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可以!”

考特妮眼睛里喷着火,“帕特,你平常教导我的并不是这样。我所坚持的正义,是不是在你眼里都是笑话?”

“不,不是!”

帕特摇了摇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这条线在那里横亘着,我们一旦触碰就回不到过去!杀死布鲁斯.戈登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回去了,我知道,我能察觉出来,我们分崩离析了,从此以后,所有人来正义协会的时间越来越少。”

“绿灯侠,闪电侠,命运博士,鹰侠......所有人都意识到我们的变化。”

帕特痛苦的说道:“这也是我们被不义协会击败的原因,我们的信念消失了。一个没有信念一盘散沙的团队,被另一个的强大的团队干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们......”

考特妮有些难受的坐下来,“你们不应该这么做,一定还有别的方法,你们中了‘阴影’的计,帕特。”

“在自己的家人受到威胁的时候,我们都成了自私的人。”

艾瑞克和克拉克在旁边听着父女两人的对话,并没有插话。

等到入夜之后,艾瑞克叫来了巴特和詹娜。

尽管不想留对方在这里过夜,但是在克拉克的强烈要求下,艾瑞克只能将父女俩留下来。

詹娜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不发一言的客人。

“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詹娜,制作了精美的晚餐之后,我以为你会有非常大的满足感。”

巴特向詹娜问道。

“我......我还好。”

詹娜朝着巴特笑笑,朝艾瑞克看去,“艾瑞克老师,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

艾瑞克点了点头。

“我听说前几天堪萨斯州立大学的人来找你,艾瑞克老师。”

詹娜嘴角露出微笑,故意在客人面前谈起了艾瑞克被堪萨斯州立大学看重的事。

“今年是毕业季,艾瑞克老师会被堪萨斯州立大学录取吗?”

堪萨斯州立大学坐落于美国中部堪萨斯州风景宜人的小城曼哈顿,是该州第一所公立大学,简称k-state,在全美也具有较高知名度。

“嗯,全额奖学金。”

艾瑞克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少兴奋表情。

对于这种离家比较远,且全美排名比较落后的大学来说,他兴趣不大。

旁边的克拉克听的比较羡慕,他目前还没有接受到任何大学的邀请,奖学金的事更是没有影子。

看到艾瑞克的全额奖学金,他有些羡慕。

“詹娜。”

吃着煎饼的考特妮对詹娜的印象不错,两个同龄的女孩很快就成为了朋友,“为什么你叫艾瑞克老师?”

“艾瑞克是我的导师。”

詹娜向他解释道。

“哪方面?”

“各个方面。”

詹娜朝着考特妮微微一笑。

晚餐之后,詹娜和巴特回去,考特妮和帕特留下来借宿一晚。

克拉克躺在略有些简陋的床上,刚想闭上眼睛,忽然发现自己床边站了一个人影。

睁开眼睛,发现是一个熟悉的人影。

黛娜.克罗克,那个被汽车撞到桥下的小女孩正站在床前,盯着自己。

“黛……黛娜?”

克拉克一个“骨碌”从床上起身,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站在自己面前。

“克拉克,你本可以救我的,但是你没有,你出现一瞬的犹豫,只是因为你在犹豫:为了救我,暴露你的身份,这是否值得。你学会了权衡,你学会了估算后果,但是这个世界怎么会如此?”

黛娜眼神冰冷的注视着克拉克,“从前的你不会这么做,你会毫不顾身的救一个无辜的人,因为你认为那是正义和善良的,你一直坚守着这个信条,但是现在的你动摇了。你受到了艾瑞克的影响,你坚守的底线动摇了......但是你的内心会苛责你!”

“你害死了我,未来......你还会害死更多的人!”

黛娜怒斥着克拉克,“承认吧,你的软弱和随波逐流,会让你害死更多人!”

“我......!”

克拉克茫然的摇了摇头,眼神里透露出痛苦的神色,“对不起,我......我本可以救下你的,我当时的确出现了一丝的犹豫,我......”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克拉克.肯特,你的成熟和不理智,你害死了更多人!你的旁观和冷血的不动手,让我失去了我的父亲和母亲。”

黛娜眼睛里流出血,手里出现一把匕首,朝着克拉克砍去。

克拉克内心乱成一团,并没有闪躲的打算。

下一秒,黛娜朝着克拉克扑去的身影被一双手打碎,化为无形的烟雾消失。

艾瑞克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克拉克!”

“唔嗯?!”

从幻象中脱离出来的克拉克,看到艾瑞克站在自己面前,大口的喘着气,眼神里流露出迷茫的神色。

“艾瑞克!”

“我......我刚才好像看到了黛娜。”

惊魂未定的克拉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道:“我刚刚躺在床上,她就出现,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克拉克......”

艾瑞克摇了摇头,“你根本没有上床睡,你刚才说出去散散步。”

听到艾瑞克的话,克拉克愣了下,然后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发现果真自己站在谷仓外。

“克拉克,如果你屈服于内心的恐惧和黑暗,那么你就会无法面对真正的敌人。”

艾瑞克眼睛里流露出凝重的神色,“天噬正是想让你恐惧,让你内心的黑暗摧毁你。”

“我......”

克拉克颓然的低下头,“是的,我知道,我知道这应该是幻觉,但是我始终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的黑暗。如果这是人类的情绪,艾瑞克,我发现这真的会让我痛苦,我......”

抬起头的克拉克,有些悲伤的对艾瑞克说道:“抱歉,我又让你担心了。”

这次艾瑞克没有对克拉克冷嘲热讽,说道:“没有人是天生的斗士,克拉克。承认自己的软弱并不会让你看起来很失败,不断的逃避才会让你看起来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这是我们的父亲一直试图告诉我们的道理,不是吗?”

艾瑞克说着把宇宙权杖递给克拉克,“星杖会帮你抵御天噬的幻象,只要这东西在你周身,那么你就不会被他侵蚀。”

看着艾瑞克手里已经缩小的星杖,克拉克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要,艾瑞克,这东西......它留在你手里更合适。”

“我的眼睛就是最好的武器。”

艾瑞克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星杖暂时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的价值大一些。”

看着艾瑞克消失的背影,克拉克的表情有些复杂。

“艾瑞克!”

克拉克叫住了准备离开的艾瑞克。

“我打算考取中央德州大学,也许我们能上同一所大学。”

克拉克表示希望和艾瑞克上同一所大学。

“随便吧。”

艾瑞克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哪一所大学会要你。”

看着艾瑞克的身影进入谷仓,克拉克转过身来,看着手里的权杖,眼睛里闪着灼灼的光华。

......

翌日,艾瑞克和克拉克一起去学校上课。

帕特和考特妮暂时留在两人家里。

随着毕业季的来临,两人请假的难度也开始逐渐上升。

为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尽可能补上之前的一些课程。

“嘿,艾瑞克,克拉克。”

拉娜和端着一杯咖啡的克洛伊,行走在教学楼的走廊里,看到艾瑞克两人之后,立即过来打招呼。

“嘿,拉娜,克洛伊。”

克拉克抱着一堆书本,没法腾出手来,所以只是朝着两人点了点头。

“刚才,不,应该是一段时间之前,我和拉娜去农场里找你们俩,结果看到了一个女孩。”

克洛伊向两人投去怀疑的目光,“你们的亲戚吗?”

“是的,我的表妹。”

克拉克立即向她解释道。

“是吗?”

克洛伊脸上露出感觉有趣的神色,“但是,那个叫考特妮的女孩,并没有说她是你们的表妹,而是说......”

朝着旁边面无表情的艾瑞克看了一眼,克洛伊说道:“她说她是艾瑞克的朋友!看起来你们至少应该先对一下口供。”

克拉克尴尬的朝着克洛伊一笑,又向旁边的拉娜看了一眼,“表妹和朋友,也许......这并不冲突。”

“好了,克拉克,我了解你,你一向不是那种会遮掩自己的人,除非你的性格分裂症发作,再分裂出另一个你,否则,你的谎言在我面前是没有意义的。”

“对了,你们两个今晚放学之后,必须留下来接受课堂辅导,因为你们最近欠了很多课程。”

克洛伊幸灾乐祸的说道:“除非你们不想毕业。”

拉娜朝着艾瑞克看了一眼,说道:“不过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今晚我们会在放学后陪你们参加课程补习。”

“那还不错。”

听到拉娜和克洛伊会来陪着自己一起参加补习课,克拉克的心情顿时好多了。

下午放学之后,艾瑞克先是给巴特和詹妮打了个电话,让两人看住帕特父女,不要让他们两个去寻找天噬。

挂断手机之后,进入补习班,发现除了几人以外,还有一些吊儿郎当的学生在教室里。

艾瑞克走进教室之后,原本朝着拉娜和克洛伊吹口哨的男生,立即变得老实起来。

对于艾瑞克的大名,这些不务正业的混混学生们,早已经闻名已久,

不少混混学生甚至被艾瑞克修理过,所以在他面前不敢放肆。

“那么,今天讲到的内容是......一场因为女人而起战争,她就是特洛伊的海伦,也是历史学的缪斯。”

打扮比较时尚的戴克斯老师,向学生讲述着历史课。

他同时是也是一位美术老师。

“咳......!”

咳嗽了一声的戴克斯,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

“咳咳......”

咳了一会的他抬起头,“抱歉,我......我刚才讲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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