新抓住他的手指。

“家中十岁以下男女免死,皆送入教坊司,三岁以下幼子选入宫中。算朕给冬奴积福了。”

“是,奴婢这就去拟旨。”

这一道圣旨在第二天的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满殿哗然。

明贵人出身工部右侍郎明家,入宫六年,从君后辛十七岁第一次选妃就入了宫,但那时她的父亲还只是兵部的员外郎,她在宫中也并不起眼。

而黎贵人是国子监祭酒之女,在后宫嫔妃之中出身低,只是当年入宫时性子温婉,善琴善舞,也得了君后辛一段时间的另眼相待。

后来王氏独宠后宫,这些人都被君后辛抛在了脑后。

是以,连君后辛都想不懂,她们在宫中多年,本就没有出头的机会,就算杀了冬奴,也没有机会怀上龙胎。

君后辛以妃位为饵,当初不过是想让后宫众人安分一些,要斗也先自己内部去斗。

现在却是若谁真能在几年内讨了皇长子的欢心,当真是能一步登天的,运气再好一些,成为皇后之下第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些明白人不可能想不通这个,他后宫现有的妃嫔不多,出身也并无尊贵者,皆无缘后位,妃位对她们的吸引力不可谓不大。

“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臣女也断不敢如此!”

“此定是有奸人陷害,陷臣于不忠,也陷陛下于不仁不明,离间君臣相协之情,陛下明鉴啊!莫要中了奸人诡计!”

工部右侍郎几乎是从队列之中扑出来的,扑倒在玉阶之下不住磕着头,嗓子都险些喊破音了。

文臣不论什么派系,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来说话,他们还在观望。

国子监祭酒没有上朝的权利,得由大理寺之后请了圣旨去抓人,但也没有谁能在这个时候给他递消息过去,朝上只有工部右侍郎一个人在为了活下去奋斗。

君后辛由着他吼叫,一个头接一个头地磕在地上,帽子被甩落了,地面上染上了血,动作到了后面明显迟缓了下来。

等人快昏过去的时候,文臣之中终于有人跨了出来,吏部尚书执笏躬身进言。

“陛下,臣有话说。”

“讲。”

工部右侍郎见终于有人出来,一口气松了栽在地上半晌都没能再爬起来。

君后辛端坐未动,眼睛都不抬一下。

“陛下如怀疑后宫之人行谋逆之举, 当命禁军缉拿嫌犯,交有司查审,一切有关人员,尽如此例。”

“仁宗之时,有疑于四皇子同鲁王谋逆,四皇子之母董妃赐白绫三尺,四皇子一家及鲁王府上下皆被斩首。”

吏部尚书言之徐缓,淡定自若,但话中之锋直指皇座之上。

“然后经三司会查,是五皇子诬陷兄长,五皇子之母一杯毒酒,五皇子及其外家又被杀于法场。”

“四皇子为人和善温文,本有辅佐之才,丧于仁宗之疑,先帝在世,常以为憾。”

年轻的皇帝垂下视线看着阶下一伏一立两人,吏部尚书恭谨低首,一身自持的稳重。

他看着他们,唇角勾起微小的弧度,冯喜手捧敕令,仿若只是皇帝身边的一个摆件。

“今日朕以谋逆罪臣,公以仁宗之失而劝朕,是藐朕昏庸,或是讽仁宗不仁?”

不等吏部尚书出声辩言,也不等工部右侍郎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君后辛抬高了眉,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沈士柳。

“宗室之事,尽归于宗人府,非大罪不移朝论,此为太祖爱宗亲之情。”

“讽谏一事,且为御史之职,先有御史台兼领兵部,如今吏部又兼令御史台了?”

吏部尚书并不为其所动,从容躬身回禀。

“然劝诫君上,肃正朝堂,是为臣子之责,莫问任职,皆当尽也。”

沈士柳抬起眼,眉头微皱侧目殿中,文臣之中也各自打着眼色,有人淡淡摇了摇头。

“尔妄议宗室,敢讽仁宗而坏先帝同仁宗父子之情,又该当何罪?”

“陛下。”

向亭在君后辛的停顿之间迈步出来,往吏部尚书身边一立,目不斜视地提高了声音。

“陛下,臣亦有言。”

“你且道来。”

君后辛颔首,不动声色地将视线往文臣之中扫了一圈,不少人都皱眉立耳,意识到今天是没有办法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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